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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印第安酋长-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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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又回到阿帕奇人那里,然后一起赶回了营地,还好,一切正常;但奇奥瓦人仍有可能来,因此我们上了马,向草原深处骑了一段路,重新扎下营盘。如果奇奥瓦人来了,就不会在老地方找到我们,只能等到天亮再找。抓住的那个探子我们也带着。
  眼下,除了耐心地等待天亮,我们不能做任何事。天刚一蒙蒙亮,我们就又上了马,先骑回原先的营地。没有人到过那儿,我们过了河,来到小树林。火已经熄灭了,留下厚厚的灰烬。
  我们开始研究印第安人留下的踪迹。在我曾看见马匹的地方,奇奥瓦人的踪迹通向东南方向。很显然,他们放弃了和我们干一仗的打算——干一仗对他们已经毫无用处了,他们知道已经不可能偷袭我们了。
  塞姆被他们带走了,这使迪克·斯通和威尔·帕克十分不安;我也很管那个可爱的家伙难过,无论什么办法,只要有可能解救他,我都愿意去尝试一下。
  “如果我们不把他救出来,他们会把他送上刑柱受折磨的。”迪克·斯通说。
  “不会的,”我安慰他。“咱们也抓住了他们的一个,可以当人质。”
  “但他们知道吗?”
  “肯定知道。塞姆很聪明,他会告诉他们的。看看我们如何对待我们抓到的俘虏,就知道他们如何对待塞姆了。”
  “但我们必须得赶快去追赶印第安人!”
  “不,我不让自已被那些红种人牵着鼻子走。”
  “牵着鼻子走?我不明白。”
  “照您看,他们去哪儿了呢?”
  “回他们的村子去了。”
  “错了!他们要去金粒山。”
  “去……什么!真的会是这样吗,先生?”
  “是这样。我昨天听到了桑特和红种人之间的谈话,他们要去金粒山,桑特是为了金子,奇奥瓦人是为了抓温内图。”
  “但他们不能妨碍葬礼的进行啊!”
  “这他们倒不想,他们想等葬礼结束再说。但他们先装作要返回村子的样子,认为这样我们就不会跟踪他们了。也就是说,他们认为我们要回到温内图那里去,他们向东南骑上一段,没准儿还会有更多的战士加入他们的队伍;然后他们就会拐向金粒山,觉得我们肯定一无所知,只能任由他们偷袭、宰割。”
  “想得真美啊!可我们会扭转事情的方向的。”
  “是的,会的。那么您现在还想跟踪奇奥瓦人吗?”
  “决不。我们甚至应该立刻离开这儿,及时地去警告温内图,您同意吗,先生?”
  “同意。”
  “俘虏我们也带上吗?”
  “当然。我们把他绑在塞姆的玛丽上,由您和威尔·帕克处理这件事,完了以后我们马上就走,不过我们还得先在河床里找一片水洼饮饮马。”
  半小时之后我们已经在路上了。
  在跟踪桑特的时候,我们只能沿着他留下的痕迹走,多走了很长一段路,因为他离开了自己最初的方向,走了个钝角儿。我决定切掉这个钝角儿,结果第二天刚过中午我们就到了峡谷口儿——就是通向温内图三人遭袭击、“好太阳”和“丽日”被杀的空地的那条峡谷。
  我们留下一个阿帕奇人在谷地里看着马匹和俘虏,其他人便继续向上攀登。空地边上站着个哨兵,只用手势默默地向我们打了个招呼。我们立刻就看出那二十个阿帕奇人是多么勤奋地为他们的酋长及其女儿的葬礼做准备。我看到好多用战斧砍下来的小树,它们是准备用来建坟墓的。此外还有拖来的一堆堆石头,并且人们还在不断地搬来石头。和我一起跟踪敌人的阿帕奇人这时也马上加入了这项工作。我得知葬礼将在第二天举行。
  旁边建起了一个小草屋,两具尸体停放在里面。温内图正在小屋里,有人向他报告我们回来了,他便走出来。他的样子吓了我一跳。
  他本来就是个不苟言笑的人,微笑难得浮上他的面庞,大声笑我则从来没有听到过。但尽管严肃,他颇具男性美的线条中却总是含着好意和善良,他的黑眼睛里有时也会闪出热情友好的光呢。他的目光有多少次深沉地落在我身上啊!可这些东西,今天我却丝毫也感受不到了。他的脸变得像石头一样硬,目光阴郁,动作缓慢而沉重。他就是这个样子向我走来,向四周投去忧郁审视的目光;他无力地握握我的手,眼神儿使我的心像被深深地割了一刀一样难受。他问: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回来。”
  “凶手在哪儿?”
  “他逃跑了。”
  我只能老实承认,垂下眼睛看地。
  温内图也垂下了眼睛,否则我会看到他的心理活动。良久,他才又问:
  “你没有找到他的踪迹吗?”
  “找到了,他的踪迹还在,他要到这儿来。”
  “你快讲讲!”
  他坐到一块石头上,我也坐下,把真实情况详细地向他做了报告。他一言不发地听着,直到我讲完,又沉默了半晌,才问:
  “这么说你不知道左轮枪的子弹到底打中了凶手没有?”
  “不知道。可我想我根本没有打伤他。”
  他轻轻地点点头,握紧我的手。
  “请你原谅我刚才的问话;‘老铁手’已经尽了最大努力。塞姆·霍肯斯会为他的轻率后悔的。我们将尽快把他救出来。我也和你想得一样:奇奥瓦人会到这儿来的,可事情不会像他们想的那样。明天我们将安葬‘好太阳’和‘丽日’,你愿意参加吗?”
  “如果你不允许我参加,我会非常难过的。”
  “我不仅是允许,而且是请求你参加。你在场可能会使一些白人保全性命。血的法则要求我们杀死许多白人,但你的眼睛像太阳一样,它的光芒能够使坚冰融化,变成抚慰人的清泉。你知道我失去的是谁,请你做我的父亲和妹妹,我请求你,卡尔!”
  一滴泪噙在他眼中,他为此感到羞愧,他不允许自己在他人面前流泪。他匆匆走开了,消失在停放尸体的小屋里。今天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卡尔,从此便一直这样叫我。
  “好太阳”的尸体被固定在他的马上,人们便在旁边堆起土来,直到马不能动了为止。随后,马头上挨了一枪。土堆继续增高,直到盖住尸体。最后,土堆外又垒起层层石块,一直垒到土堆顶部。
  在我的请求之下,为“丽日”建设了另外一个样子的坟墓。我不想看到她就那么直接被土盖上。我们把她的尸体以坐姿安放在一棵树的树干旁,然后在周围堆起石头,堆成一个坚固、中空的金字塔形,树梢儿从塔尖上探出来。
  后来我和温内图为扫墓又去过几次金粒山,两座坟墓一直保存完好。
  葬礼期间温内图还可以表达他对父亲及妹妹之死的悲痛,但以后就得把自己的感情深深地埋在心底了;这一方面是印第安人的习惯,另一方面是出于必要: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奇奥瓦人即将到来这一件事上。他已经不再是那个被惨痛的损失所压迫的儿子和兄长了,而是一位要率领他的战士们抗击敌人的进攻、抓住凶手桑特的首领。他像是已胸有成竹,因为葬礼一结束,他就命令阿帕奇人做好出发的准备,把留在谷地里的马匹带到上面来。
  “你为什么做这样一个指示呢?”我问他,“这里的路太不好走了,要把马匹带到这儿来,得费很大力气。”
  “我知道,”他表示肯定,“但还是得这样做,我要以此迷惑奇奥瓦人。他们收留了凶手,所以他们全都得死——全部!”
  说这话时,他的脸上露出斩钉截铁的神情。如果他实行了自己的计划,奇奥瓦人定会大败。我在这件事上有自己的想法:奇奥瓦人当然是我们的敌人,但他们对“好太阳”及其女儿的死没有责任。我有没有胆量劝温内图改变主意呢?也许我会把他的怨气引到我身上。但现在提出这个请求正是时候,空地上正好只有我们两人;阿帕奇人接到命令,立刻就走了,斯通和帕克也同他们一起去了。这样,即使他十分激动,作出使我受到伤害的回答,也不会有人听见。于是我还是说出了刚才提到的那个想法,令我惊奇的是,他没有激动。他虽然用忧郁的大眼睛看着我,但回答得却很平静:
  “我当然应该想到你会说这话。你觉得对敌人退避三舍不是弱点。”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解释道,“这谈不上是退避三舍,我甚至想到了我会俘虏他们所有人。但他们对这里发生的一切没有责任,如果让他们为此受惩罚,那是不公正的。”
  “他们收留了凶手,还要到这儿来袭击我们,难道这还不是消灭他们的理由吗?”
  “不,这不是理由,至少对我来说不是。你要犯一个错误,这个错误正是造成所有的红种人部族没落的原因——我很难过。”
  “你指的是什么错误?”
  “就是红种人之间彼此残杀,而不是互相支持,对付共同的敌。人。请允许我说真话!总的来说,红种人和白人,谁更狡猾和聪明呢?”
  “白人。我这么说,因为这是事实。比起我们,白人具有更多的知识和技能。几乎在所有的事情上,他们都在我们之上。”
  “对,我们在你们之上。但你不是一般的印第安人,大神赋予你的才能即使在白人中也是少有的,因此我希望你的想法和其他红种人不同。你的思维很敏锐,你的目光看得很深远,比一个普通的战士看得远得多。战争的斧子有多少次在你们自己中间落下啊!你得明白,这是红种人可怕的慢性自杀。‘好太阳’和‘丽日’不是被红种人,而是被白人杀死的,其中一个凶手逃到奇奥瓦人那里去,说动了他们来攻打你们。你们等着他们准备、抗击,但却不等于你就可以把他们像疯狗一样打死。他们是你们种族的子弟,你好好想一想吧!”
  他静静地听我讲,最后,他把手伸给我,说道:
  “兄弟你是所有红种人的忠实朋友,你提到自杀,这是有道理的。我会照你的愿望行事。我要抓住奇奥瓦人,然后将释放他们,只留下凶手。”
  “抓住他们?这很困难的,他们在人数上肯定占优势。或许,你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
  “怎么想到一块儿去了?”
  “把奇奥瓦人引到一个他们没法反抗的地方。”
  “对,这正是我的计划。”
  “我也是这么想的。你了解这地区,所以我想问你,这儿是不是能找到这样一个地方。”
  “能找到,而且一点儿都不远。那是一条很窄的峡谷,样子像一条细长的独木舟。我想把敌人引到那里去。”
  “你觉得能成功吗?”
  “能。那峡谷两侧的岩壁都很陡峭,人无法爬上去;他们一进去,我们就从他们前后两面夹击。如果他们不想被打死,就只能投降。我会饶他们不死,只要桑特到手就作罢。”
  “谢谢你!你这么大度,听得进良言。也许在另一件事上也能像现在这样宽容。”
  “兄弟你指的是什么?”
  “你曾发誓向所有的白人报仇,我请求你不要马上这样做,等到葬礼以后。能告诉我你现在的决定吗?”
  有片刻工夫他看着地面,然后他抬起眼睛看着我,目光明亮。他指指安放尸体的小屋。
  “昨夜我是在死者那里度过的,内心和自己做着斗争。复仇使我产生了一个大胆的念头:我想把所有红种人的战士召集到一起,同他们一道抗击白人。也许我会被打败。但在夜里同自己进行的斗争中我是胜者。”
  “这么说你放弃了这个大胆的念头?”
  “是的。我问了三个自己热爱的人,两个已经死去的,一个活着的。他们劝我放弃这个计划,我决定听从他们的劝告。”
  我问了一个问题,不是用语言,而是用眼睛。他继续说:
  “你想知道我说的是谁吗?我指的三个人是克雷基·佩特拉、‘丽日’和你。我在心里问过了你们三个,得到了三个回答。”
  “是的,如果那两个人还活着,你能够问他们的话,他们给你的建议肯定和我给你的一样。你心中酝酿的计划很伟大,你会是这一计划的实行人,但是……”
  “你不该把我想得、说得这么厉害,”他打断了我的话。“就算一个印第安酋长真的能够成功地把所有部落的战士团结在自己周围,事情也不会进行得那么快,是会耗费人漫长、辛劳的一生的。仅靠一个人,不管他多么伟大,多么有名,也完成不了这一使命;他死后,也许会有人能够继续这一事业。”
  “我很高兴你能够认识到这一点,这是对的。一个人的力量不够,而后继者又很难找到。即使后继有人,红种人反抗白人的斗争恐怕也会以你们的失败告终。”
  “我知道,这场斗争只会加速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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