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天劫-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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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辰辰得意地翘起鼻子,“后来王超说,我再这样下去就把自己毁掉了,我跟他吵架,不要他管我。有一次我去跟新认识的朋友去玩,王超在酒吧门口堵住我,要我回去。结果被我几个朋友给打了,然后他在外面等了我一夜。那晚上我喝醉了,本来想跟他分手,觉得他太丢人。”
黄辰辰低下头,“那天我喝多了,惹了事,是王超硬求着他们饶了我。他把我带了回去,照顾到我醒。”黄辰辰抬起头,一笑,“后来我就想,该疯也疯过了,该玩也玩过了,也该试试做个乖孩子了。”
石珀微笑着看着黄辰辰,“原来你还是个不良少女啊。”
“哈,是呀,我还自杀过,”黄辰辰举起手臂,叫石珀看自己的手腕的伤痕,“看见了吧,两次,都被救回来了。”叹口气,黄辰辰说,“那时候觉得活得真没意思,只想更刺激一点,更疯狂一点,很多感觉都是麻木的。”黄辰辰笑了一下,“很傻吧。当真的明白了生命的意义,我才知道自己有多傻。有些事情是必须自己去经历,去承受的,没经历过,任凭别人说的再多,也不会明白。”
“我本来想报华东的音乐学院的,可王超报了安岳大学的文学系,我无所谓了,报什么都一样,也报了这里。其实,”黄辰辰瞟了石珀一眼,“我一点也不喜欢文学。”
“所以我一个人去韩国一点也不奇怪呀,”黄辰辰又掰了一只香蕉,塞得嘴巴鼓囔囔的,“我没你想的那么柔弱的,我要装成一个好孩子嘛。其实,我是一个铁皮娃娃,”黄辰辰举起一只手臂,做一个健美的动作,“千锤百炼,百毒不侵,百无禁忌的。”
石珀摸了摸黄辰辰的脑袋,这样一个曾经的问题少女,难得如此乖巧,竟然看不出呢。
回到营地,刚把香蕉放进屋里,张竹生就慌慌张张跑来对石珀说:“有点发现。”
对黄辰辰微笑着摆了摆手,石珀跟着张竹生转到营房后面的一片树林,杨攀月和韩进正在那里等着他们。
“石珀,你看看。”杨攀月递给石珀一片枯萎的叶子。
叶子上面有几点深色的滴落液体,至少以前是液体。石珀闻了闻,用手指摸了一下,“不是油漆,像是……干涸的血液。”
“是血,”杨攀月肯定地说。
“谁发现的?”石珀问,张竹生说:“是杨攀月。”
杨攀月脸突然红了:“我在这里解手时发现的。”
“叶子太多太厚,”石珀望着幽深的树林,“不管怎样,大家一起搜搜吧。”
好在叶片很少被翻动,紧盯着血迹,他们倒也没费太多气力。走了没多远,血迹停留在一堆落叶前。
“血迹到这里了,”石珀笑了,“这堆叶子底下有东西。”
张竹生走上前,一下子就把铁矛插进了落叶堆,轻轻一挑。矛尖上挂着的居然是个树枝编成的盖子,用枯枝乱叶做着伪装。
众人围上来,厚厚落叶层积的地面上,出现一个一米见方的不规则斜洞。大家互相望了一下,张竹生一弯腰钻了进去,大家陆续跟了进去。
这斜洞的四壁居然是铁制的,底面上光滑异常,类似滑梯,两边有扶梯。大家小心翼翼滑了下去,大概十几米深的样子,就到了底。
底下是个四方的屋子,光线透进来,能看到靠墙固定着一张铁桌,一把铁椅。在旁边的墙上,赫然有一扇门,同墓地底下的门一模一样,巨大的黄色惊叹号在门上异常醒目。
石珀抓住门上的把手,试探着轻轻一扭。
“咔吧。”门开了。
石珀握紧手中的铁矛,慢慢推开铁门。
这像是一个灯火通亮的巨大*作室,没有人,墙边是个*控台,镶嵌着非常多的各色按钮和用途不明的拉杆开关。
在正前方,有三台黑白的显示器正映着荧荧的光影:一台显示着海潮涌退的海滩,一只断掉的触手正扎在沙滩上;一台远远显示着两排营房,能依稀看到人影绰绰;一台却显示的模糊不清,有些白色的东西在屏幕上闪动,突然一只非常清晰的大鱼慢悠悠从屏幕上游过。
石珀走上前,握住正前*控台的一只拉杆,慢慢推动。中间显示器里的景物慢慢放大:教授跟塔夫在营房门口说话;教授指着自己的腿;教授的上半身;教授的脸;教授的一只眼睛……
“狗娘养的。”张竹生目瞪口呆。
“没有灰,”石珀摸了一下桌子,“应该有人常来。”
“这里有些东西。”杨攀月从*控台上捡起一些纸张和一个很大的黑色本子。
翻了一下,本子里是印制的密密麻麻的表格,手写着一些数据,应该是德语写的,唯一能看懂的是阿拉伯数字的日期。
韩进指着另一侧说:“这边还有个门!”
在屋子的右侧,有着另一扇圆形舱门,没有把手,门上有一个巨大的类似密码锁的装置,三排阿拉伯数字上下排列着。
试了一下,无法打开。
石珀说:“肯定就是这里了。那位‘萤火虫’先生应该就在那边了,如果他不愿意出来见我们,那我们还得想想办法如何解开这个密码锁。”
他又抬头看了一眼三个屏幕,笑了,“咱们的一举一动,果然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呢。”
第四卷 生死一线 第二章 寄生蜂巢
刚走回营地,张竹生就远远对着教授喊着:“教授,刚才你可是上电视了。”
教授一愣,“什么?”
石珀把大家叫在一起,当下把发现*作室的事情讲给大家听,“三个监视器,一个正对着机器触手所在的海滩,一个正对着这片营地,还有一个好像在海里。”石珀对大家说,“可能还有更多的显示器,显示器应该可以切换。”
“老师,这些日期,”黄辰辰皱着眉头翻着黑色的本子,“每页都是相隔一个月。你看最后这页:‘2010。02。18’、‘2010。02。19’、‘2010。02。20’,是这几天的日子,”黄辰辰又往前翻了翻,“最后这页上还有好几行数据没有填完。”
“这是图纸,”教授翻弄着手上那些蓝色的牛皮纸,“像是艘船的,根据标记来看,好像很大的船。”教授又翻过一页,“啊,不是船,是潜艇。”
一艘潜艇的结构图展现在图纸上,一些看不明白的线条和标记标注在旁边。塔夫看了看说:“这潜艇真不小呢。”
“现在基本上可以肯定,”石珀笑了一下,“那人就在底下,至于幸存者是否也在底下,我们还不清楚。*控台都有什么功能,恐怕还需要我们去研究一下。塔夫,你做仪表生意的,对开关按钮什么的,应该很熟悉吧?”
塔夫咂了一下嘴,“我尽量吧,看看再说。”
“带上工具,一起去吧,看看能不能把那锁弄开。”石珀点点头。
几个人分头去准备。
石珀有点兴奋,教授忍不住问:“看来你非常乐观。”
“不算乐观,”石珀回答,“当我无力去改变的时候,我已经学会坦然接受这一切。”
“呵呵,”教授摇摇头,不信,“你才不会这么消极。”
“至少现在的情况是越来越好了,”石珀拍拍教授的腿,“从什么都没有,到有电有住房,现在可能还有通讯设备呢,我该很不满吗?”
教授眉头皱了一下,石珀问:“怎么?腿还没好?”
慢慢抬起教授的腿,只见窗口基本已经愈合,只是在创口周围,一圈疖子红肿凸起,疖子顶部发黑。
“疼吗?”
“不是疼,”教授说,“就是觉得跟有东西在里面爬一样,钻的难受。”
“哦?”石珀盯着创口,“也许……”话没说完,突然看见那黑头的疖子动了一下。
石珀以为自己眼花,盯着又看了一阵,果然,另一个疖子的黑头也动了一下。
“杨攀月!”石珀喊道,有些焦急。
“怎么了?”教授看着石珀。
“没什么,我怕里面真的有东西。”石珀对教授笑了笑。
叫石珀抱紧教授的腿,杨攀月用烧过的小刀挑破了一个疖子,用小镊子一点一点夹出一只红黑相间的虫蛹。
“……真见鬼了。”张竹生张着嘴,看傻了一样,满头是汗,觉得脊背发痒,不禁用手去挠。
“别的几个也是,”石珀说,“不知道是哪类寄生虫。”
杨攀月咬着牙,又把其它几个疖子挑破。这些疖子环绕着教授腿上的创口,被挑破后,形成一片蜂窝状的空洞组织。
当全部挑破后,教授的腿上像长了一个蜂房一样,有些蛹尖在蠢蠢蠕动着。杨攀月正想一一挑出这些蛹,突然教授腿上的蜂窝里,有一个蛹尖啪地破开了,杨攀月一愣,接着看见破开的蛹壳里拱出一个有着两只黑亮亮的巨大复眼的黄色小脑袋。
那虫子脑袋左右摇晃着,用力挣扎着,很快,娇嫩的红黄黑三色相间的身子也出来了。它站在教授腿上的蜂窝边上,舔舔触角,舒展双翅,过了一会,嗡一下飞走了。
“是马蜂?”石珀目瞪口呆。
“我倒是知道,很有多种寄生蜂,”杨攀月定下神,把剩下的虫蛹从教授的腿上取出,“寄生在昆虫身上。这种蜂,不知道为什么寄生在人身上了。”
又看了下这些蜂窝状的窟窿,“应该没事,注意卫生,别感染就好。”
石珀说:“还是稍微包扎一下吧。”
“杨攀月,”张竹生哭丧着脸,“我觉得我背上有几个疙瘩,你帮我看看。”
下到*作室,石珀叫塔夫去研究*控台,叫张竹生他们去对付那扇门。
教授坐在一把很大的椅子里,看着*作室,说:“应该是整个小岛的控制室吧?看看有没有通讯设备。”
塔夫盯着密密麻麻的按钮,有点心慌,对石珀说:“能按下去试试吗?”
石珀点点头。
塔夫颤抖着按下一个红色的按钮,突然四周传来一阵震动,然后是巨大的齿轮咬合声:“吭吭吭……!”黄辰辰突然指着中间的显示器说:“地面!裂开了!”
只见显示着营房的那台显示器上,两排营房中间的混凝土*场地面,正从中间裂开,慢慢露出一个巨大的洞口。
几个人都吃惊的看着显示器上的情形,当洞口打开一半的时候,传来电机吃力转动的咔哒声,“噔噔噔……”
“就是这声音!”杨攀月突然喊道,“我发现柳教授之前,听见的就是这声音!打夯的声音!”
“是,”韩进转着眼珠,“是这声音。我当时还听到有关门的声音。”
“在山下难道也有个地下洞口?”石珀和教授面面相觑,“那机器章鱼钻到了地下?”
“我上去看看!”杨攀月说着,就要到地面上去。
“张竹生!咱们一起上去看看!”石珀拍了一下张竹生。
三人爬出洞口,偎着树林边缘,看见营房中央的地面已经变成一个巨大的坡道,远远的看不到下面的情形。
三人端着铁矛靠近,这是一个近乎30°的斜坡,底部很深,不知道通往哪里。
石珀示意,三人顺着斜坡小跑了下去。
底下是一个非常宽敞的地方,像一个空旷的广场,空无一物,但脚下全部是厚厚的钢板,踏上去当当地响。
三人沿着墙壁往里面走,很快看见前方光秃秃的墙壁上有个圆形铁门。走近后,杨攀月握住了把手,轻轻扭动,门吱呀一声,开了。
这是一个类似会议室的地方,一张巨大会议桌摆在中间,两侧整齐地摆放着椅子。都干干净净,似乎经常打扫的样子。三人走进去,绕过会议桌,听见隔壁似乎有人在说话。转过一排书架,是另一扇门,说话的声音更清晰了。
石珀招呼大家上前,然后悄悄打开门,推开一条缝。
那边说的应该是德语,石珀看到对面墙壁上赫然挂着一幅纳粹的旗帜!从门缝里望去,里面像是一个更大的礼堂,灯火通亮,空荡荡的,只能听见对方说话的声音,也看不到人。
石珀把门缝开得更大一些,慢慢走了出来。
大家这才听出来,原来这是礼堂两边的喇叭在播放着什么广播,也许是小胡子的激情演讲。礼堂正前是个很大的戏台,居然还有麦克风。
“这底下这么大。”张竹生对石珀说,“不知道他们有多少人?”
杨攀月指指戏台旁边,那里有个小屋,想必是广播间。
石珀三人迅速向小屋靠近,正在这时,礼堂里的喇叭突然停止了广播。过了几秒,一个有着浓重鼻音的男子用不太标准的汉语普通话说:
“欢迎你们来到全新的世界,我谨代表全体船员对你们表示热烈的欢迎!”
大家吓了一跳。石珀摇摇手,示意这可能还是广播。杨攀月点点头,三人分散开,向广播间*近。
“石珀、杨攀月、张竹生,欢迎你们的到来,”那仿佛患了鼻炎的人继续说,“我会好好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