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芬奇密码 作者:丹布朗-第1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兰登将钥匙翻转过来,变得目瞪口呆,只见那十字形钥匙柄的中心刻着法国百合的花样和首字母缩写P。S。!“索菲,”他说,“这就是我说过的那个图案,这是郇山隐修会的标志。”
索菲点了点头:“我说过,我很久以前就见过这把钥匙。祖父让我不要再提起它。他告诉我这把钥匙可以打开一个盒子,盒子里藏着他的许多秘密。”
雅克·索尼埃这样的人会保守什么样的秘密呢?兰登想到这个问题,不禁打了个冷战。“你知道它是用来开什么的吗?”
索菲看上去很失望:“我希望你会知道。”
兰登不说话了,只是翻动、打量着手中的十字形钥匙。
“它看上去与基督教有关。”索菲接着说。
兰登无法确认这说法是否属实。钥匙柄并不是传统的基督教十字形,而是一个正方十字形———像交叉的两条线段那样长。这种符号的诞生比基督教的成立早了一千五百年。传统的基督教十字形源于罗马的一种刑具,但正方十字形则完全与此无关。兰登总是惊奇地发现,很少会有基督教徒知道他们的象征符号的名称反映了一段暴力的历史:英文单词十字架“cross”、十字形“crucifix”源于拉丁文“cruciare”,而这个单词就表示“酷刑”、“折磨”。
“索菲,”兰登说道,“据我所知,这种正方十字形被视为‘和平’的十字。它的外形使得它不可能被用做刑具,交叉的两条线段一样长,暗含着男女自然融合的寓意。它的象征意义与隐修会的思想是一致的。”
索菲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你不知道它是用来开什么的吗?”
兰登皱了皱眉头,“一点儿也看不出来。”
“好吧,我们必须把车停了。”索菲对车后镜看了看,“我们必须找个地方来想想这钥匙到底是用来开什么的。”
索菲加快了车速,兰登凭直觉知道她又在构想一个计划。
当行驶到环行公路时,索菲又看了看车后镜。“我们暂时甩掉了他们,”索菲说,“但如果我们不下车的话,不出五分钟他们又会发现我们了。”
那就偷一辆车,兰登暗自思忖,反正我们是罪犯。
索菲踩下油门,将车开上环行公路。“相信我。”
兰登没有回答。“相信”让他今晚遇到了太多的麻烦。他拉起夹克衫的袖子,看了看表,那是一块珍藏版的米奇老鼠手表,是兰登十岁生日时父母送给他的生日礼物。表明的时间:2∶51A。M。。
“有趣的手表。”索菲边说,边让车顺着环行公路拐了一个逆时针的大弯。
“说来话长。”兰登把袖口拉了下来。
“我想也是。”她冲兰登一笑,把车开下了环行公路,又继续向北开去,离开了市中心。他们穿过两个亮着绿灯的十字路口,来到第三个十字路口时,他们向右急转弯,驶上了梅尔歇布大道。他们已经离开了豪华的三车道使馆区,驶入了稍稍有点儿昏暗的工业区。索菲向左来了个急转弯,几分钟后,兰登方才辨认出他们的方位:拉查尔火车站。
还没等兰登问这是怎么回事,索菲已经跳下了车。她急匆匆地跑到一辆出租车的窗前,和司机交谈起来。
当兰登跳下车时,看见索菲正将一大叠现金交给出租车司机。司机点了点头。令兰登大惑不解的是,司机并没有带上他们,而是自个儿把车开走了。
“怎么了?”兰登跨上路沿,站到索菲跟前。这时那辆车已经从他们的视线中消失了。
索菲又向火车站入口走去。“来,我们买两张票,搭下一班车离开巴黎。”
到列昂纳多·达·芬奇国际机场来接阿林加洛沙的司机开来的是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菲亚特小轿车。
阿林加洛沙裹着黑色长袍,爬到车的后座上,准备开始前往岗道尔夫堡的漫长旅途。五个月前他已经去过一次了。
五个月前,梵蒂冈城打来电话,让阿林加洛沙立即到罗马来,但没有作任何的解释说明。
阿林加洛沙怀疑,这次神秘的聚会是为了让主教和其他梵蒂冈的官员有一个机会,展示天主事工会最近的一项杰作——他们完成了纽约总部的建设。阿林加洛沙像许多保守派的神职人员一样,并不是现任天主教会管理层的衷心拥护者,新教皇上任的第一年,他们就忧心忡忡地观望着教会的发展。教皇并没有因为他的当选来得突然而表现谦逊,他立即与基督教最高管理组织一起准备采取行动。新教皇获取了枢机团中革新力量的支持,宣布他任期中的使命是“恢复梵蒂冈楔石的活力,使天主教适应第三个世纪”。
阿林加洛沙担心这恐怕意味着新教皇会自以为可以重写上帝的旨意,将那些认为天主教戒律已经不合时宜的人重新吸引回来。
那座16世纪的古堡岗道尔夫堡不仅是主教的避暑山庄,而且也是梵蒂冈天文台———欧洲最先进的天文台的所在地。它的外形轮廓十分引人注目,那一排防御用的城墙,与它坐落在崖边的险要位置共同展现出古堡的威严。
阿林加洛沙跟随着接待人进入了城堡的前厅。
顶楼的走廊很宽阔,两旁有许多房间。它通往一扇挂着铜牌的橡木门,铜牌上写着:天文学图书馆。
走向那扇门的时候,阿林加洛沙主教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他将会听到怎样令人震惊的消息,也想象不到那消息将引起怎样的连锁反应。
圣拉查尔火车站和其他的欧洲火车站没有什么两样。
索菲把兰登带到购票窗口前,说道:“用你的信用卡买两张票。”
“我想使用信用卡会为警察的追捕提供线索。”
“一点儿不错。”
兰登已决定不在索菲·奈芙面前显示聪明了。他用Visa卡买了两张去利立的车票交给索菲。
索菲将兰登领向站台。站台上响起了熟悉的报时声,闭路广播中播报着开往利立的特快即将发车的消息。但是,索菲却挎着兰登的胳膊,领着他往相反的方向走,来到了车站西侧一条僻静的街道上。
一辆出租车在等候着。司机看见索菲,打亮了车灯。
索菲跳上车的后排座位,兰登也随后钻进车内。
出租车开始在克里希街上平稳而单调地行驶,兰登这才感觉他们真正逃脱了追捕,几辆警车正朝着相反方向驶去。索菲和兰登低下身,直到警报声渐渐消失。
兰登将那把十字形的钥匙举到窗边,再次端详。“它闻上去像被用清洁剂擦洗过。”兰登把钥匙放到鼻子前面嗅了嗅,“另外一面味道更浓。你还带着紫外线灯吗?”
索菲将手伸进口袋,掏出了紫外线灯。兰登接过灯,打开开关,照了照钥匙背面十字形较宽的那条边。
在紫外线灯的照射下,钥匙背面立即显现出了文字。那文字匆匆写就,但仍可以辨认:豪克斯街24号。
索菲转向司机,身体前倾,兴奋地问:“您知道豪克斯街吗?”
司机想了想,点点头。索菲让他立即开到那里去。她又回想起十年前自己在地下洞室目睹的那个秘密仪式,长长地叹了口气。“罗伯特,我有很多事要告诉你。”她顿了顿,看着兰登。这时出租车开始向西行驶。“但首先,请把你对郇山隐修会的了解全部告诉我。”
兰登点点头,开始说道:“1099年,一个叫戈弗提的国王攻占了耶路撒冷,并在那里创建了郇山隐修会。”
索菲点了点头,聚精会神地听着。
“据说,戈弗提国王继承了一个具有极大威力的秘密——从基督时代起这个秘密就在他的家族中世代流传。国王怕他死后秘密失传,就指定了一个秘密的教会组织——郇山隐修会——来保守这个秘密。在耶路撒冷的时候,隐修会得知希律神庙的废墟下埋藏着一些文件,而希律神庙则是在索罗门神庙的废墟上建立起来的。据他们所知,这些文件可以用来确认戈弗提国王的那个威力极大的秘密,正因如此,天主教会将不遗余力地要把它弄到手。”
索菲将信将疑。
“隐修会发誓无论过多久也要将这些文件挖掘出来,让它们永远流传下去。为了保护废墟中的文件,他们成立了一支武装队伍——由九名骑士组成的‘基督和所罗门神庙的骑士团’。”兰登停了停,接着说,“就是众所周知的‘圣殿武士团’。”
索菲看上去很困惑:“你是说郇山隐修会成立了‘圣殿武士团’来保护秘密文件?他们找到文件了吗?”
兰登冷笑道:“没有人知道,但学者们一致认为:武士团在废墟下发现了些什么……这一发现使他们变得极为富有,极为有权势。”
索菲望着兰登。“你说过他们发现了些什么?”
“他们确实有所发现,”兰登继续解释道,骑士们花了九年时间终于找到了他们所要搜寻的东西。他们带着发现的珍宝去了欧洲,在那里他们一夜之间就声名远扬。
不知是武士团敲诈了梵蒂冈城邦,还是天主教会想买通他们,伊诺森八世教皇立即下达了一个通告,赋予“圣殿武士团”至高无上的权力,宣布“他们的意志就是法律”,国王、教士都不得以宗教或政治手段干涉这支独立自主的军队。
有了这样的新通告,武士团的人员迅速增加,政治势力急剧膨胀,在许多国家都有数量惊人的财产。他们开始向破产的王室贵族借贷,从中渔利。这样他们不仅创建了现代银行业,而且进一步增强了自身实力。
到13世纪的时候,梵蒂冈的通告已经为武士团的扩张提供了极大的帮助,这让克莱蒙五世教皇下定决心对此采取一些遏制措施。他与法国国王菲利浦四世联手策划了镇压武士团、限制其财富扩张的一系列行动,以便将秘密控制在梵蒂冈城邦的手中。
克莱蒙教皇声称他梦见了上帝,上帝警告他说“圣殿武士团”是崇拜魔鬼的异教徒,同性恋者,他们玷污了十字架,并有鸡奸和其他渎神行为。上帝让克莱蒙教皇清理世界,围歼武士团并严刑逼供他们亵渎上帝的罪行。克莱蒙教皇的阴谋按计划顺利进展。那一天,无数的武士团成员被逮捕,被施以酷刑,而后又作为异端分子被绑在柱子上烧死。
索菲满脸疑惑:“‘圣殿武士团’被撤销了吗?现在不是还有武士团的兄弟会吗?”
“是的,他们还以各种名义存在着。虽然克莱蒙教皇捏造了他们的罪行,并竭力要斩草除根,但武士团有强大的同盟者,其中的一些成员逃过了梵蒂冈的屠杀。武士团拥有的威力无比的文件——也是他们的力量之源——是克莱蒙教皇真正想要得到的东西,但这些文件却从他的指缝中溜走了。长期以来,那些文件由武士团的缔造者——郇山隐修会——保管着,而郇山隐修会的神秘面纱使得它在梵蒂冈的屠杀中安然无恙。梵蒂冈封城的时候,隐修会偷偷用船将其运往了拉罗舍尔。”
“后来文件到哪里去了?”
兰登耸了耸肩说道:“只有郇山隐修会知道这个神秘的答案。”
索菲看上去有点儿不安。
兰登继续说道:“有关这个秘密的传说已经流传了千年。所有的文件,以及它们所具有的威力,所包含的秘密都与一样东西有关——圣杯(Sangreal)。这个传说很复杂,但最重要的是隐修会守护着这个秘密,并等待着一个恰当的历史时机来公布真相。”
“什么真相?那个秘密真的威力无比吗?”
兰登深吸了一口气,看着窗外巴黎最难堪的景象。“索菲,圣杯(Sangreal)是个古语词。随着时间的推移,它演变成了另外一个词——一个更加现代的名称。你习惯听到的叫法是圣杯(HolyGrail)。”索菲盯着汽车后座上的兰登。他一定是在开玩笑。“圣杯(HolyGrail)?”
兰登点了点头,表情严肃。“HolyGrail就是Sangreal的字面意义。Sangreal由法语词Sangral演变而来,最后分解为两个单词‘SanGreal’。”
索菲还是难解其意。“我还以为圣杯是一个杯子。你刚才却说圣杯是揭示那些不可告人的秘密的文件。”
“是的,但那些文件只是圣杯珍宝的一部分。它们和圣杯埋藏在一起……它们可以揭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