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似小小城+番外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磨铁vip2015-01-16完结)-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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啼声进来相助的。
庄聿一人独撑全局领着众人对抗四头角雕,已很是吃力,不可能再脱手来帮盛世尧这边与鸟怪斗。我们苦在有枪在手,无法使用,仅靠徒手对抗凶残的雕鸟。而且洞中黑暗,手电筒早已滚落在地,视线上都受到了阻碍。这时假若我冲上去帮忙,极可能会是帮倒忙,还反要盛世尧来救,心中衡量了数秒,目光搜掠各处,寻找可利用的物件,必须要打破现在僵局。
瞥到墙角边丢了一个包袱,回想盛世尧背上空了,应该是他丢在这处的。快速跑过去,就着微弱的光翻找,摸到一个圆圆的物什,立即反应出是荧光弹。好东西,正需要这呢,抓起一颗,对准鸟怪的位置就扔了过去,当荧光弹接触到地面时,顿时爆出一片白光,将整个洞穴照得敞亮,不光是我一时无法适应从黑到白的渐变,就连角雕与鸟怪都似受惊了,齐齐发出嘶鸣声。
长时间躲在暗处的东西,定然是对光惧怕的,只可惜荧光弹只能维持数秒时间,很快又从白昼进入了黑夜。眼睛一下子无法适应,只觉白光仍显,却什么都看不见。就刚刚的数秒之间,我发觉此处的空间高度再不是只有三米左右,而是拔高尽有五六米,但不知为何鸟怪与角雕都只在半空飞行。
似看到正前方几十米外的空处有什么,没有迟疑又抛出了一枚荧光弹,这次有目标地去察看,所以一眼就看清了那个位置有一个方形石台,垒得比人都高,在侧方有石头堆砌的台阶能通到上面。这是什么?脑中翻起疑惑,有种很强烈的直觉,那可能是关键。
至于是什么关键,我又说不上来。回眸看了看盛世尧那处,险象环生,咬了咬牙,拎起地上的包袱挎在肩上,猫着腰贴墙往那处奔走,在经过滚落手电筒的位置时,顺手捡起。在经过庄聿身旁时,他朝我看了一眼,眸光沉了沉,恰时角雕朝这处攻来,他用身形替我挡了下。我倏忽钻过,不再瞻前顾后,大步朝那石台冲。
到了跟前,才发现这石台竟有我两人高,转到侧面台阶,两步一蹬,很快就来到了顶端,却被震赫的差一点给跌下去。一张巨型人面赫然呈现眼前,铺盖了整张石台面,而这张石台面有近两平方米大,可以想象那张脸的巨型了。似乎画的是个女人,显示长发的纹路垂在两侧,颧骨凹凸,而眼睛处尤为恐怖,什么都没描绘,就是两个黑窟窿。
忽然我打了个惊颤,后背倏然变凉,用力眨了眨眼,瞪着那张脸的嘴角,我刚看到。。。。。。可看到它好像动了下嘴角,又动了!真的不是我眼花,这张脸居然在动!立觉毛骨悚然,还有比这事更诡异的吗?明明那是石头的雕刻啊,怎么可能会动,难道。。。。。。难道它是活的?
想完又觉得离谱,石头哪里会活呢,可是要怎么解释这怪异现象,而且我看到它不光是牵动嘴角,是整个脸部都有略微的浮动,目光不自觉地凝向了那两个黑窟窿,有种直觉问题出在这。看着看着,不由开始晃神起来,有一种很强的灼力击入脑中,使得我头晕目眩。
把心一横,不管其它,准备踩上这张石脸,用影月去刺那窟窿。可就在我抬脚时,突闻盛世尧惊喊:“小小!”没等我反应,就觉肩上一疼,整个人被提了起来,紧随而来就是腥风扫面,我心沉到谷底,知道不是鸟怪也是角雕,刚凝神在这张怪脸上,都没注意身遭。
☆、180。自力更生
能做的补救措施只能是用影月先横划扣在我肩胛骨里的利爪,我得感谢影月的神奇与锋利,在那重击来临之前,利爪虽没被削断,却是明显感觉到颤动了下,随而爪子松开,我直直下坠,跌在了那张人脸上。
当身体与人脸相触的那一霎,我惊恐无比,竟然是软的!顿把人脸给砸凹了进去,而就在这时,我瞪圆了眼,看着身下的这张人脸产生变化,似每一寸都在浮动,又似全往某处汇集,很快我惊愕地发现,这不是用石头雕刻出来的人脸,它是透明的!是密密麻麻的细小的虫贴服在反面,组成了人脸的图案,而我站的地方,也不是石头,而是一层特殊材质的膜。
这绝不可能是天然的,是有人用这种特殊材质做成了人脸的模具,然后覆盖在石台,不,应该说是石池上,我敢肯定,底下定是空的。因为我都能感觉到重力使得脚踩的这层膜在一点点凹陷下去,随时都有可能陷入到底下去。
别说底下有什么危险,光就是那么多能组成两平方米左右大的巨型人脸的细虫就足以让我惊骇且恐惧了,若掉下去,会立即被那些虫子给吞没。
小心地一点点向石池边缘伸手,在终于搭到且紧抓住后,稍稍松了口气。抬头往旁瞥了眼,吓得差点手脱开,盛世尧竟然又一次伏在了鸟怪背上,甚至应该说是骑在了上面,双腿夹紧它身体,而鸟怪的头居然能够一百八十度翻转,他正徒手掰开着它的铁嘴。犹如女人哭声般的啼叫变成了尖利刺耳的声音,刺得人耳膜发疼,心神恍惚。
这极可能是鸟怪的绝招,以声控人。突觉盛世尧有些异样,他的手有松弛现象,不好,他眸光显红,魔性要起来了。我不知道是他自动激发,还是被鸟怪的音控给激起的,万一是后者,那后果难以想象,可别受了这鸟怪控制。
该怎么办?我顿觉抓狂,他与鸟怪离得远,鞭长莫及,而这边我还随时可能沉陷进这个石池中,到底要怎么才能破此局?脑中闪过无数念头,却都无济于事,只觉脚往下沉,似乎这张人脸薄膜要承受不住我体重了,低头去看,发现那密密麻麻的细虫都汇聚到了人脸眼睛处的黑窟窿那,仿佛那里有条通道,在相互挤压着进入,而实在太多,于是围了一层又一层。
想起意外发生前的那个直觉,盯着那两个黑窟窿,一咬牙,抬臂竖刺而下,直直刺入其中一个黑窟窿。明显感觉到刀刃入物,然后直通到底,也不等其后果,用力拔起后再刺入另一边,就在那一瞬间,两道黑气冲天而出,我脚下的膜破了,只听哗啦啦一下,重心骤失,人直往下坠,掰在石池边缘的右手拼命抠住,左手狠力将影月刺入石池的壁上,才总算阻住了我的下坠之势。但整个人吊挂在了那,全靠双臂来承重。
手电筒在刚刚被鸟怪利爪抓起时掉在了脸膜上,然后膜破裂,也随着一同滚进了下方,倒是将这石池映得能视物。首先我就看到了黑窟窿形成的原理,居然是两根拳头大小的管子竖在那,管子材质看不出来,应该是金属,呈了黑色。
那我之前确实没看错,那些细虫都往这管子里爬了,顺着管身往下看,脑中刚划过这管子还挺长的念头,就被石池底部的一幕给吓得手脚发软,攀在石池上的右手一松,人往下沉了半尺,险险地双手握住了影月刀柄,才没跌下。
天哪,在石池底部,竟然是满池的尸骸骨骼,除去动物的,还有很多是人的骨骸,这是个尸坑!因为膜碎裂,有许多细虫没来得及钻进那管中,掉进了底层,然后这些细虫就全都钻进骨骸的头骨之中,这当真是恐怖到难以形容的场景。
于是,我可以理解成,这个石池是外面那鸟怪用来堆积猎物尸骨的地方吗?它将猎物啃噬殆尽后,就将尸骨抛进这里面,可是那张人脸形状的膜又是怎么回事?它把石池给覆盖了,鸟怪要怎么抛尸?还是说,这膜会在固定时期脱落,再重新生长?
心念刚转过,就惊恐地发觉头顶似在慢慢结起一层气膜,从石池的外围往中间凝结,是什么原理我也顾不上去研究了,只知道若让这气膜凝结成满,那我就要被关在底下了,会因隔绝空气而窒息。滑下容易,隐身向上却难,尤其是我两边肩膀在刚才被鸟怪的利爪刺入,动一分就疼一分,就是现在两只手握刀柄都要快支撑不住。
而更糟的是,影月因为太过锋利,加上我的重力将它拉拔向下,石池的壁垒承受不住这股力,在一寸一寸地下沉,使得我即使伸长了臂,也够不到池顶了。情急之下,我脱开右手,一把抓住一根竖在中间的管子,触手腻滑,但底层坚硬,应该是根金属管子,只是表层不知生了什么变得滑溜溜的。
尽量不在脑中自行脑补恶心的画面,要自救还得靠这根管子,用指甲刮去表层的滑腻物质,感觉手抓着不再滑溜后,就紧握住,以右手与管来支撑身体重力,左手则尝试拔出影月。时刻留意头顶的膜,已经有凝结了大半,只剩两根管子的最上方还剩一些空余。
心中焦急万分,一发狠忍了肩胛疼痛,使劲全力将影月从石缝中拔出,然后刀回转落,乒的一声,将另一根的半截金属管子齐平削去,位置就在我右手上去十公分左右,然后用两指死命抠住管口,剩余三指抓握影月刀柄,同一时间两脚蹬在了石池壁上,总算稳住了自己身体。但管口削面锋利,明显感觉到手指被割破,有血涌出,很快就有血珠子顺着管子往下滑,定也有血流入了管中。
我准备积聚一下力,一口气借助这根管子冲出那膜层,已经发觉膜层在凝结到管口处,速度放慢不少,足够一人钻出的空间留在那。哪知我缓口气的功夫,突觉用双指抠住的那根管子震动起来,然后惊恐地看到我右手抓握的这根管子顶端冒出土黄石色泽的细虫,不是一两只,而是一群,而且还在源源不断冒出,这是又要聚拥成人脸形状的节奏吗?可是上方膜层并未凝结完成啊。
下一秒,我惊恐地发现细虫开始沿着管子向下,从我抓握处到顶端一米不到,细虫再小,爬行的速度也极快,很快离我手只有一尺距离,上半截管子上,已经铺盖了密密麻麻一层的细虫,不敢去想细长的管中还有多少这种软体动物,只以之前能垒积在膜层上组成人脸的数量,就能将我整个人覆盖。若是被这种虫子爬满全身的话,那绝对是我此生的噩梦!
如今我就如井底之蛙,无法窥知外面的情形,而我还在与这逼仄的境遇咬牙抵抗。知道若盛世尧能分得开身,早就过来救我了,他没来,一定是没法过来。划过他眸光泛红的样子,心中就是一沉,再抬眼,不过是电光念闪的瞬间,细虫又爬下一截,离我手只有一掌距离了。
我打算拼着下滑的危险,空出左手来依法炮制削掉那爬满细虫的一截,这样做有两重危险,一是可能手滑掉进底下的尸坑,二是管子被削断无济于事,还会有细虫从断口出来。可无论如何,我只能拼一下了,就在我准备左手执刀时,忽然想起为何左边这根管子没有虫出来?而之前的震颤似乎也停了下来,我目光来回掠转,心念翻动,啊!是血?!
情况迫在眉睫,容不得我细细分析,改变主意,低头狠狠在右手背上咬了口,是发了狠劲去咬的,牙印极深,一圈血珠立即蹿冒出来。
我翻转手背,使血擦拭在管子上,事实证明,我判断准确,当血渗出时,那细虫爬行速度骤减,等我将血擦上管子后,那群虫开始往后撤退。果真是怕血,那之前右手管子突然震颤,极可能也是因为我手指被管口割裂,血流进去后造成的细虫骚动,甚至。。。。。。甚至有可能这两根管子在底部是相通的,血气将它们从右管赶往了左管,且从管口逃出。
所以,这群细虫其实是在逃难,而不是有意攻击?它们为何会这么怕人血呢?低头敛过底下无数尸骸,领悟到它们可能不是怕人血,而是怕我的血!
奇怪的事接二连三发生,当看到头顶的膜层在渐渐消散时,我都不觉得惊奇了。也隐隐明白,这膜层可能是与管中的细虫以及底层的这些尸骸有关,是一种无形中的气体凝结成的。
只闻石池外传来一声砰响,是枪声!随后就听到周通在大吼:“格老子的,枪可以用了,老子要把你们这群怪鸟轰得毛都不剩。”随即砰砰数声,鸟哀鸣声不绝,其中却听不到那似女人哭声的凄厉鸟啼声了。
不知是我对自家人的嗓音特别敏觉,还是本来就突出,在一片骚乱中,总能听到周通粗吼声:“尧哥,这里我们来应付,你去救小妹,她被那石头给吃了。”
☆、181。精气之源
若不是我现下境遇是上不得又不能落的情形,估计我会被周通的话给逗笑,居然说我被石头吃了。但顿然又想他这话未尝没有道理,这石池的口就像个巨盆大口,底下的尸坑是它的身体,两个管子是它的眼睛。
当细虫闻到我的血,往上直窜了后退时,这根右管也开始颤动,这时我勉强还能抓握住保持平衡,可当左手边又开始颤动时,心中暗道不好。既然两根管子是连通的,那两头都等于是用血封了路,它们势必是在管中来回涌动。管子是金属的,应该能承受得住这震动吧,我不太确定地想,可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