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恋02 冷菊冰心(寄秋)-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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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人。”冯硕字故意端架子不言明,噙着笑意的嘴角纯粹是看笑话的心态。
“女人?!”浓眉高拢,仇琅的神情尽是不屑。“她是谁?”
“就一个女人嘛!”瞧他摆明了瞧不起女人,不整整他怎么过瘾。
“别在我面前要幼稚的把戏,石碣呢?”一问他便知。
无趣,仇琅老是一板一眼不通气。“石碣出去处理一些事,问我比较快。”
“不搞鬼?”他怀疑的冷嗤表示不信任。
“天地良心呐!我几时唬弄过你,你精得要命。”大声喊冤的冯硕宇“不小心”拍拍他肩膀,扯痛他胸前的伤口。
“你……”眼一沉,说不出的痛让他想杀人。“这笔账先记下。”
“哎呀!我好害怕,黑道大哥要我卖身还债。”冯硕宇一副小生怕怕地双手护胸,羞如小女人。
动不得气的仇琅以眼神冷冷瞪他。“装够小丑了吧!等我开间牛郎店不忘找你去挂牌。”
“暴殄天物,你不留下来自个使用,看在老朋友份上打你八折。”他勾起莲花指往他伤口一点。
“嗯!”闷哼一声,豆大的汗珠流下额。“你是存心的。”
“没错,可惜你没法子跳起来咬我一口。”欺负他要趁此时,等他康复了就没搞头。
以前在学校时受他诸多“照顾”,即使是好朋友也有要债的权利,不能老叫人吃闷亏,该报的仇还是得讨,有来有往才公平。
尤其是此刻他无法还手,捉弄起来大快人心,恶有恶报的时机到来了,不必担忧被打个半死。
“靖锋呢?被你毒死了。”可恶,他要尽快的复元,然后揍扁他不可一世的嘴脸。
似乎看穿他的心事,冯硕宇讪笑地挪挪身子。“他去帮你查幕后主使者是谁,同样的事我们不希望重演。”
真让他吓到破胆,好几天阖不上眼。
“不会有第二次。”他阴鸷的眼闪着令人惊惧的杀意。“我躺了几天?”
“五天。”他唱戏般扳着手指,一根一根地数着像是在教白痴。
五天?“那个女人是谁?”
“你指的是哪个女人,没头没脑地谁猜得准。”他当真不知他问的是何人。
“你打的马虎眼还不够多吗?真要我揍你一拳才有记忆?”痛死也要踹他一脚。
冯硕宇失笑地搓搓下巴。“别逞强呀!兄弟,你想躺上半年好规避鹰帮的责任吗?”
“说。”
受了伤还一样雾气。“方姮静的下落成谜,鹰帮的手下暂时不行动,就等你一句话。”
“我说的不是她。”他差点忘了方恒静带给他的伤害,她、该、死。
“不是她还有谁……喔!你的救命恩人言小姐呀!”这人打算以身相许还是恩将仇报?
一脸杀气。
“言什么?”他要确定她是不是老要他早死早投胎的恶魔女。
冯硕字忍俊不已。“是兄弟才劝你一句,不要得知她的全名你会活得愉快些。”
“别打我听不懂的哑谜,名字。”仇琅语气坚决,表情冷竣。
“你刚清醒不宜接受太多的刺激,我怕你气得由床上跳下。”一命呜呼。
“女人都是一群低等的垃圾,我会为个女人气恼不休?”仇琅发出不齿的冷哼声。
“这个女人不同,她会让圣人跳墙,佛祖还俗。”猫变狗性汪汪叫。
“她很美?”仇琅的心底有一丝骚动,衣服不嫌多,他刚丢掉一件春衣。
“美不美见仁见智,她的姿色是数上品,个性更是一绝。”足以逼疯所有人。
她勾引起他的兴趣。“你准备和我兜多久的圈子才肯透露?”
“先说好,你不能拿我出气,人是石碣找来的,我是旁观者。”因此无罪。
“鼻涕男——”他低唤着冯硕字小时候的绰号。
恶劣,掀人旧创。“好吧!我告诉你,她叫言醉醉,言语的言,醉翁之意不在酒的醉。”
“古怪的名字,谁家的父母会为儿女取这样的名字……你再说一遍她的名字。”他相信有人的皮该剥了。
“言、醉、醉,很熟的名字是不是?”他应该不陌生,两年前他手下的一员大将就因她被判处死刑。
而且是罪证确凿,无从翻案,毛发及DNA比对皆无误,一审定识。
“我要宰了她——”仇琅果真气恼地发出狂吼声,震动了胸腔痛不可遏。
“她救了你,你不能杀她。”早说了他会激动,不听忠言。
病死是命,谁叫他忘思负义,老天在罚他。
“她、在、哪、里?”仇琅的眼中燃起巨大火焰,似乎要吞噬大地。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喏,门边的那位美人儿不就是你的再生父母。”
他倏地转过头一吼,“你给我过来……”
她是言醉醉?
“原来你还没做古,我当是谁家的狗儿在叫春,有气无力。”真可惜,祸害不死。
“你……”
“看来我做的纸寿衣你暂时用不着,改明儿再烧给你穿。”言醉醉清冷的擦擦发,打开窗户让风灌进来。
男人,远古世纪就该绝种的生物。
第三章
人必自侮而后人侮。
困在这个毫无人气的死地方五天了、她没有打电话报备自动“休假”,菊花居只有她一人独居倒不用担心太多,人性化电脑一察觉住户不在家,会主动为她几盆盆栽浇水,因此小小的失踪大概没人会找她。
以前她也常因验尸工作而忙得没时间回家,直接睡在死人旁边的空床,往往吓得一早来上班的同事以为死尸复活。
围墙够高但拦不住她,只是该死的居然通了电,她几时沦为阶下回来着,救人反成了犯人。
照理来说此处的福利不错,三番定时有人准备妥当,空调的温度不冷不热,适合早睡早起的鸟儿,还有美妙的练枪声。
她是领国家薪水没错,可是她是赖床的虫子,不过九点绝不起床,平时无尸可验时她绝对不上班,她是自己的顶头上司。
早上五点练枪未免太蔑视公权力,他们不睡好歹配合一下“客人”的作息,折腾死她好报复吗?
每回一睡回笼觉,姓石的家伙总像鬼一般地摸到床边,要她来瞧瞧病患的情形,害她睡眠不足地骂昏睡不醒的人出气,不死不活地拖着一口气让她走不了。
这会儿他总算醒了,她想念她充满天人菊香味的床,决定回去好好的睡上一整天不工作。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女人该卑微地向男人屈膝乞怜。”仇琅觉得受骗了,想像中的言醉醉该是一丝不苟的老处女,戴着厚厚的拙眼镜,而不是……
眼前风情万种的清艳女子,傲如冷菊。
扬手一握,她任由长发随风轻扬。“仇先生,你还活在裹小脚的年代吗?”
“你是什么表情,敢怀疑我精神错乱?”那是同情,以及怜悯。
“不好意思,你误解了我的表情,我是肯定你投错胎,走错了朝代,贝、勒、爷。”她的口气不带一分亵读,但是听来就是刺耳。
噗,忍不住的笑声由“路人甲”冯硕宇口中逸出,那一句贝勒爷叫得多妙,恰到好处。
“未受教化的女子,你欠缺男人的铁鞭伺候。“’就和马一般不驯不乖顺。
言醉醉特意往他胯下一瞄。“真不巧,你的铁鞭生锈了,不磨上一两个月派不上用场。”
听出她言外之意的仇琅气得涨红一张脸。“你不妨来试试,我会让你没力气下床。”
“人不学不知义,残废的鹰不如鸡。”她浅笑地往他身上跨坐,有意无意的摩擦他下体。
谁能比法医更清楚一个“死人”的反应,他的伤势有多严重她了若指掌,即使他某个部位活似猛虎,失血过多的身体仍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使不上劲。
光听那一声喘息够他挫折了,他的手根本抬不高三公分,想要女人还得等一等,否则他会死得很难看。
“你,给我下去。”她是最邪恶的魔女,绝非法医界的名人言醉醉。
她是无耻的荡妇。
“仇先生你很难取悦,我是应你的请求试试男人的滋味,难道你不行?”她一脸冷静地挠挠他耳朵,毫无动情迹象。
心是烙红的炭,仇琅努力克制紊乱的呼吸。“你找不到男人满足你吗?”
“不,是选择多到我头晕,随便排个次级品看能不能让我下不了床。”男人,好虚荣。
明明伤口痛得冷汗直淌,好几道汗河浸湿纱布,他还故作无事般妄想扳回一城,实在是愚不可及的行径,面子重过于生命。
现在多了欲火焚身,看他如何煎熬在两种平复不了的疼痛中。
“你说我是次级品,我……”他一身是火,怒火和欲火交织。
到口的话语他吐不出,几天前要是有女人敢如此挑衅,他会要她哭着哀求再来一回,让她留恋不已地舍不得下床。
可是此时此地他却像战败的公鸡扬不起鸡冠,下体火热如炽铁,上身疼如地狱火焚烧,力不从心地无法耀武扬威,大展男人雄风。
她肯定是妖女转生,明知他暂时无能为力冲锋陷阵,故意在他男性顶点又磨又蹭,分明是挑战他的容忍度。
“要我更卑躬曲膝吗?可怜的孩子没奶喝。”她的确卑鄙,背对着冯硕宇扯下她一边衣服,露出浑圆雪峰。
仇琅更大口的抽气,伴随着咒骂。“贱人,你给我滚开。”
“生病的孩子脾气暴躁是必然现象,需要纤缓纤缓吧!”平常持刀的手往他热源一覆,笑容中不带情欲。
“你该死……”天哪!他真该掐死她。“我要你当我的女人。”
言醉醉轻扣他的额头。“对不起,淫荡的你配不上高洁的我。”
她把他的话和张狂丢回去,臀部悬在他火热源头的上方,让他得不到抚慰。
“一幢别墅,一个月一千万,金卡无额度。”他发现自己宁可死在枪口下。
“很令人心动,但我不缺钱,而且奉公守法不用沾了人血的黑心钞票。”以一个公务员的收人来说,她算是高薪。
“你敢在我面前拿乔,没有女人不爱钱。”钱甚至可以买到自尊。
好愚蠢的说法。“你还没长大,乖乖地多喝点奶才能长点脑汁。”
身一挪,她上下的滑动几下,技巧性的移开又坐下,反复的撩起他无法抑制的欲望,无视另一个人的捧腹大笑,点燃大火她滑下床。
倏地一只手紧握住她的细腕,喷火的双眼似在警告她敢罢手就要有受死的准备,他不原谅她的半途而废。
“点了火就要负责扑灭。”他的身体渴望她,顾不得一身的伤。
“言醉醉不惊不慌的贴近他脸庞。“不用顾虑我的感受,我摸惯了尸体。”
“你把我当成尸体?”这对男人而言是莫大的羞辱。
他想起她的职业——法医。
“抬举你了吗?我刀下的尸体是不会轻举妄动,非常乖巧地任我予取予求。”而且是剖心相对。
言醉醉,你让我十分不爽。”脸色泛白,溢着冷汗,仇琅抓住她玉腕的手臂浮现紫筋。
“仇先生,给你医者的建议,你的身体目前不宜受剧烈刺激,在女人面前晕倒是件丢脸的事。”如果他再紧抓着她不放。
仇琅的表情变得相当难看,既要维持男人要不得的骄傲,又要抗拒她引发的疼痛,三股火焰在体内交错。烧得他不成人,遍体鳞伤。
她的口气越是不在乎越伤人,她真懂得伤人于无形的伎俩,一举一动都是为打击他的自尊。
表面看来,她像是无心的撩拨意外酿成大火,其实她阴险狡诈地利用女人的天赋,要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地饱受折磨,突显她的清高。
魔女,她绝对是魔女,双重性格。
冯硕宇清了清喉咙,“咳!仇……仇先生,医生的话不会有错,你不想死第二次吧?”就说轻视女人会有报应。
“姓冯的,闭上你的狗嘴。”他不需要火上加油。
笑开俊颜的冯硕字走过来拉开他“造次”的手。“饶了你自己吧!要和她斗也得等你有力气再说。”
“脱光她的衣服把她扔上床,我不信驯服不了她。”他在逞能,为赌一口气。
“冯先生,你的朋友该吃药了。”言醉醉说了一种抑止精神病躁郁的药名。
“言医生……”此刻他不便以“法医”两字称呼她,免得有人真抓狂。
“顺便告诉你不具人性的野兽朋友,他穿不穿衣服对我没什么差别,解剖台上的尸体是不穿衣服的。”她说得平心静气,眼神清净如湖,波澜不起。
气极反笑的仇琅声音冷如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