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一家人-第2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牛继红提着扫帚进来:“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再不管他他更无法无天了。现在见谁都敢叫名宇。”
牛大爷说:“继红,稍安勿躁。”
牛继红说:“爸,你别拦着。军军这孩子都是你给惯坏的,看看他现在都变成啥奶奶样了。”
牛大爷说:“这怎么是惯他,这是我发明的一种新教育方式。哪种新发明一上来就成功的?我们现在是摸着石头过河。虽然到现在还收效不大,可我坚信我的方法还是好的。你再给我一次机会。他要真早恋我一定会问出来,还得让他痛哭流涕,痛改前非。”
军军这天约了几个同学在家大吃大喝。
军军说:“来来来,喝喝。老郭、老赵别吃了,起来把这杯都干了。”
“干了!干了!”
一个同学说:“这样天喝可乐怪凉的。”
军军说:“今天匆忙,没准备。改天让我妈给咱熬姜汤喝,那东西又辣又热—
—像酒。”
牛大爷躲在一旁偷听。
又一个同学说:“老孙呀,这回你能把圆圆搞定,真是有两下子呀。魁力——
挡不住。没说的,哥儿几个敬你一杯!”
那个同学又说:“咱就视军军和圆圆……这话怎么说?”
军军说:“瞎祝贺啥呀,一会儿她把东西给我了,这事才算定了呢。”
那个同学又说:“哎呀,时间差不多了。老孙你该找圆圆拿那玩意儿去了。咱别光喝,耽误了你的正事儿。”
军军说:“那行,今天先喝到这,我就不留各位了。等我和圆圆的事成了,再上我家喝姜汤来。”
孩子们跑出去,牛大爷探出头,和刚回来的牛继红碰上。
牛继红说:“爸,你这么着急干啥去呀?”
牛大爷说:“终于叫我给探听明白了,不得了了。军军今天就要和那个圆圆…
…”
牛继红说:“怎的?啥玩意儿呀?”
牛大爷说:“估计是交换定情信物。”
牛继红说:“不会吧。这么快?”
牛大爷说:“不管是啥吧,反正要出事。快去看看吧。”
院子里,军军和圆圆在说话。
圆圆说:“看在你这一个多星期天天晚上找我磨卿的面上,我把这套《圣斗士》就借给你了,你可别每天晚上到我窗户底下站着了——多不好呀,惹人闲话。”
军军说:“书都借着了,我还受那罪去?我天天晚回家,家里也不乐意呀。”
圆圆说:“你可得爱护,这可是我爸从香港给我带来的,咱这儿就没有,不许借别人。”
军军说:“一定,一定!圆圆,那咱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牛大爷、牛继红冲到。牛大爷说:“不能这么定!”牛大爷从军军手中抢过书,还给圆圆,“圆圆呀,你们还小,这事可不能这么定了,我们做家长的决不同意!”
圆圆说:“啊,我借他动画书还得你们家长同意?这《圣斗士》多少人借我都没舍得,你们还不同意?我还不同意呢。哼!”圆圆赌气走了。
军军喊:“啊,圆圆……”
牛继红拉住军军:“要不是你姥爷盯你盯得紧,你和圆圆就真勾搭上了。”
军军说:“我和她勾搭啥呀?我是借书!”又对牛大爷说,“牛永贵,你不是说要尊重我吗?竟敢暗中监视我,还跟踪我?破坏我的好事!”
牛大爷说:“我,我,我……”
军军一摔手,说:“我再也不理你们了!”
第十六章
牛大爷感觉身体不适,他打着饱嗝说:“继红呀,你说我……这胃里难受,好几天吃不下东西了……呢,呢,怎么回事儿呀?”
牛小伟说:“爸,那还用问,打嗝太正常了,吃饱了撑的呗。”
牛大爷说:“也是,可能真是吃饱了撑的。我还没吃饭呢,你才吃饱了,呢,撑的。”
牛大爷冲向纸篓,呕吐,大家吃了一惊。
牛继红拍着牛大爷的背:“爸,你这是咋的了?”
牛大爷说:“我,我哪儿都不舒服。我这胃发胀,心发慌,腿发颤,头发晕,眼发黑,嘴发苦,手发麻,看来我是过不了今天了。”
牛继红说:“爸,这都哪儿跟哪儿呀,不就是打嗝打吐了嘛,去
医院看看,吃点药就没事了。小伟,去叫个车,送咱爸去医院。“
一个中医小诊所。大夫给牛大爷号脉。
大夫说:“胃不舒服?那就对了,老爷子,你除了胃不舒服,是不是还心发慌,腿发颤,头发晕,眼发黑,嘴发苦,手发麻?”
牛小伟说:“没错。他就是这症状,严重不严重呀?”
大夫说:“不好说呀,简单地说就是浊气上升,清气下降,虚火攻心,急火伤神,气血不通,经络不畅,大便干燥,小便不利,津液不足,反胃呕吐。”
牛继红说:“这还简单哪?那怎么治呀?”
大夫说:“好,好,我开方子你们赶紧去抓药,保证七七四十九天老人家康复。”
牛继红说:“当归、白芍、生熟地、人参、天冬、鹿角胶、银柴胡。山药……
这药方咋这么眼熟呢!”
牛大娘看出了药方的破绽,把牛大爷领到了大医院急诊室。
牛大娘说:“那个‘二把刀’中医也太缺德了,看看给你爸开这药方,是女人坐月子用的,就差乌鸡了。你姐生军军那时候用过这药方,幸亏我还没老糊涂。”
在大医院做了九九八十一项化验。
牛小伟说:“大夫,这是挂号单,这是医疗本,这是体温计,这是…”
牛继红递过一摞处方:“这是验血单子,这是验尿的单子,这是验肝功的单子,这是心电图的单子,这是脑电图的单子,这是钡餐的单子,这是做胃镜的单子,这是过敏试验的单子,这是照X光的单子,这是CT的单子,这是核磁共振的单子,这是……这是什么单子来的?”
大夫一张张看化验单:“血常规正常,尿常规正常,大便常规正常,肝功正常,肠胃正常,正常,正常,正常……都很正常,回去吧,没事儿了,下一个。”
牛小伟说:“等会儿,我爸都这样了还正常哪?”
大夫说:“可能跟饮食有关,他一定是暴食暴饮。老师傅,你是不是觉得胃里有肿胀的感觉!”
第二天,牛家人正在咳声叹气担心牛大爷的病,牛大爷披着衣服走了出来。
牛继红说:“哎,爸,你怎么出来了?大夫不是叫你卧床休息吗!”
牛大爷说:“没事,没事,我没事了,不过是轻微的食物中毒嘛。”
牛大娘说:“退休前我在医院工作,没多想这方面的事儿,这回你爸得病给了我当头一棒啊。我们老了,有个好身子骨儿比什么都强,谁也免不了有个头痛脑热的,所以认识个好大夫太重要了,我真后悔当初没叫你学医呀。”
牛大爷说:“她学医也是个庸医,就她那学习成绩当个幼师都勉勉强强,还学医呢?小伟小玲更是麻绳拎豆腐——提不起来。我还是寄希望在军军身上吧,长大就让他学医,也混个主治医师当当。”
牛大娘说:“我怕是等不到那一天了。”
牛继红说:“妈,别泄气呀,等军军当主治医师是远了点儿,我们可以另想办法呀,认识不如拥有。让小伟娶个女主治医师当老婆不就行了。”
牛大爷说:“你这话说得丧良心呀。小伟娶个主治医师比军军当主治医师还叫人没盼头。”
牛继红说:“小伟娶主治医师当老婆是不太现实,不是还有小玲嘛,咱嫁个主治医师总可以吧?单身的不行可以找离异的或者丧偶的,年纪大点没关系。”
牛大娘说:“我看行,只要不比你爸岁数大都可以考虑。”
牛小玲说:“还考虑什么呀?舍了我一个,幸福一家人,我豁出去了。”
牛小玲开始会见各种医生,有时一天要见好几个,实在累得有点顶不住了。
这天牛大爷问:“怎么样?进展顺利吗?”。
牛大娘回答说:“人是见了不少,可都不太合适,可能是挑花眼了吧?”
牛小玲说:“妈,你本来就是老花眼,我这眼睛可一直是雪亮的,一见面我就知道没戏,就说今天这俩吧,其中一个就是上次给我爸看病的‘二把刀’。”
牛大娘说:“另一个人倒不错,可惜是位法医。”
牛大爷说:“法医怎么了?哎,法医是专跟死人打交道的吧?”
牛小玲说:“谁缺大德损八辈儿的,到处散布我要找个大夫当老公,好家伙,跟医院沾点边儿的全扑上来了。金大叔带个精神病院的大夫,倒是主治医师,可不是给咱正常人看病的呀,你们说我能同意吗?还有街道上的朱大妈,搀着一位走一步晃三晃的老中医来,说要续弦,岁数还可以,比我爸大四个月零三天,我要是嫁给他,我爸管他叫女婿呀还是叫大哥呀?最缺德的是我二哥,他把市人民医院烧锅炉的都带来了,说他在医院贼好使,院长都怕他,谁惹他不高兴他就给谁掐暖气、停热水,这叫什么事儿呀?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嘛。”
牛大娘说:“这败家玩意儿,等他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他!”
牛小玲说:“爸,妈,姐,我辜负了大家的希望,主治医师没找着,我可能要先成病人了,随缘吧。”
敲门声响,牛继红去开门。孙明带着一位身穿白大褂的气宇轩昂的男青年来了。
孙明说:“大家都在啊,我介绍一下,这位,是侯文杰大夫届0主治医师,年轻有为,风华正茂,而且是单身;这位,是我的前任小姨子,牛小玲小姐,中专毕业,温柔可爱,美丽动人,也是单身。”
牛小玲缓缓站起,与朱文杰四目相对,含情脉脉,两人一见钟情。
晚上,大家正在看电视,牛小伟端着一碗面条边吃边说:“这两天太忙,也没顾上主持家里的日常工作,听说小玲新交个男朋友,怎么不见她领回来叫我审查审查呀?是不是拿不出手,没脸见人哪?”
牛继红说:“用不着你操心,看看小玲现在的男朋友,你要是赶上人家一半,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打光棍儿。”
牛大爷说:“继红,你怎么能拿小伟和人家文杰比呢?别让文杰听见,人家该不高兴了。”
牛小伟说:“我在家里的地位还不如一个外人哪,不就是一个狗屁主治医师嘛,有什么了不起?”
大家正说着,小玲和侯文杰进来。
牛小玲说:“文杰,这是我二哥,牛小伟同志。哥,这是文杰,一个朋友。”
侯文杰说:“二哥,你好,早就听小玲说起过你。”
牛小伟说:“没说什么好话吧?听说你是个主治医师?”
侯文杰说:“不敢当,副主治医师,相当于副教授,副的。”
牛小玲说:“今年就能扶正。”
牛小伟存心刁难:“好,既然是副主治医师,那我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你知道……脚气是怎么回事?”
侯文杰说:“脚气在医学上称为局部皮肤真菌感染,又叫香港脚,是细菌感染引起的,跟人的抗病毒能力有直接关系。”
牛小伟说:“啊,算你答对了,那……痔疮又是怎么回事?”
侯文杰说:“肛门和直肠下端的粘膜下有许多静脉血管,如果这些血管扩大增粗、扭曲成团,就形成痔疮。小玲,二哥好像对特殊部位很感兴趣?”
牛小伟说:“你管不着,我还有一个问题。”
牛大爷说:“我看你脑袋有问题。文杰呀,来,坐下,别理他,他整个一狂犬病,逮谁咬谁。”
侯文杰说:“狂犬病?我看二哥没有狂犬病的征兆呀。狂犬病又叫恐水病,是由狂犬病毒引起中枢神经系统病变的一种急性传染病。”
牛小玲问:“要是真得了狂犬病怎么办?”
侯文杰说:“目前尚无特效疗法,我们一经发现,一般立即捕杀,并予以深埋或焚烧。”
牛小伟说:“嘿,还要捕杀,还深埋,还焚烧,敢?!”
牛小玲说:“啊,太残忍了吧,法律也不允许呀。”
侯文杰说:“法律不管这事,我经常这么干,杀了不少了。”
牛大爷说:“不会吧?这不是杀人放火嘛,对于病人,不管他得了什么病,我们还是要本着人道主义精神去救死扶伤嘛,活埋这种方式不太妥当吧?”
侯文杰说:“不活埋不行呀,疯犬的习性跟人不一样,它没有控制意识呀,你想呀,疯犬没救活,再把我们兽医给咬了,那损失可就大了。”
牛小伟说:“等一会儿,你刚才说把你们什么给咬了?”
侯文杰说:“兽医呀。我是很不错的兽医呀,我主功犬科,猫类和禽类也能应付,以后家里养个宠物,看病打针的事儿我全包了!”
牛小玲说:“你说你是兽医?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