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似小小城+番外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磨铁vip2015-01-16完结)-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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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我有朋友在玩,我在给那男生的盒饭里写了张纸条,让他晚上九点多打我电话,我会送他一套顶级装备。一个对游戏痴迷成狂的人,对顶级装备一定会心动,他按时打来电话,我就发信息给他说韵园门口见。之后的事情你应该都知道了。”
给男生的折叠纸上,写的是游戏帐号与密码,只不过刚刚我口中所说的朋友,其实是我。这款游戏是之前林妙妙拉我去玩的,也不知道是我人品好还是有那天赋,一路混过来,顶级装备都混齐了。虽然我并没沉迷于此,但却很明白那种沉迷者对装备如饥似渴的心情,所以即使在韵园门口被那两个穿制服的人打断了,也知道该到哪里去找那男生。
因为一个狂爱网游者,拿到拥有顶级装备的帐号,一定是第一时间冲回网吧。要检验我设的局有没有用,赶去网吧那就知晓了。事实证明,我用这简单的小计引出了藏在暗处的人。
盛世尧不置可否,又问:“你那个电话打给谁的?在那之前,你没与那小子接过头,而我这边也查过,电话是打通了的,接收地点在你家那边。”
我默了两秒,“打给我自己的。我有两部手机,身上一个,家里留一个,拨通家中那个号码,它会在响到第十声时自动接听。”
他轻讪而笑,笑意却不达眼底,“倒是我大意了,居然被这么肤浅的局晃过了眼。说说看你是怎么发现背后事的?”
听他问到这里,我抬眼迎上他目光,“一件事受阻属于正常,但事事都受阻,除去人品奇差外,就意味着不对劲。我对自己的人品,还是有点信心的,不认为会那么背。”
首先是刘玉坊的转让,这是我回到荆舟遇的第一个挫折,但无论从时间还是原因分析,都是有可能发生的。其次是我入室夜探,基本可以说是毫无所获,只带出了他遗漏在那的笔记本电脑和一张纸,然后本以为是重大信息量来源的笔记本被确定为是空壳子,辨认出纸上所写的是契丹文后去找石碑,石碑又被人先一步破坏且藏埋,最主要的是被我发现那道一闪而过的身影。
怀疑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是什么人会来跟踪我?如果不是跟踪,那又是什么人会来破坏石碑,不让我或者别人看到呢?园丁首先被我排除掉,那块石碑在那树林里放了很久,几乎就没园丁进去,而且园丁也没理由去把石碑划花了埋起来。当时我百思不解,只能先放一放,想去找有关契丹文的资料。
同样的,我查找无门,那晚回到旅馆躺下后,开始整理思绪,越理心中越加疑惑,感觉就好像有只暗手在操纵一切般。脑中浮现这句话时,我猛然醒神过来,在荆舟,认识的就他们四个人,这次的遭遇与初次遇见他时何其相似,也是屡屡受挫,被他玩在鼓掌间。
大胆的猜测在心中形成,但我还不能确定,难保有心人一路跟踪我来了荆舟,所以我一大早起来跑去城西,在护城河旁边的偏僻处,发现同样一块被划花的疑似有契丹文的石碑,这时候我已经能确定盛世尧他们还在这里。因为在韵园发现旧石碑的那天,盛世尧失踪了一下午,他说去城西,当时以为他是敷衍,但其实并没撒谎,而是真的去了那,他去找那块石碑了,至于为什么会找到城西去,我估计很有可能是韵园的旧石碑上有什么提示。
这件事除去我和他知道外,就是周通与刘悦也是一知半解,并不了解事情前后。而能够洞察先机将两处石碑都破坏掉,舍他盛世尧还能有谁?
能识破是一回事,但找出他的人却难如登青天。定下这个可以算是“反间计”的局时,我其实心里一点底都没有,赌得是。。。。。。他因为上次事件而对我的防备。最后我赌赢了,结果却令我十分苦涩,他确实防我如防贼。
房内恢复静默,两人的视线在空中胶着,明明他就是极寡淡地看着我,却给我一种无形的压力,以至于额头冒出了冷汗,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滚。比耐心我比不过他,尤其是在这种情形之下,抿了下唇尝试开口:“盛世尧,我们能平心静气地谈谈吗?”
他的唇角浮起浅讥,“谈什么?”
我咬咬牙,硬着头皮说:“合作。”他脸上的讽意更明显了,眉毛也上扬起来,“合作?呵,成晓,你真是有趣呢。我好像说过,从此陌路,你觉得我需要与一个陌生人谈合作吗?而且你凭什么?”
盯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心口一股怒焰狂升而起,脑子一热话就脱口而吼了:“凭什么?凭你盛世尧根本就是有意让我找上门!凭你从始至终都在关注我!这些够不够?还不够,那就剖开我的心给你看看如何?”那句喜欢我说不出口,但我不是傻子,以他的心思慎密程度,如果真要不让我找到,那么我就没有一丝机会,甚至连他一片衣角都找不到,哪来给我那么多信息去搜寻,又是笔记本又是白纸的。
这些事在得知他就住在我隔壁房间时,我就想通了。而刚才他话中也流露了讯息,我电话拨到哪座城市,有没有接通,他都知道。撇开个人感情这一块,于情于理我都该把一些事向他坦诚,因为他很有可能也已经调查出来了。也是我天真憨傻,在以往与他相处的那短暂日子中,他都表现得强势以及主掌一切,试问对我这个叛徒,怎可能真就不闻不问放手了?
是为了。。。。。。以我为饵,放长线钓大鱼吧,只是他不知道这条线放错了,我这里就没什么大鱼可钓。
盛世尧没再出言讽刺,脸上的讽意也敛去,盯我看了有那么一会,扬手指了他身旁的一张单人沙发,面无表情道:“坐吧。”
我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他这态度至少是给我机会说话了,比之刚才又嘲讽又无情的样子,好了很多。老实说我也就是脑子发热了才敢那样冲他吼,而心里觉得板上钉钉的事,在他这态度出来前,依旧很忐忑,万一自己猜错了呢?他的性情多变,捉摸不透,没人能猜得中他的心思。
当我走到他面前,屁股刚挨着沙发椅时,他忽然问了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想知道前晚你半夜三更偷摸进刘玉坊时,我在哪吗?”
我被问得一愣,他不就是在这个房间吗?想想都觉得无语,我去刘玉坊做贼,而他其实一直都隐藏在我身旁,等等,他如果是在这里的话,应该不会那么问我,难道。。。。。。那晚他也在刘玉坊?额头顿时冒出了黑线。
☆、7。坦白前事
淡寡的目光扫了我一眼后,盛世尧低头摸了根烟出来,点着了火却没放嘴边吸,任由那烟徐徐缭绕,他说:“当看到你去锁店买两把防盗锁时,我就知道你想干什么了,笔记本和白纸确实是我事先放在那的。你一定不知道,刘玉坊的每一个房间,都装有隐形监控摄像,这摄像还带有蓝光技术,即使不开灯,反射到终端的成像也都是清晰如白昼。所以从你进门那刻起,你所有的举动都在我眼皮子底下,现在知道我当时在哪了吗?”
我感觉冷汗又冒出来了,而且是扑簌簌地滚落而下,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做了回小偷,结果从头到尾我都无所遁形在他眼下。提醒到这样我还不知道他在哪,那就真脑袋秀逗了,他当时就在我住的那个房间!这人一定读过心理学,把人的心理揣摩到淋漓尽致,在我接连闯了两个空房后,紧张度没进去时那么强了,从而产生了懈怠,加上时间的不允许,我一定是选择想要探秘的他的房间,而放弃自己曾住过的那间。
他就利用我这个思考的盲区,偏偏就坐在我那房里,观察着我的一举一动。
“如果我打开了最后那间房的房门呢?你会事先躲开吗?”
盛世尧反问:“我为什么要躲?”
呃,我被噎住了,是啊,他为什么要躲?偷盗入室的是我,该躲的是我,他要真来个翻脸无情,只要一通电话,就把我送进局子里面去了。也就是说,当时因为一念之差,就错过了与他碰面的机会,然后迂回环绕了半天,自己在那独自纠结。
真不知道我是该扼腕顿足,还是苦笑。弄了半天,我仍然没翻出他的掌心,只不过这次觉得无力之余,还有一点小小的窃喜。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至少找到了与他的一点联系。
没等盛世尧发问,我就抓住机会,将原本想对他坦白的故事,没有保留地陈述了出来。故事其实不长,但为了讲清楚前因后果,说得比较详细。
事情的起源其实是因为外婆的奇症,但追溯前事,必须讲到外婆生病前。我是外婆接生的,据外婆说,妈妈生我时难产,生完我之后就去世了,至于父亲,从未听外婆提起过。梅姨是外婆收养的孤儿,当时我还在襁褓中,外婆是想给我领个伴回来,但到了孤儿院,我却一把揪住院里最大的孩子,也就是梅姨的衣服,直往她身上拱,当时梅姨已经有十五岁了,再过一年,她就得离开孤儿院了。
从那天起,梅姨就加入到我们家中。我在外婆与梅姨的呵护下,四平八稳的长到了十一岁,外婆在那一年出事了。将外婆送进疗养院后,梅姨没有放弃寻找救外婆的方法,甚至连偏方都用了,但一直没有起效。这样过去三年,我某天放学回家,遍寻不着梅姨,就想她是去了疗养院,于是也背着书包赶过去。
赶到那边,刚要推门入内,忽听里面传来说话声,我一时好奇就推开门缝往里偷看,发现是梅姨一个人在自言自语,也不算是,应该说她是在与外婆说话。这在以往偶尔也会见到,但这次她的神色很是严峻,侧耳听了会,我觉得很懵懂,就推门走了进去,直接问她:“梅姨,你刚说‘要是能找到黄兴元就好了’是什么意思啊,那个人是谁?能救外婆吗?”
梅姨很是吃惊,问我怎么知道的,我指指门口说刚才进门前听到的。她显得很懊恼,呵斥我说小孩别问大人的事,但我向来就不惧她,所以就一直缠着她问原因。最后被我缠得没法,只好告诉了我其中内情。
她说外婆的症状问过很多人,都说可能是中邪失了魂,要救外婆就得找会收魂的人。这种旁门左道的邪术,说出去没人会信,但在求医无门后,梅姨不由渐渐相信了,她曾听外婆早年提起过一个叫黄兴元的人,说那人很邪,但却有些真本事,会替人收魂。
我听了后很兴奋,这是长久以来第一次听到能救外婆的方法,于是就问那黄兴元在哪,马上去把人请过来试一下。但梅姨却摇头说不知道,说外婆只提起过一次,以后再没提过,她当时听了觉得害怕,也没敢多问。
这个事就在我心上留了阴影,我时时刻刻想着要怎么找到那个叫黄兴元的人。几度想辍学了外出寻找,但都被梅姨制止了,一直到十六岁那年,我留了封信给梅姨,一个人离家出走去附近城市,这次旅程很短,不过两天,我就被梅姨找到了。她劈头盖脸把我骂了一通,我正值叛逆期,脾气又倔强,死不认错。
等我第二次又悄悄离家后被找到时,梅姨向我约法三章,同意我外出找人,但必须是在成年后,也就是满十八岁,而且还只能寒暑假,不能影响学习。也不能一个人偷偷跑出去,必须在得到她同意后才能出门,外出时间不能太长,最多一个礼拜就得回来。还有一个要求是,让我去报学防身术。
于是我学防身术学了两年,十八岁起,开始了一个人孤身寻人的旅行。从最初的一周到一月,慢慢延长到整个暑假都在外奔波,不用说,中国之大,这样盲目寻找无疑是大海捞针,而且我不可能逮着个人就去问你是不是黄兴元。我走南闯北,游走在民间茶坊里,试图从闲聊人群的口中得知一些不为人知的故事,寻找到可利用的讯息。
那时我已不抱希望能找到黄兴元,但既然判断外婆是中邪,往那上面打听总没错。大城市文化太过世俗商业,人们茶后饭余谈的都是生意经,于是我开始转战小城市。说是找了七年,其实真正意义上的寻找,是毕业这两年后开始的,我绝大多数时间都出游在外,回家最多一个月,就又会远行,所以梅姨对我意见非常大,又拿我无可奈何。
到后来,我出游的意义也不光是为寻找黄兴元了,而是想通过踏遍各座城市的角落,去寻找医治外婆的方法。所以我的重心除去探听邪术传闻,还在打听一些偏方,寻找医术高明的老中医。遇上盛世尧,是我始料未及的事,当时觉得自己是倒了大霉才碰到他,可在桂花事件后,我就不由狂喜了。
这是我第一次真正意义上接触到邪术这方面的事,而被认定为神棍的黄大仙同姓黄,是巧合还是那个人就是黄兴元?不管是真是假,我都必须去求证,这就是我为何到了堀城后冒险逃跑的原因,其实当时我是想跑回桂花她娘那问清那黄大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