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长天-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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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你就替朕好好劝劝他。”
“我爹爹在哪儿?”
皇上用手指了指殿角的刑蹬,卢忆枫一眼看到卢天昊的惨状,心如刀绞,扑了过去,“爹爹,你这是为什么啊,为什么,你睁眼看看,是枫儿啊,我来救你了。”
卢天昊睁开眼,看到卢忆枫,心头一惊,费力的说道:“枫儿,你来干什么,快回去。”
“不,爹爹,”卢忆枫将他的裤子提上,含泪道:“你娶了广陵公主吧。爹爹这么多年一个人,也该有人照顾你了,枫儿也很想有个娘的,你就当为了枫儿,答应了吧。你要是死了,枫儿怎么办?还是那些个话,枫儿在这世上没了亲人,也不会有人再保护枫儿了,你说过,只要活着,什么都好,为了这个失了性命,扔下枫儿,爹爹会不会对枫儿太狠心了。你活着,枫儿好歹还有个爹爹,你若死了,枫儿可就什么都没有了。我求求你,接了这个圣旨吧,你放心,枫儿会高高兴兴喊娘的,不会惹爹娘生气,爹爹,别离开枫儿,枫儿不能没有爹爹,爹爹也不舍得枫儿,对不对。”
卢天昊闻语泪下,闷头而恸,皇上见状,示意陈林再次宣了圣旨,见卢天昊仍不愿起身接旨,卢忆枫道:“皇上,我爹爹受了重伤,起不了身了,我来替他接旨吧。”
陈林将圣旨交与卢忆枫,卢忆枫磕头道:“谢主隆恩。”他回身又给卢天昊磕了一个头,忍泪道:“枫儿恭喜爹爹。”
但闻旧人哭(1)
卢天昊的伤一养就是月余,考虑的他的伤情,皇上允许把他和广陵公主的亲事向后推迟了三个月,直到卢天昊的伤势完全康复再行大礼。
在这其间,路王爷曾经来探望过卢天昊,不过就是安慰他,想来两人翁婿名份已定,无事来坐,闲聊而已。
卢忆枫每天都守在卢天昊身边,夜晚也不离去,陈兴已经知晓卢天昊和卢忆枫之事,有意无意的总是帮着两个人避着他人的耳目,再加上卢天昊伤重,卢忆枫照料父亲也是理所应当,一点也没有引起别人的怀疑。
卢天昊本就身体很是强壮,又在卢忆枫的悉心照料下,外伤很快就好了起来,只是心情抑郁的很,躺在床上整日不愿意起来。
“爹爹,喝点水吧。”卢忆枫将茶碗送到卢天昊嘴边。
卢天昊一抬手,茶碗摔在了地上,“喝什么喝呀,谁让你去接那个圣旨了,我现在真比死了还难受。”
卢忆枫不说话,又去拿了一个茶碗,倒上水,递给了卢天昊,叫了声:“爹爹。”卢天昊再次打翻,气喊道:“你为什么要叫我爹爹,不叫我…”
“爹爹,”卢忆枫扑过去用手捂了他的嘴,低声道:“天昊,你别这么大声,不能给人家听见了,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喊你了,以后,我只能叫你爹爹了,要是叫惯了你的名字,日后娘进了门,会惹出祸的。”
“你,”卢天昊心中气苦,抱过卢忆枫,一通深吻,直吻得卢忆枫止不住哭泣,卢忆枫长裤被褪,喘息着求道:“爹爹,我们不能这样了,给娘知道了,你会送命的。”
“娘,娘,她还没进门,你便这样叫她么。”卢天昊道:“她爱是谁娘是谁娘,反正不是你的,我就是娶了她,我也不要她,更不会碰她,我只要你。”
“不行,不行。”卢忆枫说着,第一次激烈的反抗起来,可他怎么拧得过卢天昊,不一会儿就光了身子,他趁卢天昊解裤子的时候,使劲推开他,滚到了地下,蜷身哭道:“爹爹,不要,枫儿求求你,让我们回到过去吧,我只是你的儿子,你也只是我的爹爹,我知道这很难,可只要我们努力,一定会成功的。”卢天昊听了这个话,心里就像吞了冰,凉到了底。
“你的意思是说,你已经成功了是么,”卢天昊脸色阴沉,问卢忆枫道:“你不想和我在一起了,你想离开我,所以你去接这个圣旨,说是想救我的命,其实是想利用这个圣旨离开我,你讨厌我了么?觉得我多余了?对啊,你长得那么美,所有人都喜欢你,华子为喜欢你,路王喜欢你,周玉龙喜欢你,原振宇喜欢你,现在可能连皇上都喜欢了你,你还要我干什么,你现在想当回我儿子了,可我当不回你爹爹了,我做不到,做不到。”卢天昊大声喊了起来,抄起藤条狠狠打了卢忆枫几下,他下手不轻,卢忆枫疼得哀嚎了几声,在冰冷的地面上滚了几滚,卢天昊看到卢忆枫身上迸出了血,又痛又悔,慌忙扔下藤条,将卢忆枫抱上了床,小心触摸他身上的血檩:“天啊,我做了什么,枫儿,疼么,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这么狠的打你。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我好怕…”
卢忆枫抱住卢天昊,摇摇头,“爹爹,你不用这样,我不疼,一点也不疼,你忘了么,从小你就是这样打我的,我好长时间没挨过你的家法了,都不适应了,你以前打完了也是不理我的,现在你打完了,还会哄哄我,我已经很满足了,你心里还气不气,痛不痛,若是还气还痛,就再打枫儿一顿吧。”
“枫儿,”卢天昊目中含泪,抱紧卢忆枫,“你不是我的儿子,你是我的爱人,我爱你,我不要做你的爹爹,不要,我要你向我对你一样对我,答应我,永远不要离开我。”卢天昊一向硬朗,在家中说一不二,卢忆枫从未看他如此软弱过,更没想到他会这样开口求自己不要丢下他,心中情颤,说道:“爹爹,枫儿从来也没有想过要离开你,我对你的心你难道不明白,你就忍忍,枫儿的身子你不能再要了,你现在不习惯了不要,以后等你娶了广陵公主可怎么办,她一定很快就会发现的。”
“我管不了那么多,”卢天昊道:“我不爱她,不能装着爱她,我爱你,也装不了我不爱你,她早晚还是会发现,枫儿,我们走吧,走得远远的,走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生生世世再也不分开。”
“行么,这样可以么?”卢忆枫眼中放了光。
“可以,为什么不可以。”卢天昊道,“只要你不厌倦了我,我就带你走。”
“我怎么会厌倦你呢,”卢忆枫道:“枫儿若是和你分开,还不如死了的好。”
“那我现在想要你,怎么办。”
“我又没穿衣服,”卢忆枫笑道:“随你了,轻些就行。”卢忆枫翻转过身子,叉开了些腿。
“那我可不会,不如再用些那个东西吧。”
“不要,”卢忆枫红脸道:“太难受了,你不知道,抹了那个东西,你一碰我,我就想出来,你还不许,太熬人了。”
“偏要熬你,谁让你说只想做我儿子,”卢天昊嗔着,又涂了些在卢忆枫身上,卢忆枫片刻间就难受得哼喘起来,卢天昊仍是不去碰他一下,卢忆枫知他狭弄自己,又在等了自己求他,起了倔强之心,强忍着就是不开口,实在难受时,就咬了胳膊让自己疼,咬了几次,见卢天昊不理,心中委屈,抽泣了起来。卢天昊从小养大他,对他的脾气很是清楚,知道他倔劲要是上来了,根本谁也拗不动,笑着趴过去,被卢忆枫躲开,卢天昊揽着他笑道:“枫儿,气了,我逗你呢。”
卢忆枫抹着泪道:“你干嘛这样糟塌我,我不想,你就硬来,我想了,你又不给,你把我当什么啊,还说你爱我,你哪儿爱啊。”
“我哪儿都爱,”卢天昊道:“我就爱看你哭的样子,真动人“
“那我以后都不哭了,哭也不给你看。”卢忆枫擦干了泪,气得抱着被子转过身去。卢天昊的手顺了他的脊背滑下,卢忆枫感受着他的手,猛然转身抱住卢天昊,“爹爹,枫儿想你,你就是不用那个,枫儿也想你,爹爹来吧,别折磨枫儿了。”
卢天昊笑着伏上卢忆枫的背,卢忆枫咬着嘴唇,微曲双腿,用力迎接卢天昊的冲撞,欢愉的呻吟声在喉咙中折转,几欲冲口而出,卢天昊见状,把头伏低,笑道:“枫儿,你今天怎么了,这么浪,喊出来,让我听听。”
“不,我不喊给你听。”卢忆枫用枕头堵了嘴,羞得满面赤热。
卢天昊色色的笑,“好枫儿,别人都只道你纯真似雪,只有我看过你这般放纵的样子,我今天一定要听到你承欢的声音,看你能忍到几时。”卢天昊发了坏,又将那催情之液滴在卢忆枫身上几处,手指不住搓揉,却不急着要他,更不让他释放,只把个卢忆枫弄得辗转床榻,闷声哭吟,哀求不停,终是药力难耐,扑倒了卢天昊,坐在他的身上,自己动了起来,卢天昊怜他辛苦,又将他压在身下,两人将到极限之时,卢天昊一拉卢忆枫的头发,让他抬起下颌,卢忆枫“啊…”得一声激越的长叫,与卢天昊一起软软的趴倒在床上。
陈兴正在睡觉,听到卢天昊房里传出卢忆枫那样的叫声,坐了起来,不禁连连叹息。卢府的下人中,只有他的房间离卢天昊不远,卢天昊视他为心腹,有时,甚至拿他当朋友,从前做什么事情也不避讳他,现在和卢忆枫这般,也不怕他听到,他对卢天昊一片忠心,自从知道了卢天昊恋上卢忆枫,终日里提心吊胆,费力隐瞒,生怕这事传扬出去,毁了卢天昊一世的英名。可他和卢忆枫如此毫无顾忌,陈兴似乎是猜到了卢天昊的些许心思。
又过了几日,卢忆枫听了卢天昊要带他离开,兴冲冲的整理自己的东西,陈兴进得门来,说道:“公子,你在做什么。”
卢忆枫看到陈兴,脸一红,低头道:“爹爹让我收拾收拾,他要带我出去玩儿。”
“公子,你们不能走。”
“为什么?”卢忆枫放下了手里的东西,怔怔的看着陈兴。
“公子,”陈兴跪了下来,“你不能毁了大人和你自己,大人走到今天,真的不容易,你要不要听听大人怎么才做到今天的位置。”
“别这样,”卢忆枫伸手去搀他,说道:“陈兴,你起来说,我听着。”
陈兴站起身来,说道:“我跟着大人的时候,大人还是御前侍卫总管,又碰上先皇驾崩,新帝登基,他每天早出晚归,一刻不能休息,这都不算什么,新帝年幼,朝中有意图谋反之人想要杀他,大人舍命相互,三次险些丧命,都从鬼门关里逃了回来,皇上念他护主,要他做了兵部侍正司,大人念书不多,坐了文官之后,很多人都排挤他,他请了先生白天学,晚上背,三年下来,硬是赶上了同期举人的水平,在朝廷站稳了脚跟,可他行事始终非常谨慎,说话办事也是滴水不漏,兢兢业业好几年,就是吃饭也想着朝廷的事情,老尚书告老还乡,力荐大人接替,可他太年轻了,皇上力排众议,他才做到兵部尚书。说实话,大人那天要去抗旨,我都不敢相信那是大人会做的事,他为了公子真是豁出了命去,宁死也不愿让你受一点伤,大人就是这个样子,平常看上去对谁都不远不近,可他心里热得像火一样,真若动了情,便是掏心掏肺一般待人,大人对公子是动了真情了,公子是不是也应该为大人考虑一下。”
“我应该怎么考虑。”卢忆枫问。
“大人已经接了圣旨,若是临阵逃婚,根本就是死路一条,你们跑,往哪跑啊,你没听过,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句话么,我再说句不好听的,大人若是一个人兴许还能走,他的武功几乎无人可敌,可你呢,他带着你一个文弱的书生,逃避官兵的追堵,你若有事,他必然分心,到时候,你们一个也跑不了。”
卢忆枫听罢,呆呆的坐了下来,陈兴说得对啊,他和卢天昊一起走,必然要成为他的累赘,卢忆枫哀然泪下,“那你说,我们要如何是好。”
陈兴道:“公子,你能为大人去死么?”
“能。”卢忆枫毫不犹豫。
“那好,”陈兴道:“我在外边给公子找了个宅子,公子去那里住吧,你连死都不怕,还怕自己一个人过么。”
“你要我和爹爹分开么,”卢忆枫哭道:“有没有别的法子。”
“公子,你和大人的这种感情,世人是不会接受的,就算你们不是亲生父子,你也叫了他十几年的爹爹,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他的儿子,养子也是儿子,你们这样做有违伦理啊,大人现在心里只有你,其他的什么都忘了,公子,你走吧,为了大人的将来,你离开他吧…”
“陈兴,你在胡说什么?”卢天昊从外边听见了陈兴的话,怒气冲冲推门进来。
“大人,我…”
“爹爹,你别怪陈兴,他也是为了你好。”
“我不用他为我好,”卢天昊气道:“陈兴,你去账房领三百两银子,马上给我离开这里。”
“大人,”陈兴道:“您听我说。”
“我听你说什么,听你在这儿胡言乱语,不知所云。”卢天昊喝道:“出去。”
“大人,”陈兴双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