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kip+网王]大神,你好!-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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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是无止息的奔跑,温暖从手上传递过来,心里有个声音慢慢地开始叙述。
“你感受到了么。”
“什么?”
“那种东西,你一直寻找的。”
*
夜半,巨大的摩天轮在夜幕下慢慢地旋转着,陈默手上捧着一杯奶茶,他拒绝去想今天中午的狼狈经历。
坐在他对面的人,是为贞衫,男人正抿着唇角看着摩天轮外面。
那里,灯火点点,寂静的暮色勾勒出一幅让人心动的画面,像宝石一样璀璨动人。
“阿默,今天过的愉快吗?”
为贞衫讲完这句话,显然是想到了中午的经历,嘴角泛出一丝苦笑。
陈默捏了捏手上的奶茶,黑色眼睛仿佛和暮色揉在一起。
“大叔,谢谢你。”
“啊……阿默。”为贞衫的语调一转,嘴角微微勾起,表情危险又充满魅惑。
“那我能有什么奖励吗?”
“……?”
“比方说……一个吻?”
“大叔,我觉得吧……”陈默抬着眼睛看他,“你透过现象看本质的能力不错。”
“……哈?”
“我今年,的确是三十'哗——'了。”
“……”
“不过你真的要吻的话。”
陈默忽然半抬起身子,他黑色眼睛里面忽然溢出了一些莫名的情绪。
干净纯粹得像一个孩子。
为贞衫难得地局促起来,然后看到陈默毫无顾忌地低下头,蜻蜓点水一般地在他唇上碰了一下。
星光洒在少年的眸子里,一片清俊自然的模样。
为贞衫也不由得笑了,沉醉在这无边的夜色中,恍然如梦。
第五十五章 庆功宴 。。。
陈默第二天是去参加《拯救者》的庆功会的。
陪同他的,是一脸严肃认真地架着眼镜的为贞衫。
陈默刚刚到庆功会现场的时候,人还没有到很多,大量的记者被挡在外面,闪光灯发出的亮光几乎要将人的眼睛晃花。
而在一旁VIP通道里,陈默正手插着口袋一步一步慢悠悠地朝着前面晃。
不远的地方,三浦拓海正抬着头看过来,嘴角勾起的弧度很是张狂。
他在看到陈默的一瞬间,也看到了后面那个跟着的,好像是如影随形一般的为贞衫。
看到疑似情敌这样的生物,三浦难得地表现得很淡定,他的手上拿着一只高脚杯,不耐烦地在手上晃悠着。
整个庆功宴的大厅都被布置得很漂亮,洁白的蕾丝在空气中缓缓地飘荡着,阳光肆无忌惮地和干净的空气融合在一起,角落里却摆放着几束生机勃勃的向日葵,虽然有些不太应景但是却让看到的人觉得十分舒服。
“默默,这里!”三浦的手撑在桌子上,然后在周围人的惊呼声中就这么从桌子后面跳了过来!三浦不以为意地甩了一下深蓝的头发,耳朵上的一排耳钉分外扎眼!
而在三浦身后的,也是一身正装的敦贺莲,他们两个好像正在说什么话,三浦漫不经心地转过头,正好捕捉到陈默的眼神。
然后他径自走到陈默的面前,陈默习惯性地弓着背,抬着下巴,黑色的眼睛略略闪了闪,然后咧开嘴朝着三浦拓海呲了一下牙。
“明天去面试?”
“唔,恩。”陈默点了点头,然后抬起手顺了顺自己黑色的发丝,“你是来告诉我什么内部消息的么?”
“……啊哈,默默,你早点来问小爷小爷我肯定会什么都告诉你的嘛……”
陈默默默地转过头,和三浦呆的的时间越久,那种无语的感觉就越是不要命地翻涌上来。
“唔,等下和你说吧,时间到了。”
随着三浦的话音落下,陈默这才发现贵宾席上已经坐满了人,按照三浦家一向财大气粗的做法,陈默毫不意外地看到面前忽然多出来的水晶桌子。
上面摆放着一个隆起的巨大物体,被一块白色的丝绸盖住,却隐隐地散发出一些香甜来。
陈默的眉头一抽,敦贺莲走到他的身边,陈默抬着头和他打了声招呼。
然后那两个人就像没事人一样,看着三浦一个人在那边张罗。
“来的人真多。”像是赞叹一样的话从陈默的嘴巴里面发出来,敦贺莲站在原地,黑色的眼睛微微闪动,却没有接下陈默的话。
其实放眼看过去,还是很容易就能看出来周围的人,并不单单全是演艺圈的人这么简单。
无论是从装扮上,还是行为举止上,都给人一种强烈的政治感。
“三浦家向来是做电影外交生意的。”敦贺莲的声音压得很低,脸上还是笑得很开心的模样,陈默垂着头不知道在想点什么。
“嘁——”
陈默的声音更低,用不大不小刚刚好可以让自己和敦贺莲两个人听到的音量说:“难道他们还靠拍摄电影来洗钱?”
“这个嘛……”敦贺莲也不说了,他的目光沉沉地转向场地内,黑色的碎发遮住了他的眼,“那就要问他们自己了。”
“啧……”陈默扭过头,却出乎意料地在视野中看到了一张略有些熟悉的脸,来人的皮肤保养得极好,举手投足之间一副贵妇人的风范。
是为贞衫的母亲,为贞爱。
“为贞太太,中午好。”面对长辈,陈默的语气很是尊敬。
为贞爱的手上是一只硕大的钻石戒指,她的目光在陈默和敦贺莲的身上飘了一下,修理得十分工整的眉毛动了动。
“阿衫呢,没和你一起来?”她转过头随便从旁边走过的侍从拖着的盘子里,拿了一杯饮料。
“啊,大、为贞他在……”陈默的目光转向后面,视野所触及的地方为贞衫正不知道和三浦在说点什么。
仿佛是意识到了陈默的目光一样,为贞衫向后面转了一下头,在看到他面前的自家母亲以后,就径自走了过来。
“妈,你来了。”为贞衫笑了笑,然后默不作声地将陈默挡在了身后。
为贞爱摇了摇手上的酒杯,目光落在陈默和敦贺莲的身上,然后微微一顿。
“是啊,我听你父亲说的这里在开庆功会,你难道不知道我很喜欢《拯救者》吗。”
“妈……你……”为贞衫的脸上露出点无奈,没想到自家母亲在下一秒完全把自己当成了空气,她的目光转向了陈默和敦贺莲的方向,戴着大大钻戒的手指往前一戳。
“正好你们两个人都在。”为贞爱的脸上依旧保持着那种波澜不惊的贵妇人模样,只是那只握着金笔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给我签个名吧。”为贞爱抖了抖手指,看着陈默和敦贺莲,“请写上斯洛泽和永森(陈默在《拯救者》中的名字)永远一起。”
“……妈,你真的够了……”
*
“最近在忙点什么?”陈默啄了一口杯中的酒,然后抬起头笑着看着面前面色自然的敦贺莲。
敦贺莲黑色的眼睛里面,满是温和的味道。
“你也会去的吧,那个克劳德的面试。”
“唔,我收到邀请了。”陈默毫不避讳地点了点头,“我会去,并且——”
陈默朝着敦贺莲笑了笑,笑容十分嚣张。
“并且我会拿下那个角色。”
“……”敦贺莲看着陈默,手指一抽,他低下头直视着陈默的眼睛,忽然发现少年的眼睛忽然是一片纯粹的黑。
其实很多黑眼的人,眼睛其实并不是纯正的黑色,大多数都是带着一点透明的琥珀色,但是陈默的眼睛,却是一团浓郁的黑。
这样的黑,像一潭深沉的水,微微波动,泛出琉璃的光。
“这次克劳德导演准备翻拍名著,名著的题目是……”敦贺莲对着陈默,笑得很慈祥,“……你猜猜看?”
随着敦贺莲的话语落下,周围忽然散发出了莫名的光,窗户被打开,带着新鲜的泥土气息的空气飘进来。
陈默转过头看着正坐在桌子上的三浦拓海,他的身后是那张丝绸布。
然后他一边翘着脚,一边笑眯眯地拿起话筒开始说。
“今天很高兴啊,这么多人都来参加这个庆功会,挺给爷面子的。”三浦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忽然多出了一把西餐刀,他的手指一转,弄出一个漂亮的刀花,“那么,现在就来请你们吃东西。”
三浦的身子一转,然后伸出手对着空气打了一个响指!
陈默抽着嘴角看着被三浦掀开盖头的……东西,忽然有一种想捂住眼睛的冲动。
如果用通俗的话说,就是……瞎了他的狗眼。
洁白的,巨大的,漂亮的,华丽的西餐桌上。
摆放着一个巨型的黑色巧克力蛋糕,上面是用巧克力组成的字符,摆成十亿的模样,前面还特地加了一个美元的标志!
做完这一切以后,三浦的头立刻转向了陈默的方向,冰蓝的眼睛没有了平日里对旁人的阴鸷,而是一脸满足幸福的模样。
陈默几乎以为他会在下一秒伸出舌头去舔那个巨型的巧克力蛋糕!
三浦坐在桌子上,很没有形象地朝着陈默招手。
他的身后是一片衣冠楚楚的成功人士和经常走红地毯的耀眼的明星。
陈默郁卒了,三浦一个人还在上头欢乐地开口。
“默默过来,我们来吃巧克力~”
他的语音微微发颤,一副小爷我等不急的模样。
陈默走了上去,周围照射进来的日光洒在脸上,微微有些温暖的错觉,甚至让陈默忽然觉得自己的脸颊发烫。
三浦拓海整个人笼罩在阳光里,他抬着眉梢看着陈默,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他的嘴角抿到一个莫名的弧度。
桌子上的巧克力蛋糕散发出诱人的奶香。
三浦拓海拉起陈默的手,两个人一同握着那把西餐刀的刀柄,顺着中间的方向,缓缓地切下。
周围是一片光明的色泽,下一秒却是铺天盖地的掌声。
经过摇晃后开启的香槟满溢出洁白的泡沫,被放在一旁的向日葵朝着阳光轻轻点头,那些洒在回忆里面的温暖,一点一点地,蔓散开来。
三浦拓海抱着一大圈的巧克力,笑得很开心。
陈默将手上的巧克力,送到了敦贺莲的身上,却看到男人难得一见的蹙着眉头的模样。
“怎么了?”
房间里的气氛仿佛是一瞬间融洽了起来,三浦拓海从巧克力堆里面抬起头,他的旁边跟着的是战战兢兢的坂田编剧。
隔着老远还能听到坂田关于“少吃点巧克力”这样的絮絮叨叨的话题。
“没事。”敦贺莲换上了笑容,看起来滴水不漏,“我只是在想,明天的面试。”
“难得你会紧张。”陈默咬了一口巧克力,露出光洁的齿贝,“在想怎么被我打败么?”
“……你这说话的样子真的很……”敦贺莲抽了一下眉头。
“好吧,不说这个。”陈默将手上的巧克力放下,正想要开口说话的时候,面前忽然出现了一个陌生的女人。
那个女人的脸上是满当当的厌恶,她的手上拿着一只高脚玻璃杯,脸上的表情刻薄并且怨毒!
然后——!
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一瞬间,她手上的酒杯就这么直晃晃地扣到了陈默的头上!
周围是一片压抑着的吸气声——显然谁都没有想到会有这种莫名其妙的变故!
陈默的表现,却出乎意料的平静。
葡萄酒顺着头发滴下来,慢慢染红了地面,让人做呕的醇香气味飘荡在空气中,陈默的表情晦暗不明。
这个时候,有人忽然站出来,挡在了陈默的面前。
这个人……是为贞衫。
为贞衫的手上,是一块巨大的巧克力蛋糕。
他脸上的眼镜不知道丢落在了何处,那棕色的眼睛里面散发出来的气息,让人忍不住发颤!
那个女人哆嗦着嘴皮子,终于开口说。
“恶心的……恶心的、同性……啊!——!”
为贞衫手上的蛋糕准确无误地扣到了女人的头上!
女人保养精致的皮肤上是厚厚一层奶油,还有一些大块的地方,顺着她的头发滚下来,敲击在地面上。
一时间房间里面寂静地可怕。
陈默面不改色地拿着餐巾纸擦着自己脸上还滴下来的水珠,眼里是一片波澜不惊。
但是他下抿的嘴角很容易地显示出了他现在的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