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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心似小小城+番外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磨铁vip2015-01-16完结)-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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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一下,两旁的舷板裂开了,两股吸力随之而来,我们由于都悬浮在顶端,不受控地被吸力带到了两边舷板上。透过裂开的缝隙往里看,似看到漩涡缺口以下的那种黑泥石,蓦然而惊,我知道了!
  这艘船不偏不倚地沉进了那群巨型骨骼化石堆里,而船舱以下的底部沉进淤泥中,四周都是张开了口的疑似鲸鱼的骨骼,在气层墙那边因为热浪与气流交汇,形成了一股如旋风一般的气流群,这气流群透过密密麻麻的气孔,来回翻旋,使得所有淤积在动物骨骼口部的黑泥石都被气流冲开,于是就形成了巨大的气流回路。
  更恐怖的是,这些空间存在空气,海底的淤泥层中,有着动物死亡后腐烂的物质,从而这底部空间就变成了一个最大的沼气池,天哪,我不敢去想象其后果了,这将是一场毁灭!
  等等,那刚才盛世尧在底层引爆炸弹,怎么会没事?
  “是因为缺口的漩涡气流形成已久,我引燃炸药的温度立即被气层外的水温中和了。”脑中立即反射盛世尧的回答,这些念转不过是在疏忽之间。眼前形势容不得我们再多分析,舷板随时都有可能被外部气流挤压断裂,到那时,洞口全开,就成为无数漩涡流了。
  盛世尧指了指我腰间的绑缚带子,再指指其他几人,立即明白他意思,是让我们一个接一个用绑缚带子连起来。我腰间那根带子还是之前杨文浩替我绑的,另一头还缠在杨文浩身上,他的氧气罐不知从哪找来一根铁丝捆在背上的。
  等大家如麻花一般串在一起后,本准备合力潜游到之前挖开的洞口处,没想突然头顶船板裂开,是庄聿与简宁一在上层用铁钩重开了个口子。这样一来省了我们费力游行,盛世尧在底下推,上面用力掰,船板立即就被掀开了,我看盛世尧欲解缠在他手上的绳子,连忙默声说:“你先上,可以拉我们上去。”
  他顿了顿,没迟疑就钻了上去,一到上面就回身来拉我,接着他的力,爬到一半时,耳旁传来轰的一声响,顿觉身体被拉拽而下,力道太猛,以至于连盛世尧都被我往下拖。不用回看,也知发生什么事了,是舷板被气流冲开了。这是一场拉锯战,上层庄聿与简宁一在盛世尧身后拖拽住他,而下层我身后三人则被吸力往黑洞中带。
  人力上,向上的力少了一人,外界力量上,人力无可抵挡。勉强扭转头回看,见两面舷板都空了,周通半个身体已被拖进了舷板外的黑洞中,水层与那空间的气流在极快的凝结成气墙,一旦他被卷入,那么就会被永远关在里面,直到。。。。。。死亡。
  最主要的是,两边黑洞形成两股漩涡吸力,无论偏向哪方,都会被吸进去,唯独。。。。。。我抬头看了看盛世尧,他潜水镜后的黑眸一沉,单手拽住我胳膊,另一手则用影月横向而划,边划边把绑缚带嵌进那划开的口子缝隙里。目标是,最中间!左右两股吸力形成漩涡,在中间位置碰撞,力量相反,只要想办法移动到中部,就能借助这反斥力上去。
  可只移动了一点距离就再前进不了,因为绑缚带太短,身后拖拽力太重,离两股漩涡交叠处只差了一米左右。我回头想打手势让大家都使把力,只要能够再齐心合力向前一米远,我就能可不受外力影响,多一个人来拉拽,胜算就大一分。
  但没想,转头就看到杨文浩在解绳子,立即意识到他要干什么,连忙去阻止。但他却不理会我,反而背转过身径自解着腰间的带子。我扯着嗓子吼:“不行!”可不光是他,就连周通和六子也都在解绳子。还没到最后一刻,为什么要这样牺牲?不,就是到最后一刻,也不要牺牲!我拼命打手势,让他们停下来,但没有一个人听我的。
  杨文浩最先解开绑缚的绳子,他绕了一圈在手上,深深凝看着我,呼吸器后的嘴唇蠕动,我读出他的话:成晓,保重!
  下一刻,他松开了掌间的绳,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三人疾速后退,而我却被上层的盛世尧给拖拽到了反斥力区域。届时,我已浑身寒凉,从内到外,都被悲浓情绪堵满。眼看着三人都将被吸进那张开的巨鹏大口时,突然后方黑洞中出现红光,由远及近,越来越亮,本身的吸力顿然扭转成气浪扑面而来。
  我瞪大了眼,脑中只反应出两字:完了!
  沼气池自燃了。。。。。。周通三人被气浪从那处拍飞了过来,与此同时盛世尧将我往上提起,可这些都来不及了,巨大的气浪一下就将船板全部掀开,轰的一声,只感觉到四周的世界在天翻地覆,疼痛是随后传递进神经的,几乎立即就昏厥过却,但我的意识向来强悍,总能在即使昏沉后,仍有外在的感觉。
  强烈的意念,使得大脑通过中枢神经传递到身体脉络,心眼再次开启,脑中呈现出一副浑沌混乱的世界。热烫的气浪层在把我身体翻搅再往上席卷,中间屡次撞碰到船板一类的阻碍物,但气浪的力量太大,使得那些阻碍物变得脆弱,不用说,在如此重撞之后,身体的疼痛在不断加剧,却也使我能够保持清醒。
  我在混乱的周遭空间里寻找别人的身影,发现了庄聿与简宁一,两人紧抱在一起,无论被热浪如何翻搅都没分开,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看到庄聿手上戴的黑玉指环熠熠而闪,渐渐他们的周遭多了一层黑气环绕。应该是庄聿在使用黑濯术,试图护住简宁一吧。
  不知是谁机智地抱住了一块挡板,虽然无法在气浪翻涌中平衡,但至少能挡去点外来力的撞击。看身影像是周通,再旁边是六子,他的情形就不好了,被浪层如弹簧一般拍来拍去,恐怕是早已像我一般昏厥过去。偏远角落处,有看到疑似杨文浩的身影,可是,盛世尧呢?他在哪?他离我最近,应该不可能被冲得太远的,但视线范围内却是找不到他。
  忽然想到在热浪冲出时,他是在上层紧紧拽住我绑缚在腰上的绳带的,以他的心性,绝对不可能松开我。那么。。。。。。他在我下面?!心眼是用心去看外界,而不是用眼睛,所以可以控制视角的范围,意念控制心神,探往我身底下,果然看到了盛世尧。
  原来他始终都紧紧拽住那根绳带,一手托住我的腰部,若遇阻碍物撞击,他就会将我拽了翻转而过,让大多数的撞击力由他来抵挡,只余一小部分由我承受。这些不算,我留意到他低埋着的脸上,呼吸器不见了,氧气罐不知所踪,定被气浪给冲走了。
  心中顿觉忧急,他似有所感地抬头,然后,我魂神入定,心眼对上魔瞳!

  ☆、160。活着的意义

  当心眼看进魔瞳中时,就如一脚踩进了悬崖,所有的意念和魂识都无法控制往那黑洞中坠入。所有外观世界的场景都不见了,只剩一片漆黑,上次堕入魔瞳的记忆还犹新,这次不管是盛世尧有意还是无意的,我都不能让自己在他魔瞳的世界里迷失。
  因为隐隐而感,他想要做什么,而我必须阻止他。这是一种强烈的意念,不知道为什么,预知的能力竟好像增强了,不再需要入梦我就能感知后事,就如之前脑中闪浮过此刻所经历的天翻地覆。回念想,我竟是好久都没有再做过梦,以梦来预警什么了,是从。。。。。。我上一次被盛世尧吸入魔瞳开始。是否这代表着我身体内应宁的魂在觉醒呢?
  不管是与不是,目前我没时间去想,强敛心神,集中意念,顿觉堕入深崖的感觉骤然消失,虽然仍是一片漆黑,但耳旁似听到语声。我侧耳细听,好像是盛世尧的声音,他在跟我说话?不对,他是喃念自语,再听了一会,我明白了一件事。
  魔瞳将我吸进了他的心神中,我听到的语声其实是他脑中转过的意念,他在默想秘术口诀。若只是像庄聿一般,借用秘术来防御此刻外来力量,倒也没什么,怕只怕。。。。。。刚念转过,就见眼前两处红光闪烁,没等我疑虑,一只蝙蝠的轮廓就出现在了眼前,因为,轮廓的边缘如火焰一般酌亮,而最中间通体漆黑,不用说那红光定是蝙蝠的眼睛了。
  这是。。。。。。盛世尧身前的那只蝙蝠图腾吗?原来从他心神里面去看,竟是这般情景,那么是否意味着每次图腾灼烫时,他自己用意念看到的都是这般场景?
  在这里,心眼无法再窥知到外界,但却能凭借蝙蝠图腾的轮廓越来越亮来判断,他在不断催动魔性,甚至都感觉下一秒整个图腾都将燃烧起来,就如他们所说的魔神的诅咒——烈火焚烧。不能这样下去,魔性会将他毁灭的,既然我能走入他的心神中,那么他一定能感应到我的心念。一遍遍地默念:盛世尧,收回魔性!
  当不知默念到多少遍时,发现蝙蝠图腾的轮廓变黯淡了,幽红的双眼也开始明明灭灭。我无法确定是他听到我的声音在收敛魔性,还是无力再施展秘术,只是当恢复黑暗时,感知逐渐在抽离,最后的意识也在一点点从脑中抹去,最终浑沌湮灭。
  我又做梦了。。。。。。因为我看到了应宁的儿时,她一个人独睡在一张极大的古床上,小小的身体只占据了一个角落,唇角弯翘恬然,似乎做了个美梦。有个声音在心里问:想知道她做了什么梦吗?我刚想摇头,那声音却果断地下了决定:那我送你进她梦中吧。
  眼前白光一闪,场景立即切换,到了个模糊的空间,视觉范围内都是白茫茫的一片。似听到孩童娇笑的声音,我循声而找,很快就看到了应宁的小身影。她穿的是刚才睡觉时的白色内衫,两条小发辫编在脑后,与剩余的发垂落在肩,看着很是娇俏。
  等走近了,发现她并不是一个人,在离她几米远处,还有一个白发老人,看着倒有些仙风道骨的感觉。只听小应宁道:“老爷爷,你讲错了,历史是不可改变的,即便一个人再厉害,也不可能把时代扭转。”老人捋了捋白胡子后笑问:“何以见得?历史的轮盘本身就是人为在转动,自然人力能够搅翻这一切了。”
  小应宁想了想,歪着脑袋说:“那你之前讲夏商朝到春秋,再到秦汉,一代又一代交替轮换,不就是意指历史不可更改吗?你还说现世西汉也将不长久,江山代有人才出。”
  听到这里我暗暗吃惊,应宁这么小就开始博古论今,研讨时事政论?不对,这应该是小应宁的梦,为何她会梦到与一位老人家在讲历朝历代的法则?是因为她自小天资聪颖到能够无师自通,从而在梦中杜撰出一个人与她展开辩证?直觉反应是不可能,但又无法解释眼前的景象,姑且把这些归于先知能力的缘由。
  渐渐我觉得有些迷盹,就眯了会,再睁眼看时看到小应宁和老人家仍在,但场景换了一个,老人家的衣服也换了件,小应宁倒还是那件睡觉时的白衫。两人正争辩的起劲,各持一种观点,这次我微微吃惊,他们论的正是当前滇国的史实。从第一代滇王到当代尝羌,功过各述,听这话中意,好像此时西汉还没占据滇国。
  不晓得是不是我对这些政治不敢兴趣还是怎么的,听了一会,我又觉得困顿了。闭眼而过是听到小应宁的呼唤醒来的,她当然不是唤我,而是喊的老人家。大致我有些明白了,这是小应宁每天的梦境,而今天这个梦里,不知道为何老人家还没出现。
  也不知道为何让我一次次入小应宁的梦,现实里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被我忘记了,正要冥思去想,突听小应宁喊:“鬼谷子老爷爷,你快出来啊,我准备了一箩筐话要跟你说呢。”
  我怔住了,应宁梦中的那位老人家是鬼谷子?鬼谷子是战国时期人,应宁是西汉,中间差了有好几百年,这难道是鬼谷子托梦教学应宁?鬼谷通天彻地,兼顾数家学问,人不能及,其中有一门就是神学:日星象纬,占卜八卦,预算世故,是为先知。由此而推断,那应宁的先知是。。。。。。师传鬼谷?
  等等,这些关于鬼谷的典故,我是从哪得知的?好像。。。。。。好像谁曾讲过,是谁呢?思绪一遁入此处,犹如打开了一条通往现实的通道,意识开始从梦境中抽离,脑中影像翻飞无数,意念全部回笼,痛觉首先漫入神经,传至周身四肢百骸。
  无法形容这种痛,是身体每一块骨骼都如碾碎了一般重组,也因为这痛和刚才的梦境,我知道自己竟然没有死。当知觉回到身体时,我竟然发现梦中好似经过了几天,现实却仍然停顿在浪潮翻搅的灾难中,浮浮沉沉。但又觉不对,似乎水压没那么大,尤其是头部,感觉像是露在水层之外。
  我挣扎着撑开眼皮,入眼就看到湛蓝的天空,云层朵朵,晚霞红透了半边天。隔了一会,就明白为何我是仰面朝上的,因为我被谁用绳子反缚在了背上,基本不作它想,肯定身下这个背我的人是盛世尧。只是让我深觉惊惶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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