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玉一剑小天下-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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娥脸色煞白,怔立当场,右肩衣衫已被自己剑尖划破,渗出涔涔鲜血,不觉心头有些歉意,
抱抱拳道:“在下一时收剑不及,误伤了姑娘……”
祝茜茜柳眉一挑,喜孜孜的道:“上官兄,干么要和她说这些话?”
冷雪娥冷冷的看了上官平一眼,一语不发,突然双足一点,纵身掠起,一道人影,飞快
的穿林而出。
祝茜茜耳边同时响起一缕极细的声音,说道:“茜儿,你不准问他剑法,更不准提起泰
山派,知道么?为父要先走了。”
上官平缓缓返剑入鞘,心头止不住暗暗纳闷,冷雪娥把自己练的“纯阳玄功”,说成
“紫气神功”,认为自己是泰山派门下。就因为她把自己认作泰山派门下,才要和自己比剑
的了。“南天十八式”,何以都会被她破去?从她剑招上看来,她这套剑法,似是专为对付
“南天十八式”而设计的。
这当然不是她和泰山派有仇,也许是她的师门和泰山派有甚梁子,亦未可知。自己到底
是不是泰山派的人呢?祝茜茜使出来的一招剑法“独守天门”,正是“南天十八式”的剑招,
她是泰山派的人,那么这“南天十八式”莫非就是泰山派的剑法?
这几天来,自己因遇上有人假扮猛虎,而和黄衣女郎动手,也因此邂逅了祝氏兄妹,这
些本来都是无意中遇上的事,萍因风聚,凑在一起;但如今好像冷雪娥、祝茜茜都和自己有
着牵连了。
他心头有着一连串的疑问,无从解答,不觉回身朝祝茜茜望去。
她也睁大双目,正好朝自己望来,四目相投,祝茜茜忽然像小鸟投林一般,一下朝他怀
中扑入。
上官平不好拦她,只好任由她偎在怀里,一面问道:“祝姑娘,你怎么了?”
祝茜茜使劲的把一颗头埋在他胸口,说道:“上官兄,我好高兴。”
上官平胸前拥着一个软玉温香娇滴滴的少女的娇躯,全身有如通上了电流,暖烘烘的,
一颗心也从心窝一直涌到喉头,几乎快要窒息了,他双手不自觉的环住了她娇小的身躯,
低声说道:“祝姑娘……”
“不要叫我祝姑娘。”祝茜茜扭了下腰肢,说道:“上官大哥,叫我茜茜嘛!”
“茜茜……”上官平俊脸通红,问道:“你怎会跟着我来的?”
祝茜茜埋着脸,幽幽的道:“你接到小沙弥送来的信,不肯说有什么事,我猜想一定有
什么事,所以……所以晚饭后,就悄悄的躲在宾舍走廊上,后来你果然出来了……”
上官平问道:“茜茜,你怎么会‘南天十八式’的呢?”
“南天十八式?”祝茜茜忽然抬起脸来,当她发现她被他紧紧的搂着,两张脸竟然距离
得这么近,她粉脸蓦地飞起两片红霞,羞涩的道:“我不会……”
说完三个字,赶紧又把脸藏了起来。
上官平看她娇羞模样,心神不觉一荡,低下头道:“你骗我,刚才你使的那一招‘独守
天门’,难道不是‘南天十八式’?”
他头又低了些,轻轻吻着她鬓边秀发。
祝茜茜发现他呼出来的热气,就在她鬓角和耳朵边上,给予她从未有过的异样感觉,痒
痒的,她心里又害怕,又害羞,但也甜蜜蜜的,心头小鹿跳得好猛,轻轻摇着头,嘻的笑道:
“谁说那是‘南天十八式’?”
上官平只觉她摇头的时候,好像在胸口轻轻揉着,轻轻叩着自己心扉,心被她揉得发慌,
问道:“谁说不是‘南天十八式’?”
他左手忍不住托着地下巴,把她一张脸抬了起来,一双亮得发光的眼睛盯注在她的脸上。
祝茜茜羞红的脸,被他托起,好像没有地方好躲避了,又不敢看他,只有缓缓的阖上了
眼睛。
上官平一颗头慢慢的低下去,在她阖着长长睫毛的眼睛上,轻轻吻了一下。
祝茜茜眼睛闭得更紧,娇躯也抖了起来。上官平炙热的嘴唇,离开她眼睛,缓缓的往下
移动,寻到两片薄薄的樱唇,他情不自禁的吻住了。她颤栗,但也瓢犀轻启,容纳了他,四
片嘴唇像胶住了一般,任由他舌尖去探索,去吮吸,代表着两颗心的交流。
良久、良久,两个人影还是拥在一起,没有分开。祝茜茜轻轻的“嗯”了一声,用手把
他推开,她羞得无地自容,低垂着头,幽幽的道:“你坏……”
上官平胀红了脸,歉然道:“茜茜,对不起。”
祝茜茜含羞理理鬓发说道:“我不怪你。”
上官平道:“我真的对不起你。”
祝茜茜抬眼看了他一眼,说道:“上官大哥,你不用自责,我……我真的没有……怪
你。”
上官平伸手过去,握住了她软软纤手,说道:“茜茜,你真好。”
祝茜茜又垂下头去,说道:“只要你不忘记我就好。”
上官平哦了一声,问道:“刚才我们在说些什么?”
祝茜茜嗤的笑道:“你把‘十八盘剑法’,说成了什么‘南天十八式’。”
上官平奇道:“十八盘剑法?”
“是呀!”祝茜茜渐渐恢复了常态,说道:“这是我们泰山派的剑法,我不会说错。泰
山派武功,取的名字,都是泰山山上的名称,‘十八盘剑法’,就是南天门有一段路,十分
峻险,叫做十八盘。”
上官平低哦一声,忖道:“是了,十八盘在南天门,师父才把它叫做‘南天十八式’,
这么说,难道自己真是泰山派的人?师父为什么不肯告诉我泰山派呢?还要把‘十八盘剑法’
改称‘南天十八式’,其中究竟为了什么?”
祝茜茜道:“你在想什么呢?”
上官平道:“我恩师一直没有告诉我是什么门派,直到现在,我想我应该是泰山派了;
但师父他老人家为什么一直不肯说?而且把‘十八盘剑法’,改称为‘南天十八式’,其中
究竟是什么原故呢?”
祝茜茜道:“你师父也许有一个很厉害的仇人,怕你遇上了会吃亏,所以不肯告诉你。”
上官平点点头道:“你说的很有可能。”
祝茜茜忽然哦道:“对了,刚才那黄衣妖女,本来是冲着我来的,后来,她说你练的是
‘紫气神功’,就要和你比剑了,她使的那一路剑法,正好破解我们‘十八盘剑法’,她会
不会就是你师父的仇家呢?”
上官平笑道:“她年纪最多只此我大了两三岁,怎么会是师父的仇家?也许是她师父
了。”
“对!”祝茜茜道:“上官大哥,你说的不错,一定是她师父了,她们到泰山来闹事,
很可能就是冲着咱们泰山派来的了!”
上官平点点头,沉吟道:“难道我师父要我到泰山来,也是为了她们到泰山来闹事的事
么?”
祝茜茜喜孜孜的道:“上官大哥,你是泰山派的人,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以后我就要叫
你师哥了。”
上官平道:“我直到现在,只知道师父叫做放鹤山人,连他老人家的名号来历,都一无
所知,我想,师父要我到泰山来找快活三的目的,就是只要找到快活三,他一定会告诉我这
些了。”
祝茜茜道:“爹不是答应帮你找快活三吗?我想一定会很快就找到的了。”
说到这里,就催道:“上官大哥,我们快些回去了,我要告诉爹去,你也是我们泰山派
的人。”
她因爹对上官大哥起了疑,但现在听了上官大哥的话,应该不用再怀疑他了。这件事,
对她来说,当然很重要了,因为她已经把心交给了上官大哥,自然不能再让爹对他有半点怀
疑。
上官平道:“你最好暂时不要把今晚之事,跟祝伯父说,万一我不是泰山派,岂不闹出
笑话来了?”
“不会的。”祝茜茜道:“你会使‘十八盘剑法’,明明就是本门中人了。”
上官平微微摇头道:“还是等找到快活三,再说不迟。”
祝茜茜眨着眼睛,咭的笑道:“今晚的事,你当爹不知道吗?”
上官平道:“祝伯父如何会知道的?”
祝茜茜朝他甜甜一笑,说道:“告诉你,爹方才也来了。”
上官平一怔,脸上也跟着一热,问道:“祝伯父什么时候来的,我们刚才……”
祝茜茜赧然道:“谁说是刚才……他老人家是跟着我来的,你把那妖女打跑了,爹也走
了。”
上官平舒了口气道:“还好,要是刚才……给伯父看到了,那……那怎么办……”
祝茜茜红着脸,白了他一眼,才抿抿嘴,轻笑道:“看到了也不要紧,爹最疼我了。”
口口 口口 口口
第二天,祝士强果然带了二十名祝家庄的庄丁,赶上山来。
祝士强是祝南山的远房侄子,年龄比祝士谔兄妹大上十多岁,为人沉默寡言,甚为精干,
祝家庄大小事儿,差不多全由他经营,是庄主祝南山的左右手。
他是奉命率领庄丁,协助上官平上山找寻快活三来的。
莱芜祝家,虽然并不标榜泰山派,但泰山派只有硕果仅存的这么一支,仍然屹立江湖,
也是事实,因此江湖上人就把莱芜祝家视作了泰山派,这可从祝南山的外号“石敢当”,就
可以看出来了——泰山石敢当。
莱芜祝家的庄丁,出生在泰山脚下,对山上的一草一木,自然极为熟悉,伏虎庙和尚虽
然住在山上;但出家人除了撞钟诵经,很少外出,若论山上人头之熟,也自然不能和祝家庄
的庄丁比了。
这天,不但祝士强率领的二十名庄丁,分作几路出发,连祝士谔兄妹、上官平也随着出
动,展开访问。
祝茜茜更是高兴,和上官平寸步不离,走了许多大寺小庙,就是访问不到快活三的下落。
先前上官平还耽心会遇上冷雪娥这一帮人引起纷争,他心中也很惦记冷雪芬,但也怕遇
上了她,她看到自己和祝茜茜在一起,会引起她的误会。
一连三天,总算并没出事。这三天,也差不多走遍了许多地方。泰山山区何等广袤,别
说三天,就是三十天也未必走得遍,三天来,上官平经过的地方,只是一般游人必经之处罢
了。
另外二十名祝家庄丁,却四散开来,分头访问,结果依然一无所获,找不到问不出快活
三这个人来。
祝南山含笑道:“上官贤侄,令师临终时说的话,会不会神志已经模糊,说错了人名?
譬如真有快活三这个人,至少有人知道,或者从前确有这个人在某处住过,现在去向不
明;
但经过这三天来的查访,竟然连一点影子都问不出来,不禁使人怀疑是否有这个人呢?”
上官平作难的道:“先师临终说出要小侄到泰山来找快活三,说话时神智很清楚,绝不
会说错。”
祝南山点点头,说道:“贤侄为了贯彻令师遗志,纵然找不到快活三,也不肯就此放弃
找寻的了,老夫觉得贤侄一个人住在寺庙里,诸多不便,依老夫之见,敝庄就在泰山脚下,
贤侄和士谔兄妹情同手足,不如暂时搬到敝庄去住,一面仍由士强要庄丁们扩大查访,
对泰山脚每一个村庄,依次找寻,也许可以问出快活三的下落来,不知贤侄意下如何?,”
祝茜茜听了老父的话,没待上官平开口,就抢着道:“上官大哥,爹说得对,就这么办,
你搬到我们庄上去住的好。”
上官平道:“这个……太打扰贵庄了。”
祝南山呵呵一笑道:“贤侄又来了,你还和老夫客气什么,你看茜儿巴不得你搬到咱们
庄上去呢!好了,就这样决定了,咱们午后就回莱芜去。”
这话说得很露骨,上官平和祝茜茜都不禁脸上发热。
祝士谔道:“爹,难道孩儿不欢迎上官兄吗?”
祝南山大笑道:“反正咱们父子三个没有不欢迎上官贤侄的就对了。”
口口 口口 口口
莱芜祝家庄,一方之雄,自然十分气派。
上官平搬来之后,几乎成了祝家庄的娇客,至少祝家庄的每一个人,心里都有这样想法。
谁都看得出来,祝姑娘几乎从早到晚都在东花园迎曦轩里,陪着上官大哥寸步不离。
祝士谔为了给妹子机会,有时故意推说有事,匆匆走开,有时来到迎曦轩外,听到妹子
有说有笑的正在屋里,就悄悄回了出来,因此,也可以说自从上官平搬来之后,祝士谔好像
和他渐渐疏远了,他把自己的一份,也都让给了妹子。
祝南山很少到迎曦轩来,回到庄上,他有他的事,何况他是一个很开明的父亲,上官平
是儿子、女儿的朋友,年轻人在一起,有年轻人谈话的资料,自己何必夹在他们中间,让大
家都受拘束,所以他不便来。
庄上其他的人,也很少到迎曦轩来,那是祝士强特别交代的,不准庄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