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失的爱神-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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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秀莲摇头道:“不会的!一个凶手不会有那种爱心。”
她把经过的情形说了,鲁薏丝听得也很感动:“这是一种宗教的爱心,我没想到世界上还会有这种人存在……”
“你把这个世界看得太丑恶了,人间到处有温暖,虽然人心越来越险恶,伹善良正直的人还是居大多数。”
鲁薏丝笑了一笑:“以前我是绝不相信的,因为我接触到的全是罪恶,现在我倒无法否认了,像你们就是良善而正直的一群。下面一个呢?我们上那儿去?”
陈秀莲取出字条,看了一下:“聂绿蒂可以划掉了,还有两个是在公立医院里工作,警方会去调查的,两个是在精神病院,访问的方式要另作计议,先去看看这个吧。”
鲁薏丝接过字条看道:“吴而夫,平克心理诊所,三十一岁,美国普林斯敦大学,心理学博士,专攻变态心理学,一定是她!”
“你怎么知道的?”
“那个凶手不是每次留有卡片吗?卡片是粉红色的,有着一张狼的图像,因此才有着粉红色的色狼之称。”
“不错,但你怎么就能确定呢?”
“你把粉红色的色狼的英语读音用直译法译成华语,就知道我为什么能确定了。”
陈秀莲哦了一声,开始念:“Pink Wolf 平克·吴而夫。这不就是她的姓名跟诊所的名字吗?我怎么没想到呢?”
这个发现使她高兴得几乎跳了起来。
鲁薏丝把车子开向子读道,那正是平克心理诊所的所在地,陈秀莲在车上静静地思索着:
“假如她就是凶手,这似乎太大胆了,都有把自己的姓名公开留在凶杀现场的道理?”
“不是凶杀,几乎每一件案子都可以被解释自然死亡,丝毫没有凶杀的迹象,要不是你找出了死因,警方一直到现在都会以为那些女子是纵欲过度而死的。”
陈秀莲一叹道:“事实上也是如此,那些死者都是在情欲发泄到极度,而致心脏负担过重致死,催眠术把她们导入忘我的境界上时,以心理的刺激使她们的情欲一直在亢进中,当然这也必须是压制情欲过份或放纵情欲过度的人,才会造成这种现象,一般正常的人是不可能如此的。”
鲁薏丝道:“她是心理医生,自然有机会接触到这些人的内心深处,才会知道那些人是可以下手的对象。”
“可是她是心理学博士,又是心理医生,本身怎么会心理不健全呢?她如果有变态的倾向,怎么能得到学位呢?”
“她研究变态心理学的,一定对这方面深入研究过,接触得太多,慢慢受了感染。你们中国有句古话,说什么久病成良医,正因为她自己不正常,才能够比正常的人了解得更多,更深入,也因此,她的发现与成就才会比别人大,据我所知,美国的心理学博士是很难拿到的,一定要在这方面有深刻的了解,了能通过重重的口试,写出别具见地的论文而获得通过的。”
陈秀莲继续翻阅吴而夫的详细资料:“她还得过人类学的学泣,曾在非洲作过两年的民俗研究工作,写过一部非洲人种分析书,在求学时还是校中的射箭女子队队长。”
鲁薏丝道:“梅院长是被非洲土箭射死的,社长,如果你昨天发现了她,至少梅院长就不会被杀死了。”
陈秀莲又叹了口气:“这一切都太明显了,明显得使人难以相信,我老觉得有点不相信,这得来似乎太容易了。”
“事情的本身并不复杂,只是有许多错误的因素才导致成复杂,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一个线索虽然明显,却得来并不容易,如果不是梅院长的被杀,你也不会肯定凶手是他同一个学会的会员,那么在本市这么多的人口中,你要把吴而夫这个名字找出来也并不简单,何况把英文中的狼化成华文译名的这个过程也很难使人想得到,因为Wolf这个词给你的概念是狼而不是吴而夫,即使吴而夫三个字读音舆英语中的狼已经很相近了,仍然很难给你产生出联想,任何人念这三个字都不会让人听成狼的。”
陈秀莲仍是在思索,鲁薏丝却兴奋地道:“在高级数学中的高次方程式解法最令一般学者头痛,其实解法有公式,根数有固定,一次一个根,两次两个根,道埋就这么简单,在题式与答案之间,只有一个等号,复杂的是中间的演算过程,一点细微的错误,就可以使全部的努力致于白费。”
陈秀莲笑了笑:“我知道你在学时得过数学奖,但是探案不比解方程式,这中间是没有公式可循的,数字的值是不会变的,5就是5,6就是6,变的是前后的符号,可以很科学地找出它变值的原因,但人为的变化是受心理的因素,那是无法预料的,比如说现在的你舆两月前的你,就有了显著的差别,你以前认识的人对你的看法,绝不能用在现在的你。”
说着车子已经到了子读道,这是山区的道路,没有市区那样的热闹了,但是有许多豪华别墅的建筑。在离开道路的山腰间,有私用道路上去,她们在一个弯口处,才看见树着门号的路牌以及注明私用道路的字样,却没有声明是心理诊所,更没有指明是吴而夫的住宅。
鲁薏丝道:“这又是什么意思呢?开了诊所不挂牌,叫人怎么找。”
“在东方去向心理医生求教有会被人误会为发疯的可能,所以心理医生的诊所设在郊区,而且很不明显,才会有顾客登门,这跟西方社会是不同的。”
车子在一栋华美的洋房前停下,里面走出了一对男女,女的穿着很朴素,风度却很雍容,男的风度也很潇洒,两个人手臂互挽着,上了一辆跑车开走了。
陈秀莲按了门铃,有一个中年工役来应门,陈秀莲说明是来访问吴博士的,那个工役却道:“吴博士不久前才出门去,你们难道没看见?”
两个女孩子怔住了,没想到那个女的就是吴而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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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那个工役见她们站在门口发呆,不禁很奇怪地问道:“你们进来的时候应该看见博士了,为什么不叫她呢?”
鲁薏丝失望地叹了口气道:“我们不认识她。”
“你们不认识?那怎么就找来了,博士的客人都是经过预约的,难怪她不会等你们了,回去吧!三天以后打电话来预约,博士会给你安排接见的时间。”
陈秀莲眉头一耸,连忙问道:“为什么要等三天呢?我们专诚来访问她。”
“因为博士要出去度假了,预定要三天才回来,你们的运气真坏,吴博士几年来,这是第一次度假。”
陈秀莲眼珠转了一转,以探询的口气问道:“老伯,你在这里很久了吗?”
“是的!五年了,博士在此地开设诊所后,我就跟着她,你们二位是找博士来诊治的吗?
要不要我给你们登记一下,留下电话,博士一回来,我就告诉她跟你们连络。”
“不!不必了!这位小姐是刚从美国来的,她是受一个朋友的托来看看吴博士,有一件东西要带给她。”
说着指指鲁薏丝,这是一个很好的托辞,因为鲁薏丝的金发蓝眸——典型西方人的形貌,很像是美国来客。
中年人很高兴,和气地笑了:“那一定是博士的妹妹了,她在美国只有这一个亲人,也是唯一通信的人,蒂尔小姐好吗?”
鲁薏丝反应很快,她知道所说的蒂尔,一定就是指吴而夫的妹妹,而且这蒂尔两个字,也一定是从英文中deer音译过来的,原文是鹿的意思。
这样看来,平克才是她们的姓,然后各人都取了动物的名字,姊姊叫狼,妹妹叫鹿。
于是她笑了一笑道:“蒂尔·平克。她好得很、像她的名字一样,如同一头鹿似的健康而活泼可爱,我跟她是同学,这次我从美国到东方来,她托我带了样东西来,叫我一定要来看看她的姐姐,哪知道我把住址弄丢了,查了半天的电话簿也查不到,因为吴博士把姓名都放成中国式的排列……”
中年人轻叹了一声道:“可不是吗,吴博士对她的那个美国父亲很不满意,回来后坚持不用原来的姓,把自己的名字译成汉文当作姓了,其实她应该称为平克博士才对,就为了这个原故,引起了很多麻烦。”
鲁薏丝笑笑道:“幸亏我找到这个朋友,她是在报馆工作的,在她的帮助下,我才找到了此地,我这位朋友正想访问一些杰出的女性,就跟着一起来了,偏偏又没碰上。”
中年人高兴地道:“博士如果在的话,一定会很欢迎的,她对蒂尔小姐非常怀念,经常写信去,可是蒂尔小姐很少回信,有个人能谈谈她妹妹的近况,她不知道会多高兴呢,小姐,你带来的东西是不是要当面交给博士。”
鲁薏丝眼珠一转道:“不!那倒不是,我没把东西带来是那东西太笨重,我还放在船上,要找准了才拿下来。”
“是什么东西呢?”
“是一口木箱,蒂尔说里面都是些非洲古物,给博士作为研究用的。”
那中年人道:“博士一定会高兴死了,她对非洲的东西最感兴趣,一直在设法搜集中。”
陈秀莲道:“老伯,你知不知道博士上那里去了,因为鲁薏丝小姐是乘轮船路过香港到日本去,一两天内就要开船,恐怕无法等到博士回来,最好能跟她连络一下。”
中年人苦笑道:“这就困难了,博士没有交代,也许她会打电话回来,但是不一定。”
鲁薏丝转转眼珠道:“她经常出去度假吗?”
“没有!五年来这是第一次。”
鲁薏丝想想又笑问道:“蒂尔告诉我说博士的性情很孤僻,可是我刚才看见她是跟一个男人一起离开的,他们是一起去度假的吗?”
中年人的神色有点迟疑,顿了一下才道:“大概是吧,那个男的叫向立华,三个月前来找博士作心理治疗的,两个人谈得很投机,就这么认识了,而且感情进行得很快。”
“真的?蒂尔知道她姊姊在恋爱,一定会高兴死了,她真担心博士会独身一辈子呢?”
中年人叹了口气:“恐怕这份感情不会持久。”
“我看他们很相配的么,那位男士很英俊。”
“向先生也没有什么不好,只是有点阴阳怪气,而且他们的年龄相差很悬殊,他足足比博士少了十岁。”
陈秀莲笑了一下道:“现代的婚姻,年龄的差距已不是问题了。”
中年人有点愤慨道:“我知道,但女的比男的大十岁,这总不是正常的现象,不是我的脑筋死,我认为博士找对象,也该找个年龄比较大,或是差不多的,差十岁……唉……”
鲁薏丝想想道:“我给博士留个字条,她如果能提前回来,就请她尽快跟我连络,如果我开船以前,她还没回来,我就无法久等了,她的东西,我就委托这个朋友送来。”
中年人忙道:“可以!可以!二位请进来,我也怕说不清楚。”
他把两个女孩子让了进来,里面的屋子很宽大,除了会客室之外,还有诊疗室,档案室以及书房等。
房子是一楼一厅,楼上大概是辟作卧室了,上下合起来,大约有一万方尺以上。
中年人请她们在会客室里坐下,为她们开了两瓶冷饮,陈秀莲打量一下窗外,看见外面的草坪上排着箭垛,笑着问道:“博士还会射箭?”
中年人笑道:“这是博士唯一的户外运动,她的箭射得准极了。”
鲁薏丝接口道:“蒂尔告诉我说博士在学校里得过射箭奖牌。”
中年人笑道:“博士的箭很准,但是她的吹箭更准,那是一种短小的圆箭,放在吹筒中吹出去,射程很远,博士可以用来射中十几丈外的麻雀,够得上说是百步穿杨了。”
陈秀莲道:“听说那种吹箭的头上有毒的。”
中年人笑道:“可不是吗?那种毒很厉害,沾上立刻致命,是从一种树叶中提炼出来的,博士带了一罐来,正在加以研究,据她说那种毒药不但见血封喉,假如吃下一点点,又可以使人的神经进入到极度癫狂的状态,不过由于没有经过实际试验,不敢胡乱使用,非洲的土人用来作为春药的……”
他似乎感觉到面对着是两位小姐,这些话不便说,故而立刻止了口,但陈秀莲舆鲁薏丝听得似乎都为之一振,她们觉得慢慢都进入了状况,尤其是陈秀莲。
她虽然找到了前几个被害者的死西,是在较催眠术更进一步的摄心术之下,被导入了极度亢奋的情况下,然后又在失去理智控制的情况下被导入了死亡,可是总觉得这是一种不可能的事,那是一种属于超自然的力量了。
但如果有了这种药,那就非常可能了。
可是那中年人已止口不言,她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