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缘相报何时了+番外 作者:方昭轩(晋江vip2013-05-30完结)-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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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任务有的时候连自保都很困难,又如何去照顾一个孩子?言言的做法我很赞同,这也是对诺诺负责。”动感的舞曲结束,当灯光暗下来的时候,人们又是一阵欢呼,舞台中央,是抱着吉他的赵莫言——
“…… 我猜模糊了期待,就有勇气再重来暂时不明白,但我愿意等待谁记得谁痛苦你说的容易;努力模仿你轻松语气我的生活还要继续,好不容易就算是等待只换来对不起,我还是可以说服自己舍得每一段风景,因为舍不得自己再想起你心里有几个抽屉,是不能翻开的秘密经过许多年假装不曾想起心中有多少回忆,是不能碰触的刺激渐渐变成悬疑,够不够美丽……”
Ben的眼光痴痴地追随着舞台上发光的人儿,喃喃低语道,“小西这些年真的很不容易,一个女孩子可以有今天这样的作为,她真是拼了命的。”
“是啊,她很坚强,”赵子墨也凝视着那闭眼歌唱着的人儿,他知道她一直都在逼自己,就像歌词里说的,她心底有些角落,是任何人都触碰不得的。
“说来惭愧,虽然做了她的心理医生近两年的时间,可是我却帮不上忙,她藏得太深,自我防备意识又强,任凭我如何催眠,甚至想尽一切手段,都打不开她心的心结。”Ben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他只能看着心爱的人儿苦苦挣扎在过去的阴影中却束手无策,有的时候,他恨透了自己。
“这你没什么好自责的,她自己本身就是专家,有些她不想让人知道的东西,你自然是无法得之的,”赵子墨拍了拍Ben的肩膀,他又何尝不是眼睁睁地看着Ben挣扎在对言言那被法律所不允的爱恋折磨中。
“我知道这个城市是小西心上的一道疤,所以从一开始我就希望可以通过故地重游唤起小西心底一些东西,谁知……”
“你不该去试探她的,Ben,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言言要向乔治博士申请换医生了,作为卡尔家族的继承人,你不该是这个样子的,言言说的对,她对你的影响太大,她不可以耽误你。”心理医生不可以爱上自己的病人,Ben为了言言犯了这个一个不可原谅的错误,让人在惋惜的同时,也不胜唏嘘,法律的限制注定Ben和言言有缘无分。
“她真狠……”Ben的脸上一片绝望,其实他早该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在他爱上她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在等着她无情的宣判,“我甚至做好了吊销执照的打算,可是她居然连守在身边的机会都不肯给我。”
“她这是为你好,Ben,你应该懂得,她明白你的苦心和小心翼翼,可是她也明白既然给不了你回应,就更不应该给你希望。”不光是卡尔家族这个金光闪闪的头衔,还有Ben在临床心理学上的造诣和在CWI的地位,赵子墨知道言言一向公私分明,所以不会允许她的存在而耽误了别人的前途。
“我自然舍不得恨她,只是,她的事情我不会袖手旁观,所以无论她要做什么,我都会倾尽所有去支持,不会让她为难。”放下杯子,Ben的眼底是坚持,其实他早就做过最坏的打算,有的时候,爱不一定是占有,只要她可以开心,好好的生活,他愿意做那个守护着她的人,帮她扫清一切障碍。
“她会为难?”赵子墨看了一眼此时正和阿仁在台上大跳热舞掀动整个魅影气氛的赵莫言,摇了摇头,“她只会让别人为难。”
一片叫好的口哨声里,没有人注意到酒吧暗处久久地站着一个落寞的身影,那痴迷的目光久久追寻着台上发光体,向君望喃喃自语着,“蕾蕾,你果然还活着,真好。”
当向君迁抱着诺诺出现在向家大厅的时候,正在喝茶的向远乔怔愣间摔碎了杯子,向母站起身往向君迁身后看了看,疑惑地问道,“蕾蕾没和你一起回来?”
“爸爸……”被杯子摔碎的声音惊醒的诺诺揉着眼睛,奶声奶气地抱着向君迁的脖子撒娇,“这是哪里?”
“这孩子真的是我们的孙女?”向远乔站起身,看着向君迁怀里他们刚刚见过的小家伙,跌跌撞撞地冲上前,哪里还有军长的威严。
“爷爷奶奶好,爸爸,诺诺下午有和爷爷奶奶见过哦。”诺诺可爱地捧着小脸,笑嘻嘻地叫人,一点儿也不认生。
“你把孩子抱回来了,那蕾蕾怎么办?”向母从向君迁怀里接过小肉球,显然她也是爱不释手,这突然出现的孙女,着实让她欣喜不已。
“爸妈诺诺得拜托你们照顾两天,明天我定了飞美国的机票,我在美国那边找到了一些关于蕾蕾的线索,等我拿到证据,她就没有理由再否定了。”向君迁摸了摸一边啃着手指头,一边目不转睛盯着他看的小家伙,黑眸里是许久不曾出现的柔情,“诺诺从明天开始乖乖听爷爷奶奶的话,在家等爸爸好不好?”
“唔,诺诺会乖乖的,晚上要和爸爸睡。”嘟起小嘴,诺诺张开双手往向君迁那边扑,要抱抱。
“难得这孩子这么愿意亲近你,君迁,你以后要好好待她们母女。”向远乔看着向君迁怀里的小家伙,眼眶有些热热的。
低头在诺诺细软的发丝间落下一吻,向君迁承诺道,“我会的,我以后会好好照顾她们母女的。”虽然,蕾蕾不想要也不稀罕他的照顾,但无论如何他不会放弃的。
“这孩子真乖,你看多有灵气!”向母爱怜的望着诺诺,“诺诺喜欢爸爸吗?”
“喜欢!”诺诺握着向君迁的食指,笑眯眯地晃着,“老师和诺诺说过,女儿是爸爸上辈子的情人,所以不仅喜欢爸爸,还一眼就把爸爸认出来了,奶奶你说诺诺厉不厉害?”
小家伙一席话逗乐了一屋子的人,让原本有些沉闷的气氛一下子轻松起来,沾染上些许笑意的众人不由打量着童言无忌的诺诺,眼底或多或少都有着欣慰和失而复得的珍惜。
“厉害,我们诺诺最厉害了。”向母忍不住亲了亲那软软的小脸,眼角渗出泪滴,当年是他们糊涂,差一点就失去这个小宝贝了。
“奶奶不哭,诺诺亲亲奶奶就不哭了。”懂事的小家伙用小胖手擦着向母眼角的泪滴,纯净的眼睛里是懵懂的无知和全然的信任。
“蕾蕾把这个孩子教的很好,”向远乔眨了眨眼,逼退眼中的泪意,由衷地感叹着。
“不早了,爸爸带诺诺去睡觉好不好?”向君迁看着怀里不住揉眼睛的小家伙,亲了亲小小的额头,柔声问道。
“唔好,诺诺要觉觉了,爷爷奶奶晚安。”转头扑进向君迁的怀里,诺诺含着小手,扭动着身子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闭上了眼睛,乖巧地让人心酸。
这孩子就是有一种让人忍不住想要疼爱的冲动,三个大人的目光落在小小的身子上,眼底有着欣慰,更有着感动。
“爸妈我带诺诺先上去了。”向君迁和父母道了晚安,便抱着小家伙往房间走去。
看着儿子俊挺的背影,向母眼眶又红了起来,这个许久都没回家过的大儿子,是愿意原谅他们了吗?那远在他乡的君望,又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将已经有些迷糊的诺诺放到床上,向君迁刚起身便被拉住,低头看着拉着他袖子的小家伙,又趴回去,柔声问道,“怎么了?”
“爸爸你不要走,诺诺一个人睡怕怕。”撅着小嘴,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闪着盈盈的泪光,好似向君迁一走,她就会立刻大哭。
眼前这娇气的小模样让向君迁的心都快被融化了,爱怜的吻落在诺诺的额头,哄道,“爸爸不走,爸爸只是去洗澡换衣服,然后和诺诺一起睡好不好?”
“恩,那爸爸快点儿,诺诺要听故事……”娇娇软软的撒娇,诺诺笑嘻嘻地晃着向君迁的胳膊。
“好,”轻轻地拍了拍诺诺的小脑袋,向君迁拿了衣服往浴室走去。
因为心里惦记着小诺诺,向君迁以最快的速度洗好澡,当他出来的时候,看到床上的小家伙咂巴咂巴小嘴已经睡着了,失笑着摇头,然后向君迁轻手轻脚在她身边躺下。
似是感受到身边人的气息,诺诺一个翻身钻进向君迁的怀里,小手搭在向君迁肌肉分明的胸膛上,小嘴嘟嘟囔囔,“爸爸没有妈咪又香又软……”
大手小心地托着像八爪章鱼一般趴在自己身上的小东西,听着那梦呓一般的呢喃,黑眸微闪,似乎在见到这个小家伙开始,他心底深处的某一块就开始变得无限柔软,只是,脑海中那些挥之不去刻骨铭心的伤痛也越发清晰起来,曾经是他一次又一次的质疑逼迫,让蕾蕾的眼中布满绝望,向君迁轻拍着诺诺软软的身子,心下无限感慨,他从来都不敢奢望这个曾经被他质疑过的孩子可以像今天这般乖巧地窝在他的怀里,那么蕾蕾,可不可以看在孩子的份上,再给他一次机会呢?
灭门谜案
美国新罕布什尔州——
向君迁从曼彻斯特下了飞机之后,坐上分公司准备好的车,直直往Keene赶去,上次那位合作伙伴手机里的视频据说就是在Keene的酒吧design里拍摄的,虽然画面有些模糊,但是那音色他不会认错,是蕾蕾的声音,但愿这次的美国之行,可以让他有所收获……
但是满心期待的向君迁想象不到的是,这一趟,他的确有很多收获,可是当他亲手揭开蕾蕾曾经不堪回首的伤痛,对他而言,更是一种致命的打击。
一路马不停蹄的兼程,向君迁终于在design刚刚开始营业的时候赶到,站在酒吧门口,出神地凝视玻璃橱窗里精心设计的礼服长裙,当年蕾蕾,也是这样一次又一次进出这里的吗?
推门而入,向君迁径直往吧台那里走去,四下看着。
“嘿,伙计,亚洲人?”热情的酒保看到向君迁孤身一人坐在那里,笑着打招呼。
轻轻了点头,向君迁应道,“中国人。”
“哦,真好~~”酒保打了一个响指,“我们酒吧原来也有一个中国女孩子在这里唱歌呢,很受欢迎哦。”
“中国女孩子?”向君迁追问道。
“唔,一个很迷人的中国女孩,叫Kathy,只不过她在这里没呆太长的时间,因为收留她的VanderWoude家出了事,所以后来也不知道这个这个可怜的女孩儿去哪里了。”摇头叹着气,酒保似是无限惋惜。
“可以告诉我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向君迁点了一杯酒,继续和酒保攀谈着。
“在三年前VanderWoude家一家三口被变态杀手残杀并惨遭分/尸,只有Kathy小姐躲过一劫,有人说她目击了整个作案过程,也有人说她正好外出所以躲过一劫,众说纷纭,事实是怎样的,怕是只有当年涉案的人才能说清楚。”酒保耸了耸肩,似是对这一桩案件依旧记忆如新。
“嘿,伙计,你们是在说前两年震惊新罕布什尔州的灭门惨案吗?”一个大腹便便的美国人突然插话,“再给我来一杯。”
“好的,”手法娴熟的酒保很快便调好了酒,然后语带嘲讽道,“那个案子据说到现在都没有破案,FBI现在真是越来越不中用了,白白浪费咱们纳税人的钱。”
“唔,你们这真是问对人了,”一口气将满杯的酒喝下大半,大腹便便的胖子打了一个饱嗝,神秘兮兮地举起右手,放在嘴边小声道,“当年,我可是参与了这个案子调查了呢,不过说来也怪,VanderWoude这个案子就好像被诅咒了一般,当年所有参与调查的警员,要么像我一样发生意外离职,要么死于非命,和当年埃及法老的诅咒一般,真是让人费解。”
向君迁和酒保互相笑了笑,只当做是他喝醉了胡言乱语,并未放在心上过多搭理。
“唉,我说你们总该不会是不相信我吧?”喝完杯子里的最后一滴酒,然后不满道,“要不要我回家拿当年的警员证给你们看?当年那个中国小姑娘,可是找我报的案呢。那小姑娘叫什么来着,啊,Kathy,就叫Kathy。”
“那可以给我们说说当年具体的经过吗?”酒保立刻来了精神,送上另一杯刚刚调好的酒,“这杯我请你。”
“让我想想,当年我正好在警局值晚班,然后那个小姑娘赤着脚,衣衫凌乱喊着救命冲了进来,一开始,我还以为她遭到了性/侵犯,谁知细问之后居然是那样凶残的命案,”顿了顿,似是回想起了当时血腥可怖的命案现场,眉头深深蹙起,“我接着就拿着枪,叫着同事一起开车去了VanderWoude家……”
将头埋在双手里,似是扯出了不好的回忆,“我永远都忘不了我随着Kathy小姐走上楼所看到的,扑面而来的血腥味,现场全都是血,墙上,地板上,甚至顺着门缝留到外面的楼梯上,血肉模糊根本看不出原来相貌的三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