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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31 "爱因斯坦"及其弟子蒙难记-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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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倒隐瞒得好。”琉美说。
                 “他好像掌握很多把柄在手。”
                 “把柄?”
                 “对!例如T大学教授,他为了当系主任而行贿,户川掌握了那个证据,然后恐吓对方。”
                 “怎会有这种事!”
                 “我就想到是这么回事!”爱因斯坦博士悠闲地说。
                 “因此,他最怕羽田先生这种不能捉住任何把柄的人。”
                 “可怜的家伙。”羽田摇头。
                 “为什么?”
                 “没有一件比争取跟自己不相称的名誉的事,更令人痛苦了。”羽田平静地说。
                 “他在名声和实力的夹缝间折腾,多可怜的人。”
                 户川本身也许并不觉得怎么痛苦,只是羽田一点也不憎恨一个可能陷害自己的对手,反而可怜他这点,这正是羽田的作风。
                 “这么一来,这本日记内,应当出现不少疑犯才是。”我说。“这样子,大部分资料都齐啦!”
                 (3)
                 “琉美小姐,给你添了麻烦,对不起。”
                 出来面晤的市山拼命鞠躬致歉。
                 “别这样。”琉美说。“为了我才会变成这种局面,我觉得对不起才是。”
                 “没有的事。”
                 “不过,别担心,我们一定能找出真凶的。”
                 “没关系,不久自然真相大白。”市山说。
                 看来他受到羽田影响不浅。
                 “目前我正在委托名侦探调查案情,请你忍耐一段日子。”
                 “名侦探?”
                 “对,每个人都认识他。”
                 “啊?是谁?”
                 “以后再告诉你。”琉美说。“发现户川的尸体时,你有没有看见身边还有谁?”
                 “许多人、包括几个相识的脸孔。”
                 “请你尽量回想一下看看!”
                 币山举出五、六个人的名字。
                 “不过,真的奇妙得很。”
                 “怎么说?”
                 “我被怀疑也不是没道理。”市山说。“当时,户川正在跟大沼谈话。”
                 “他自己的老师大沼教授?”
                 “嗯,大沼似平很不高兴地发牢骚。”
                 “他们吵架了?”
                 “好像不到吵架的地步。”
                 “然后呢?”
                 “大沼回去会场了,我出来找羽田老师,恰好经过户川前面。”
                 “后来呢?”
                 “他说。‘喂,马上消失!’我也气上心头,回瞪他说‘看不顺眼吗?’然后扭过头去。真想狠狠揍他一顿,想到现在不是时候,这才打消念头。”
                 “那又怎样奇妙来着?”
                 “换句话说——”市山探前身体。“当时我在他身边,其后我也看到他移动的人影。”
                 “你是几时察觉他死掉了的?”
                 “我在大堂那一带找羽田先生,回来时,发现他异样的软瘫着。于是走近去看,见他已经刺死了……”
                 “那么说,当你在那一带找人期间——”
                 “是的。”市山说。“不过,在我察觉之前,绝不可能有人走近户川行刺他的。否则我一定会留意到。”
                 “但他事实上是被刺死了赚!”
                 “奇妙就在这里。”
                 “你对那一点有自信吗?”
                 “有。”市山点点头。
                 “那真糟糕。”我不由苦笑。
                 “就是嘛。”琉美叹息。“他等于作证,只有自己可能杀死户川。”
                 “他很正直。”我想一想。“不过,这样一来,凶手的范围就可以缩小了。”
                 “凶手是怎样做到的呢?”
                 “福尔摩斯有句名言。首先去看现扬。”
                 我们来到发生命案的酒店大堂。
                 当然,户川被杀的沙发已经换了新的,不过位置保待不变。
                 “当时户川坐在这里吧!”我站在沙发前面。“市山先生在哪一带找人?”
                 “我想是到那个角落之间。”
                 “你坐在这儿,让我走来走去看看。”
                 看来市山的证词并没有错。
                 那一带没有遮挡之物,只要转一转头,那张沙发就进入眼帘了。
                 岂不是不可能?
                 “怎样?”琉美走过来。
                 “我想理论上是可能的。找人的几秒钟之同,眼睛完全没有转向沙发——嘈?”
                 说着,我瞪大了眼。
                 不知何时,福尔摩斯好端端地坐在那张沙发上。
                 “福尔摩斯!几时来的?”
                 “我从会场来的。”福尔摩斯咧嘴一笑。“门开着时,来到这里不到五米之遥,一两秒就行了。”
                 “换句话说,里头有人过来行刺之后再回去,不必几秒钟——”
                 “理论上,有五秒钟就够了。”
                 “果然——”琉美的眼睛闪亮。
                 “且慢。”福尔摩斯站起来。“那把凶刀呢?”
                 “当时听说掉在沙发背后。”
                 “背后吗?”福尔摩斯把沙发往前移动一下。“这可有点奇怪。”
                 “为什么?”
                 “这样做肯定马上被人发现。为何故意把刀藏在沙发背后?”
                 “对。”我点点头。“何况没有指纹……”
                 “先去问问话如何?”福尔库斯说。
                 “问谁?”
                 “当然是问大沼教授了。”
                 “哼,今天来了两个呀!”
                 在大沼的大学教授室,大沼傲慢地伸长了腿。
                 我不由叹息,同样是学者,为何羽田和大沼有如此天壤之别?
                 “上次的事,我听说了。”我说。“我的朋友来打过招呼了吧!”
                 “你的朋友?”
                 “我在这里。”房门打开,达尔坦尼安倏地探脸进来大沼吓得跳起半天高。
                 “别担心,他只是在看守,不让人打搅而已。”我说。
                 “有什么事?”大沼的脸色变青。
                 “有关户川被杀之时的事。”
                 “我什么也不知道!不是我干的!我什么也没看见!”
                 在我还没问什么以前就这样说,意味着他知道什么。尽管他是学者,对其他事倒是脑筋转不快的样子。
                 “据说当时你和户川吵架了,什么原因?”
                 大沼正想否认时,飞快地望一望门口,然后改变主意。
                 “只是有点意见不同罢了。”他耸耸肩。
                 “怎么说?”
                 “那是…学问上的事,你们不懂的。”
                 这是他的王牌吧!
                 “我不这样以为,请老实说出来的好。这位琉美小姐也不会揭发上次在酒店房间差点受强暴的事了。”
                 “强暴?谁说的?”
                 门又打开了。
                 “目击者在这里。”达尔坦尼安说。
                 看来达尔坦尼安受到最近电视剧的影响。
                 大沼又脸青青了。
                 “那只是普通的争论,不是吵架。”
                 “理由呢?”
                 “即是——芝麻绿豆的小事。”
                 “这件事吗?”我把那本日记亮一亮。
                 大沼吓昏了。
                 “为——为什么它会——”
                 “透过某条管道到手的。一旦被人知道它的内容,事情就棘手啦!”
                 “好家伙……”大沼死心地呼一口气。“他忘了我的恩,任性而行!自己成名了,就觉得我啰嗦了。”
                 “把户川搞到那个地步的,是你出的好主意吧!”
                 “不错,没有我的话,他什么也做不到!”
                 “这一点,他很详尽地写下来了。”
                 大沼露出苦瓜脸,说:“卖不卖宝?多少钱我都给。”
                 这是堂堂学者所说的话吗?
                 “你有看过这本日记么?”我问。
                 “不,第一次。我只知道有这回事。”
                 “那就怪哉。”一直沉默的福尔摩斯说。
                 “你指什么?”
                 “你没见过这本日记,为何一眼看到就晓得是那一本有问题的日记?”
                 大沼一时语塞。
                 “你应该非常清楚这本日记才对。”福尔摩斯说。“因为这是你叫户川写的东西。”
                 “怎么一回事?”琉美困惑不解地说。
                 “试想一想,这种记录留下来是何等危险的事?一旦公布出去时,户川的学者生命就完蛋了。”
                 “说的也是。”
                 “当然,他也写下对别人不利的秘密,但是自己所冒的危险更大得多,不是吗?”
                 “这么说,这本日记……”琉美皱眉。
                 “这是大沼教授叫户川先生写下来,作为绑住他的证据。户川先生一定是带着屈辱的心情写下来的。”
                 “那么,这本日记原本是在大沼教授手上的喽?”我说。
                 “应该是的。只有写的时候才交给户川先生。”
                 “可是,这本日记放在户川那里哦!”
                 “他大概拒绝还给教授,这才发生争执的吧!”
                 大沼苍白着脸,瞪看半空。
                 “怎么样?”我问。
                 “我没必要作答。”大沼冷淡地说。
                 “可以当作‘是’来接受吧!”
                 “随便。”大沼说。“但不是我干的!”
                 “你是说,你没杀户川吗?”
                 “当然了?”
                 “那么,是谁杀的?”
                 “谁晓得?”大沼怄气地说。
                 “大沼的确没有杀户川的理由,”福尔摩斯说。“反而是户川可能耍杀大沼。”
                 “对,他自己的学者生命等于被对方捏在手里。”
                 “户川不想还日记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可是,到底是谁杀了他?”琉美一副束手无策的样子。
                 “从另一方面调查好了,”我说。“说不定从另一方面可以解决问题。”
                 “把家父写成‘爱因斯坦’的人?”
                 “对,当时的司仪是谁?”
                 “嗯……我想是这间大学的教授。对了,物理工学系的副教授。”
                 “恰恰好,去看看他吧!”
                 “一起去吗?”达尔坦尼安说。
                 “你不必了,你在这儿等好了。”
                 “我在想,如果恐吓他一下,话更容易谈哪。”达尔坦尼安没趣地说。
                 真怕他到处挥剑,众人遭殃!
                 我和琉美造访了那位副教授。
                 浜田副教授对琉美寄以同情。
                 “哎,羽田先生也真可怜。”
                 “谢谢……”
                 “当时我没想到羽田先生会出现,上面写爱因斯坦,我以为是什么人开玩笑……”
                 “是不是透过电话联络的?”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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