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ven by 橘 (现代+虐心,茫然若失,杀手与复制人,生死相许)-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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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会离开我?”
“不会。”
“你不会认为我不是一个真正的人?”
“不会。”南松认真地摇着头。
“我只是想证明自己的存在而已。”他咬着嘴唇说。
“我知道。”南松张开一只手臂,示意他过来。
他用力扑了过去,在南松的怀抱里,他满足地眼框发热。
即使全世界都不承认他是个人,但至少,至少还有南松在这里。
“这个世界上,我只爱你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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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黄的树叶还来不及落尽,纽约便下起了一场早雪。
南枫一觉起来,惊喜地发现窗棂上堆满了白色的积雪。
“南松!快看!这是雪吗?”他摇醒在身旁熟睡的人,兴奋地指着窗外。
从未看过雪的南枫从温暖的被窝里钻了出来,跑到落地窗前刷地把窗户打开,伸出头往外看去,只见白色的雪覆盖住所有的景物,他惊奇地看着自己一呼气就吐出一口回的白色烟雾,他好奇地摸了摸白色的雾气,随即恍然大悟那是自己吐出来的水气因为遇冷而凝结成的水滴。
被他摇醒的南松可就没有像他这么兴奋,他不喜欢寒冷的天气,因为他来到孤儿院门口的那天,就是个异常阴冷的天气,
刚到孤儿院的时候他一直不肯开口说话,只是望着外头的大雨发呆。想着如果那晚就这么冻死了,似乎也没什么差别?幸好修女和孤儿院的同伴们不放弃他,重新给了他活下去的希望,但是一到寒冷天气,他就会容易变得悲观寡言,潜意识地想起那个灰色阴雨的夜晚。
“回来躺着吧!别着凉了。”南松没有起身的打算,招了招手要裸身站在窗前的南枫回到床上。
“你也来看看嘛!这是我第一次看到雪,好漂亮…”
南松拿他没辄,只好用棉被裹住身子,慢步踱到南枫身旁。
才一个晚上,整座纽约市就像是被恶作剧的孩子泼了一整桶白油漆一样,从屋顶到街道的行道树,全是白茫茫的一片,细碎的雪花仍不住地从天空缓缓落下,飘落在南枫的发梢上。
“这样会着凉的。”南松用棉被裹住两个人,低声在他耳边说到。
“你听,雪落下来的声音,好美……”他眷恋地靠在南松的怀抱里,看着窗外的落雪。
“我只听见你的呼吸声。”南松吻了吻他的头发,把脸埋在他细柔的发丝里嗅着。
“嘘……不要说话,听见了吗?雪落下的声音,细细的,就像砂糖撒落的声音。”
南松搂着他,静静地听着雪落下的声音。
“好温暖。”南枫突然轻轻地说。
“嗯?”
“你抱着我,感觉好温暖。”他往后靠了靠,想要再多些暖意。
“你要我抱多久都可以。”南松抱紧了他。
“但那不会是一辈子。”
两个人静默不语。
窗外的雪絮絮飘着,南松又忆起那个阴冷的夜晚。
“出去走走吧厂南枫最后轻声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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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信步走到中央公园,一群孩子兴奋地拿着溜冰鞋从他俩面前喧扰地跑过。
“他们为什么那么高兴?”南枫微笑地看着孩子们快乐的背影。
“因为可以溜冰了吧!”
“溜冰?”
“没见过?带你去看看吧!”
南松微笑地牵起他的手,往溜冰场的方向走去。
越接近溜冰场,人们的欢乐笑语声便越来越明显,等到他们来到溜冰场,只见到处都是穿著鲜艳衣服的身影,大部分都是孩子,但也有不少大人,正快乐地在溜冰场上穿梭者。
南枫不由分说地直拉着南松的手说他也想试试看,拗不过他,南松向溜冰场旁的商人租了两双溜冰鞋。
“你会溜吗?”南松稳稳地站在冰上,有点担忧地看着他。
只见南枫先是小心翼翼地站着不敢乱动,想要找到一个平衡点。
等他站稳了,看了看四周的人的动作,过了半晌,他突然一个大步往前跨了出去,南松一惊正想上前扶住他,却没想到南枫已经顺势滑了出去,优美的姿势和动作看起来完全不像初学者。
看着南枫兴奋地如同孩子般的身影从自己面前滑过,南松想起博士说过,南枫的脑细胞异于常人,吸收的速度是平常人的十倍以上,有惊人的分析能力,再危险复杂的动作他只要看过一次就可以依样做出,因为他的脑神经早巳记住每个动作的步骤,不用经过一次次的尝试失败才能捉摸出正确的讯息。
“别站着不动呀!“刷地一声南枫又滑过他面前,顺势牵起他的手,两人一起滑了起来。
“你这样,没关系吗?”南松有点担忧地问。
“你是说过度使用脑细胞吗?”他指指自己的脑袋。
“我没有办法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每天每天我听到看到的都会不知不觉地去分析使用,然后精炼成自己知识的一部份,这是没有办法停止的,除非我死。”
“少用点也不行?”
“不行,就像我不能少爱你一点。”他手用力一拉把南松拉近,凑上脸吻了南松一下,然后松开手,又笑着滑开,留下南松一个人站在溜冰场正中央。
南松脸上露出满足却又带着淡淡哀伤的表情,看着南枫的身影灵活穿梭着溜冰场内。
突然他脸色一白,发现南枫的身子开始不稳了起来,一个穿著红色外套的女孩不小心擦到了他,南枫居然便往左摔了出去!
“南枫!”他赶紧冲了过去。
“没事,只是不小心摔倒了。”满身是雪的南枫笑了笑说。
红衣女孩滑到他俩身旁,不住地道歉,南枫只是笑笑没多说什么,
“回去了吗?”南松心疼地拍去他头发上的雪。
他点了点头,拉起南松的手站了起来:
南枫自己也知道身体越来越虚弱了。
随着天气越来越冷,他需要的睡眠时间也越来越长,因为身体本能地需要更多的休息时间来恢复到正常的状态。
当然他也想过,如果不去看不去想,是不是就可以减轻一些负担,活得久一点?但是他随即笑自己傻,怎么可能有人活在这样五花八门的世界却能视若无睹?
过早面对的死亡使他体会了更多一般人没有机会承认的事实。
南松其实心发现到南枫正日渐衰落下去,他的脸色Jf始容易苍白而失去血色,也变得嗜睡,常常没有食欲。
南松本来就不多话,看见南枫这个样子自己却束手无策,他变得更加寡言。
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一次次地默默拥着南枫,想要多贪图一点怀里爱人的体温。
他常常趁南枫睡着的时候,走到空旷的公寓外头抽烟。
烟雾和口中吐出的白雾已分不清,
他很明白南枫的时间快到了。
雪花渐渐落满了他黑色的大衣,他抽了一口烟,叹气似地往天空吐出一大口烟,心想自己已经很久没有掉过眼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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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带我回去了吧!一有天南枫醒来后对他这样说。
“嗯”
第八章
“如果我是个女人的话,是不是就能生个你的孩子?”在候机楼里,南枫佣懒地靠在他身上问着。
“傻瓜,要小孩做什么?麻烦死了,还要花时间照顾。”
“那会是你和我的孩子,那是不一样的。”
“我有你就够了。”南松摸摸他的头。
“反正我也没生育能力……”
“干嘛要这么说,你明知道我不在乎的。”
“你还记得我问过你,为什么男人不能爱男人吗?”
“嗯。”
南松当然记得。
他还清楚记得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自己愣了一下,因为这从来就不是他思考范围里的问题。
他一向凭着直觉本能行事,喜欢的就喜欢,不喜欢的就觉得不会多看一眼,至于事物的本质是好是坏他并不太在意。
况且是好是坏全取决于人心罢了。
就像他爱上南枫一样,一开始他就知道南枫是个男的,即使后来发现他异于常人,最后甚至发现他是个复制人,南松也没有因此动摇过自己对他的爱意,反而是无法自拔地慢慢陷入。
从见到那双墨绿眼眸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将再也忘不了这双眼,一辈子都会在人群里不自觉地寻寻觅觅。
至于是男是女?他完全不在意,毕竟人生苦短,把握真爱的时间已经不足,何必再去计较?
“有答案了吗?”南枫问他。
“没有…”南松看着他,扬起嘴角笑了笑,不顾旁人略微惊讶的眼光,低下头吻了吻南枫的唇。
他知道南松是爱他的,他总告诉自己不要太贪心,这样就足够了。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很多很珍贵难以放手的东西,如果他不学着满足,那么他每天只会想着自己会失去多少,而不是曾经拥有过多少。
他很明白这个道理,可是又有谁真的能做到不带一丝牵 挂?
拥有南松越久,他就越禁不住地害怕,他怕的不是死亡,而是怕死亡会将他和南松永永远远地隔开。
在回洛杉矶的飞机上,南佩只是一直睡着,空姐送了两次餐点他都没醒来。
南松在他身边随手翻阅着当天的报纸,突然有一则新闻头条引起丁他的注意。
他转头看看南枫,确定他真的睡沈丁,才尽量不发出声音地把报纸翻到他想看的版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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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众院通过全而禁止复制人类胚胎。
美国国会众议院以两百六十五票对一百六十二票的表决结果,通过二00一年禁止复制人类法,全而禁止复制人类胚胎,即是是为了医学研究用途也不行。
美国总统布什说,我们必须促进料学的使命,但也必须同时尊重生命,
众院不应允许疯狂的料学家玩弄天赐的生命,复制侮辱人性,是科学走火人魔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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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这个全世界的龙头老大终于站出来明令禁止复制人了吗?美国一有动作,欧盟也会跟着所有动作,接下来很快就会带动全世界跟进,不管赞不赞同,表面上那些政客还是不敢太过前卫,也不敢放弃宗教界的大量票源,目前针对复制人的议题,采取保守的立场还是比较能得到大众的支持。
南松很快地想到位在UC
Davis的生化实验中心,这个法令颁布后,又会对实验中心产生什么样的影响?他看了看身旁熟睡的南枫,心里隐隐有一种不祥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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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洛杉矶一落脚,南枫便如同刚出生的婴孩,一天中不断地睡着,难得有清醒的时候,他的生理时钟自动调整成需要大量充足的睡眠来维持一定的生命力。
过了两灭,南松决定自己先到UC
Davis的实验中心看看,回到美国后关于复制人的法案讨论方兴未艾,电视上不断地辩论是否应该有复制人的议题,保守人士兴奋地在街上游行,庆祝人类的尊严战胜了自以为上帝的科学家。但是科学界却异常地低调沉默,一直没有对这件法案做出任何声明。
他心里觉得异样,却又不好在这个时候告诉南枫,再增加他任何负担,最后决定先趁他睡着的时候,自己先到实验中心探探情况。
他开着车来到了实验中心附近,马上察觉出气氛不对,警备依旧森严,但每个进出人员的脸上却透者不安定的诡异,他们神色匆忙,不时回头偷瞄实验中心。
实验中心果然出事情了吗?是美国政府的干涉?还是背后支持的财团撤资?他躲在实验中心大门后观察,这些研究人员看起来是被仓促解散的样子,连随身的行李都没有,他们出来后就上了Genesis专用的交通车离去,而且一路上都有警卫跟着,禁止他们交谈。
“不准动。”
南松正要起身,一只枪却在这时顶住着他的后脑。
“站起来,往前走。”那个声音命令着,他只有依言站起身来朝背后那人指定的方向走。
他们走进了实验中心的大门,来到一间宽广的会议室,门一推开,竟然是那个曾经在纽约追捕过南枫的中年男子,正趾高气昂地指挥着实验中心的人员疏散配置。
“喔!是你,杀手先生……”他回过头来,看见是南松,得意地笑着。
“你怎么会在这里?博士呢?”
“你说那个老顽固吗?我想你也知道前两天美国政府正式宣布禁止复制人类法案了吧!不只是人,连任何动物的复制形式都不行,所以这个实验中心等于是个违法机构,你明白吗?
我对这里的研究计划和摆置知道的一清二楚,那个老顽固因为上次Seven走丢竟然开除了我!什么东西都不留给我!他也不想想要不是有我的帮忙,他怎么可能制造出Seven来?”
“实验中心会怎么样?”南松打断了他,懒得再听他的抱怨。
“销毁,就像防治疾病一样,把疫区完全消灭,将病菌销毁。等我们把所有的研究人员通通撤离后,就要把这里销毁,连同所有的实验成品也是一样,不管是失败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