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业三国-第2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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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盛举起一只青州产的单筒望远镜,寻找着这支船队的军旗,猛然间,他仿佛被火烙到一般,浑身一抖,望远镜掉落在甲板上。
“是大熊,打的是大熊军旗,刘备亲自来了。”
丁奉立即跳了起来:“不好,刘备是来找事的,这对船降了主帆,光靠船桨和侧帆前进,是为了在行进中保持灵活性。快快,让开主航道,通知码头,众船回避,省得他找见检茬子。”
前面十艘船转舵灵活,已深深的嵌入到孙军船队中,利用船侧连续撞开数艘巡逻小艇,为随后的桨帆船清理着航道,这种横蛮霸道地作为引来了孙兵纷纷责骂。而海鳅船不管不顾,连回嘴都没有,只是动作越来越粗暴,被撞上的孙兵船只开始有了轻伤和落水的士兵。
青州指挥船响起一声嘹亮的喇叭声,惊起江面无数的飞鸟,稍后,各船依次以军号回应。徐盛忽然想起一事,急忙命令道:“船上可有通过青州尉官考核的人?赶快把他找来。”
稍后,两名孙兵被引到徐盛面前,在军号的间歇声中,徐盛急促的问:“刚才,玄德公座船吹的军号是什么意思?现在各船吹的号又是什么意思?”
两名士兵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名年长者在同伴地示意下回答:“回禀徐将军,我们的王吹军号,要求各舰升将旗向友军致敬,可能是战船间队行动太过分,我们地王看不下去了。各舰艇依次回答,接受命令,马上升将旗。”
丁奉围着那名士兵踱了两步,再问道:“不简单啊,你的身份真不简单,我听说,只有出云和广饶两城百姓才把玄德公称呼为我们的王。你是出云人还是广饶人?”
那名士兵回答:“在下是广饶东两乡在籍居民。”,看着丁奉、徐盛疑惑的目光,那士兵解释道:“在下原是辽东人,随公孙将军渡海攻打北海,被我们的王俘虏。在下有点木工小手艺,被东两乡木匠坊杨林勋爵招赘,并在东两乡入籍。因在下还是罪民身份,岳丈大人便让我来孙氏投效,争取军功,以摆脱罪民身份。在下在辽东时,略识点字,后岳丈大人请了先生,随后,在下通过了尉官考核,等待挣足军功后,便打算退役回乡。”
徐盛恍然:“我说泥,出云、广饶原来的居民都是些流配之民,现在遇了个好主子,已经各个非富即贵。怎么会到我的船上当兵呢?原来你还是个奴隶。”
所谓罪民,在其他地方就是奴隶,这名士兵以奴隶的身份当然进不了刘备地正规军,只好在岳父的运作下,进入孙策军中服役。这些士兵大多是为了摆脱自身的尴尬身份而来此积累军功的,所以,他们遇敌格外凶狠,给孙军留下了青州兵彪悍、凶狠的印象。有时,他们甚至不惜与敌同归于尽,获得阵亡待遇,来换取身后父母、兄妹家人的身份地位地改变。也正因此,青州兵在孙军中升迁的格外快,许多将领都喜欢用这些对敌凶悍、对上谦卑、严守军纪、熟知团队格斗技巧的士兵。
徐盛、丁奉所乘的是巡江旗舰,所以更是大肆搜罗青州兵,舰船上甚至有两名通过尉官考核的青州兵担任下级军官。所以,徐盛才会听到军号,想起找人识别。
“这个,玄德公如此谦和,我们也不敢接受他地致敬,我问你,致敬的信号怎么打?你想个法子,让我们也表达一下对玄德公的敬意。”
那名广饶城士兵摇了摇头,说:“我们船上没有铜号,就是有铜号,我俩也不会吹,升旗嘛,三红两黑相间排列,就是致敬之意,可是船上没有三角信号旗,临时制作,怕赶……”广饶士兵止住了话音,目瞪口呆的看这个战舰依次升起的将旗。
徐盛、丁奉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顿时一身冷汗。
刘备这是来打架的,升起的将旗五颜六色各不相同,光看各种旗帜先头船队上至少有三员大将,带这么多将领来武昌决不会是游山玩水。
“先锋少将黄(忠)、先锋中将赵(云)、先锋大校徐,徐什么?没听说过有姓徐的将领啊?”广饶士兵低声读着军旗,另一名士兵接着数落着从眼前驶过地桨帆船上的军旗,并根据自己的知识在姓后补全将领的名字:“前军师鲁肃,啊,第三军团长现在当上了军师了;近卫少将典韦,这个恶男也来了;近卫少校陈到,才毕业就当上少校了;近卫中校李进,就是这人击杀了吕布,厉害;后军统帅少将周瑜,这是位江东人,以前是并州顾山军团的军团长,这么多年还是少将。”
徐盛、丁奉面色铁青的听着一个个名字,当听到周瑜的史字时,大大松了口气——公瑾来了,局面想必不会闹得太僵。
一晃眼功夫,一艘艘巨舰从眼前掠过,紧接着远处江南上出现了遮天蔽日的船帆,这是运送物质奖励以及追随刘备南下的青州商队,徐盛、丁奉不知道这一点,面色慌恐,脱口而出:“运兵船吗?么这多?”
这还不是全部,由于武昌码头吞吐能力有限,停满了刘备的三十艘巨舰之后,留下的泊位甚少。除运送军械物资地商船外,大部分船只还留在秣陵。此后几天,青州商船仍络绎不绝的赶到武昌,占满了所有地泊位,迫使孙氏水军很多小船只好抢滩搁浅。
这还不算,许多青州商船在武昌码头稍加停留,扬帆直驶上游,驶往荆州,把满船的物货卖给孙氏的敌人刘表,这让自孙权以下孙氏良臣武将两眼冒火。
这些青州商人,仗着刘备大军进驻武昌,甚至拒绝向当地交税,在军队地保护下,有恃无恐的进行着武装走私,视孙氏军械销售的禁令如无物,将一船船优良的铠甲、战具直接运往荆州,这么多船只来往武昌,竟没有向武昌本地销售一船货物。
刘备不知手下的商人做得什么打算(故意的),也没听见孙氏水军的抱怨(假装的)。登岸之后,他便指挥赵云、黄忠、徐晃率领轻骑直扑驿馆,将馆舍内的客人全部轰出后,刘备大摇大摆的住了进去,耐心等待孙权来求见。随后登陆的步兵立刻控制了码头,接管了临江的北门城防。
突然之间,刘备兵临城下,此时,孙策大量重用青州兵的弊端呈现出来,刘备所经之处,不时有一些低级士官、尉官带领他们的部下向刘备行礼致敬。孙权在宫中听说这情景,想死的心都有了。
“当断不断,反受其害,要是我早点下手,将青州兵全部驱赶回去,哪会有今日的局面?”孙权咆哮着。
世人都这样,总记得别人对自己的不好,总是忘记别人对自己的好处,也总是忽略自己对别人的恶处。要是没有青州兵冲锋陷阵,孙策哪会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尽占扬州全境。
堂下,江东名士济济一堂,有顾雍顾元叹、诸葛瑾诸子瑜、步骘步子山、张紘张子纳、严畯严曼才、程秉程德枢、阚 泽阚德润、薛综薛敬文、虞翻虞仲翔、陆绩陆公纪等等。也正是因为,江东英才尽归孙氏,孙权才想摆脱刘备的影响和束缚,自谋发展。然则现在,他所倚仗的这些英才各个沉默不语。
孙权在大厅内气咻咻的踱着步,豁然停下,问报信的人:“你再说一遍,他现在在干什么?”
报信的是与吕范吕子衡私交甚好的薛综薛敬文,他正跪于孙权下手,叩首说:“玄德公一进驿馆,就让周公瑾带路,说是要边下棋,边等人。臣当时正在吕子衡家,亲眼目睹公瑾带他走。”
孙权转到薛综身边,问道:“你见了公瑾,没跟他打招呼?”
薛综答:“打了招呼,公瑾只略略点点头,说是公务在身不便长谈,回头有暇,再作聚会。”
孙权问:“可否悄悄招来公瑾?把事情问个清楚。”
薛综连连叩首,回答:“我担心子衡安全,一路尾随公瑾他们去了驿馆,只见里面戒备森严,驿卒已全部驱赶而出,换上了刘备身边的人,馆内情景半点打探不到。我临走时,听到馆内响起了琴声,我揣测,大概是子衡在与玄德公手谈(下围棋),而公瑾在侧弹琴助兴。”
“他在等人?”孙权恨恨地说:“等我去见他吗?入到我的城中尚且如此嚣张,难道不怕我一不做二不休吗?”
孙权踱到顾雍身边,问:“要是我们不惊动所属的青州兵,总计能动用多少兵马?”
第五章 走向统一 第五十二节
顾雍摇头说:“不好,刘玄德就在咫尺之间,青州兵号称天下强兵,能留在他身边的一定是数一数二的勇士。自王越以来,青州遍布武馆、拳社,青州兵单兵格斗能力,甚至超越了我们的一些将领。馆舍狭窄,兵力不容易展开,一旦发生战斗,人数多的优势体现不出来,此时单兵格斗能力尤为重要。
我听说,刘备身边的侍卫营,又被称为‘冠军营’,乃是由历年来竞技大会上的冠军得主组成,刘备把他们选拔到身边亲授军法,刘备对他们来说亦师亦友,这些人悍勇好斗,真要与我军对上,恐怕杀虎不成反遭反噬。”
张弘也急忙越众而出,劝解道:“主公,千万不可有此想法,刘备近在咫尺,我军调兵不可能瞒他,万一惹怒了他,岂不要玉石同焚?”诸葛谨也连忙帮腔:“主公,刘玄德此来携带数员战将,意图不明,我认为此时此刻千万不要激怒他。”
步鹭劝告道:“我与公谨素来交厚,深知公谨此人忠信当先。先主(孙策)与公谨自小结识,交情深厚,若刘备有敌意,公谨决不会不向薛综示意。依我看,主公,刘备此人,你不惹他,他和善可亲,万一触怒,其人便疯狂不知礼法。我建议,主公小心应对,千万别给他发飙的借口。”
其余众臣不甘寂寞,也纷纷表达自己的见识,无非是劝孙权息怒,前去见见刘备。
孙策占领扬州全境后,又通过刘备向朝廷讨取了扬州牧的正式任命。此后,南方士族纷纷投靠,不服的士族被孙策以铁腕清除。这些南方士族们围拢在一起,便以小朝廷自居,孙策手下的人便自称臣。孙权即位后,欲望更加膨胀,与属下商量事情采取了朝臣答问的礼仪:一坐一跪。青州兵被教导为两膝只跪天子与神灵,因此对孙权行跪礼的命令置若罔闻。这也就是孙权想驱赶青州军人的由头。
朝臣们越是劝解,孙权越不甘心,正生气间,内宫宦官引领着吕范进入,孙权急招手唤到近前问道:“玄德公都与你说了什么?”
吕范如仪叩首答:“他请我品评了几种美酒,然后下了一盘棋,就放我回来了,临走时赐我几瓶美酒,约我明日再去。”
什么都没问?孙权疑惑的眨眨眼,再问:“棋下得如何?”
吕范答:“奇臭无比,要不是世间流传着玄德公与卢植《未尽棋》棋谱,我真怀疑玄德公是天下头号臭棋篓子。”
看孙权没有反应吕范解释道:“有传言玄德公在黄巾之战中,引兵增援卢植,在金鼓声中,与卢植在军营大帐各下了三十余手棋。后来玄德公引军出战,这局棋没有继续下去,故称为《未尽棋》。从那局棋谱上看,玄德公三十余手便已完成整个棋局的大势布局,落子招招凶狠,处处高瞻远瞩,世人已经从这局《未尽棋》推演出一百多种下法。臣自负江东国手,本想和玄德公好好较量一番,可惜玄德公自叹从那以后再未下棋,结果落子凌乱,不堪入目。”孙权不动声色问:“你出来后,发现有何异常?”
吕范茫然地说:“没有啊。”
孙权怒喝道:“使劲想。”
吕范用力皱起眉头,闭目沉思。
众臣七嘴八舌,顾雍老谋深算地说:“刘备说他多年没摸棋,一定在掩饰什么。
田畴田子泰视棋如命,随身的行囊中都带着棋盘棋子,田畴出入刘备家中往来无忌,他们两个聚在一起,不下棋,光喝酒吗?嗯嗯,刘备心思一定不在棋盘之上。”
“对了”,吕范大叫道,吓了大臣们一跳,“我出门时,似乎看见三公子的管家站在角落里,躲在廊柱的阴影下,倒不是很分明……”吕范边沉思着边说。
吕范的记忆力极其惊人,善于计算胜负手的他,一眼扫过的东西许久难忘,此刻他说的如此含糊,一定是当时脑袋里还在推敲着那盘棋,心不在焉。不过,就这一点模糊的身影已基本上确定孙三公子的管家一定在那里,刘备当时是因为客人到了,才急忙结束了与吕范的对局。
所谓孙三公子,就是孙权的弟弟孙翊孙叔弼,孙权是孙坚的次子,孙翊是孙坚三子,人相差仅两岁。
“等人?刘备说他在等人。”孙权恼怒了说:“三弟的管家决不值得他等,一定是三弟本人跑过去了,来人,备轿,我去拜访玄德公。”
一众大臣担心孙权有失,纷纷招呼车马,尾随孙权而去。
驿馆,刘备高居堂上,有一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