东方玉一剑小天下-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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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朽倒想起一件事来了,尊师虽没告诉你什么门派,但从公子练的武功上,就可以看
得出门户来,也可以从这一点上,推想得到尊师是谁了。”
上官平道:“老丈看得出来么?”
蒯乐山含笑道:“老朽虽然武功平平,但昔年老友的武功路数,老朽还看得出来。”
上官平喜道:“这么说,老丈果然就是在下奉先师遗命要找的快活三了?”
蒯乐山笑了笑道:“老朽蒯乐山,从未改过名宇,如果公子说的尊师,确是老朽昔年故
人的话,那也许是尊师临终时口齿已经不清,公子听错了也说不定。”
上官平不觉站起身朝蒯乐山扑的拜了下去,说道:“晚辈不知蒯老丈就是先师遗命要找
的人,还望老前辈恕罪。”
蒯乐山慌忙把他扶住,说道:“公子请起,目前还很难确定老朽是否公子要找的人?老
朽也不知道尊师是否是老朽的故人,有话不妨待会再说,老朽颇想看看尊师教公子的武学路
数,公子可否使几招出来,给老朽瞧瞧?”
上官平答应一声。
蒯乐山摇手道:“且慢,公子先去把门关上了。”
此老果然细心得很!
上官平依言过去掩上了门,然后说道:“在下自幼练剑,先师所授剑法,名为‘南天十
八剑’,请老前辈指正。”
说完退后数步,缓缓抽出长剑,抱元守一,凝立不动,竖剑当胸,目注剑尖,徐徐吸气,
这一式名为“紫气东来”正是“南天十八剑”的起手式!
蒯乐山看得脸色一变,摇手道:“公子不用练了。”
上官平收剑道:“老前辈……”
蒯乐山怫然作色道:“公子使的是泰山‘十八盘剑法’的起手式‘紫气东来’对不?公
子明明是石敢当祝庄主的高足,何用编一套说词,来消遣老朽,老朽在徂徕山当了几十年庙
祝,纵然一贫如洗,从不求人,公子也莫要再为难老朽了,老朽不是快活三,老朽告辞。”
他一脸不悦之色,大有拂袖而去之意。
上官平不由一怔,连忙拱手道:“老前辈……”
蒯乐山嘿然道:“公子认错了人,老朽不敢当你老前辈这个称呼。”
上官平道:“老前辈这是误会,在下并非此地祝伯伯的门下,而且在下认识祝伯伯也只
是几天前的事。”
蒯乐山道:“老朽老眼并非昏花,公子方才使的明明是泰山派‘十八盘剑法’起手式
‘紫气东来’难道还会错吗?”
上官平道:“这套剑法,确系先师所授,名为‘南天十八剑’,在下当日也不知道就是
泰山派的‘十八盘剑法’改称‘南天十八剑’,其故何在?但想来先师改变名称,他老人家
必有原因的了。”
蒯乐山脸色稍霁,点头才道:“好!老朽相信你说的是实话,老夫再问你一件事……”
他故意拖长语气,没再往下说去。
上官平望着他道:“老前辈要问什么?”
蒯乐山道:“你师父可曾传你内功?”
上官平道:“先师在在下七、八岁时,就要在下修习内功,每日一早,都要对着晨旭吐
纳功夫。”
蒯乐山问道:“尊师教你的叫做什么功夫?”
上官平道:“叫做‘纯阳玄功’。”
蒯乐山微笑道:“纯阳玄功,应该在正午面向南方,吐纳丙火之精,怎么会在清晨面向
东方做吐纳功夫?莫非又是尊师不愿人知,把玄门正宗内功,也改了名称不成?”
上官平道:“这个晚辈就不知道了。”
蒯乐山微笑道:“你师父改了名称,你自然不会知道……”
他目光盯注在上官平的脸上,面情肃然,徐徐说道:“你把尊师传你的‘纯阳玄功’口
诀念出来给老朽听听!”
上官平目光抬处,只见他面情严肃,双目神光湛然,正在瞧着自己,显然要从自己念出
来的“纯阳玄功”口诀上,证明师父究系何人?由此看来,这位蒯乐山,准是自己师父的同
门无疑,不然,他就不会说出“玄门正宗内功”的话来,也不会知道“纯阳玄功”的口诀,
自己念得对不对了。
本来每一门派的内功心法,(口诀)是不能向外人泄漏的;但上官平心念这一转动,认
定蒯乐山是师父的同门,现在除了内功口诀,可以证明师父是谁,他就别无信物,可以使蒯
乐山相信了。
这就点点头道:“晚辈遵命。”一面接着念道:“东方有圣人焉,悟天地之大道,道日
无名,骑青牛,入函谷,紫气西迈……”
“哈哈!”蒯乐山忽然仰天大笑,说道:“且慢,你师父果然是云中鹤,哈哈,他本是
云中之鹤,到了云龙山,归隐山林,不再入世,这只鹤果然放了……”
上官平听得一喜,再次拜倒下去,说道:“老前辈果然认识先师了?”
“岂止认识?”蒯乐山蔼然笑道:“你师父乃是老朽的二师弟……”
“啊!”上官平喜得拜伏在地,说道:“弟子上官平,叩见大师伯。”
蒯乐山含笑把他扶起,说道:“二师弟临终时要你到泰山来找老朽,他虽没有明说,老
朽大概也可以猜得出来了。”
上官平道:“先师要弟子来找大师伯,不知究系何事?还望大师伯明示。”
蒯乐山徐徐说道:“二师弟传你的‘纯阳玄功’,其实即是本门‘紫气神功’,因二师
弟当年练的是剑法,对本门‘紫气神功’,未能尽窥奥秘,他临终才要你来找老朽,正是含
有托孤之意,要老朽成全你了,哈哈,你资质不错,果然是练武的奇材,别说老朽并无门下,
就是看在二师弟的份上,自然也要把本门最上乘玄门正宗内功传授给你,只是……。”
他一手捋须,望着上官平只是沉吟不语。
现在他是大师伯了,上官平自然不敢多问。
蒯乐山似乎正在考虑什么,过了半晌,才道:“二师弟教你从小练习内功,基础是打好
了,只是二师弟对本门神功,当年也只是一知半解,因为本门武功,一向分别传授,门下弟
子,所学各不相同,二师弟练的是剑,内功并非所长,他教你的,多半是晚年自己领悟出来
的,未必全是本门心法,但内功一道,差之毫厘,失之千里,老朽要传你心法之前,必须对
你所学内功,逐步检查,才能纠正得过来,唔,你把全部口诀,念一遍给老朽听听,是否有
谬误之处?你要念得慢一点,其中如有谬误之处,老朽自会指点出来的。”
现在上官平自然深信不疑,就把“紫气神功”口诀,逐句缓慢的背诵出来。
蒯乐山早已缓缓闭上了眼睛,作出聆听之状,右手食指,还在空中点着,好像正在默默
的查核上官平有否背错,有时还微微的点头。
不多一会,上官平已把口诀背完,停了下来。
蒯乐山也及时睁开眼来,点头笑道:“口诀倒是没错,真也难为了二师弟,这样吧!此
刻时光已是不早,你回去休息吧!明晚再来,老朽要查考你内功火候,再指点你修习之道。”
上官平起身道:“弟子那就告退了。”
躬身一礼,退出水榭,走过九曲桥,举目看去,不见祝茜茜的倩影,敢情她已经回去了,
正待循着原路回去!
忽听右首树林间有人“咭”的一声轻笑。
上官平听出是祝茜茜的声音,急忙朝林中寻去,一面叫道:“茜茜,你还没回去么?”
等他走入林中,那里还有祝茜茜的影子。
他和祝茜茜相处多日,知道她童心未泯,一定在林中躲着自己,这就脚下一停,倾耳听
去,果然在右侧不远处,一颗大树后面,有着极轻微的声音,正待扑去,那极轻的声音,忽
然闪出,朝另一棵大树后面闪去。
上官平暗暗好笑,也立即身形一晃,朝那颗树后迎了过去。祝茜茜是从右首闪过去的,
上官平却从左首朝树后掠去。
祝茜茜刚刚轻巧的闪到,上官平也同时掠到,两人迎面相遇,上官平一下捉住她的双手。
祝茜茜吓得“啊”了一声,迅快的朝他怀中扑入,矫瞠道:“上官大哥,你好坏、吓了
我一跳。”
上官平笑道:“谁要你躲起来跟我捉迷藏的?”
祝茜茜道:“你怎么看到我的呢?”
上官平道:“我不是看到的。”
祝茜茜眨着眼问道:“那你怎么知道我躲在树后的?”
上官平道:“我是用鼻子闻到的。”
祝茜茜道:“你骗人,你怎么闻得出来?”
上官平道:“因为你身上有一股甜甜的香味……”
“嗯!我不信。”祝茜茜披着嘴道:“我衣上从不薰香。”
“真的。”上官平低低的道:“不信,你让我闻闻看?”
他随着话声,一颗头缓缓的低了下去。
祝茜茜知道他要做什么了,羞红了脸,但并没有躲避,只是把眼睛闭得紧紧的。
上官平一颗头低到快要和她的脸接触了,就在这当儿,他耳中突然听到头顶上“嘶”的
一声破空轻响。
那是有人从林梢掠过,急忙抬头看去,但见一道人影宛如流星一般,朝西南方向划空掠
过,好快的身法。
祝茜茜看他好久没有动静,忍不住睁开眼来,悄声问道:“你怎么啦?”
上官平双手一松,低声道:“有人从树林上掠过,好像朝祝伯伯书房去的。”
祝茜茜道:“这时候还会有什么人到爹书房里去?”
东方玉《一剑小天下》
第 五 章 人心叵测
上官平一怔,点头道:“唔,这人身法好快,武功大是不弱,莫要是贼人,我们快去瞧
瞧!”
祝茜茜催道:“那就快走。”
上官平点点头,立即长身掠起,当先追了上去。
书房在花园的西南方,上官平怕祝伯伯已经入睡,没有防范,因此提吸真气,施展轻功,
一路也跟着从树梢掠过,远远看去,前面那条人影飞掠的身法极为快速,果然朝书房泻落,
和他只差一步,那人泻落之际,上官平也到了书房左首,身形一蹲,隐入暗陬,要看看他有
何动静?
书房中还有灯火,此时响起祝南山的声音问道:“是李兄么?”
那人在阶前应道:“正是兄弟。”举步朝屋中走入。
这人一开口,听得上官平不由一怔,心中暗道:“此人明明是大师伯蒯乐山,祝伯伯怎
么会叫他‘李兄’的呢?”
忍不住悄悄移动身子,在靠近东首窗户的一棵花树后隐住了身子。
只见祝南山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迎着问道:“事情如何了?”
现在可以看清楚了,那人正是大师伯蒯乐山,他含笑道:“庄主交办的事儿,幸不辱命,
上官平毫不起疑,把兄弟当作了快活三……”
上官平不期又是一怔,忖道:“原来他并不是自己大师伯,只是祝伯伯要他假扮的,祝
伯伯为什么要他伪称蒯乐山,骗自己呢!大概是找不到快活三,要他假扮来宽宽自己心的。”
祝南山一手捋须,呵呵一笑道:“他只是个雏儿,自然深信不疑。”
这时一名使女端着一盏茶送上。
祝南山挥了挥手,那使女很快退了出去。
那伪称蒯乐山的端起茶碗,喝了一口,就把他和上官平的对话,一句不漏的说了一遍。
然后从左手大袖中取山几张白纸,双手送上,说道:“这是上官平背出来的‘紫气神功’心
法口诀,由庄主派去的迎香姑娘抄录下来的。”
上官平暗暗“哦”了一声,忖道:“原来祝伯伯觊觎我的‘紫气神功’,才设下的计,
要他伪装蒯乐山,来套取自己口诀,想不到祝伯伯竟是这样的人!”
祝南山接到手中,仔细看一遍,得意的点点头道:“很好,李兄办得好,请用茶。”
那伪称蒯乐山的人谄笑道:“庄主好说,你交办的事,兄弟敢不全力以赴。”
说话之时,捧起茶盅又喝了口茶。
上官平心中暗道:“这姓李的身手不弱,祝南山称他‘李兄’而不名,姓李的既称他
‘庄主’,又自称‘兄弟’,不称属下,那是自居客卿地位,是祝南山聘请来的江湖上人,
故而不在护院之列。”
祝南山抬目问道:“李兄没问他‘十八盘剑法’最后那第十九招是什么剑法么?”
那伪称蒯乐山的人道:“兄弟怕问多了,会引起他的疑窦,所以没有多问,先把神功心
法口诀背出来,至于那招剑法,明晚再问不迟。”
“也好。”祝南山阴森一笑,点着头道:“那就让那小子多活一天。”
上官平只觉祝南山说这句话的时候,神色阴沉得可怕,和他平日说话时慈蔼笑容,完全
是两个人!
祝南山忽然目注那伪称蒯乐山的人,徐徐说道:“李兄也看过这神功心法的口诀了?”
那伪称蒯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