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艳我舞 作者:梦莹 江枫-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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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场给关东尼唱了起来,唱着唱着,见关东尼合着节奏打起了拍子,我越唱越高兴,接连唱了几首歌。
关东尼看着颇有几分天真的我,笑意很浓,并递给我一张名片:“如果你有兴趣唱歌的话,打电话给我。”
我似信非信地接过名片。
没过几天,当我还在犹豫是否给关东尼打电话的时候,他的电话打了过来,这让我受宠若惊。他告诉我,可以去找他,他已经决定包装我了。
第二天中午,我从银行里把工作以来仅存的1200元取了出来。交给妈妈1000元,自己留200元零花。关东尼说食宿路费和平时的开销全由他全包,培训三个月便可以上场工作,以后一个月可以拿几千块。听得我瞠目结舌,我万万没有想到,唱歌当嘉宾可以挣这么多钱。
临走的时候,我对家里人说:“妈,哥,你们都别担心我,我要去做自己喜欢的工作,我要去唱歌,我要去赚多点钱回来给你们,我要我们再起一个房子,我们以后不要再挨穷了……”当时,我的喉咙像被东西卡住,差点说不出话来,但我没有哭,因为我感觉到这是我和我的家人唯一的出路。我告诉自己一定不能让眼泪滴出,不能让家人担心我。
我只是这个城市和这个夜晚的匆匆过客
像中国所有的艳星一样,我也是在清贫当中度过的童年。妈妈是传统的家庭妇女,耕地种菜养牲口。我每天跟着大人起早摸黑,顶着烈日或寒风到田地里干活,皮肤被太阳晒得黝黑,有时背上和肩膀上还鼓起一层水泡,痛得直淌眼泪。但也有开心的时候,从田地里干完活回来,和一大群孩子一起,到河里洗澡和捉鱼,捉到鱼了,拿回家给烧来吃。有一次河里发大水,河面上浮着很多鱼,村里的大人和小孩都拿着盆和网兜到河里捡鱼网鱼。那次,村里所有的人几乎都在那条河里。我也在河里。我下水捡鱼时,不小心被旋涡卷进急流里,我不会游泳,拼命挣扎着,张开嘴巴想呼救却喝了一肚子水。就在我快要被淹死时,有一只大手把我从旋涡里拉出来。也许是我命不该绝,如果真被水带走,中国就少了一个优秀的艳星了。
夜深了,我拿着行礼,跟着关东尼上了从阳江开往江门的出租车。我透过车窗看到公路两旁一片漆黑,心仿佛被这漆黑的夜吞没了一般。我看了看关东尼,心里想:他真是我的救星吗?他真能改变我的命运吗?他真能让我脱胎换骨,过上幸福的日子吗?
关东尼问了我一些问题,其中一个问题是为什么选择这行。我觉得很奇怪,心想他为什么要问我这么简单的问题?我一直都觉得做这行很好,很体面,人见人敬;还可以在舞台上充分展示自我;更重要的是,可以赚很多钱拿回家里盖房子;也趁自己年轻,出来见识一下世面。所有的理由都是那么美丽,我为什么不选择这行?我想,是人都想做这行的吧?只不过不是每个人都像我这么幸运,能够认识你关东尼。我没有把这些话说出来,而是含蓄地对他说:“我喜欢唱歌跳舞,我想通过我喜欢的方式来赚钱,赚很多很多的钱。”我能感觉到我那时的样子很天真,关东尼笑了,我也笑了。
关东尼没有解释什么,只是微笑着对我说:“只要你听从教导,好好学习唱歌,放胆去演出,那就一定行。”我没想到关东尼对我这么有信心,我感到很开心,并看到前路一片光明,于是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尽全力去学好唱歌,学好表演,不辜负关东尼对我的期望。
出租车冲出死寂的夜,在昏暗的路灯的陪同下前行了一个多小时,到达了一个清幽而又暖光四射的陌生城市。江门到了,我拎着包从出租车里钻出来,第一时间高高地抬起头,闭上眼睛,深深地呼吸了一下。这时,我感觉这个陌生城市里的空气很清新,使我像进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我还对自己说,现在的我是全新的我。
累了苦了哭了,只有自己知道
我默默地尾随关东尼走进一条大巷子里,走进大厦住宅区。我跟着关东尼走了进去。这是一层100多平方米的房子,有三房两厅,带洗手间、厨房、阳台,装修不是很豪华。关东尼打开洗手间斜对面的房门,然后我跟着他走了进去,房间里有一张大的高级双人床、大衣柜、大镜子,还有一张大的茶色办公桌,办公桌上放了两部电话,还有一本像书本那么大的高级笔记本。关东尼翻开电话簿,就不停地接听和拨打电话,丝毫不在意我的存在。我仔细看了一下,里边写满了电话号码,我第一次看到这么大的电话号码本,为此我感到吃惊。然后我把注意力放到了房间的墙上,墙上贴着一些半红不紫的明星的海报,和一些穿着打扮性感妖艳的女孩子的海报。我想,这大概就是关东尼跟他爱人的房间吧。我随意打开身旁的画册,那是一些海报和一些女孩子的艺术照,女孩子们个个年轻貌美,浓妆艳抹,穿着性感、华丽、暴露,还摆着妩媚的动作,非常勾人,让我觉得,是男人看到这些照片都会爱上照片上的女孩子。同是我还想,我以后是不是也要拍这样的照片呢?要是我真能拥有这么漂亮的照片,那太好了。
正在我看得入迷的时候,关东尼笑了,让我突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马上把照片放回原处,不知所措间,我对关东尼说,我想上厕所,我没等关东尼答复,就往洗手间方向走了过去。在洗手间里,我用双手抚摸着自己害羞得发烫的脸,想:没想到被男人发现我看穿着暴露的女孩子的照片原来这么尴尬。这时,我隐约听到另外的房间里传来几个女孩子地说笑声,有讲国语的,也有讲很别扭的广东话的,还有讲纯正的广东话的。我走出洗手间,径直朝那个房间走过去,打开门,看到房间里有几张床,床上坐着4个女孩,她们穿着很艳丽的睡衣,头发的颜色分别是红色和黄色,灯光底下她们的皮肤显得粉红粉红的。她们都朝我看过来,问我要不要进来。我闹不清楚她们是干什么的,觉得我跟她们的距离太遥远了,我没进去。回到关东尼房间,心里开始想,这房子里到底还住了多少位漂亮女孩?她们为什么这么晚了还不睡觉?她们是干什么的呢?
关东尼见我一付很困的样子,就把我带到另外的一个房间,说我以后就住这个房间。房间里有两张大床,和一些包包,还有一些日常用品,看来这个房间不止两个人住,我只是这个房间里的一分子而已,我有点失意。关东尼叫我先洗个澡再吃点东西然后再睡觉,之后他说去弄东西给我吃。一种温暖从心里泛了起来,关东尼对我真好。我洗完澡后吃过东西,回房间睡觉,很快睡觉着了,因为我实在太累了。不知过了多久,门外有点吵,把我吵醒了,我听到一些男人和女人的声音,还有关东尼的声音,关东尼说:“阳江的那个女孩子我带回来了。”接着,我房间的被轻轻地打开了,昏暗的灯光下走进来几个人。我装睡。他们好像看到我的脸了才退出房间。我不管那么多,继续睡觉。
一辈子都在等一个人,可那个人没有来到约定的车站第二天中午我醒来了,看到另一张床上竟然睡了两个女孩。这时有人敲门,门开了,是一位年近40岁的阿姨,她敲着已打开的门,扯开嗓门大声叫嚷:“美女们,快起来洗脸刷牙吃饭了。”我呆呆地看着这位阿姨。阿姨看到我,竟然指着我问:“你是新来的?”我“啊”了一声点点头。阿姨说:“那就快点起来吃饭。”我“噢”了一下。
刷牙洗脸的时候,八九个女孩接二连三地进出洗手间,还有两个20多岁的男生,屋子里一下热闹起来。初来咋到,我不好意思和他们抢卫生间,等他们释放得差不多了,我才进去。没想到,刚一推门,见一个大美女坐在马桶上——她竟然不插上门,我一下惊叫起来。她却毫不在意,笑嘻嘻地说:“叫什么嘛,走光的是我不是你。”我觉得这女孩特逗,也笑了,和她寒暄了几句。这女孩一边擦屁股,一边嬉皮笑脸地说:“你真好色!”我愣住了,半天都回不过神来。她又说开了:“女人好色有一个突出的表现,就是一个人逛街的时候眼神处游离状态,总是从一个帅哥转移到另一个帅哥,如果发现街上一个帅哥都看不到,会打电话给朋友发牢骚:逛街真无聊。你是不是这样的人?哈哈哈”
我也笑了,和他们的距离一下近了不少。
随后,大家围坐在饭桌前吃饭,饭菜很丰富,有鱼、有肉、有菜、还有汤,大家端起饭碗喝汤,拿起筷子夹菜吃饭,有说有笑的。
眼前的一切,令我感到很亲切也很陌生,但我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夹菜吃饭,并不由自主的打量着这些女孩子:女孩子们有的依然穿着睡衣,头发梳得很直,脸上还有困意;她们的言谈举止,无不透露出她们的轻松、愉快、开心、随意、幽默、自信,仿佛她们就是靠这些东西来主宰这个世界,而这个世界也因为有了她们,才显得更有魅力;女孩们说的话题,是关于怎么花钱,和工作上遇到的趣事。我羡慕她们,什么时候也可以像她们这样无忧无虑呢?
掉进了一个美女窝里,女孩的天性得到了极大的释放。刚开始很拘谨,不敢主动说一句话,因为我有点自卑,她们都是歌舞超群的明日之星,也许就是明星,而我什么都不是,什么也都不懂。但一顿饭还没有吃完,我渐渐融合进去了,跟着她们毫无顾忌地傻笑狂笑。那个厕所里说我好色的女孩是哈尔滨过来的,是一个艳舞嘉宾,叫娇娇,她非常擅于搞笑,笑话一串一串的,把人都要笑死了,而她自己却稳如泰山,一丝不笑。
她说昨天她去广州一个快餐店吃饭,见到一妇女带吃奶的孩子到餐厅,孩子哭闹起来,女人赶紧撩起衣服奶孩子,服务生过来制止。妇女大怒:“难道这也不行吗?”服务生答:“露胸可以;但是不能自带饮料。”哄堂大笑中,我差点把嘴里的饭喷出来了。
娇娇一本正经地讲起了她的趣事,说她从小喜欢唱歌,但总听不明白歌词,她边说边唱,极端搞笑。她说小时侯听《信天游》:“我低头,向山沟”,总觉得是“我的头,像山沟”。“千年等一回,等一回……”我听成“千年的女鬼,的女鬼……”当年综艺大观的结束曲:“再见,再见,相会彩屏前……”怎么听都像:“相会在太平间……”后来估计是观众意见太大,改成“相会在掌声里”了。记得米老鼠和唐老鸭吗?片头说,“啊,演出开始了!”我听了好久,一直以为他说:“啊,野猪拉屎了!”“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听成“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卖卖电脑……”还有一次,把“大雁听过我的歌,小河亲过我的脸……”听成:“大爷听过我的歌,小伙亲过我的脸。”还记得费翔的《故乡的云》吗?我把“归来吧,归来哟……”听成了“鬼来吧,鬼来哟……”初中时有个同学听张信哲的《爱如潮水》,困惑地问我:“为什么他要唱‘答应我,你从此不在深夜里排队’(徘徊)?”第一次听童安格的《耶利亚女郎》时,竟听成“……野驴呀,神秘野驴呀……”我纳闷了好一阵子!刘德华的《中国人》简直超级搞笑,“五千年的风和雨呀藏了多少梦”,我听成“吴倩莲的风和雨呀藏了多少梦”。奇怪,难不成他们有过一段……
我已经笑得不能自持了,捧着肚子蜷曲在地上,所有的女孩都已经前仰后合,乐不可支,笑成一团。
与珍妮有5年没有见面了,我拥抱了她
这个时候,已是中午12点多了,关东尼的房门开了,他戴着一付近视眼镜,赤裸上身露出一个大肚皮,穿着一条中裤,手里拿着一小叠纸条和一支笔,笑着朝大家走过来。关东尼先是向大家介绍我,再一一告诉我其它女孩子的名字和绰号,说到一女孩的绰号时,大家。然后关东尼把手中的纸条一个接一个的分发给女孩们,叫她们早点出发,不要迟到,要记得拿剧照给人家打广告。我知道关东尼是在安排她们晚上演出的事,而纸条上写的是日期、女孩的名字、演出地点、联系人的名字和电话号码、结帐数目。女孩们接过纸条时的样子很开心,像是接受了一个光荣而又神圣的使命。我看着她们绽放着的笑脸,我心里感到很郁闷,因为我又在想,我为什么不能像她们那样开心,而且在她们面前,我显得特别孤苦伶仃。
女孩们吃完饭后,有的化了淡妆准备上街购物;有的换了衣服,收拾东西准备出发到别外的城市演出;有的依然穿着睡衣,躺在床上听音乐看时尚杂志;还有的很投入地欣赏着自己买回来的高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