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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不想上床-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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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边的每一个陌生人,尤其是女人。如果这个女人一脸的幸福,她也会跟着高兴;否则,她就会替人家难过,并且深深地予以同情。她希望每一个女人都能快乐地生活着,就像她一样。衣子逊是个既能贪黑又能起早的人,他有极其旺盛的精力。每天早上不到五点钟的时候,他会准时来到方地的楼下,接她一起到户外去,他们在车里疯狂地做爱。晚上也常常如此。方地不想让儿子知道她跟衣子逊的事。所以,等到邱上上不在家的时候,他们才在她家里幽会。有时,她很想抑制一下自己的欲望,可一想到写在《上帝之歌》上的那句话,她就感到释然了——节制者弃欲望之物而去,
    而欲望却依然留连身旁,
    欲望并不至于败坏心肠。
    和衣子逊的将来会怎样,方地连想都没想过,她只是完全沉浸在幸福之中。她是个恋爱中的女人,而恋爱中的女人,十个有九个不是疯子就是傻子,剩下的那一个也是半疯半傻。衣子逊该去北口油田了,他的工程已经开工了。他之所以迟迟没走,就是为了等方地明天休息的时候带她一起去。方地几乎是用分秒来计算这个时刻的到来的,那种心情大概和一个进皇宫三载却从未见过龙颜的宫女就要被皇上宠幸一样,激动不已,寝食难安。衣子逊和方地约好的时间是早上四点半。这一宿方地顶多睡了两小时。不到四点钟,她就已经准备好了。她不时地看一眼闹钟,觉得时间过得太慢了。好不容易到了约定的时间,可楼下却没有衣子逊的车。她前后阳台看了一遍,没有。她索性来到楼下,站在路口,看着他来的方向。偶尔会有一辆酷似他的车远远地开过来,她一阵惊喜。等到了近处,才发现看错了。如此反复多次。她站在那儿快半个小时了,她开始焦急起来:会不会睡过头了?会不会路上撞车了?她越想越害怕。她返回楼上开始给他打电话,可他的手机关着。直到六点钟的时候,她的电话终于响了。她迅速抓起话机,只听见两个字“下楼”。
    第二部分方地迷恋上了衣子逊(3)
    衣子逊依然满面春风,他笑着问方地:“着急了吧,我的老臭臭?”
    没等方地回答,他就收起笑容,接着说道:“我媳妇半夜肚子疼,又去了一趟医院,折腾了大半宿。”
    他打了声哈欠,显出很疲倦的样子。
    这是方地认识他以来,第一次听他提到他的妻子。他总是尽量回避与此相关的话题,方地也不往这方面谈。他似乎也看透了她的心思,所以,从没主动谈起过。但方地听了这句话,忍不住问道:“她,是做什么工作的?”
    “家庭妇女。”衣子逊简单答道。
    方地听了不觉有点奇怪:他怎么会娶个没工作的妻子呢?一定没什么文化。
    衣子逊接着说道:“觉得奇怪了,是吧?我连考两年大学没考上,后来就去念电大了。顺便说一下,我念的这个电大可是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承认的学历。比你的高。”方地笑着说:“是嘛!既然这样,你还那么费劲地考什么大学呀?直接念这种电大不就完了吗?”
    衣子逊赶紧认真地说:“哎,能不能给点面子呀?接着听。
    “我念电大时,处了一个女朋友,叫乔娜。长得就甭说了,相当的漂亮,而且家境很好。她姥爷是咱们江城市的第一副市长,她的父母也都是处级干部。而我家只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工人家庭,我本人的自然条件也不好。所以,她家里坚决反对。乔娜为了反抗父母,表明她的决心,就干脆跟我同居了。以为这样做就可以迫使家里接受我。结果,他父母恼羞成怒,把她给软禁了。还逼着她和一个门当户对、又大有前途的人相亲。她借着相亲这个机会跑来找我。听说她去跟别的男人相亲,我气坏了。就狠狠地打了她几个嘴巴。可能手太重了,以至于她嘴角、鼻子都淌血了。她哭着跑走了。这以后就真的跟我分手了。无论我怎么求她,她都不肯再见我。那段时间,我都快疯了,一个人跑到了林区,找了份在山上伐木头的活儿。吃的苦就别说了。我在那里整整呆了两年。心情平静下来之后,我才回来。亲朋好友开始张罗着给我介绍对象,我心里始终只有乔娜,除她以外,和谁结婚都已经无所谓了。所以,每次相亲都是我妈和我姐去,由她们决定行还是不行。最后,就选中了我现在的妻子。她是从农村来的,当时在一个小厂里干临时工。那时我已经二十七八岁了,所以,我俩只处了三个多月就结婚了。我在北口赚到钱以后,她就不上班了。至于我和她之间的感情,说穿了也就是我是孩子的父亲,她是孩子的母亲,仅此而已。”衣子逊看了一眼方地,问道:“有何感想?”
    方地嘴上说“没什么感想”,可实际上,她的感想太多了。首先,她为乔娜喊冤。乔娜被父母软禁,又被逼着去相对象,可想而知,她的心里有多痛苦。可衣子逊非但不给她安慰、给她勇气,反而动手打她。他可真不是人,他应该知道乔娜对他的感情有多深。要不然,她怎么可能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了他?像他这种没有人性的男人,谁肯嫁他!她在同情乔娜的同时,又不得不佩服衣子逊。他在没有任何优势的情况下,居然能让像乔娜那样的女人对他死心塌地。由此可见,他绝对具有一般男人所无法比拟的非凡魅力。另外,他和妻子之间的这种不冷不热的关系,使她不由得一阵窃喜。窃喜什么呢?她说不清楚,反正她就是觉得高兴。由于早晨焦急等待所造成的不愉快也因此而消失了。她把手伸过去,摸起他的肚子来,还时不时地低头亲一下。在两省交界的公路处,衣子逊把车停下来,站在路边小便。他从倒车镜里看着方地,大声问道:“老臭臭,为什么我要在这里小便?”“肥水不流外人田。”方地脱口而出。
    衣子逊一边系裤子,一边笑眯眯地看着方地。回到车里,他捧起方地的脸,动情地亲了一下,看着她的眼睛说:
    “方地,我最喜欢你的聪明!”他用手指点着她的额头,怜爱地说“你这颗小脑袋可不简单”。
    “据说,男人是不太喜欢聪明的女人的。”
    “我例外。和聪明的女人打交道有刺激。”
    “同时,也比较费神。比如,想撒谎的话,就得认真动动脑子。不过,我这个人最大的弱点就是容易相信人。”
    衣子逊若有所思地看了方地一眼,没说什么。
    他们到达江桥镇的时候,已将近中午。江桥镇是江城到北口油田的必经之路。“江桥”这个名字因一座桥而得名,这座桥是供火车通过的,各种汽车只能从船上运到对面去。由于今年洪水泛滥,再加上桥的本身已年久失修,所以,火车已停运。只能远远地看见桥上有一名荷枪实弹的士兵在站岗。衣子逊把车停在了路边的一栋平房前,这里已停放了好几辆车。他拍着方地的肩膀,用愉快的语调大声说道:
    “老臭臭,吃鱼的地方到了!”
    衣子逊曾不止一次地对方地说过,最好吃的鱼在江桥镇。只要是吃了一次,就保证还想吃下一次。方地兴高采烈地跟着衣子逊进了饭店。屋里比较宽敞,地上摆着两个大圆桌。其中的一桌有几个人正在吃饭。往里又是一个屋,地上也有两个圆桌,并且都有人坐。北边是个小炕,炕上放一张小方桌。衣子逊指着这张小桌子说:咱俩就在这儿吃。一个小姑娘笑盈盈地跟在他们身后,她问衣子逊今天想吃什么鱼?这时,衣子逊已经把鞋脱了,像农民一样盘腿坐在炕上。他用手指着方地,“问我老婆。她想吃什么鱼,我就想吃什么鱼。”
    小姑娘转向方地,“大姐想吃什么鱼?”
    “鲫鱼。”
    小姑娘一边点头一边对方地说:“跟我来吧。”
    方地刚要跟着出去,衣子逊把她叫住了,他小声对她说:“你要看着她从水池里把鱼捞上来,看着她量好秤,再看着她把收拾好的鱼放在锅里,然后你才能回来。啊?”“为什么要这样呢?”方地不解地问道。
    “别问了。听话!照我说的做就是了。”
    方地来到后厨,一个老太太,也就是这儿的老板娘,从水池里捞上来四条活蹦乱跳的大鲫鱼。方地说这些就够了。老太太十分麻利地边收拾鱼边跟方地聊天,她说,以前她好像没见方地来这儿吃过鱼?方地告诉她,她虽然是第一次来,但早就听说她家的鱼做得好吃了。老太太高兴地说,这话一点不假,等会儿你尝尝就知道了。说着话的时候,鱼已经被放进一个大锅里了。老太太把锅盖一盖,冲方地笑着说:“屋去吧,马上就好。”方地回到屋里,发现衣子逊已经躺在炕上睡着了。而且响着鼾声。衣子逊的身体很好,他胃口好,而且睡眠也好。不管在哪儿,也不管什么环境,只要他困了,立刻就能睡着。有很多次,他正开着车的时候,就忽然把车停在路边,说他困了,得睡十分钟才能接着开。这时候,方地就静静地坐在车里等他。十分钟之后,他保证会自动醒过来。然后再继续开车。方地非常佩服他这一点。她觉得他是个可以干大事的人。不像邱一山,睡着了的时候,你就是打死他,他也不起来。或者,如果他起来,就可以得到一万元钱的话,那他也宁可不要那一万元钱,就是接着睡。哪怕睡醒了以后连面包都没得吃。她上班比他早,有时候,她有第一节课,又要做早饭,又要忙着送儿子上学。她多希望他能起来帮她一把。可他从来就没在早上帮过她。不管她忙到什么程度,他就只是自顾自地睡,跟死人一样。他干个体不用上班以后,更是睡得晚起得晚,从没在早上起来帮过她的忙。方地悄悄坐在炕沿上,她打量着那两桌客人。其中一桌已经准备要走了,另一桌的人正在低头吃饭,没人说话,桌子上也没有酒。来这里吃饭的人,大多数都不喝酒,顶多喝瓶啤酒。可能是来去匆匆,又只是想吃这里的鱼的原因吧。这时,那个小姑娘端着一大盘鱼进来了。
    “鱼好了,两位请慢用。”
    衣子逊“腾”地坐起来,喊道:“上饭。两个四两。”
    方地最喜欢吃的就是鲫鱼。她迫不及待地夹了一块鱼肉放进嘴里,仔细品尝着。
    “好吃!真的太好吃了!”她高兴地说道。
    衣子逊自豪地说:“我没骗你吧?说实在的,这里炖的鱼比哪儿炖的都好吃。保你吃了这顿想下顿。”
    方地一声不吭,一心一意地吃鱼。往往在吃鱼的时候,她总是非常认真,很少说话。因为一不小心,她就会把鱼刺弄到嗓子眼里。一次,当衣子逊给她打来电话的时候,她正在家里吃饭,吃的刚好是鱼。衣子逊说他正在去淞江的路上。晚上可能回不来。她一听这话就急了。因为他跟她约好晚上要在一起的。她一着急,一根鱼刺正好卡在了嗓子眼。她赶忙吃了一块蛋糕,没管用。又喝了几口醋,也没管用。她折腾了半天,怎么也没弄出来。她只好带着哭腔给衣子逊打电话求救。衣子逊听了立刻叫她打车去追他。他在半路上等她。会合以后,衣子逊首先带她去了附近一个小镇的卫生院。医生给她打了麻醉药,叫她坐在“探照灯”的下面,费了好大的劲,弄得她的舌头都不听使唤了,最后还是没把那根刺给弄出来。没办法,他们只好继续赶路。她只能就那么忍着。三个多小时以后才到达淞江市。衣子逊把他的事办完以后就赶紧带方地去了一家大的医院。这个时候,她的嗓子已经疼得说不了话了。急诊室的值班医生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大夫,戴着一副近视眼镜。他既没给她打麻醉药,也没给她用探照灯,而是用一个很小的镊子一下子就把她的刺给拿出来了。他把这根刺递到方地的眼前,奇怪她怎么可能把这么大的一根刺忙乎到嗓子里。方地委屈得眼泪都流出来了。衣子逊见了,立刻向方地道歉,他说他怎么也没想到这根刺能有这么大。否则,他就不会先去办他的事了。从那以后,他们俩再吃鱼的时候,就达成了一种默契——方地吃鱼头,鱼肚;这些地方没有小刺。衣子逊吃鱼尾和鱼背。他说他的嗓子眼粗而且皮厚,不怕鱼刺。也真是奇怪,他从来就没被鱼刺扎过。这时,刚才在厨房炖鱼的老太太走进来,她看见衣子逊,热情地说道:
    “哎呀,原来是衣老板啊?好久不见你来了。工程开工了吧?”
    衣子逊连忙点头。老太太看了一眼盘子里的鱼,说道:
    “衣老板今天怎么换口味了?”
    衣子逊略显尴尬地指着方地说:“是,她喜欢鲫鱼。”
    老太太恍然大悟似的点点头,连忙出去了。
    方地的脸色立刻沉下来。她心想,衣子逊肯定带别的女人来过这里,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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