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版阳光灿烂的日子 :与青春有关的日子-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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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胖子的话没讲完，就被井下的叫声给打断了。汪若海（旁白）嘿，什么你爹你妈的，快放我们出去！刘会元（跺了下井盖）嚷嚷个屁！乔 乔那你就看在你爹和我爹我妈的交情，快把他们放了吧。刘会元（嬉皮笑脸地坐石头上）你看你乔乔，咱两家关系那么好，而且又住一块，你过去见我从来都不搭理我，装得倍儿清高。
乔 乔谁呀，那你也从来没主动搭理过我呀。刘会元哟，这你可不实事求是了吧？从你上幼儿园的时候我就主动跟你说过话，你根本就不正眼瞧我，后来你长大了，我就更不敢跟你说话了。乔 乔为什么呀？刘会元我特怕一跟你主动说话，你转身就告我爹了。吴胖子（趴窗台上答腔）对对，我也是，我也是。乔 乔为什么呀？你们又没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事。
井下的许 逊（旁白）哎，你们能不能先歇会？先放我们出来再接着拍。刘会元（跺井盖）住嘴！我们这还没说完呢。（冲乔乔接着说）你想啊，我只要一跟你主动讲话，像你这么正派的女孩，肯定会以为我不正派。吴胖子（附和着）对对，我也是，我也是。乔 乔（笑）怎么会呢，没那么悬乎吧？刘会元是呀，通过今晚咱们这么一交流，我也直纳闷，心说乔乔不是那么不好接近呀？我发现你这人挺平易近人挺好拍的呀。吴胖子（附和着）对对，我也是，我也是。刘会元其实你一点架子都没有，我要早知道这样，我早就拍上你了，何必非要等到现在呢。吴胖子（附和着）对对，我也是，我也是。乔 乔（严肃起来）你说什么呢？刘会元（自知说漏了嘴，仰脸冲吴胖子）吴胖子，你能不能闭上你那破嘴！
吴胖子把头缩了回去。汪若海（旁白）嘿！还没完呢？乔 乔你快放他们出来呀。刘会元（站起来）那你得答应我以后跟我说话？乔 乔那也得看说什么了。刘会元说什么都行，只要你能跟我说话就行。乔 乔那不行，我们不能老说些无聊的话。许 逊（旁白）你们现在可够无聊的啊！刘会元（跺井盖）嘿！再不闭嘴，还想不想出来了？（冲乔乔）行行行，你只要想聊什么，我就跟你聊什么呗。乔 乔（点头）可是……我要不主动和你讲话，你不许和我说话啊。刘会元（勉强点头）那你也得答应我，以后不许再搭理这俩孙子。乔 乔那你也得答应我，不许再打他们。刘会元行，我答应你。
刘会元俯身把石头搬开，一个男孩把井盖拉开了。
许逊和汪若海背靠背地被捆在一起，冻得直哆嗦。许 逊冻死我了，快拉我们上去呀。刘会元嚷嚷个屁。吴胖子（在窗户上喊）嘿，我的袜子呢？
几个男孩趴下去把许逊他们给拽了上来。刘会元告诉你们，以后不许再来我们这，赶紧滚蛋，别让我再见着你们。
许逊朝乔乔挤挤眼，汪若海骑上自行车带着他走了。
5
方言、冯裤子和李白玲在马路上四处寻找高洋他们。方 言高洋他们真不仗义，也不等我就跑了，还不如李白玲呢。
李白玲的半张脸黑里透紫，她得意地靠近方言，方言搂着她。方 言还疼吗？（李白玲摇头）要不然我陪你上医院看看去。李白玲不用了，你能背背我吗？方 言（做了个半蹲的姿势）来吧。
李白玲在他身后小跑两步，蹦上了方言的背。冯裤子跟在他俩后面妒忌地看着他们。李白玲（趴在方言肩头）我发现你打人挺狠的。
方 言那也没我爸打我狠，你爹打过你吗？李白玲从来没有。（仰起脸陷入遐想）小的时候，我爸爸最爱像这样背着我了，我一生病，我爸爸就这样背着我去卫生所打针去。方 言你怕打针吗？李白玲（微微颔首）怕极了，但我当着我爸爸从来没哭过。方 言可你今天当着我哭了。李白玲（拍方言的肩膀）讨厌，不许笑话我啊。
冯裤子跟在他们身后，明显的感到他俩已经忘记了他的存在，他紧赶两步追上他们……冯裤子你们也够可以的，方言，把哥们儿一人给撂澡堂，全跑了。那泡屎是不是你拉的方言？方 言（笑）乌龟王八蛋拉的。李白玲这种事也就卓越能干得出来。冯裤子害得哥们儿给那胖猪搓了足有十斤泥不说，他还愣告诉说要收我为徒，在那破澡堂子里给他……
方言和李白玲根本没注意听冯裤子的话，冯裤子尴尬地没往下说。李白玲（把头轻轻搭在方言肩上）哎，你累了吧？方 言不累，你一点都不沉。李白玲那我背你吧。方 言不用，再说你也背不动我。
李白玲从方言身上下来，也不管方言愿不愿意，愣要背方言。李白玲你看我背得动你吗，快点呀！
方言不好意思地趴在李白玲背上。李白玲（背着方言朝前走）怎么样，你也没多重呀。冯裤子方言比我重多了，我比他轻，不信你背我一个试试。方 言不用试，我们信。冯裤子我给你们猜个谜吧。李白玲好啊。冯裤子从前有一瞎子和瘸子结伴赴京城赶考，瞎子背着瘸子，瘸子给瞎子指路，瞎子背着瘸子过了一座桥，瞎子问瘸子，刚才这河里是不是有女的洗澡呀？瘸子一愣，心说他是个瞎子，怎么会知道河里有女的洗澡呀？而且什么动静也没有啊。李白玲（好奇地）就是呀，他不是个瞎子吗？冯裤子我就是让你们猜瞎子是怎么知道河里有女的洗澡的？李白玲是不是那瞎子装瞎的呀？冯裤子不对。李白玲我知道了，肯定是那瞎子听见河里有洗澡的声音了。冯裤子不对，我不是已经说了这河里什么动静也没有吗。李白玲（歪脖子看正在思忖的方言）哎，那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呀？方言，你快说呀。方 言（看着冯裤子突然笑了）冯裤子，你可真操蛋。
方言从李白玲背上跳下来要打他，冯裤子笑着闪开了。李白玲哎呀，到底是怎么知道呀？方 言你去问冯裤子吧。李白玲哎哟，急死我了。你就快告诉我吧。方 言我没法告诉你，这冯裤子忒坏了。李白玲哎呀，我就让你告诉我，你不告诉我我不理你了。方 言好好好，我说了你可别生气啊。李白玲我保证。
方言凑近她耳朵嘀咕了一会，一旁的冯裤子看着李白玲的脸色突然变得通红。李白玲（捂上耳朵大叫）冯裤子，你真流氓。
冯裤子和方言笑得前仰后合。方 言（旁白）当天晚上，高洋就被转送到了分局，高晋和卓越在派出所写了一宿深刻检查，第二天一早就被放了。许逊和汪若海连夜回院招集人马，准备和刘会元他们决一死战，而我和冯裤子一起去李白玲家刷了一夜。
方言、冯裤子和李白玲一起来到李白玲家。早已对李白玲垂涎三尺的冯裤子，趁方言外出之机，向李白玲表达了爱慕之情，却遭到了李白玲义正词严的拒绝。冯裤子沮丧万分，他心里明白李白玲已经开始心仪方言。当晚，李白玲向方言流露出了对他的爱慕，但方言却装做无动于衷。这使李白玲更增加了对方言的好感。冯裤子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嫉妒之情更加强烈。
6
李白玲家在东城区某胡同的一个古色古香的四合院里，李白玲自己单独住在后院。李白玲掏钥匙开门进院，方言和冯裤子跟在后面。方 言（小声问冯裤子）你来过这吗？冯裤子（显然对这里很熟）我们和高洋有段时间天天泡在李白玲家。方 言在这刷过夜吗？冯裤子没有，她从来不让我们在这过夜。李白玲（在前面开里屋门）你们俩干嘛呢？快点呀。方 言（快步过来）哎，你爸你妈呢？李白玲打听那么多干嘛，这是军事秘密。冯裤子她爹她妈不住这，就在前面那个院。方 言（问李白玲）那你爸你妈他们不过这边来呀？
方言和冯裤子跟着她进屋，李白玲拉亮了灯，没等李白玲回答方言，冯裤子抢先说。冯裤子她爹她妈长期在外地，且回不来呢。方 言（埋怨地）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呀？
李白玲进了厕所，冯裤子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故意冲着方言打了个臭酒嗝。方 言（用手扇）真臭，你从来不刷牙吧？冯裤子（朝厕所喊）李白玲，我饿了，你这有什么吃的吗？李白玲（从厕所出来）你怎么老爱饿呀，今天在老莫就你吃的最多。冯裤子别提了，哥们儿今天跟老莫吃的那点东西全吐澡堂子里了。李白玲你自己去胡同口的馄饨铺买去吧。
李白玲掏出五块钱给冯裤子，冯裤子没接。冯裤子你怎么不让方言去？方 言废话，我又不饿。冯裤子方言，就冲我今天晚上救了你和李白玲，你也应该为我跑一趟。李白玲那倒是。方 言（不耐烦地）你怎么那么多毛病呀。
方言站起来，李白玲给他钱，他没接。方 言我这有，干脆咱们一起去吃得了，我也有点饿了。李白玲我不饿，你们俩去吧。冯裤子哎哟，方言，你怎么学得这么罗嗦呀？你就快去吧，啊。方 言你才嗦呢，冯裤子，你是不是想找一借口把我给支开呀？冯裤子哎哟，你可真逗，我干嘛要把你支开呀？方 言废话，你那点阴暗心理我比谁都清楚。冯裤子谁心里阴暗了？噢，我让你帮我买碗馄饨我心里就阴暗了？方 言那你自己为什么不去呀？冯裤子哎哟喂，这都是什么人呀，好好好，我自己去吃行了吧。
冯裤子起身拿起军大衣朝外走，走半截又停住了。冯裤子呆会我吃完就不回来了，方言，这下可满足你的阴暗心理了吧？方 言你丫说什么呢？李白玲（去拉方言）哎呀，你们这是干什么呀？我不明白了，不就为吃个馄饨吗，怎么就和阴暗不阴暗的瞎联系呀，其实大家心里都挺光明的，谁跟谁阴暗呀。方 言哎呀，你不懂。冯裤子我也没弄懂。方 言冯裤子，你装什么傻呀！
李白玲（急了）哎呀，都别说了。你们俩在这等着，我去给你们买行了吧。
李白玲拿起围脖往外走，冯裤子拦住她……冯裤子算了；还是我去吧；我这人向来就是谦让的命；苦啊。方 言你少装可怜。冯裤子（平心静气地）我没装，我本来就命苦。李白玲你歇着吧，我马上就回来。
方言不屑地吧唧一下嘴，刚想说什么……冯裤子（温和地）方言，刚才都是我不好，对不起啊。我这就把馄饨给你买回来。哎，对了，你想吃几碗呀？（方言不吭声，乜斜他）三碗够吗？方 言（苦笑）哎哟喂，我不吃。冯裤子你就别生气了，真的，我是诚心诚意的问你。李白玲就是的，人家冯裤子都给你赔礼道歉了，别生气了啊。方 言谁生气了？我没他那么高尚。冯裤子不管你怎么误解我，我反正会用实际行动证明给你看，早晚你会了解我的。（冯裤子开门要走）方 言不许给我买啊。李白玲哎呀，你这人真小气。不至于吧？
方言抬腿就走，走到门口，冯裤子挡住他的去路。冯裤子方言，你要是现在走了，就说明你永远不会原谅我了。方 言你让开。李白玲冯裤子，你让他走，我真看错人了。方 言我也看错了人。冯裤子（抓住方言手）方言，我求你了，别走，真的，哥们儿离不开你。
冯裤子的眼里有泪光闪烁，他真诚地看着方言。方 言（回避他的目光）你，你真是这样想的？冯裤子（激动地）我可以把心掏出来给你看。方 言（低头发现他的两手在抖）你先放开我好吗？冯裤子（抓住方言的手不松）你不原谅我，我就不放。方 言（闪烁其词地）哎呀，其实咱俩本来就不存在谁原不原谅谁。冯裤子方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