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你,是我最想做的事-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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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缕清爽的薄荷香在空气里淡淡的飘来……
一只手温热的手臂忽然揽住顾夜歌的纤腰,试图将她朝怀中揽来,一只手扣住江一昊的右手腕,眸光凉薄,冷声道。
“请江先生放手!”
江一昊锐光闪耀的星目霍然一惊,君少?探究的目光从伍君飏身上移到顾夜歌失了血色的脸上,她怎么会惹上伍君飏的?
疑惑不解的时候,江一昊却丝毫没有放开顾夜歌的迹象。
顾夜歌的身体在几道强力拉扯下像一个被争抢的玩偶玩玩,摇晃不止,下唇几乎要被她咬出血来。
伍君飏凤目一凝,一束睿光闪过冷意森然的眼底,听到江一昊手腕传来骨骼脆响的声音。
叶臣勋趁机用力朝后拽了江一昊一把,将他拉开几步远,横在江一昊和顾夜歌之间,目光怒火肆意。
“你休想再碰夜歌!”
江一昊被拉开的一瞬,顾夜歌就被伍君飏抱入怀中,一只手轻轻捋着她脑后的发丝,将她的头摁在颈窝里。
“宝贝,没事了。”
伍君飏轻轻的在顾夜歌耳边说着话,声音轻的彷如天边的云彩,不着痕迹,柔柔的飘进心房。
看着不管是外形还是气质都格外出众的两个男人对顾夜歌展现出那种属于男人对自己女人特有的强烈保护欲,江一昊心头百味交集,他早料到,夜歌的追求者中身边不乏卧虎藏龙的狠角。
只是,没想到连伍君飏竟会为在其中,甚至为她出了手。
江一昊甩了甩差点被伍君飏和叶臣勋弄断的手,正了正身子,视线越过叶臣勋,落了在伍君飏怀中依旧瑟瑟发抖的顾夜歌身上。
一时,气氛有些剑拔弩张的感觉,仿佛谁先动,就会惊了一池静水一样。
一个仿佛君临天下、气度不凡,五官精致,丹凤眼冷漠的让人不敢对视;一个清爽帅气阳光型男,灿若王子,此刻却愤怒焦躁着;一个清瘦儒雅的翩翩贵公子,气宇轩昂,星目沉邃的高深莫测。
待到顾夜歌稍微平静些后,伍君飏偏头看着江一昊,声音淡漠道,“江先生,再约。”
说完,搂着顾夜歌便要离开。
“站住!”
江一昊轻喝,眼中的冷意不比伍君飏少多少。
顾夜歌闭着眼睛越发将脸埋入伍君飏的肩窝处,低声乞求着,“走……走啊……”
顾夜歌微小的动作一下刺痛了江一昊的眼,就那么不想看他吗?
“顾夜歌!你还想逃到什么时候?”
江一昊恼怒不已,“你以为不看我的脸就够了?你还想封闭自己多久?他死了,一嘉已经死了,他死了三年了,你还不能放过自己吗?”
伍君飏一怔,眉梢挑起,眸光沉了沉,低头看向怀中身体陡然僵硬的人,一嘉?她梦里曾唤过的人……
叶臣勋惊讶的转身朝顾夜歌看去……不明所以的茫然一片……
顾夜歌浑身颤抖着,不知是反驳着江一昊的话,还是进行自我麻醉,低低的泣语:“一嘉没死,他只是脑死亡而已,他没死……”
“够了!”
江一昊清秀的脸上有着燥意,“你读他喜欢的专业,上他喜欢的大学,当律师实现他的梦想;留他喜欢的发型;拿他惯有的名次;喝他爱喝的茶;喜欢他爱的音乐;为他拒绝所有男人……有用吗!”
三年了,她躲他三年了。
江一昊看着好不容易出现在眼前的顾夜歌,憋了太久的情绪一下发泄出来。
“夜歌,看着我!让我代他照顾你。”
江一昊的眼底射出两束强势而霸道的光芒,从叶臣勋的脸上一直掠到伍君飏的眼底,“其他人,没资格。”
顾夜歌的心忽地就被刺痛了,从伍君飏怀中抬起头,眼里雾蒙蒙的。
那双凝望着她的凤眸愈发墨黑了些,流转着让人看不懂的光芒,似是探究,似是疼惜,也似乎有些踌躇……
顾夜歌从伍君飏怀中走出,在江一昊面前站定,清冷的眸子里布满悲伤。
“江一昊,当年若非你打给我的那通电话,一嘉不会死!一嘉不会为救我而死!你!又什么资格照顾我!你!怎么可以亵渎我和他的爱情!”
她低低的声音里透着悲凉,那些苍凉一丝丝钻进人的心里头,凉的人心有些痛。
看着眼前和江一嘉相似的眉眼,顾夜歌的心好像被人一针一针的扎,钻心的疼!
那些一直被她小心翼翼藏在心底的痛苦,她以为,早已被封存的很好了。没想到,见到他,竟还是功亏一篑。
一嘉,我好像还是学不会怎样不流泪。
顾夜歌说完,不等其他人反应过来,飞快的走进正好停在身侧的电梯,按下了关门键。
一嘉,原谅我无法面对你的亲哥哥,哪怕他有一张和你太过相似的脸。
夜歌!
宝贝!
江一昊和伍君飏同时反应过来,朝电梯门追去,为时已晚。
电梯门口的两个男人,笔挺的身姿,一黑一白映在金属门上,模糊的身影并排站立着,像一幅印象画。
有那么一瞬间,伍君飏和江一昊同时看着金属门镜面上的对方,视线对视了一秒。
忽而,三道身影同时朝走廊尽头的楼梯口奔去。
“哎!”
舒婷从强烈的惊诧中回神,喊了一声,却又不知道自己究竟想喊谁,目光追着那道黑色的身影,脚步也跟着追了下去。
舒婷下楼之后,看到的就是藤萝咖啡馆的门口三个帅气逼人的男人无声的环视四周,引得路人纷纷侧目,有些女孩子甚至都掏出了手机对着他们三人拍照。
舒婷抿了抿嘴唇,轻轻咬了下嘴角,慢慢走到伍君飏身边,仰头望着他,“君少,夜歌她……”
伍君飏眉头微微蹙着,眸光冷漠而幽沉,仿佛不知道身边有个人正对他说话,侧目看了眼左手边的江一昊,他正好也朝他看来。
江一昊扬起一个冷笑,走到伍君飏的面前,“W城的坏天使,我不要了。”
伍君飏面无表情的看着江一昊,声音不大,有着自己的节奏,淡淡道,“想我放手?”
“她必定会是我的!”
“噢?”
伍君飏勾起唇角,浅笑着,精锐的瞳芒带着一丝戏谑,如果真这么自信,何必拿坏天使来换?
“看来君少不想给这个面子。”
“面子不是我给的,要自己挣!”
正文 顾夜歌心中的秘密(二)拆分章节,已订阅的勿订。
(“面子不是我给的,要自己挣!”)
说话间,伍君飏特地看了一眼近旁的叶臣勋,“我和夜歌那晚坏了你坏天使的规矩,依照游戏规则,在W城送你一个坏天使。如今,你坏了我的局,这规矩,就得按我的来了!”肋
江一昊微微一顿,“那晚是你和夜歌?”
伍君飏牵了牵眉梢,“有没有人告诉你,十二点的选号也是我和她?”
什么?!
江一昊拧了眉宇,看着坐进宾利车内的伍君飏,星眸沉寂无底。
听到伍君飏的话,一旁原本就对他印象极差的叶臣勋脸色变得更难看,眼中有着并不掩饰的浮躁和怒意,“你对夜歌做了些什么?”
伍君飏优雅而慵懒的坐在车里,微微转目,清波如水,看着叶臣勋,轻声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我又不是柳下惠,能做什么?”
说着,唇角噙着一抹别含深意的笑,唇边扬起的弧度极小,在江一昊和叶臣勋的眼底却有些刺目难忍,一股心火噼噼的燃烧在心底。
宾利缓缓的朝前开动,车窗也跟着缓缓升起,阻隔了车外的喧哗和浮躁。
坐在副驾驶位子上的单洛从车外的后视镜里看了眼车后的人,略微的想了一下,转头看着伍君飏。
“君少,现在去哪?”镬
等了片刻,单洛以为伍君飏不会回答了,正要转回头。
“公司”
单洛略略的一惊,望着伍君飏,眼底泄露了他的想法,不找顾夜歌么?
见到伍君飏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单洛讪讪的缩回了头。
君少到底怎么想的?
伍君飏假寐着,微不可闻的轻轻叹息。
宝贝,你拒绝所有男人靠近的真正原因竟然是——
一个死人!
回到鼎天的伍君飏步若流星的走进自己的办公室,脸上冷的好像抹了层霜。
众人纷纷疑惑,不该吖?君少出去前不是挺开心的么,怎么回来就极地低气压了?
高管一层的人全部提着心眼儿丝毫不敢马虎的埋头工作,不消几分钟,鼎天总部的人便全都进入兢兢业业的工作状态,内心深处则翻腾着无数不着边际的瞎猜。
单洛表情严肃的跟着伍君飏走进办公室,不待他开口,就听到伍君飏坐在皮椅上用平缓的声音吩咐着,“马上拿到坏天使的批文,开业。”
“君少?”
江一昊不是已经不要W城的坏天使了吗?
伍君飏眼神清亮而凌厉,“遵守完他的游戏规则,接下来,就得按我的来了。”
单洛恍然顿悟,顾夜歌!
伍君飏直视着对面,望着摆满书本的玻璃桌,微微眯了些眼睑,她不是物品,不是钱能衡量的!
“去忙吧。”
单洛点点头,转身走出了伍君飏的办公室。
伍君飏拿起桌上的电话,熟练的按下几个号码,电话接通的一刻,听到里面传出一个略带轻喜的中年女声。
“君君?”
伍君飏的脸色柔和了些,“妈,是我。”
“想妈了?”
电话那端的桑岚语调轻快,调笑着宝贝儿子。
“嗯。”
桑岚笑起,“呵呵……妈的宝贝君君,那今晚回家吃饭,我叫王嫂多做几个菜。”
伍君飏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否定了她的想法,“不了,我今晚有约了。”
电话那端的桑岚笑的更喜庆,“得,我就知道,你啊,无事不登三宝殿,要没事儿?你能这个时候打电话给我?说吧,找妈什么事?”
伍君飏轻轻笑了笑,也不拐弯抹角,“妈,你给个电话让市局这两天批了‘坏天使’的公文吧。”
桑岚止了笑,听着‘坏天使’三个字皱起了眉头,“你的?”
“不是。”
桑岚的眉头皱的更紧,“君君,你可极少为朋友出面找妈噢,这朋友……”
桑岚未说完的话,伍君飏一下便懂她的意思,轻声道,“妈,不是你想的那样。”
听到儿子的否认,桑岚也不多追问。
“君君,妈信你。”
“妈,叫我君飏吧。”
桑岚听到伍君飏抗议的话,又笑了起来,“你都抗议十几年了,还不死心啊?这叫法妈都喊二十几年了,不改,坚决不改。”
“那行,您先忙。”
伍君飏无奈的皱了皱眉,准备挂断电话。
“哎!等等!”
桑岚突然想起了什么,“君君,听王嫂说你好几天都没回海澜别墅,加班呐?”
“嗯”
桑岚一听,心疼不已,提了提音量,说道,“明天回东湖这边陪妈吃饭,不来妈就去公司抓人。多大一人了啊,还不让妈省心呢?你玲姨比妈小半岁,今年都当奶奶了,我这还没个影儿,你要再折腾坏了身子,我孙子哪年哪月才抱的上哟。”
话匣子一打开,事儿一茬跟着一茬就来了。
桑岚接着道,“刘书记的千金我看着不错,知书达理,文静秀气,又是名校毕业,年纪也合适你,妈喜欢。”
“我不喜欢”
伍君飏轻声的直接拒绝。
桑岚一听,不乐意了,“那你倒是喜欢个给妈看看?我玉树临风的儿子要什么女孩没有啊,可你倒好,二十七年愣没让妈看到半根女友的头发。”
话一到点儿上,桑岚犹犹豫豫的问到,“君君啊,你该不会是那东西不行吧?还是……你是……那啥?”
“妈……工作了。”
“得,算我瞎问,知道你不爱听妈叨叨,可是,君君啊,你也清楚我和你爸的实际情况,你又不住家,妈一个人在家时,无聊的很,你就心疼心疼妈,尽早儿弄个小君君陪着妈,行不行?”
伍君飏静静的听着,低声道,“不急”。
“妈急”
忽然,那端也不知是谁敲门,桑岚嘱咐伍君飏别忘了明天回家吃饭之后就挂了电话。
放下电话,伍君飏朝后仰了身子,靠在椅背上。
五年前,爸也不知道怎么了,跟丢了什么重要珍宝似地,常常魂不守舍,一颗心从此完全不在家里,回家也是和妈冷战,到后来,索性长期不回家。看着妈常常独守空房的失落样,对那个叫‘爸’的男人多少是有些不满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