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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赤胆丹心-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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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他老人家武功精纯,水性也过人,这一副软甲也帮助不少,所以他看得这副铠甲极重,固然由于钦赐传家之宝,合用得力也是一大原因。”

  接着笑道:“你二位要知道他老人家这副铠甲的珍贵,只须哪一天乘他老人家酒酣耳热的时候,提上一下,他便会滔滔不绝的告诉你们呢。”

  天雄笑道:“原来这副软甲还有这等妙用,不过也只他老人家才配用,才能使物以人传,否则落在一个平常人手中也不过当它一件古董而已。”

  熙儒也点头道:“既有此说,那我改一天,倒要请师姐先容,求他老人家给我详细看一下以饱眼福。”

  翠娘方说:“那倒容易,只要是自己人,他老人家随时可以借看,并且还可以将妙处详细告诉你。”

  猛听那石室外面甬道中又有人笑道:“我哪里不曾寻到,原来师姐却在这里,小弟正要求教咧。”

  翠娘掉头一看,却是魏承志,忙道:“你寻我做什么?再等一会便要发号齐人,听候点名上祭,你却乱跑不得咧。”

  承志踅进石室向马王二人招呼着,一面又向翠娘笑道:“我新来乍到,哪敢乱跑,现在寻你便是为了我师父已被老师父传去,上祭又在即,我虽已入门,却不谙规矩,所以打算向师姐请教一下,这衣服是该什么时候换上,是不是还和上次入门上香那样,要等传唤,才能进入复明堂咧。”

  翠娘笑道:“原来为了这个,此间照例是每逢香期只出此延宾馆一步,便须换上大明衣冠,你且在此少坐,少时便会有人前来查点,该穿什么的,少不得会送来,等大家衣服换好,云板三响,山外无职长老弟子均在此间齐集待命,再等金钟响动,礼堂长老自会派人来接引入堂听点,你急什么?”

  魏承志脸上一红道:“小弟并非急着入堂,实因师父不在身边惟恐误事失仪,既如此说,我在这里等着便了。”

  王熙儒也笑道:“魏兄少坐,这里的规矩虽然错不得,但一切均有长老和执事弟子照料,却决不至令你失仪误事例。”

  说着便见门下弟子和长老们陆续而来,那谢五娘,解壮飞,魏思明三人也在其中,彼此招呼之下,五娘首先向天雄道:“闻得白大侠已从北京回来,马爷也必北归有日,那匹马的来历既承见告,老身腊尽春回之时,必当北上一谒故人之墓,届时还想看一看这马主人,马爷能代求一见吗?”

  天雄忙道:“老前辈说哪里话来?我那敝友对于遗老志士向来极其敬重,便无弟子事前说明,他也必延纳拜见,何况你老人家现在已是本门长老咧,如真到京,还请直接到年宅,弟子等敬当伺候。”

  谢五娘微微一笑道:“马爷不必太谦,只要届时不要忘记便行例。”

  翠娘在旁看了她一眼不由笑道:“谢老前辈也打算到北京去一趟吗?那便再好没有咧,我也正打算去吃我师妹的喜酒咧,如果恩师和我父亲让我走,我们便可同行了。”

  谢五娘摇头道:“老身虽有意北行,但必须等到来春,同行却恐未便咧。”

  说着,便见一个少年书生,手中拿了一本册子,向各人一一查点之后,仍然退了出去,不一会,又由两个壮汉,携了几个包袱前来,交给各人,除翠娘来时,已经换上一身翠绿衣裙而外,天雄是一身云骑尉服色,魏承志是荫生打扮。

  天雄不由诧异道:“我生平未尝一日为官,怎么能穿这个?不要是拿错了吧。”

  王熙儒道:“马兄但穿无妨,这是老师父和长老所定,凡是大明有职遗老,仍用原来服色入祭,武官之后,一律用云骑尉服色,文官之后一律用萌生服色,僧道不必另换俗家衣服而外,士农工商各色人等,全须循大明旧制,所以才有这套衣服发下来。”

  接着又笑道:“你别看我这身文生打扮,却非因为在鞑虏科举之中得了一个生员,那也是因为先父曾在大明出仕咧。”

  天雄这才遵令换上,须臾再向众人一看,虽然才只数十位,人色也各各不同,可是冠裳济济,那条长辫子全盘了上去,居然依稀重见汉宫威仪模样,大家全是一脸肃穆之状,又停了一会,只听悠然三下云板声音,远远送来,说话之声立刻静止,那整个延宾馆中,全鸦雀无声,静静的候着,约莫一顿饭时候,又陆续来了十余人,忽然镗,镗,镗,又是三下钟声,便见两个戎装弟子,各掌灯球,拥着一位浑身甲胄手抱令字旗的长老走来,高声道:

  “山外与祭无职长老弟子到齐没有?我奉总司香火,大明长公主之命,着各人齐集复明堂听点。”

  便见王熙儒慌忙排开众人拜伏在地道:“此次山外与祭无职长老弟子一共六十一名,现已到齐,恭候率领听点。”

  说罢之后,又忙将名册呈上,那人接过册子,用手中小旗一挥。便又掉头回转身,向那条隧道前面上去,那石室中各人,长老在前,弟子在后,鱼贯跟着,也向前面走去,一路肃静无哗,走完那条隧道便到了复明堂前,那石堂虽在地下山腹之中,这时,丹陛下面,已经点上两束合抱庭燎,烧得火炽,只见堂上灯火通明,神龛前面对站着独臂大师、顾肯堂、孤峰上人和彭天柱四人,以下八字式,站了十多位长老,朱红抱柱两旁又站了十多个门下弟子,一见众人进来,立刻有人上来引着,分就前后站好,那身穿甲胄的长老,趋向正中神龛前打了一恭,接着单膝一屈将名册举起高声道:“罪臣万家声奉长公主之命,已将教下山外无职长老及弟子共六十一人引进,伏乞烈皇帝在天之灵鉴准与祭,并准新进弟子马天雄等十七名入门一体与祭。”

  遥闻独臂大师道:“万将军免礼,便请点名开祭。”

  那长老又谢一声,站了起来,将那令字旗放在供桌上,掉头捧着那本名册,大踏步走向堂前,便有一个门下弟子呈上朱笔,侍立一旁,等那长老唱名点罢之后,将朱笔名册接过,放在供桌之上退下,那长老又跪禀低祝,然后也退立一旁,接着便有十余壮汉抬上一条先洗剥干净的牛,一只猪,一只羊分别用木架在供桌前陈好,猛听石堂后面,三声炮响,鼓乐齐奏,那黄松筠站在石堂上首,高唱一声:“主祭者即位。”

  翠娘和另一女弟子,便上去扶了独臂大师在石堂当中站定,接着又唱各长老即位,诸弟子即位,便由孤峰上人引了各长老在独臂大师身后分行站好,又由白泰官引了诸弟子在各长老之后站好,那黄松筠等各人全站好之后,又唱了一声,各新进弟子即位,便由王熙儒引天雄和其他十余新进弟子又在最后一排站好,乐声稍止,接着又是一声炮响,鼓乐之音又起,黄松筠跟着,高唱一声:“上香!”由两位门下弟子将五炷香一齐点着,递给独臂大师接过,向上一献,又由弟子接过插在供桌之上金炉内面,由此大祭才算正式开始,在赞礼、乐声之下跪、拜、兴,行礼如仪,那石堂之上,更加庄严肃穆,除火炮鼓乐之声而外,将近百人,几乎寂静得半点声息全没有,好半晌,若干仪式过去之后,黄松筠又高唱一声:“读祝文!”那顾肯堂满面惨痛之色,取过供桌上事先撰好的祝文,跪在神前用极沉痛声调读着,全场各人,大半泣不成声,这场大祭差不多将近两个时辰,各人带着满腔悲愤的情绪仍复回原位置,这才又由独臂大师,主持开山典礼,命天雄和新入门十六弟子各自歃血加盟,在烈皇帝神前皈依入教,又由彭天柱宣读戒律,命各人遵守,直到各人均在神前领过血酒福胙,才算礼成,各长老弟子均退出堂外自去暂行休歇,却只留彭天柱和四名值堂弟子,并令新入门弟子侍立,此外便是飞天神驼裴老幺和魏承志在场,在供桌前面设了公案,着人将邓占魁从山后石洞提了上来,那邓占魁原是江湖出身,什么场面没有见过,一到复明堂上,看见灯光之下一个公案模样,上面坐的正是那九里山王彭天柱,此刻一身纱帽红袍,全是前明服式,连下面侍立四人,也全是戎装掣刀在手,裴老幺更是一身甲胄,又仿佛当年在高鹞子部下光景,那魏承志和其他各人也全是前明装束,心中已经料到八成不妙,但身不由主,只得在公案前跪了下来,口称:“我已知罪,不过那舒老英雄和肯堂先生,全曾允我活命,还望山主开恩。”

  彭天柱手捋白须一声冷笑,双眉直竖,一双白多黑少的怪眼猛然圆睁,那一张铁面向下一沉道:“你这×娘的狗贼弄得好玄虚,还敢对我老人家说这话,我来问你,那顾肯堂先生和舒老英雄对你这×娘的,说什么话来,你这×娘的狗贼又对他两个说的什么话,你还记得吗?” 
 

 
 
 
 



第 二 章  诛 奸
 
  邓占魁战战兢兢的道:“小人记得。”

  彭天柱猛然一拍公案大喝道:“你既然记得,肯堂先生何尝有只字允你活命?你这×娘的狗贼,死在目前,还敢在我面前再弄玄虚吗?”

  邓占魁又叩头道:“顾肯堂先生虽然没有亲口允我不死,那位舒老英雄却一再允过我,还求山主饶命。”

  彭天柱又一拍公案大喝道:“×娘的,还敢和我强嘴,便舒老叫化真个允过你这王八×的,我也非宰了你替魏老翰林祭灵不可,你这×娘的已经快活了几十年,杀人全家,用你这一条狗命来抵偿,还不够本吗?”

  接着,又向左右大喝道:“你们快把这×娘的狗贼推下去,一刀一割,至少也要割他娘的一千刀才许开膛摘心,谁要割少了刀数,老子便要用他来补数。”

  两旁弟子才一答应,正待上前推人出去,忽见舒三喜在外面高叫道:“且慢动手,我还有话要问他咧。”

  一语才罢,舒三喜已从外面走了进来,只见他头戴纱帽,身穿红袍,足下一双粉底乌靴,脸上容光焕发,不但绝不是叫化模样,而且神采奕奕,简直便似一位现任大员,两旁弟子连忙住手,彭天柱也起身相迎,一面正色道:“你还有什么话说?难道又打算替这奴才求情不成?小弟掌刑堂,除老师父代传烈皇帝旨意而外,却谁也不敢答应咧。”

  舒三喜笑道:“小弟也忝居本教长老,焉有擅扰刑堂,代这逆贼求情之理,彭兄但请归座洽公,且暂容我和他数语,然后再行刑便了。”

  说罢向邓占魁嗔目而视道:“你这奴才方才的话我已全听清楚,不错,我曾允过你有一线生机,但是你还记得我的话吗?我教你说实话为什么你只挑好听的说,却将鞑酋奸谋完全瞒着?这却非我食言咧。”

  邓占魁连忙叩头道:“那是小人该死,一时糊涂,惟恐触怒你老人家和肯堂先生,不过皇上虽然确有密旨,那却不关小人的事,还求暂饶一死,容我实说便了。”

  舒三喜又冷笑道:“现在你就想再说实话也嫌太迟了,而且你那主子的奸谋我等也洞悉无遗,哪里还用得着你再说。

  老实说,你本连鞑虏也不能容,只仗着和那东鲁狂生程子云稍有认识,夤缘得入鞑王允题之门,又仗着允题密保才弄了这份差事南下,你当便瞒得了我们吗?不过据那个江南织造曹寅口供,他却说鞑酋好些奸谋,均出你这奴才所献,只凭这一点,便该碎尸万段也不为过,你尚有何说?”

  邓占魁闻得舒三喜一来,起初无异看见重生父母一般,正欲抵死求生,忽闻此语,不由吓得魂飞天外道:“你老人家千万容我一言,小人虽然由认识程子云才能夤缘踏进十四王府,密保南来,暗查江南诸侠行动,那三条密策却出圣意,决非小人所献,如果那曹寅真这等说法,便冤杀小人了。”

  说罢,又连连在那地下碰着响头,彭天柱却把那公案拍得震天价响,大喝道:“你这狗贼,既敢献这奸谋诡计,还赖什么?”

  说着又向旁立弟子道:“这等×娘的脓包狗贼,连二分人味也没有,你们还不快与我推出去剐了算完,谁还有工夫耐烦听他胡说。”

  那两旁弟子又暴雷也似的一声吆喝,各自擎刀在手,准备动手,猛听舒三喜又冷笑一声道:“尔等且慢动手,我老人家向来做事全要让人死得瞑目,他既说那三条密策乃系鞑酋的意思,且等他说出,看和曹寅说的是不是一样,再宰他也还不迟。”

  那邓占魁连忙爬前一步,在舒三喜面前跪定道:“那三条密策,实乃出诸皇上圣命,并非小人献策,老实说,那时小人虽蒙十四王爷引见,却还不能对皇上奏事呢,怎敢献上这三条密策……”

  彭天柱又厉声道:“要说快说,我却不罗唆,你再想多说废话,那我也无须再推出去,就在这里剐了你这×娘的狗贼也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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