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之歌 作者:凯隆琳·库克-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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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她。
他突然放开她,轻轻地推她坐下。他站在她面前,深思地皱眉。“你以为你回来我就会忘记你所做的事?”
她摇摇头,试着理清头脑,但是她脱口而出心里的想法。“你一直在寻找我。”
“嗯,”他说。“不遗余力。看来你很满意。”
他的声音是平静的,但是他的眼睛冷得令她颤抖。
“我……感到惊讶。”她轻声说。
格瑞眯起眼睛。他突然转身大叫。“兰琪。”
凯茜看见兰琪慢慢地走向他们,感到一阵安心。
“兰琪,”凯茜说。“你还好吗?那个男人,艾德,没有伤害你吧?”
兰开温和地微笑,一个哀伤同情的微笑。“那个男人没有伤害我,凯茜。”她说。老天,她该怎么说?她该怎么做?万一格瑞发现事实怎么办?为什么她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以灾难收场?她没有选择,只能厚着脸皮做下去。
“告诉她,兰琪,”格瑞说。“你告诉我的事情经过。”
“也许我错了,格瑞。也许她没有雇用那些男人,只是在我看来是如此。”
“你在说什么,兰琪?”她低声说。“你知道我没有雇用那些人。你怎么会这么想?”她的声音提高。“你看见他们骑马追我们。他们的首领,艾德,他强暴你!你一定知道他们是——”
“可是你毫发无伤地回来了。”格瑞打断她的话。
“凯茜,”兰琪急切地说。“你安全地回来了,他们显然无意伤害你。”她耸耸肩。“当他们骑马追我们的时候,我不确定你是不是在逃。我以为你……”
“我什么,兰琪?”凯茜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雇用那些人帮助你逃离渥佛顿和你的丈夫。如果我错怪你,请原谅。”
凯茜环视四周怀疑的脸。艾德警告过她,可是她不明白。“可是那个男人强暴你,兰琪。你怎么会相信他们是我雇来的呢?”
“他没有强暴我,凯茜。他只是戏弄我,所以我尖叫。我相信他急着回到你的身边。”
“凯茜,”格瑞沉稳地说。“你不要再演戏了。”
演戏?
她勉强地站起来,看看围绕着她的人。她看见盖伊伸手向她,看见她的丈夫将他推开。
“听她说。”盖伊对格瑞说。
“我会听。”格瑞说。“坐下,夫人。说。”
凯茜再次坐下来,茫然地盯着前方。这是一场噩梦。她会醒来,安全地脱离这一切。
“说。”她听见格瑞说。
她看着她的丈夫冰冷严酷的脸,轻声地说:“兰琪和我昨天早上去骑马。我们没有伴护,但是在渥佛顿的土地上。有三个男人向我们而来,我们试着逃,可是被他们抓住。为首的人,艾德,告诉我他强暴了兰琪然后放她走。我以为他会强暴我或是杀我,或者用我换赎金,可是他什么也没做。他……对我很仁慈。他送我回来。”
格瑞沉默地看着她。“可怜的故事,”他终于说。“你有充足的时间编个比较可信的故事。”他转身向盖伊。“殷勤的骑士,我这么听她说够了吗?”
盖伊一直盯着兰琪的脸。他看见她眼里的恐惧。凯茜的故事太不可信了,所以不可能是捏造的。“如果凯茜雇用那些人,她用什么支付他们?”
兰琪微笑,她的反应太明显了,所以她急忙低下头掩饰。
“还有她为什么要他们送她回来,爵爷?如果她真的雇用他们,她改变心意的事实别具意义。”
“也许,”兰琪说。“他用身体支付那些男人。”
“不!”
兰琪仿佛看见胜利了。她绝不能向怜悯或愧疚投降。“也许他们不喜欢这个交易,所以放你回来。”
你太愚蠢了,女孩。愚蠢极了。凯茜无能为力地盯着兰琪,缓缓地说:“爵爷,我没有试图逃离你。”
“我听够了,夫人。”格瑞平静地说。“到我们的房间去,我马上就来。”
了解格瑞的盖伊为主人平静的声音胆战心惊。他碰触格瑞的袖子。“我相信她。”他说。
“是吗,盖伊骑士?绑架她的男人竟然安全地送她回来。你不怀疑吗?”
“我相信她。”盖伊重复地说,声音更坚定。
“你,”兰琪嘶声说,想给他一巴掌。“是个昏了头的傻瓜。”
凯茜拎起裙子,冲上楼。我应该求艾德送我回布列特尼,她想道。不,她要说服格瑞相信她。毕竟,她是他的妻子。
格瑞听着周围混乱疯狂的声音,可是什么也没说。管家朗迪拼命为他的女主人辩护。还有盖伊。她回来是因为受不了和这个年轻骑士分开吗?
他站起来,说话的声音冷静得令鲁夫心寒。“你们回去工作吧。”他看见许多忧虑的脸,又说,“你们说的我全听到了。去吧。”
他上楼,听见凯茜的保姆爱达大声地哭着。
“为什么,孩子?”老妇人哭得声音沙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爱达,”凯茜轻声叹息。“我什么也没做。就算全部的人都不相信我,你也应该相信我。”
格瑞推开门。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示意老妇人离开。他沉默地站着,注视他的妻子。她的脸色苍白,但是她的小下巴顽固地扬起。他真想掐死她!“他们没有强暴你?”
凯茜摇头。“没有,我说过他们没有伤害我。”
“依兰琪所形容的,那些恶棍不可能放过像你这么诱人的美食。”
“他们的首领艾德,不是恶棍。”她坚定地说。“事实上,他的手下叫他‘主人’。”
“这附近没有一个叫艾德的地主。”
“我想那不是他的真名。”
“告诉我,凯茜,这个艾德长什么样子?”
“他没有你高大,爵爷。他令我想起沙滩上的沙。他的头发、眼睛和眉毛都是那种奇怪的颜色。他知道你。事实上,我相信他畏惧你。”
格瑞试着在记忆中寻找符合这种描述的男人。没有。“所以他送你回来?他害怕报复?”
“不,”她诚实地说。“我说过,我相信他是为我感到难过。”她停顿片刻,然后脱口而出:“他问我要回布列特尼或是回来这里。”
“那么你回来的理由是什么,夫人?”
“他说就算我回布列特尼,布列登堡还是你的,你可以用武力争取你的权利。我不能让那种事发生。”
“啊,牺牲自我的小羔羊。”
他的讥讽使她闭起眼睛。“求求你,”她绝望地低语。“你必须相信我,格瑞。”
他深思地盯着她,看着她可怜的反抗开始瓦解。
“你记得我说过如果我再尝试逃走我会怎么做吗,夫人?”他轻声说。
她突然想起来,而不假思索地冲向房门。
他的手臂扣住她的腰,不费吹灰之力将她举起来。她知道挣扎只会伤害自己,但是她无法阻止自己的手脚。
格瑞将她放在床上,手指轻轻地触摸她的脖子。
“你不想要我,”他说。“你喜欢这个艾德的爱抚吗?他带给你愉悦吗?”
他看见她眼里的困惑,知道她至少说了一句实话——她没有被强暴。
凯茜忍气吞声地说:“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我从不说谎。”她很快地修正。“至少我从小到现在没有说过谎。”
“凯茜,你用什么支付他们?”
“没有!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他突然皱眉。“不要动,夫人。”他迈步到柜子前,打开盖子,翻找里面的东西。他从底部拿出一个大盒子,用颤抖的手指打开它。价值连城的项链不见了。所有的希望顷刻间完全破灭。失望强烈得令他吃惊。他想相信她,可是她说谎。
他慢慢地放回盒子,慢慢地整理翻乱了的布料,慢慢地关了盖子。
他一言不发地走回床边。“你不应该回来。”他说。
“我……我不懂。”
“项链不见了。”
“什么项链?”她看着他,不知所措。
他似乎没有听见。他弯身撕开她的裙子。
凯茜惊呼,试着躲开,但是他要制服她易如反掌。她惊愕地看着他把裙子撕成布条。
“格瑞,”她开口。“你要做什么?”
“我曾经很清楚地警告你。”
“不!”她尖叫,可是他紧紧地把她的手绑起来。
他看见她眼里的恐惧和哀求,她的乳房剧烈地直伏。
他很快地压制她踢动的双腿,分开它们,绑住脚踝。他拔出匕首,在她身边坐下。
“求求你,”她哀求。“不要伤害我。”
他慢慢地割开她一层层的衣物,直到她赤裸而无助的躺在床上。
他打量她的每一英寸肌肤。“你长了一点肉。”他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他轻轻地碰触她,感觉到她恐惧地颤抖。
“我怀疑你的肚子能够怀我的孩子。”
凯茜闭起眼睛。笨蛋,她在内心尖叫。你是笨蛋。
她听见他脱衣服,感觉到他躺下来。他的手贴在她的肚子上,她轻声地哀嚎。
该死的女人!所有的女人都下地狱吧!他跪在她的双腿间,抓住她的腰。她根本没有办法挣扎。他并不想要她,只是要吓吓她,只是要向她证明他不允许她愚弄他。
他收回双手,看着她的脸,毫无血色。泪水不停地从她紧闭的眼睛流下来。她的痛苦像利刃戳进他的心。他捡起一条毛毯,盖住她颤抖的身体。
他转过脸去,希望自己能够躲开她强忍着哭泣的声音。他大声地诅咒,抓一条毛巾,擦拭她的脸。
“够了,”他低吼。“停止你该死的眼泪!”
她吸吸鼻子,不自觉得用脸颊摩擦他的手。她热泪沾湿了他的手心。
他受不了了。他解开她的手腕和脚踝,一边按摩她麻木的手,一边诅咒自己是个软弱的混蛋。
她顺从地躺着,不再流泪。
他站起来。“至少你回来了,”他说。“不论为什么原因。”
“我从未离去。”她无力地说。
他转身迅速地穿上衣服,诅咒自己发抖的双手。他迈步向房门,停下来,回头说:“你是渥佛顿的女主人,夫人。我期待一顿像样的晚餐。”他严厉地又说:“洗个澡。你浑身都是马汗味。”
还有恐惧。她浑身充满恐惧。
“你没有伤害她?”盖伊问。
格瑞用力地吸口气。“就算我杀了她,也是她罪有应得。”他说道,冷冷地看着他的骑士。
“爵爷,她说的是实话。如果我看得出来,你身为她的丈夫不可能看不出来。”
“盖伊,你是个傻瓜,”格瑞疲乏地说,忘了自己对这个年轻人的嫉妒。“项链不见了。”
“从圣地带回来的项链?”
“嗯,”格瑞回答。“该死的女人,”他又轻声地说:“我原本要送给她的。”
盖伊打量伯爵的脸。他正受着痛苦的折磨。盖伊为这个事实吃惊,他生平第一次为一个女人痛苦。盖伊没有再说什么。如果凯茜没有拿价值不菲的项链,那么谁拿的?答案非常明显。
晚餐非常可口,但是凯茜的言行举止像机械般僵硬没有感觉。她模糊地看见一些同情、关心和困惑的眼睛。妮妮则是用鄙夷的目光在一旁幸灾乐祸。
还有兰琪,她不知道该怎么做。如果她质问兰琪,这个不诚实的女人一定会嘲讽地说她说谎。如果她告诉格瑞……不,在他的眼里,兰琪具有她缺少的一切美德。他永远不相信她,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避开格瑞的目光,因为她不想看见他眼中的不信任,甚至愤恨,她吃得很少,连最嫩的蔬菜都无法下咽。
“你打算这样闹别扭,什么也不吃吗?”
“我没有有闹别扭,”她低语,很快地修正。“至少我已经五年没有闹别扭。”
“就像你没有说谎,那么吃吧,”他盯着她。“我说你已经长了一点肉,并不表示你已经能看了。你还没有女人的身体。”
她畏缩。这就是他没有强暴她的原因。她的身体令他厌恶。
她知道自己应该高兴,但是晶莹的泪水在她的睫毛末梢闪亮。
“如果你在众人面前哭,我会给你哭的理由。”
“你已经给了。”她说,吞下眼泪。
“你令我惊奇,凯茜,”他说,双臂交叠在胸前。“你不知道什么是三思而行吗?”
她没有说什么,只是盯着她的酒杯。
“也许我应该把你送回布列特尼。你不在渥佛顿,我至少可以过过安宁的日子。”
“不,请你不要这么做。”
她的回答正如他所预期。
“啊,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