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丝雪(冰山攻忠犬受,虐心)作者:月佩环-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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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店家吓得浑身发抖:〃客官。。。。。。你。。。。。。你说什麽。。。。。。解药?〃
蓝吹寒点了自己身上几处穴道,强行运气将吃下的东西吐出,但毒性实在厉害,脸上已经现出一层青紫之色。
〃说不说!〃一见蓝吹寒中毒,方棠溪忧急於心,收紧了扣住店家脖子的手。
〃别逼他了,他不知道。〃蓝吹寒强行压住了身上毒性,站起身。
方棠溪放开了手,走到蓝吹寒身旁扶住了他,感到自己的心脏几乎因为紧张而爆裂,声音也微微发颤:〃吹寒,毒性很厉害麽?〃
蓝吹寒似乎极为不喜欢他靠近自己,不著痕迹地避开他,道:〃没事。可以压住几天。薛不二不是医术高明麽?到时顺道让他一起治了。〃
方棠溪听到他说没事,被他如此避开,稍稍露出尴尬的表情,恢复原来笑嘻嘻的神态:〃薛不二收费很贵的,吹寒如果身上没带够钱,恐怕要写借据。。。。。。〃
〃不必你操心了。〃蓝吹寒淡淡地,没有什麽表情。
〃。。。。。。〃
方棠溪挠了挠头,干笑一声。想扶蓝吹寒上马,却被蓝吹寒再次推开。
蓝吹寒中了毒精神还会如此健旺,可见毒并不厉害,他也不必再担心了。蓝吹寒才露了形迹,两人就被人下毒,动手的只怕还是雷凤章,但他并不想责怪吹寒的无礼激怒了雷凤章,便也不愿把疑虑提出,索性装傻到底。
或许在喜欢的人面前人会容易变傻,尽管明知蓝吹寒会因为他傻而鄙视他,但他见到蓝吹寒寒时,就是不由自主的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说什麽好了。不管说什麽都是错,却偏偏忍不住一说再说,然后被蓝吹寒一句话挖苦得汗颜无地。
〃吹寒,你解了我的镣铐吧,说不定我们还会遇到强敌。。。。。。〃
蓝吹寒脸上浮现出一丝冷笑:〃你想趁我中毒逃跑?放心好了,不管什麽强敌,我都能解决,还是想著怎麽快点到静溪山比较好。〃
方棠溪终於忍不住露出无奈的表情:〃我怎麽可能在你有危险的时候弃你而去呢?你明知我至爱你。。。。。。〃
〃我知道。别说废话了,天色已晚,我们还是快些找个地方歇息。〃蓝吹寒听到他又示爱,不耐烦地道。
歇息。。。。。。睡觉。。。。。。上床。。。。。。方棠溪几乎能立刻想到接下来发生的事,微微颤抖了一下,神色也忽然有些惨淡。本来是极为享受的欢爱,但是现在却也让自己想到就觉得双腿之间的那个地方钻心的疼痛,如果静溪山再远一些,恐怕自己的身体都要吃不消。但也就是这几天了,他不想被吹寒知道他的不情愿。
如果两人只有这最后三天的缘分,那麽也不要留下丝毫的不愉快。
蓝吹寒中了毒后,身体便像是渐渐产生了异状,每一根神经都叫嚣著要狠狠地撞击冲破著眼前男人的身体,根本不会注意到方棠溪神情上微小的变化。他从自己内力的感知,知道这是慢性毒药,毒性很难逼出,只会慢慢沁入骨髓,并不会引起如此大的作用。唯一可能的解释,就是这种慢性毒药与方棠溪下的毒药相互影响产生的结果。
他虽然猜得不中,却已相差不远。痴情散中的情蛊原本只是虫卵,在他的身体中渐渐长大,原本只是稍有异动,迫使蓝吹寒不得不用情欲之事满足自己,而如今痴情蛊被毒药所迷,在他的身体里发起狂来,激起他潜藏於内心的兽性。
蓝吹寒到后来已经头晕目眩,眼前尽是方棠溪又可恨又可恶的笑脸,偏偏静溪山十分偏僻,此时再也找不到客栈投宿,走到天色漆黑,才在山林间见到一座废弃的茅屋。
〃就在这里住一晚吧。〃蓝吹寒说著,便要下马,却是险些摔下马来,方棠溪并不知他情蛊发作,只道他是毒发,连忙掠到他身边,正要扶住他。却感到一阵大力传来,吹寒一掌打向他胸口,他猝不及防,登时摔倒在地。
蓝吹寒自然不会注意这些小事,发泄完后精神完足地站起来,踢了他的身体一脚:〃快起来,今天晚上就在这里将就一晚吧。〃他低头系著自己的衣裳,发现黑暗中方棠溪一双眼睛看著自己,多情中又有种说不清的意味,停了一停,也没在意,最好方棠溪能死心,他们两人也就可以解脱了。
蓝吹寒把马系在门外的树上,走入茅屋。
方棠溪想爬起来,却发现只动一动,下身就源源不断地流出血来。这次受伤严重,血竟然止不住。方棠溪撕了衣裳上一片布条,咬著牙便往下体塞去。
躺在地上又过了半晌,才渐渐恢复了一些力气。方棠溪勉强爬起来,慢慢往茅屋里走。
这座茅屋已经废弃,并没有人,但却还有一张床和草席。蓝吹寒已经烧了一个火堆,带的干粮取出来放在旁边,却没有吃。
方棠溪再也没有力气,靠在门边上,便傻傻笑起来:〃吹寒,你是在等我回来麽?我好感动噢!〃
蓝吹寒本来见他太久没回来,正想出门看看是怎麽回事,正好看到他回来了,他青白的神色,吃了一惊,忽然听到他这麽说,显然是没事,忍不住眉心蹙了一蹙:〃行了,别自作多情了。我不想吃,你随便吃一些就睡吧,明天早上还要赶路。〃
明知这才是正确答案的方棠溪摸了摸鼻子,自己也发觉自讨没趣,打了个哈哈,尽力没让蓝吹寒发觉自己奇怪的走路姿势,走到蓝吹寒身边的草堆里坐下,色迷迷地凑近了蓝吹寒:〃吹寒,你今天晚上不睡床,要陪我睡麽?〃
〃少做梦了!〃蓝吹寒微微皱眉,为自己方才的失神唾弃自己,竟然会觉得方棠溪的眉角比以前多了几分奇特的妩媚风情,那是最近他才发现的。。。。。。他原先怀疑是不是因为方棠溪承受太多欢爱的缘故,但现在看来,显然其实是他中毒太深,看花了眼。
蓝吹寒很快躺到床上,没发现方棠溪坐下的地方正有血不断地流出,将他仅穿著中裤的衣裳都濡湿了。
方棠溪看到蓝吹寒睡著,便从蓝吹寒的包袱里把金创药取出,涂抹在那个令他羞耻的地方。幸好没被蓝吹寒发现,要不还不丢脸死了。
方棠溪坐了一会儿,吃了些干粮,只觉得浑身酸痛,怎麽睡也睡不著,抹了一把汗,才发现脸上的人皮面具因为刚才的激烈而有些剥落,索性撕了下来。想了想今天发生的事,如果真的是雷凤章所为,可能不会轻易善罢甘休,到时吹寒可能会有危险。
他踮起脚尖,摸到蓝吹寒身边,摸了蓝吹寒的钥匙和自己的七星剑。蓝吹寒因为困倦的缘故,也并没有发觉。而且蓝吹寒也绝对想不到,他竟然会如此大胆。
他看了蓝吹寒的容颜半晌,唇角泛起些许微笑,想吻他一下,却怕惊醒了吹寒,到时恐怕又是火辣辣的一巴掌。
他解开手铐,扔到一旁,用稻草随便铺在地上,便和衣躺上去。
火堆是烧在他身边的,离床很远。这堆火是蓝吹寒为他御寒用的。他忽然想到,十分开心,蓝吹寒其实还是很关心他,但他却不敢再问蓝吹寒了,不管怎样,蓝吹寒生性冷淡,一定不会承认,只会狠狠地挖苦自己一顿,到时又是自己自讨没趣。
方棠溪没敢怎麽睡,将七星剑放在身旁。不知不觉,正有些倦意,忽然听到门外马长嘶一声,马蹄声由慢而快,渐行渐远。
有人盗马!
方棠溪吃了一惊,一手抄起长剑,打开门,迎面就是一把石灰洒向他的脸。他早有准备,立刻将门关上,隔著门板一剑刺出,只听一声惨叫,方棠溪知道已经得手,抽出长剑,打开门,却发现受伤的男子已经被人拖走。
看来这次暗杀是早有预谋。此时深夜无光,追上前去恐怕还有陷阱,十分危险,不如在就在茅屋中防备有人闯入。
方棠溪守了片刻,发现蓝吹寒听到声响,披衣而起,缓缓走到他身旁,他诧然回头,微笑了一下:〃你醒啦?〃
〃怎麽回事?〃蓝吹寒不动声色地看著方棠溪英俊苍白的面孔。除去面具的男人脸上那种奇异的性事后的风情更是明显,而方棠溪显然自己也没发现这一点。
〃有人把我们的马偷了,我们明天只能走路啦!〃方棠溪发现蓝吹寒冰冷的目光盯著自己不放,像是。。。。。。每次那个之前的暗示,干笑一声,下意识地退了一步。
方棠溪吸了一口气,犹豫道:〃是不是。。。。。。硫磺的味道?〃
蓝吹寒还没来得及点头,方棠溪便俯下身去,一手抓住蓝吹寒手臂,低声道:〃上马!〃
蓝吹寒一惊,借著方棠溪一拉之力一跃而起,堪堪坐在方棠溪身前,被方棠溪抱住了腰身。蓝吹寒唇角翘起一个好看的弧形,喝道:〃坐稳了!〃先方棠溪一步拉住了缰绳,一夹马腹,随即向前疾驰而去。
只听身后一声巨响,极大的气流从身后涌来,方棠溪感到背部一阵仿佛火烧般的痛楚,似有重物打在背上,方棠溪忍不住浑身一震,回过头望去,火焰已经烧到了身后的大树。
原来刚才炸响的竟然是一枚霹雳堂的火弹,这显然是硬生生地放火烧山,逼他们出去。
方棠溪低声道:〃往西南断崖处,有一座铁索桥!〃
蓝吹寒立时带转了马,向方棠溪所指的方向纵马奔驰,迎面的冷风吹来,刺痛了方棠溪的背部,显然刚才背部有了轻微灼伤。
他痛到有些晕眩,却不敢靠在吹寒身上,不知过了多久,马长嘶一声,停了下来。方棠溪定了定神,微笑问道:〃怎麽停下来了?〃
蓝吹寒不回答,脸色阴沈。方棠溪转头朝断崖看去,原来铁索桥早已被人砍断,上面的铁板早已被抽掉,只剩下对岸的三两根长链。
〃吹寒,我们纵马跳过去?〃
蓝吹寒摇了摇头:〃不行,悬崖实在太宽了,跳不过去。〃
正在此时,只听一声清朗的笑声传来,一位白衣男子缓缓自林间走出,气定神闲间带著三分冷酷笑意,竟然真的就是雷凤章。
马到悬崖,也不愿再前进一步。看到吹寒下了马,方棠溪也跃了下来,向雷凤章抱拳笑道:〃凤章公子,好久不见,不知别来无恙?〃
雷凤章扫了他一眼,淡淡道:〃我们不是昨天早上才见过麽?〃
原来雷凤章认出了他。
方棠溪摸了摸鼻子,干咳一声:〃算是吧。不知凤章公子将我们逼到绝境,所为何事?〃
〃在下所欲者,唯有兰芷公子吹寒一人而已,与方兄无干,方兄若是愿意离开,在下自当恭送。〃
〃如果我不想走呢?〃
雷凤章挑了挑眉,微微笑了一笑,击了击掌。登时树林中出现无数弓箭手,手中都持著硬弓,弓上赫然是绑了霹雳堂的火药的长箭。
方棠溪挠了挠头:〃凤章公子,你该不会也要这麽对付吹寒吧?吹寒不是你喜欢的人麽?〃
〃他既然不识抬举,我也不必客气。〃
〃你这麽对待吹寒,吹寒会更讨厌你的啦!〃方棠溪虽然背部被气流烫伤,但基於同病相怜的原因,他对雷凤章还是充满了同情,准备慷慨地介绍起自己的经验教训。
雷凤章冷冷一笑:〃在下所作所为,似乎轮不到阁下多嘴。〃
〃那个。。。。。。这个。。。。。。其实。。。。。。〃被雷凤章戳穿自己的倒霉事实,方棠溪嗫嚅了一阵,转过头看向吹寒,却发现吹寒正用那种熟悉而令他畏惧的目光盯著他,硬著头皮道,〃你这麽逼他,该不会是想把他抓起来吧?其实吹寒不喜欢被人强迫的。。。。。。〃他只喜欢强迫别人。。。。。。方棠溪欲哭无泪地想,脸已烧得通红,后面这句,就是打死他他也不想说了。
〃此事与你无干,方棠溪,你到底走还是不走?〃
〃抱歉。〃方棠溪无奈地摊了摊手。
蓝吹寒轻声笑了一下:〃看不出你还不怕死。告诉你,你就是为我死了,我也不会感动。〃这个呆瓜,难道真的要死在这里不成?蓝吹寒心里气得冒烟,却又不能明说,只好拼命说难听的话刺激方棠溪,把他赶走。
方棠溪垂下头笑了一下,用手拨了拨额前的散发,缓缓抬起头来,露出一双微笑的眼:〃果然是。。。。。。吹寒会说的话呢!不过能跟吹寒死在一起,也是极为幸福的事。凤章公子,多年之后,你一定会嫉妒我。〃
方棠溪拉住蓝吹寒的手,转身朝悬崖边冲去,竟要一齐跳下悬崖。
雷凤章吃了一惊,只见两人仿佛飞鹰般从绝壁上掠下,双双在山壁上一点,竟是斜斜向著悬崖那边飞去。原来两人跳崖是假,目的却是为了越过悬崖。
雷凤章冷笑一声,手中已扣住一把铁蒺藜,弹指向蓝吹寒射去。蓝吹寒在半空中无法借力,只能挥袖拂落铁蒺藜,仍然有一枚躲闪不过,射进身体里。
蓝吹寒闷哼一声,人如断雁般无力斜落。
方棠溪吃了一惊,一手抓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