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 by 风弄-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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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
作 者:风弄 类别:耽美…耽美
作品关键字:bl;香港;外国;荣与将;黄生
凭我出色的脸孔和显赫的家世;勾心斗角的商场厮杀;只是任我悠游;翻搅的一尺春水。
荣家的敦厚长子──荣兴将燃起我从未有过的豪情壮志;在荣氏二代的夺权之争中;我将倾尽手中筹码助他。
是扶植弱者的同情心?还是打击强者的乐趣?
或是另有一个不愿承认的理由;因为我已经爱上他……
昨天 上册 第一章
章节字数:9464 更新时间:07…01…30 01:21
香港,这被人称做“东方名珠”的城市,正在敞开了怀抱欢迎我………
我走进荣家的大屋,就看见荣家父子已经站在门内。
“一路辛苦了吧,生生。” 荣家的主人荣秉走上来。
“荣世伯。” 我礼貌地回亲他一下。香港到底是喜欢传统的地方,我不知道这老人对西式礼节是否在意。不过他还是笑着接受了这个见面吻。
穿着笔挺西装,却永远是一副潇洒不羁模样的荣与亭将手插在口袋里,对我轻轻露出白牙: “我们都盼望着你来,生生。”
“打搅你们了。” 不是很喜欢别人直呼我的小名,不过这也许是香港人表示亲热的方法吧。 “我只是到香港来小住一阵,没想到爸爸会打电话来麻烦荣世伯。”
“你爸爸和我可是老朋友了,千万不要客气,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 荣世伯一脸笑容。
和他们寒暄几句,才发现还有一人沉默地呆在一旁。
“哦,与将,你也来见见生生。” 沉默的男子被荣世伯带到我面前: “生生,与亭你是认识的,这个你可能没见过。我的长子与将。”
“欢迎到香港来。” 一只宽厚的手掌伸过来。
我看看这腼腆的男人,忽然想微笑。
“你好,要打搅你了。” 我故意抓住他的手用力捏捏。
他已经有所察觉,却只是温和地笑了笑。
原来这就是荣家的长子。
头顶着长子的光环,却因为没有二弟的机敏能干,随时可能在荣家继承权上吃亏的荣与将。
“黄少爷,你的行李我已经放在您的房间里了。” 为我搬行李的仆人走过来对我有礼地说。
“谢谢。” 我松开荣与将的手,转头对荣世伯说: “我想先洗个澡,长途飞行很累人。”
荣世伯说: “好好休息一下,我们等你吃饭。怕你不习惯吃中餐,特地吩咐厨房准备了法国菜。”
我感激地笑了笑,准备走上楼梯。
荣与亭赶过来: “我带你到客房,跟我来。” 不愧是机灵的二公子,知道抓紧时机和我这个重要董事的儿子打好关系。
随着他一起上楼,在拐角处一回头,看见依然站在客厅的荣与将。
真巧,荣与将也正抬头看着我,仿佛在目送我上去。见我回头,轻轻点头笑笑。
我对他礼貌地回应,听着荣与亭的指引进了房间。
舒服洗了个澡,几乎懒得不想动弹。
真讨厌爸爸为什么要把一个放松的假期弄成这个样子。托香港的老朋友照看我,名义上是管吃管住提供方便,实际上不过是为了看着我不惹事,并且找个机会让我和荣家的新生代建立关系罢了。
势利的老头,什么时候才能不想到他的那盘生意?
埋怨归埋怨,知道主人家在等我吃饭,我还是老实地换了一套休闲装下楼。
“不好意思,洗澡的时间拖长了。”
偌大的饭厅里已经坐着荣家三位成员,菜也上了几盘。
“不要紧,你下来的时间刚刚好。” 荣与亭笑着说: “象计算准确一样。”
这个人,总是很容易摆出和人混熟的脸孔。
我扬扬带着水气的头发,发现荣与亭穿了一身和我很相称的白色休闲服,金丝眼镜后的眼睛不断朝我瞟过来。
相对于他,荣与将就显得内向许多。穿了一套中规中矩的黑色西装,配着一副黑框眼睛。
现在的人很少戴黑框眼睛,荣与将的装扮使他给人的感觉更为温和。
我微笑着将视线定在荣与将脸上: “荣大哥的眼镜很特别。”
“呃?” 似乎没想到我会和他说话,他愕然抬头看我: “哦,我习惯戴这副眼睛,很多年了。”
“比较怀旧。这样的人都很重感情。” 我对荣世伯笑笑。
荣世伯说: “生生,与将比较内向,你不要见怪。”
“不会啊,一看就知道很好相处。”
有人在旁边微微咳嗽两声。我转头,看见一脸不自在的荣与亭。
荣与亭将牛排送到嘴里,嚼干净后问我: “生生,打算去哪里玩?我是全香港最好的导游。”
“不会妨碍你的工作吗?”
“主人嘛,当然要尽地主之谊。”
我不置可否,把懒洋洋的笑当成装饰挂在脸上。
这位繁忙的二公子肯花时间陪我的原因,除了我爸爸手中的荣氏股份,不外乎因为我还有一位厉害的干爹。
来的时候,妈对我说荣氏内部竞争已到白热化阶段。看来荣与亭确实在争取一切可以争取的力量来对付他的大哥。
可怜荣与将一脸平和地低头锯着牛排,根本不知道危机来临。
他是根本没警觉,还是知道斗不过他的二弟,甘心退让?
让我听从老头子安排到荣家来的原因,恐怕只是为了亲眼瞧一场热闹。这样的冷眼旁观又刺激又有趣。
瞥一眼荣与亭的盘子,里面的牛排切得小块小块,和我的切法很象。
他看见我望他的盘子,戏谑地朝我的盘子一瞄,意思似乎是说你看我们两做法多一致。
此人工余心计,善于收买人心,我对自己说。
“荣二哥……”
“生生,叫我与亭吧。”
“与亭,你这么忙,我看还是请荣大哥陪我到处逛逛吧。”
荣与将又是愕然抬头,转头向荣世伯说: “爸,我的沙头角土地发展规划还没有……”
“还是不要麻烦荣大哥了。” 知道他不愿意,没等他说完,我立即开口。
我黄生还没有被人拒绝的习惯。
一旁的荣与亭微笑起来。
我猜想他是否常在他大哥不小心开罪人的时候露出这样的表情。
一顿饭,我左看右看,总算吃得有点意思。
在房间里睡到半夜,忽然口渴。
毕竟是新来的客人,我不想摆架子叫仆人送水上来,自己翻身下床,到楼下找厨房。
豪门的大屋设计其实都差不多,不用一分钟就找到厨房的所在。
轻松地走过去,发现灯亮着。
难道荣与亭心计至此,知道我会口渴,专门在这里等候?
自己的名声,自己当然清楚。凭我那张算上等的脸和值得炫耀的家世,已经和很多重要人物来往频繁。
男人和男人,不过逢场作戏。
常常一场舞会,结束的时候就跳到床上。
但出生商家,每次的做爱少不了带了点交易色彩。我家老头对我的名声在外从没有真正发过脾气也是为了这个我为他轻易打通了多少关隘。
今天一见到荣与亭,就知道他有兴趣把我弄上手。不但可以炫耀,还可以利用我手中种种关系。
哼,想错他的心!
冷笑两声,走进厨房。我愣了一愣。
正闷闷坐在小桌旁的,居然是荣与将。
西装变了睡袍,黑框眼睛已经不知去向。手里拿着一罐啤酒,正在慢慢一口一口地喝。
我不做声在背后看他,发现此人沉默着喝酒的样子居然性感非常…我喜欢宽厚的背。
其实荣与将的样子一点也不输荣与亭,只是总被什么掩盖住光华。
“半夜偷酒喝,不怕荣世伯逮住?”
他吓了一跳,站起来转身,看见我,讪讪一笑: “原来是你。”
我观察到他眉间极力掩藏的忧愁。
不错,在与弟弟的权利斗争中全无回手之力,怎么会不愁。
“我有点渴,所以大胆做一次小偷,到厨房偷点水喝。”
“对不起,我们疏忽,忘记告诉你房间的冰箱藏在床头柜下面,唉,那是我以前自己设计的,结果客人总是找不到冰箱。” 他很内疚地道歉。
我忽然之间觉得这人实在有趣。
手指一挑,把他手中的啤酒抢去。
直直盯着他的眼睛,就着他喝过的地方把唇凑上去。
他睁大眼睛,有点不知所措,这让我高兴地轻笑起来。
故意朝他使一个妩媚的眼神,我说: “真的不肯当我导游,陪我出去玩玩?”
多少财经界人物,败在我这眼神下,荣与将如何能挡。
“我……” 他连呼吸都困难起来: “我明天有………”
“谁说了是明天?荣家的大门晚上不能打开?” 我干脆凑上去挽着他的手。
这男人似乎没经受过男人的诱惑,反应生涩得很。
“穿着这个?”
“难道香港法律规定不许穿睡袍上街?”
我拖着他,就这样直出大门,逼他把跑车驶出来。
随便在地图上指了个地方,要荣与将把车开到那里去玩。
车保养得很好,平稳而快速。
我把车窗打开,让风呼呼灌进来。
荣与将一边驾驶,一边无可奈何地看着我: “空调全部跑掉了。”
我转头,朝他嫣然一笑。
他立即脸红耳赤地把目光转回前方。
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起了勾引人的心思。
这个老实的家伙,还没有尝过男人的滋味吧?
索性打开睡袍的前襟,让风直接打在胸膛上。
激烈的刹车声立即响起,我们几乎撞在路旁的树上。
“你……你……。” 呼吸困难的司机看着我。
“我什么?难道香港法律在车上不可以露胸?” 我挑眉反问。
他望我许久,冷静下来,又是原先平和温柔的样子: “穿回去吧,你会冷的。”
最讨厌人家忽视我的魅力。
我忽然一把拽住他的领口,整个人挨上去。
“与将,你和男人试过没有?” 边说边往他耳里吐气。
真好玩,二弟想勾引我,我倒去勾引大哥。
他想凶又凶不起来,皱着眉头: “我不是同性恋。”
“哈,你以为我是?不过玩一下,世界新潮流,上流社会谁不掺一脚?”
本来最讨厌老古板,如果遇到肯定会整得他七荤八素。偏偏这老实人的模样实在逗人,情不自禁想惹一惹他。
“吻我。” 我吩咐他。
“为什么?”
“那你为什么这么晚肯出来陪我?还穿着睡袍?”
“不要不讲道理。” 他望着我送上门的唇,浓黑的眉纠成一团。
不知道他是为了我的举动头疼,还是在理性和狂放中挣扎。
我笃定地看着他。
禁忌的事情,往往是平日最拘谨、最传统、最听话、最内向的人做出来的。
而荣与将是这些人的典型。
这样的夜晚,这样的好风,这样的衣着,还有我这样有经验知道如何散发性的味道的身体,荣与将不会不入笼。
果然,他低头,轻轻吻住我。
我笑。
又做了一件坏事,把一向乖乖遵从所有规则的荣大少爷给诱惑下深渊,我家老头必定以我为荣。
荣与将的吻很温柔,没有太多的技巧,却很让人舒服。
很真心的感觉。
听到我发出的笑声,他问: “你笑什么?” 此人真是纯情得可以,一个吻过后,声音居然满是温柔,低沉得让人心醉。和平日那些即使上过床,第二天照样可以装出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人完全不一样。
“你喜欢我吗?” 我昂头问。
他看看我,很认真的说: “喜欢。”
我嗤笑: “你才认识我多久?一分钟就能喜欢上一个人。”
“是一秒。” 他说: “你进荣家的时候,我一看见你,就想一直盯着你看。只是有点不好意思。”
我噗嗤一声笑出来,想不到这木讷的人居然这么会讲情话。
干脆就在漆黑的路边,躺在车上脱了自己身上的睡袍。
“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