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绝学-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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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大院最中央部份,就放着一座假山。
假山,是由一块泰山的巨石雕刻而成;上头有字,字是:“泰山石敢当”!
在风水八卦里,中宫属五黄土;而“石敢当”则镇一切邪,泰山是为天下第一大山。
泰山石敢当,好口气,天下谁能担之?
他淡淡一笑,自座椅中立起。身前,早已站立着四名黑袍汉子萧手恭立。
他环顾一眼,这四人正是帮中至上护的顾道人、牛和尚、舒会儿、曹疑!
他相信中原江湖中并没有人认识他们。因为,他们从来没有在中原江湖中走动过。
尤其,舒会儿和曹疑原本就是生长在蒙古皇室里面。
他脸上依旧挂着笑容,走到三尺近的那巨石假山之前,看了看巨石上“汉山石敢当”半响,边问道:“一切行进行的如何?”
“响午石固镇一战。”顾道人当先问道:“柳帝王出手,长白山二剑无攻而退。刻下大小姐正令人为他们疗伤。”
他缓缓一笑,依旧盯着那巨石假山。牛和尚则粗声怒哼着接道:“申时城南三智斋百斤火药大炸,解勉道和左弓弃竟是安然躲过。至今原因不明。”
接着,舒会儿一摆惮衣袍,皱眉道着:“同时化装成日月双丐的天山双怪率领本帮弟子进攻乾坤堂,亦遭陷计全军覆没。”
最后,那曹疑翻着三角眼,温吞吞的道:“净世盟之举,尚未得及发动,已叫七龙社狙击而灭,无一幸存!”
沈寂,半响之后,他笑了。
笑声,非常奇诡,有着不可言的涵义!
他缓缓转过身,一貌的修罗面具似乎也笑了起来。
“这次的行动你们觉怎么样?”他问着,淡淡的又朝身前的四个人望了一眼。
顾道人在一阵沈默后,往前一跨,道:“帮主之意,似乎早就知道有这种结果了?”
他笑了,自面具后淡淡道着:“四个行动,毁于一旦!你说,这个原因是什么?”
顾道人一愕,沉吟而谨慎的道:“难道,帮中有内奸?”好一句话惊人!
刹时,牛和尚、舒会儿、曹疑齐齐愕然互顾。当先的是,牛和尚怒声道:“他奶奶个的熊,是那个兔鬼子搞番这毛子吃里扒外的事来?爷爷非剥皮抽他筋不可。”
牛和尚并不是和尚,而是一个巨寇。
他这个绿林巨寇与众不同的是,绝对没有出过面露过脸。这样一个人,怎会成为绿林道里的大盗?
任谁看到他那满身的扎龙肌肉,横飞的胡髭,绝对没想到他是个动脑的人。
如果在塞外蒙古大漠里,难那些沙海浩瀚无际的黄沙中,向任何人起“呼里可尔希”这个名字,立即挽得一张惨白的脸。
呼里可尔希的中国名字,就叫做牛和尚!
舒会儿亦皱着眉,缓缓摇动手上的白玉扇儿讯问着:“帮主──,难不成在我们四个人。”
他沉沉一哼,道:“不错──。这次的行动,乡通盘明白的除了本座之外就是你们四人。”
曹疑不信的摇着头,半响后嘘一口气道:“果真如是,那么会是谁?”
的确,这是最重要的一个问题。
他又笑了,笑的非常诡异,阴沉的声音自面具后冷冰冰的传了出来:“这次我们的行动并没有多少的损失。”
因为,长白双剑和晏梧羽都还活着,而且更重要的一点是,他们已然得知了杨逃这个头痛人物的真实身份。
“真正的行动在后面!”他冷冷的接道:“不过,这次行动的时间里你们另外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去做。”
这意思是,他们四个都不参与这次行动中。
他笑了,眼神却更冰冷。
“你们要做的事,就是同住在同一间房间里,在行动结束之前。”他的声音自面具后冷绷绷的一个字、一个字传出来:“找出内奸!”
解勉道是怎么逃过那一劫的?
当宣雨情听到“翻地鼠”丁神爪时就觉得好笑了。当年,便是借着丁神爪的密道得以逃出,后和柳梦狂同落于天霸岭下而成就一番奇遇。
解勉道笑着,很愉快的道:“那位左弓龙头真会找,竟然可以把丁神爪和他的徒子徒孙请来,事先挖了一条起道。”他一笑,道:“当然,挖这条容纳两个人的地道对那位丁神爪绝对是举手之劳而已。”
柳帝王叹了一口气,道:“左弓弃这老头子也够稳了,竟然不动声色的让他们玩这一票。”
他当然是有目的。
这间兴客鼎里,正是坐了解勉道、柳梦狂、柳帝王和宣雨情、韩道、郭竹箭等六个。
柳大公子这一说了,韩道可得接话啦:“左弓龙头的确是有个目的。他想利用这次爆炸,趁机探查出黑魔大帮帮主的身份。”
怎的个作法?韩道很快的又接口解释道:“在爆炸时左弓龙头遁入地道之后,立即循着一条道出现于城中金虎赌坊的后院。接着,改变了四种路线化装了四种身份,消失在城北一带。”
这个意思是左弓弃在第五次易容和改变路线后,乾坤堂便失去了他的踪迹。
“帝王”柳梦狂这时方淡淡一笑,道:“左弓先生这回亲身涉险,除了想揭穿黑魔大帮帮主的身份外,应该还有别的目的吧?”
这事,在场中没有人知道。
不过既然是柳梦狂提出来的想法,每个人认定一定是有这个可能!
“聪明──。”堂外一道娇脆略带冰冷的声音响起:“帝王不愧为帝王,家父这回亲身涉险,的确是有个目的。”
人影闪幌间,左弓女方一身黑衣劲装已自窗外跃入,双臂抱胸哼道:“柳大先生好耳力,早知小女子来了,故意说出那话来。”
这厢柳大公子一见这位左弓小姐,腿可软了一半的挪,挪向宣雨情的身侧去。
左弓女方望了过来一眼,哼道:“柳大公子──,想不到阁下竟然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吗。”
柳帝王呲了呲嘴还没来得及说话,旁儿的宣大姑娘倒是娇艳洁皓一笑,淡淡道:“这件事稍晚我自会和他『处理一番』,多劳左弓姑娘担心了。”
这话儿可妙了。就是有那么一丝特别的味道。
这姑娘人家耳里听着,可是有股儿酸意涌翻了上来。左弓女方挑眉哼道:“今天我来不是解这椿事儿──。”哼着了,才转向柳梦狂道:“家父今日涉险要进入黑魔总坛中,是为了一个叫梅卧姑的女人。”
宣雨情为之一愕,讶道:“难不成黑魔大帮的封主也将梅前辈带来了洛阳?”
左弓女方冷冷一笑,不回答着宣雨情的问话,接道:“为了梅卧姑,其实是为了另外一个人出现在洛阳之故!”
“谁?”这点,柳梦狂亦为之动容。
他已然联想到一个人,宣寒波!
左弓女方负手环顾众人,踱了两步到柳大面前一哼,道:“你那位心上人的父亲,宣寒波!”
柳大公子结结棍棍的吓了大跳,旁儿的宣雨情早已脸色大变,急声问道:“我爹也来到了洛阳?”
左弓女方啾了宣雨情一眼,似乎很不情愿的哼道:“不错,而且稍晚净世盟集结大会里也参加了一份。”
宣雨情倏然而起,激动道着:“他他老人家是长的什么模样?”话说着,有丝儿些的哽咽着。
左弓女方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耸耸肩道:“这个我可不知道了。不过,我们得到的资料绝对正确无误!”
这时,一直在旁默默无语的郭竹箭淡淡道:“是不是一身着着灰袍的落魄之士?”
左弓女方一震,脱口而出:“你看见了他?”
这一转话,便是道出了她也知道这回事!
柳大公子接口啦:“稍早一厅堂里最少也有六个穿灰袍的中年之士嘛。”
左弓女方为之一惊,想不到这个柳小子的武学成就出人意料;就是在机的观察之中亦大较常人冷静深智。
郭竹箭一笑,自有一份把握:“如果在下所料不差,当已明白是那位。”
此刻的宣雨情早已哽咽,朝向郭竹箭便要拜倒。这厢郭大先生可急的自座位上立起一扶,道:“宣姑娘的孝心感天,郭某自是全力相助。”
找人?韩道的兴头可来了:“郭兄稍会儿请描述出宣先生的模样,堂里的师傅击的出来。”
另这厢,柳梦狂淡淡一笑,道:“左弓姑娘──,不是令尊要你来知会这个消息吧?”
因为,以左弓弃的为人,一生傲自赏中极少求于他人。自然,不会将这事儿要朝柳梦狂等人说。
左弓女方挑了挑眉,却不得不佩服的道:“柳大先生之语果然没错。今夜之来,正是小女子别有一番寻思。”
此刻,丑时尽寅时起,距离申时三智斋大炸已有五个时辰。这段短短的时间里,已然发生的事早便传动江湖去。
左弓女方这厢沉吟了片刻,方道:“我是心中有一计。现下七龙社和乾坤堂,净世盟相互间既正打定共为武林出力,所以关于黑魔大帮目下帮主处处及进入的途径是可以说出来。”
他看向柳大混混一眼,淡淡的接道:“不过,这件事需要柳公子来配合。”
解勉道在那儿沉沉静静的听到这儿,望了望柳梦狂一眼,含笑道:“柳兄──,这回有着小兄弟帮你露脸啦。”
郭竹箭亦为之抚掌而笑,道:“这事儿有趣罗。”
听他们的口气,似乎早已知道左弓女方心中的打算。
“帝王”柳梦狂沈吟了片刻,嘿的一笑,道:“如果左弓姑娘是真如我等所想,有些事必得先证明一下。”
他仰得首一笑,道:“因为『帝王绝学』不能丢了脸!”
帝王绝学,自来只有一招,而且是必胜!
如果有一个人是经过“帝王”柳梦狂认定乔装他的身份行动。
而且,是经过柳梦狂本人的印证。
柳大公子站在他爹前面,苦着一张脸望了望四周这几个人,大大一叹,道:“爹──,真的非出手不可?”
这一战,无疑是武林中名流千古的一战。
“帝王”柳梦狂淡淡一笑,道:“爹倒未料到你的一番心思和爹是相同的,自来,爹撇弃天下武学本路,自研立创出一门成就来。哈,好,想不到你这小子也不学爹的『帝王绝学』自个儿又创出一路。”
柳大混混苦哈着脸,四顾目计算着这座乾坤堂会武斋比试场的前后长宽以及门窗气动的变化。
当面,柳梦狂一笑,道:“你这孩子怕什么?爹只不过是试试你而已。更何况,用在心至境,爹看不见还不是可以行得?”
这话,柳帝王为之一震,恭敬佩服道:“爹的成就,柳儿自愧大差!”
“少说这厢话着──。”柳梦狂大笑,道:“爹要出手了。”
便是,掌中杖稍举,缓缓一丝不变直挺点向柳帝王当胸而来。
这一杖平凡的很。
当下周旁五名武术大行家只觉这一式已平凡到出脱于一切武学规范之外。
帝王绝学,人称无终始无止尽。
柳梦狂随手这一出式,人人日日可见平凡世间的举止。却是,自他手上使来却无可退避无可抵御之法。
帝王,终究是帝王!
柳大公子这回可叫苦了。
他叹气又叹气,真奶奶的干啥儿子我要站在这里吃这一杖来?
更楣的是,做爹的这一出手根本让他退无可退。现在儿要打退堂鼓已经是来不及啦!
不得不,右臂轻抬以白虎之势一翻反向走苍龙路。当是姆、食、中三指或成一个结印。
姆指、食指成一环,中指拗穿过其中,另则无名指与小指半曲半仲。便是,缓缓推出迎向杖顶尖头而去!
每一个相近,便似有天地交迸之力涌湃。
柳帝王这回可不是混着了,只见这一肃穆面容的庄严慎重,直至虔诚动人。
尤动的是,姑娘的心!
左弓女方一双妙目直楞盯着柳大公子,这时神情有着是一丝从自初见来的同一种情愫。
那是很难以用言词来形容的,属于在她这一生的经历之外的一种感觉。
甚至,这时她心里有一股意念,觉得自己不太该每回扮相的太像男人模样。
这一身玄黑的紧身劲装,这刻觉来竟然有些儿不对。
脑海里,竟然会想到一个令自己都讶异的问题。
如果,此刻是穿着一袭银红水涟裙,下方镶缀一滚荷展边儿,腰上系住大结玉带。她竟然是害差的低垂眉笑一声。
左弓女方这厢在小差笑着,在帝另端的宣雨情也自别有一番心思。
眼前不论是师父胜了,或都是郎君胜了都不会有什么得失。倒是她心中兹兹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