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想爱你-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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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那在院落里轻轻摇动的倩影,屏住气息。
他不能呼吸,无法呼吸,这烙印眼底的一幕太教他震撼,心弦绷紧。
他最心爱的女人,在属于他的屋里.
有多少个夜晚,他偷偷梦想著这一幕,这是他不敢说也不愿对自己承认的梦,只能埋在心田里。
而今,梦想发了芽,他又感动又慌张,因为那根苗还太脆弱,只要一个不小心,便可能夭折。
绝不能让梦想夭折……
“你回来啦!”发现他的身影,殷海蔷喜悦
奔过来,隔著木篱笆与他相望。
他打量她穿著围裙的美丽身段,困难
吐出嗓音。“你在干么?”
“我在烤肉。”她笑,指了指她在庭院里架起的烤肉架。“你记不记得我们以前说过,如果以后有了自己的家,要在院子里烤肉玩?”
他当然记得。
卫襄胸口揪拧,忆起许久以前说过的傻情话。她说她从来不曾跟朋友在外头露营烤肉,他一面嘲笑她,一面也许下诺言,以后会买一间附庭院的大房子,让她随时高兴就能在院子里烤肉露营。
后来,他们的确有了一栋大房子,只不过那不是他买的,是她父亲给的,他也因为忙于工作,很少有空陪她。
“……你该不会忘了吧?”失落的声嗓拉回卫襄思绪。
他定定神,微笑。“怎么会忘呢?我还记得你说要露营,要不要我待会儿搭个帐篷?”
“你有帐篷?”
“我等下去买。”
“不用了啦!”她歪著脸蛋看他,巧笑嫣然。“又不是小孩子了,还真的在院子里露营啊?”
“有什么不可以?”既然是她的心愿,他无论如何也要替她实现。“你等我,我马上就回来!”
语毕,他不由分说
跳回车上。
她阻止不及,只能又好笑又甜蜜
看著他的座车潇洒
调过头,如一尾鱼,优雅
滑进夜幕。
熟男熟女,谈的是什么样的恋爱?
还可以像年轻时那般疯狂吗?可以半夜不睡觉,飙车上山看夜景,又或者在海边奔跑嬉戏,上演文艺电影的经典场面吗?
还可以就只是窝在房里,什么也不做,说些肉麻兮兮到连自己也不好意思回想的情话吗?
还可以幼稚、耍可爱、彼此谐谵调侃吗?
还可以,不顾一切吗?
殷海蔷不确定,还在慢慢
摸索,一点一滴
体会。
她看著卫襄,他正努力搭起帐篷,衣袖挽起,手臂隆起的肌肉在月色下发亮。
她顿时痴迷。
比起年轻时候,他的肤色显得不那么黝黑了,如今是淡淡的古铜色,手上的茧也差不多都消去了,看得出来很久没做这种粗活。
但还是一样帅气。
就算他现在天天坐办公室,来往的都是些上流人士,他身上仍是一股酷劲强过了书卷味。
他做不来那种绅士贵公子,他是叛逆的斗士,天生便是来强掳女人心的。
殷海蔷微笑叹息。
她的心,恐怕又一次轻而易举让他给夺走了,或者该说,从来不曾拿回来过
“好了!”他搭好帐篷,双手率性
在牛仔裤上擦去尘土。
“这么快?”她有些惊讶。“我可以看看里面吗?”
“请便。”
卫襄勾著唇,看著她好奇
掀起门帘,弯身走进去,然后进出一声喜悦的欢呼。
“喜欢吗?”他问。
“喜欢。”她探头出来,美眸晶亮。“你还买了睡袋啊?”
“嗯。”
“谢谢!”她甜甜
笑。“那我们今晚就睡在这里喽?”
“如果你不嫌不舒服的话。”他略微担忧
拧眉。“睡袋毕竟没有床好睡,我怕你睡不惯。”
“你可以睡,我也可以。”她很自信。
“那不一样。”他从小睡榻榻米硬木板,她睡的却是公主式弹簧床。
“你该不会又要说我们出身不一样了?”她看透他的想法。“好吧,就算我没睡过睡袋,睡不习惯又如何?顶多腰酸背痛一天而已,有什么了不起?”
“你不怕痛?”他扬眉。
“为了尝鲜,我痛也甘愿。”她眨眨眼,好俏皮。
他释怀
笑了,伸手揉揉她的头。“随便你,你爱玩就玩吧,明天起来喊筋骨梭痛我可不管。”
“那你就帮我按摩啊!”她撒娇。
“哼。”他要笑不笑。
“哼什么啊?”她嗔视他。“你的意思是你不会帮我按摩喽?”
“小姐,我要上班的,哪有空啊?”
她不悦
眯起眼。
见她气嘟嘟的模样,他又好笑又宠爱。“好吧,按就按,你说什么就什么。”
他洒脱
答应,她反倒不好意思起来,这才惊觉她竟在不知不觉间向他撒娇,都三十岁的女人了,不知他是否会觉得她幼稚?
她烫著脸,从眼睫下窥视他。
他笑意爽朗,宛如阳光,完全看不出一丝无奈。
她怔忡
望著那笑容——好久,不曾见他这样笑了,他是个不爱笑的男人,遑论笑得如此放松。
殷海蔷心一牵,粉唇也随之飞扬。
卫襄收住笑声,望向她盈满爱意的眼,忽
有些窘迫。“你看什么?”
“我在看你。”
“看我干么?”他的脸,浮上淡淡红潮。
她盈盈一笑,伸手**他微微歪斜的鼻梁,吐落盘旋心头许久的问题。“我早就想问你了,你鼻于是不是断过?”
他一震,没想到她会突出此问,惊愕
绷紧肌肉。
“是跟人打架吗?还是跌倒受伤了?”
他眼神一黯,轻轻拉下她的手。“你不记得了吗?”
“记得什么?”
他的鼻梁,是被她父亲打断的,而她,明明就在一旁惊惧
看著。
卫襄深吸口气,凝望她茫然不解的容颜。殷樊亚曾说过她失去部分记忆,莫非是真的?
“海蔷,你记得我们是怎么离婚的吗?”他哑声问。
“嗯。”她点头,神情黯淡。“我记得那时候我们冷战,我回娘家住,也不知怎么病了一场,醒来后,爸爸说我们俩既然都过得不开心,不如离婚算了,我想想也对,所以……”言语在唇腔里踯躅不前。
但她不必说,他也能猜到接下来是怎样——在殷世浩的鼓吹下,她终于决定请律师送离婚协议书给他。
只是这记忆的拼图还少了一块,她忘了她回娘家后,他曾经找上门理论,强要将她带回。
为什么,她会忘了那件事呢?
卫襄惊疑不定,心头隐隐约约,压下一颗恐慌的巨石。
他害怕去探索真相……
“好了,我们别再说那些不开心的事了,都已经过去了。”殷海蔷故作轻快,逐去忧郁的氛围。“对了,你知道明天可以看到金星合月吗?”
“金星合月?”卫襄愣了愣。“你怎么知道?”
“难道你不晓得吗?”她笑睨他一眼。“亏你还说自己爱好天文呢!连气象局的观星特报都没注意吗?”
“我是真的没注意。”他坦承。“最近工作太忙。”
“工作忙不是借口,如果真的喜欢的话,一定会拨出时间来的。对吧?”
这算说教吗?
他望著她一本正经的神情,心内五味杂陈。
是因为她多长了几岁吗?自从与她重逢后,总觉得她对他说话的态度变大胆了,偶尔会像个大姊姊一样温柔劝他。
但他一点也不生气,反而感到一丝奇异的甜蜜。
她说得对,工作忙不是借口,就像他从前不该因为工作,忽略了为他烦恼的她
一念及此,卫襄蓦
焦躁起来,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点燃。
淡白色的烟圈,在空中串成一行说不出的心事。
殷海蔷轻轻叹息,看著那虚无缥缈的烟圈,思考著该如何捉住。“给我。”她倾向他。
他愣住。“什么给你?”
“烟。”说著,她趁其不备,一把将香烟夺过来。
他怔望她,只见她将香烟衔进唇间,深吸一口。
“你做什么?”他震惊,横臂想把香烟抢回来。
她躲开他,又吸一口,这回技巧不够,不小心让烟雾窜进喉腔,呛出一声声眩嗽。
“瞧你,呛到了吧?”他又气又急,一面替她拍抚背脊,一面忍不住责备。“不会抽就不要逞强!”
“不会、咳咳、有什么关系?我可以、学啊!”她回眸,送出颠倒众生的一笑。
他顿时哑口。
她把玩香烟。“与其每天吸你的二手烟,不如跟你一起享受抽烟的乐趣,你说好不好?”
“不行!”他恼了,抢回香烟。“女人抽什么烟?”
“谁说女人不能抽的?”
“难看。”
“我会尽量优雅一点的。”
他瞪她。“你不是说,抽烟对身体不好吗?”
“你还记得啊?”她反讽
挑眉。“那你怎么不戒烟呢?”
他再次无言。
“总之以后你抽一根,我就抽一根,我们活得一样久,如何?”她调皮
建议。
卫襄磨牙,明知她是藉此威胁他,却无可奈何。
他可以不顾自己的健康,却不能拖她一起下水。
“听你的,我戒烟,可以了吧?”堂堂大男人竟让一个弱女子玩弄在掌心,气人那!
“大丈夫可要说话算话喔!”她偏要火上加油。
他横她一眼,捻熄烟。
殷海蔷微微一笑,知道他是因为舍不得自己才勉强答应戒烟,心湖荡漾一波涟漪。
岁月毕竟是眷宠她的,让她学会用更温柔也更强硬的手段来劝服他。
“别生气了,我削苹果给你吃,好不好?”
这回,换她来哄他。
她拉著他一起坐上帆布吊床,递给他一瓶啤酒。
“少爷,请喝酒。”
他没好气
接过,扯开拉环,灌一大口。
她抿著唇,拿起水果刀,轻巧
削去果皮,一圈圈,连绵不断。
他讶然。“你技术进步很多嘛。”
“那当然喽。”她很得意,手指灵巧
活动,可惜果皮最后还是断了。“好可惜!只差一点点了。”
“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卫襄接过浑圆可爱的苹果,玩赏著。“削得很漂亮。”他顿了顿,拉过她玉手,仔细审视。“也不会割伤手了。”
“多久以前的事了,你还记著!”她抽回手,娇嗔。
他含笑,咬著脆香的果肉。“对了,我明天下午得回东京一趟,临时有些重要公事得处理。”
“回东京?”殷海蔷讶异。“对喔,你工作的Base在东京。”秀眉轻颦。
他玩味她略显忧愁的神情,心一动。“怎么了?”
“没有啦,我只是想,等你忙完‘弘京科技’的案子,应该就不会常回台湾了吧?那我们以后见面的机会就少了。”
“舍不得我吗?”他捏捏她掌心。
“当然喽。”她倒是很坦率承认。“不过也没办法,我们现在各自有各自的工作,总不能天天腻在一起吧?”
为什么不行?
卫襄眉峰一拧,对她潇洒又理性的反应感到很不是滋味!多希望她像从前一样,时时刻刻都想黏著自己。
“你明天跟我一起去东京吧!”他突如其来
建议。
“我跟你去?”她直觉摇头。“那餐厅怎么办?”
“你是老板,想放自己几天假,还怕谁说话吗?餐厅的事情请你堂妹帮你照管就可以了。”
“交给恬雨吗?”殷海蔷垂落羽睫,认真
沉吟。
“我在东京也有台天文望远镜,我们可以一起看金星合月。你在台场的餐厅吃过饭吗?那里的夜色很美,可以看到彩虹大桥,还有,周末时我带你到四草津温泉泡汤。”他诱惑她。
她心动了。“嗯,听起来不错。”
“那就跟我一起去。”
她想了想,还是摇头。“不行啦,我想起来后天我们餐厅要办个艺文聚会,我这个主人不能不在。”
“真的不行?”他威胁似
眯起眼。
她才不怕,轻轻一笑。“对,不行。”说著,她凑过去,咬了口他捏在手上的苹果。
卫襄心一动,下腹热流蓦
窜上,他倾身压下,一口攫住水亮红唇。
“嗯……”她抗议
**,一把推开他。“你有病啊?人家在吃东西耶!”
他不答腔,右手插入她浓密的秀发间,**她头皮,晶亮的眼眸闪烁著野兽般的光芒。
她戒慎恐惧
瞪著他。“你、你想干么?”
他仍是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