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天劫-第1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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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简单!”她回头看着众人,神色复杂,“日本人已经探测到我们的潜艇,以后甩掉它很难,所以必须干掉它!”
黄辰辰噙着泪水,默默坐在台阶上,四周全是咯吱吱金属扭曲的声音,这潜艇似乎随时会被海水的压力挤成碎片!
“别担心了,”教授坐在黄辰辰身边,静静听着四下令人心悸的声音,“韩进说他没感觉到危险,我们会没事,”他顿了一下,“石珀和杨攀月也会没事。”
“我不担心,”黄辰辰抬起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会回来的,多少次了,他都能没事。我只是有些忍受不了……”她呜地一声伏在教授腿上放声大哭起来,“为什么每次都是他!”
教授默然无语,众人也都静静靠着铁壁坐在地上。这里,四下还有没来得及收拾的绳索,还有打斗的痕迹,皮特在帮桑杰斯清洗伤口,桑杰斯开口笑道:“没想到杨攀月水性那么好!”一口碎牙却显得这笑容古怪勉强。
“会没事的,”韩进呆呆地说,“我没感觉到他们有问题……”“可你还有能力吗?”皮特摇摇头,“托尼的影响有多大,我们都不知道,也许你们现在的能力都没恢复。”
众人陷入一阵死寂,只有四下吱嘎作响的挤压声远远传来,只有黄辰辰的抽泣一阵阵响起。
突然四下一阵剧烈的摇晃,众人东倒西歪,勉强平衡着身体,教授脸色平静:“深水炸弹……看来日本人的潜艇是达不到这个深度了……”
通道上一阵清脆的脚步声传来,安吉娜快步走了过来,“两个舱进水,已经封闭了,事情不算太坏。敌人在头顶上,一会儿我们要反击了。”她轻轻托着裙子,也慢慢坐了下来,“战斗很快就会结束。”
“早点结束吧,”伍德叹口气,“敌人跟我们相遇,是偶遇还是有预谋的?”“不清楚,”安吉娜点起一根烟,轻轻抽了一口,“偶遇的可能性比较大,毕竟它这样的等级,不是我们的对手,这次只是太突然了。”
“一下子出现吗?之前一点征兆都没有吗?”教授看着安吉娜,“这不对,即便托尼破坏了警报系统,可也应该有足够的时间通知或者躲避,这次也太突然了,”他眼睛深深望着安吉娜,“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
“我不怀疑我们的人,能进入上面两层的都是经过无数次考验的,”安吉娜有些气恼,“你不该怀疑我们的人。”
“我没怀疑任何人,我是怀疑这个事情。”教授垂下头,摆弄着手指,“日本人的潜艇出现得过于诡异。”
安吉娜咬着嘴唇,没说话。突然船体又一阵剧烈的摇晃,“嘎嘎”地警报声突然响起,每一声都像把锯子割在心口上,令人心烦意乱。
“警报系统恢复了,”安吉娜点点头,“开战了。”
众人没说话,都静静等待着,在这密闭的空间里,心中满是压抑和烦躁不安。过了有十几分钟,警报声戛然而止,众人心中一松。安吉娜站了起来,“恐怕战斗结束了,我感到潜艇在上浮,你们跟我来吧。”
众人跟着安吉娜朝着来路走去,通道上到处都是荷枪实弹的军人,走到铁梯处,正遇上带着几个人走来的王立彬。
“敌人被击沉了,”王立彬对众人说,“先上去找找石珀和杨攀月,我带着他们去评估一下战果。”
再次站在潜艇漆黑的外壳上,众人扶着栏杆四下张望着,海面上到处都是油污和零散的碎片,静悄悄的,偶尔几只海鸥盘旋着在潜艇上空盘旋一阵。
“老师……”黄辰辰扶着栏杆,心中一片怆然,“杨姐姐……他们不见了。”
“风吹向那里,”教授对王立彬说,“我们能不能朝那边开一阵子?”王立彬点点头,命令潜艇顺着风向开去。
夜晚再次来临,除了捞上来一个破碎的橡皮筏子,石珀和杨攀月依旧没有踪影。
“停止搜索,下潜。”王立彬望望天色,摆摆手,转身回到了潜艇里。
训练室内,王立彬盯着情报皱着眉头,安吉娜苦笑一声:“这次事情闹大了。”“是我没有做好,”王立彬叹口气,轻轻把情报放在桌子上,“领袖发怒了,他已经带人去攻击敌人的基地。让咱们回去修船,看来……你我要被审查了。”
“也许一辈子再也回不到船上了,”安吉娜摇摇头,“我倒不担心这个,在这里憋着太难受了,随便发配到哪里吧。倒是领袖这次是倾尽全力去搜救石珀……”她拿过情报,看了两眼,“你觉得领袖是不是过于感情用事了?”
“领袖有自己的安排,咱们别操心了,”王立彬戴上帽子,“他们会没事的,石珀和杨攀月,不会那么容易死。如果他们死了,我们的罪过就大了,”他叹口气,“我们付不起这责任。”
王立彬走出训练室,安吉娜静静坐在桌前,突然眼泪涌了出来,她趴在桌子上肩膀耸动,止不住的抽噎声慢慢响起。
石珀看着眼前的景致,惊呆了。仿佛陷入了炼狱之中,到处是黑漆漆的石头,犬牙交错锋利无比,在这些石头中,布满巨大的骨架。
“不是鲸鱼的!”杨攀月敲打着嵌在岩石中的骨架,“看见了吗?有爪子,巨大的爪子,这些都是史前的生物,这么多化石!”
石珀呆呆走了两步,依旧没有将目光从远处收回来,这里寸草不生,茫茫石林放眼望去,那巨大的骨架层层叠叠密密麻麻闪着幽幽白光,直铺到天地尽头。
“恐龙吗?”石珀一屁股坐在一具高大的骨架下,抬头望着这几层楼高的骨骼,心中的惊悸依旧没有退去。“我觉得,我们突然变小了……”他喃喃地说,“我们这么微不足道,在他们面前,我们只是一只……蚂蚁。”
“可我们活到现在,它们没有!”杨攀月冷笑一声,“先庆祝一下没死在海里吧。知道我们怎么到这里的吗?”
石珀摇摇头,“爆炸,爆炸过后就到了这里……这里太古怪了!”他还惊讶在这世界的异常,“根本不像是现实中的地方!”
“是我的梦吗?”杨攀月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又睁开,“不会的,我不能操纵这里,这不是我的梦,你也不是我梦中的景象。”她慢慢坐在一根巨大的腿骨上,“太阳在那边,但无法判断我们的位置,你觉得这地方大吗?我们应该走走看,不知道这里有没有敌人,也不知道这地方是不是个荒岛。”
“如果是被海浪带到这里的,”石珀指指前方,“我们应该在那个方向醒来,不该在这里。”
“走吧,”杨攀月看了一下身后的茫茫大海,一些巨大的椎骨在海水中隐隐起伏着,“四下看看,比等死强。”
石珀点点头,与杨攀月一起行走在这白骨之地,脚下不时有踩碎的骨头发出噼啪声响,他们还要留意不被尖利的岩石划伤。
这像是回到了史前,洪荒中一片死寂,只有风吹过骨骼发出的呜呜怪声,两人行进在烈日之下,孤独地行进着,不时从巨大的骨架下穿过。而这世界,仿佛无穷无尽一般。
“他们在找我们吗?他们会找到我们吗?”杨攀月心中默念着,避开一块锋利的岩石,伸手抚摸着嵌在石头里一枚怪兽的森森巨齿。
第二十四卷 兽性之门 第七章 不死不休
这像是回到了史前,洪荒中一片死寂,只有风吹过骨骼发出的呜呜怪声,两人行进在烈日之下,孤独地行进着,不时从巨大的骨架下穿过。而这世界,仿佛无穷无尽一般。
“他们在找我们吗?他们会找到我们吗?”杨攀月心中默念着,避开一块锋利的岩石,伸手抚摸着嵌在石头里一枚怪兽的森森巨齿。
“小月!”石珀突然一推杨攀月,将她推到一簇石笋后,杨攀月正要发问,石珀举起一根手指放在唇边。两人静静聆听着周围的动静,一阵哔哔剥剥的声音远远传来,踩动石块和碎骨的脚步声沉重而稳健,伴随着呼哧哧的深深喘息,一步步朝着两人的藏身处走来。
杨攀月突然一阵毛骨悚然,这不是人类的声音,更像是某种大型猛兽,她紧紧抓住身后的石壁,心脏剧烈跳动着。石珀已经握紧了一块尖利的石块,脖子上青筋冒出,额头上渗出一层浓密的汗珠。
那脚步声越来越近,已经走到他们藏身的石笋后面,石珀听着那石块翻动的声音,心脏都快跳到嗓子眼。突然,一个硕大无比的脑袋从石笋后探了出来,这东西两只吊睄眼睛瞪得比茶杯还大,两颗锋利的獠牙呲出上颌,冷冷瞪着石珀和杨攀月。
石珀惊骇到了极点,浑身发抖,手中握着的石块竟似有着千钧力量,那手没有一丝抬起的气力。杨攀月后退两步,一屁股坐在地上,半张着嘴,已经一点声音都发不出了。
那怪兽黄得透亮的眼珠盯着两人看了一阵,一转身,又高耸着肩头,扭动身躯朝着远处慢慢踱去。待得那东西消失在兽骨和石丛之间,杨攀月才咯咯牙齿打颤地发出一丝声音:“是剑……剑齿虎……?”
石珀脸色苍白,一松手,石块掉在了地上。“剑齿虎……怎么会这样……”他呆呆地站在那里,满脑子混沌状态,“怎么会这样……”
“它,它不是史前的动物吗!”杨攀月扶着石壁慢慢爬了起来,依旧没从惊吓中恢复过来,声音尖利而变形,“怎么会在这里!”
石珀呆了一阵,身子不可抑制地颤抖着,“我不相信日本人能让剑齿虎复活……这地方,太古怪!”他猛然扭过身子,“知道上一个我的下场吗?”
“死了……”杨攀月瞪大眼睛,看着石珀,石珀狠狠摇摇头,“那个我还活着,只是活在另一个时间!一个不同于我们世界的时间,他们说是时间被冻结了!”
他一指那剑齿虎消失的方向,“时空……混乱了!”他浑身发抖,茫然地四下张望着,“我们被扔在了哪里!这是哪里!”他歇斯底里地大声喊着。
“石珀!”杨攀月一把抓住石珀,“住口!你会把它惊来的,天知道这里还有什么东西!”她颤抖着,“我们,我们一定会回去的,他们会来救我们,教授、韩进、黄辰辰,还有安吉娜和王立彬,他们不会就这么放弃我们!”
石珀傻傻呆笑着,脸上却满是悲愤和绝望:“呵呵,他们会来救我们?上一个石珀的雕像还在安吉娜的屋子里供着!”他脸色古怪地对杨攀月笑着,“说不定,这会他们已经把咱们的身体做成石膏像了,立在他们基地里,每天送上鲜花贡品,以寄托他们的思念之情。”他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喃喃自语着:“这他妈的是什么操蛋事!一次海难就把老子带到50年前,一个爆炸就把老子崩到这鸟不拉屎的史前……”他满面泪水,声音嘶哑,“都把老子当什么?你们倒是跟老子商量一下啊……”
杨攀月一下子靠在石壁上,嘤嘤地哭了起来,任凭那泪水流下来。石珀木呆呆地坐着,过了一阵,见杨攀月还止不住哭,深叹一口气,慢慢站起来,轻轻扶住杨攀月的肩膀:“别哭了,你说的对,也许还有办法……”杨攀月却一头扎在石珀怀里,肩膀耸动着,哭得更伤心了。
“这远古的月亮也没什么不同。”石珀看看天空,笑了一声,低头又去摆弄一根长长的腿骨。他们坐在一座巨大的骨架下面,石珀又用一些骨架挡在四周,大的动物要进来会费点功夫。
“行了,”石珀站起身,将绑好的腿骨递给杨攀月,“聊胜于无。”杨攀月伸手接过那根兽骨,在长长的腿骨顶部,石珀将一只兽爪的几根尖利指骨牢牢捆在上面,看起来像是根带着叉子的权杖。
“我用这个,”他伸手抓起另一根腿骨,上面横捆着一只尖利的石锥,看起来像一把鹤嘴锄,“我们都是原始人了,老祖先怎么过来的,我们也怎么过吧。”
“石珀,”杨攀月将武器放在一边,看着石珀,“有时候我觉得你真是个混蛋,一个大混蛋。”她神色凄然,“你知道,我不喜欢你了,所以你别对我这么好,你担负不起我的爱。”
石珀嘿地一笑,“这地方只剩我们两个了,”他又将那石锥捆得更紧一些,“算是相依为命吧,我还指望着多活几天,也许我们还有希望……”他回头看着杨攀月,“所以首要的是先保住命,别的事情,等阵子再说吧。”
“不,”杨攀月摇摇头,“就是因为只剩我们两个,我才要说。也许我会因为感激,也许会因为生存,也许是因为这该死的时间,或者别的什么原因……委身于你,但请你牢牢记住,我不是爱你,你永远担负不起我的爱。”她流眼泪扑簌簌掉下来,表情却坚定无比,“我怕自己不够坚定,所以我要对你说。我如果表现得对你好,依赖你,信任你,担心你,离不开你,请你记住,那不是爱。”
石珀看着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