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倾国 by 千觞(美攻强受he)-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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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先谢了。〃苏倾国把方歌涯送出门口,心里一块大石落地。
这个总是笑如春风的方歌涯,打从苏倾国入玄天府起,就是老府宗的忘年交,看著苏倾国从婴儿长大成人。而且在苏倾国记忆里,这男人二十年来容颜似乎都没什么变化。
驻颜常春,如果不是借助出神入化的医术,便是凭至深功力夺天人造化。哪一样,都足以让知道方歌涯真实年龄的人不敢再小觑这看似温和的清俊男子。
最叫苏倾国高兴的是,只要方歌涯允诺的事,还从来没有食言过。
慕容九州身上的毒,一定能解。
吃了这颗定心丸,他接连数天除了练功洗澡,就陪著慕容九州在屋里养伤。
仇若痕和楚信也来过几次,想劝苏倾国放弃下山的念头。奈何这小祖宗脾气一拗起来,九牛二虎也拖不回。任凭两人说破了嘴皮子,苏倾国就是不松口。仇楚两人碰了满鼻子灰,只得相顾摇头。
有方歌涯的汤药调理,再加上苏倾国输真气为慕容九州疏导经络,男人伤势愈合奇快。
〃呃──〃一大口紫黑淤血喷进铜盆里,慕容九州急喘两下,气息逐渐平稳,烛光掩映下,面颊也恢复了正常的红润。
〃淤血全逼出来就好了。〃苏倾国欢然收回按在男人丹田上的手,跳下床,递过盅清水给慕容九州漱口。
夜空中,隐约传来几声鹰啸,嘹亮急切。
慕容九州试著一提气,流畅无阻,毫无滞留,心底忍不住掠过丝狂喜。
一切都顺著他希冀的方向进展。伤势痊愈无疑令他今晚的行动多了份把握。
不过。。。。。。他看了眼正用无比笨拙的姿势为他拧面巾的苏倾国,不先解决这白痴,他还是无法逃离。
〃慕容?〃苏倾国拿了面巾走近,被男人锐亮的眼睛盯著,奇道:〃你干嘛这么看著我?〃
慕容九州一言不发,接过面巾缓缓地擦完脸,随手一丢。对苏倾国凝望半晌,终于懒洋洋地低声笑:〃你不是很想和朕做那个么?〃
苏倾国目瞪口呆,连眨几下眼才确认自己没听错,伸手摸了下慕容九州额头,转手又摸自己额头,喃喃道:〃你没发烧啊!〃
慕容九州脸色黑了黑,暗地一磨牙,笑得越发低沈。〃怎么?当初敢做,现在反而没胆了?〃
傻子也听得出男人充满致命诱惑的挑衅,苏倾国呼地就扑了上去,跟慕容九州一起滚倒床上。
〃谁说我没胆?我是怕你会生气。〃
32
不想再听到苏倾国嘴里又冷不丁冒出什么乱七八糟把自己气得半死的话,慕容九州未雨绸缪,在苏倾国看不见的地方皱了皱眉,随即怀著壮士断腕的决心朝苏倾国的嘴唇吻了下去。
〃唔。。。。。。〃口腔里每个角落都被男人不疾不慢地造访,酥酥麻麻的感觉顺著被男人轻柔抚摸的后颈一路往下延伸,苏倾国浑身骨头都发了软,某个重要部位却忠实地硬挺起来。
两人身体紧贴著,任何变化自然都掩藏不了。发现顶在自己大腿内侧的东西越来越烫,慕容九州舌上攻势不减,一只手褪落苏倾国的衣裳,擒住那火热弹跳的器官来回抚弄。
血气方刚的少年哪经得起这种挑逗,立刻一柱擎天。
苏倾国的气息,粗重急促,难耐地在男人手里扭动著,透明的黏液很快沾湿了男人的手。
比起苏倾国一脸的意乱情迷,慕容九州眼神却冷静得骇人。一点点收拢起手指。。。。。。
正想用力下手,苏倾国蓦地大叫道:〃等等!〃,将慕容九州吓了一跳。
苏倾国光著身子跳下床,拿了瓶方歌涯留下的外伤药膏又蹦回床上,挨住慕容九州不停磨蹭,倒了些药膏在手心,红著脸去扯慕容九州的腰带。〃慕容,让我进去好不好?〃
手指根本就等不及男人答应,径直潜入上次令自己销魂蚀骨的地方。
〃呃──〃
双脚被打开,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身体被贯穿的怪异和羞耻感还是让慕容九州瞬间僵硬,几乎忘了初衷,猛力一弹想摆脱苏倾国继续深入的手指。
〃慕容,这次不会痛的。〃
苏倾国按住慕容九州,一边安抚,一边把手上的药膏涂抹进男人体内。听著男人呼吸渐急,他小腹里一团火烧得更旺,抱起男人双腿,将自己抵住收缩的穴口,慢慢压了进去。
慕容九州瞪大了双眼,随后紧紧闭起。
有了药膏润滑,不似上回撕裂般的疼痛,更多是近乎麻痹的涨痛,随著肉楔的缓慢进占越发明显。
〃慕容,我好舒服。。。。。。你呢?〃最敏感的中心被男人紧缠包裹著,苏倾国欲仙欲死,忍不住伏在慕容九州身上本能地抽动起来,追逐著快感。
男人肌理流畅的胸膛在他眼前急剧喘息起伏,逐渐渗出汗珠,两粒乳尖也因刺激微微挺立,闪著汗光。。。。。。
美色当前,苏倾国下意识地张嘴,含住了一粒乳珠,用牙齿轻轻啃咬。。。。。。
慕容九州全身一阵颤栗,险些就想叫出声,狠命一咬嘴唇压下情欲,力凝右掌,悄然举高。
只要这掌拍实了,他就能永远甩掉这白痴的纠缠。
他不再迟疑,掌心一吐,向苏倾国后脑勺拍落。
掌到半途,在他身上大肆折腾的人突然一个大力挺进,重重撞击到他最深处。
体内某个地方如遭电击,痉挛晕眩的快意直冲大脑。慕容九州再难把持,低喊出声。手一软──
〃砰!〃右掌落在床沿,小木床发出两声呻吟后,四分五裂。
苏倾国和慕容九州维持著结合的姿势坠地,躺在床板残骸里,愣住。
〃。。。。。。慕容,你是不是痛得受不了啊?。。。。。。〃苏倾国先回过神来,神情沮丧。
还以为用了药膏,男人也会跟他一样舒服,可看样子,药膏根本没什么用。不然,男人也不会痛到忍无可忍,把床都砸塌了。
虽然欲望正高亢著,苏倾国还是忍住驰骋的冲动,抬起了腰──
慕容九州还在暗恨自己方才居然失手,觉察到苏倾国的意图,他想都没多想,脱口道:〃不要!〃修长的双腿牢牢盘锁住苏倾国腰身,不让苏倾国退出他身体。
开玩笑,要是就这么结束,他之前的忍耐不就前功尽弃了?
被男人火热的内壁用力一夹,苏倾国脊梁发酥,最后那点理智全飞到了九霄云外。抱著慕容九州站起身,想到自己床上继续做,又怕男人待会一个激动,将他的床也打烂。
正在寻找个牢固的战场,慕容九州指了指靠窗的云石书案,低哑著嗓子道:〃去那里。〃
苏倾国大大应了一声,走去窗边,把慕容九州上半身放躺书案,拉开男人双脚,发起一轮猛烈律动。
慕容九州被这疾风骤雨般的冲刺顶得几乎无法集中意识,呼吸越发紊乱浊热,张著嘴,不住轻喘。手在书案上摸索著,似乎想抓住点什么来稳住自己,倏地打翻了银烛台。
房内灯火立灭。从窗外照落的月光洒满两人赤裸身躯。一颗颗莹亮汗珠自苏倾国下颌滴落,砸在慕容九州胸口,跟他的汗水汇集一起,再沿著肌肉纹理滑至书案。。。。。。
屋外,鹰隼扑翅,不断撞击著窗子。
〃慕容,慕容。。。。。。〃快感濒临迸发,苏倾国放开男人的腿,双臂改撑住书案边缘,绷紧了腰肢,在越来越紧窒高热的秘径里全力进出。
发现体内的器官又涨大了几分,慕容九州昏乱的神智猛一激灵,道:〃不许射里面──〃
〃啊?。。。。。。〃苏倾国根本没明白男人在说什么,脊柱一麻,他紧阖双眼仰起了脖子,无法抑制地低吟。
热流盈满体内,内脏仿佛都被玷污的恶心感觉再次泛上胸臆。。。。。。慕容九州脸色发绿,陡然抄起手边的烛台。
尖锐锋利的烛签闪出一片寒光,直刺仍在释放的极致余韵里闭目喘息的苏倾国。
目标,是心脏。
鲜血飞溅。
皮肤接触到冰冷杀机的刹那,习武人的本能令肌肉一滑,将烛签震偏了三分。
虽没有正中心脏,可依然刺破了胸膛,深陷入肉。
苏倾国潮红的面庞完全褪尽了血色,一把紧扣住慕容九州手腕,难以置信地盯著男人满脸的阴狠得色。
〃为什么,慕容?〃
男人不是主动要跟他亲热的吗?为什么还要伤他?。。。。。。
33
慕容九州冷冷看著他,不说话。
〃放手!〃一声怒吼,压抑到极点,一人宛如大鸟,随著蓦然四散碎裂的窗棂飞身而进。
这人身穿玄天府弟子服饰,面目背著月光,硬朗含怒,正是许朝夕。乌黑长剑挟惊人杀气,直刺苏倾国咽喉。
苏倾国瞳孔骤缩,身形方展,可慕容九州双手一翻,十指反扣住他双腕脉门,不容他后退──
冰冷的剑尖划破了喉头表皮。
许朝夕用力一送长剑,想彻底结果苏倾国,剑尖却像刺到了滑不留手的鱼皮斜斜滑到一边。
血珠随剑势洒开。这凌厉一剑,仍是在苏倾国脖子上划开个血口,令他挂了彩。
许朝夕一招得手更不稍停,振腕幻出剑气千重,声若龙吟,急点苏倾国眉心。剑到半途,苏倾国已经震开慕容九州双手,纵身后跃,凌空飞踢许朝夕持剑的手臂。
手肘如遭雷击,许朝夕半身登时发麻,长剑脱手,〃当啷〃坠地。
苏倾国却没有乘胜追击,捂著脖子和胸膛两处伤口,摇了两摇,坐倒在地。
血还在不停渗出指缝,他也忘了封穴止血,只茫然看著慕容九州缓缓从书案直起身,招过海东青,冷笑。
〃师弟!〃许朝夕对慕容九州赤裸的身体望了一眼便咬紧牙根移开视线,从背囊里取出件衣服,赫然也是玄天府弟子的装束,袖口尚带几点血迹,显然是刚从某个弟子身上剥下来。
他飞快替慕容九州穿上衣服,低声疾道:〃其他人都在山脚候命。救驾来迟,皇上恕罪──〃
〃废话少说,快离开这里。〃慕容九州阻止许朝夕继续自责,匆匆将散乱的头发一束,忽然听到苏倾国轻声道:〃慕容,你答应过,不再讨厌我的。。。。。。〃
慕容九州神色微僵。
少年清澈漂亮的眼睛浸润在冷冷月华里,若有水光。
〃我真的是喜欢你,慕容。。。。。。你不喜欢待在这里,我都说过要陪你一起走的。。。。。。〃苏倾国还在说,然而男人冷漠的目光就像刀子,扎得他周身刺痛。心脏仿佛被人握住了,不断捏紧,几乎令他窒息,无力再发出声音。
他难过得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可这一刻,也比任何时候都更清楚地知道,慕容九州恨他。
之前的一切,都只是在骗他。。。。。。
他哽咽了一下,伸指轻点,封住伤口周围几处穴道,血流顿止。慢慢站起身。
许朝夕恐他发难,足尖一勾挑起长剑,遥指苏倾国严阵以待。
苏倾国吸著鼻子,在自己那堆衣服里翻寻著,找到了小小的紫金如意坠子。
〃给你。〃他朝慕容九州伸出手,〃这是贺兰听雪送给我当护身符的,你拿去吧。他正派人抓你,带上这个,你会安全许多。〃
慕容九州自然认得这是金盛先祖赐给贺兰一氏的信物。
贺兰氏如今挟假太子把持朝政只手遮天,党羽众多。他有了这信物,确实能避开无数盘查。
心念电转间,慕容九州已衡量过利弊,从苏倾国手上拿过紫金坠子,略一沈默,返身就走。
许朝夕满心想杀了苏倾国一泄心头之恨,但见慕容九州不下令,他不敢僭越,归剑入鞘,紧跟上慕容九州。
林间横七竖八躺著不少玄天府弟子,都是被许朝夕事先用迷魂药物熏晕了过去。
他和慕容九州匆匆穿过林子,沿著背光的峭壁山路大步疾奔。走至半山腰,前面的慕容九州始终一言不发,许朝夕终于忍不住,低声问:〃师弟,为什么不杀了那畜生?〃
慕容九州背影似有一瞬僵硬,脚下却毫无滞留,冷冷道:〃你也看到了他武功有多高,那两处伤根本不在他眼里。即使再动起手来,输的人也绝不会是他。难道你还想打个天翻地覆,将山上的人都惊动过来看热闹?〃
〃我──〃许朝夕明知慕容九州所言非虚,可心里依旧酸涩难当。
找到慕容九州的行踪已经有好几天,他本想立即上山救人,慕容九州却用海东青传了手书给他,说是负伤未愈,不利于行,要他按兵不动,约定今晚才行动。
守候屋外等候著最佳动手时机时,屋内的云雨声令他几乎失控。尽管知道慕容九州是虚与委蛇,但他就是无法将慕容九州夹杂在喘息间的快意呻吟从脑海里磨灭。。。。。。
身体的忠实反应,骗不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