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失的爱神-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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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秀莲道:“你要怎么斗?”
“徒手对搏,你胜了,我由你处置,我胜了,你就放手,把女神号借给我,航行到目的地之后,你再来取回去,你放心,我绝不要你这条船。”
陈秀莲想了一下道:“好!我接受,只是有一个条件,我还是要毁掉这批毒品。”
“那不行,这是我重创事业的资本。”
“你拿这批东西无非是卖钱而已,我照市价收买总行吧,这样还省了你很多事,你去找人脱手,说不定还会给人黑吃黑吞掉。”
鲁薏丝冷笑道:“没人敢在我雌豹头上动歪主意。”
“你就是被人赶出挪威的。”
鲁薏丝冷笑道:“可是那家伙已经躺在棺材里了。”
陈秀莲笑笑道:“还是那句话,你赢了,我付你三百万美金,让你创天下去,你输了就加入我们女神俱乐部。”
“什么女神俱乐部。”
“女神俱乐部才是我们的组织,东方侦探社只是我们为社会服务的机构,侦探社可以随时停办,女神俱乐部却永远不会解散的。”
鲁薏丝笑笑道:“奸吧!就这么说了,你别以为我输给你过,在胡益谋的家里,我急于脱身,而且知道你有帮手,这次决斗却是一比一,各凭实力的。”
陈秀莲也笑道:“我们老么也上了船,决不会帮我的忙,但也不会让你的人插手,这场决斗绝对公平。”
她也抛去了手里的枪,而且脱去了潜水衣,鲁薏丝这次很守信用,等她完全准备好,才跳前开始进攻。
鲁薏丝的身手很矫捷,拳法很怪,掌力却很重,砍在舱板上时,两公分厚的榉木板应手而裂。
但陈秀莲的身形很灵活,始终不让她的手掌切中,全部的决斗过程进行了十分钟左右,鲁薏丝的体力渐渐不支了,在一个失手下,被陈秀莲抓住了腰带,一个单手摔,重重地抛了起来,又重重地跌在地下。
陈秀莲上前一脚踏住了她的肩膀道:“结束了吗?”
鲁薏丝一直在喘气,喘吁吁地道:“我承认输了,但不是输在你的技术下,而是输在我的体力不继,如果早几年,我相信我能击败你。”
陈秀莲笑了一笑:“你输在染上了毒瘾,所以体力才会不继,否则以你的年龄,正是体力最充沛的时候,绝对不会这么快就累了的,现在你赞成我毁弃这些毒品了吗?”
鲁薏丝没有说话,撑着爬了起来,然后提起那一袋袋白色的粉末,用手撕破了袋口,倒进了海水中。
× × × × × × × ×女神号开始回航了,迎着灿烂的朝阳回航。
在甲板上,每人开了一瓶可口可乐在喝着。
叶长青最高兴,她最喜欢这个结局,高举着瓶子道:“鲁薏丝,欢迎你参加女神俱乐部。”
鲁薏丝却苦笑道:“还没有,主席还没有批准我入会,她要等我戒除了毒瘾之后,才承认我的会籍。”
叶长青道:“那还有问题,你一定会的。”
陈秀莲笑笑道:“我也相信她一定会的,但根据女神俱乐部的组织法,本俱乐部的会员一定要身心健康,无不良嗜好才算合格,所以必须要等一段时间再谈。”
鲁薏丝低下了头,等了一会儿才道:“陈小姐,我很抱歉,没有能说服飞豹党解散。”
陈秀莲道:“这是很遗憾的事,但不是你的错。他们也许还没有受够教训,不过我相信他们总会有觉悟的一天。”
朱丽笑笑道:“大姊!这一起案子算是解决了,只是累你赔了很多钱。”
陈秀莲笑道:“值得的,我们得到了很多的经验,又争取到一个优秀的会员,这许多收获,不是金钱能买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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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鲁薏丝是史密斯医院中最合作的一个病人,也是最美丽的一个病人,因此在她离开的这一天,每个人都有惜别之感,尤其是胡益谋与胡秀琳父女。
鲁薏丝是在史密斯医院中接受戒毒的治疗——其实完全没有治疗,史密斯是个很高明的医生,他说要戒除毒癖,靠药物的消极效能是很微弱的,即使能暂时的戒除了,也很容易再犯。他采取的是一种积极的心理治疗法,让患者在心理及意志上去积极抵抗毒物的诱惑,虽然那成功的希望较为微小,但是成功后却具有绝对的效果,这种治疗法只是在理论的阶段,还没有完全被采用。因为那是一种较为残忍而危险的方法。
在入院之初。他就跟鲁薏丝作了一次恳切的谈话,了解到这个女郎的决心,也了解到她是个具有相当自制力的女孩子,才大胆地作了一次试验——当然是取得患者同意而且是志愿接受的试验。
把患者放在一间受控制的隔离室中,瘾发时她可以按一个电钮,那是一部电影放映机的开关,然后就在壁间的银幕上现出一些画面,那都是毒癖患者丑恶的姿态表情,完全丧失人格尊严的行为以及悲惨的后果。
那些画面刻划出人间地狱的惨象——一个纯洁美丽的少女,因染上毒癖而变得形销骨立,为获取一点毒物而卖淫,赤裸裸地任凭一个粗壮的汉子无情地蹂躏,甚至于丧失人格仅有的一点尊严,在许多男人前跟一条狼狗做着淫亵的表演,最后落得尸横街头……
这些镜头都是真实的,是美国戒毒协会有计画地取样摄制而作为染毒者的警戒,类似的影片制成了很多的拷贝以供各戒毒中心的取用,史密斯医生借了一套来在鲁薏丝身上作为这种戒毒法的试验。
鲁薏丝自然知道这些故事的真实性,每一个染毒者都知道,只是在毒瘾发作时看见这些画面时的感受则又不同了,除了这些影片外,还有一柄老虎钳,就放在手头,供患者在毒瘾发作时钳夹自己的大腿,以身体的痛来控制毒瘾的煎熬,然后推进一具塑胶制的假人,供患者锤击,以发泄因无过瘾而产生的恨意。
那具塑胶制的假人制作得很逼真,是一个非常美好,而具有高度艺术的少女裸像,在她的颈部藏着一枝针筒,在乳房里藏着一枚针头,在腹部藏着一管蒸馏水,然后在她美丽的头壳中藏着一包海洛英。
患者必须撕裂这些部位,才能取齐一次注射所需要的全部道具,塑胶人体内一如真人,在破裂后会流血,敲碎头部后会有像脑浆一般的半流体白色汁液,裂开腹部时,可以看见血淋淋的内脏,同时录音带上以电子遥控装备配合,发出痛苦的呻吟、哀求,以及告诉患者—
—你现在在伤害的人是你自己,那脸形是配合患者而制造的,因此鲁薏丝所用的这一具,完全是她自己的形像,而且制作得更美好——这是史密斯医生自己的发明,一种令患者心理上产生罪恶感的发明,人像不一定要用本人,有些染毒者在自暴自弃的心理下,最恨的就是自己,因此也可以换成患者最尊敬的人,最心爱的人。
这是一个很危险的试验,有时可以导致患者精神错乱而癫狂,因此受试验者的精神状况必须十分正常,意志必须十分坚强。
鲁薏丝的反应非常好,那出于她的自制力,最痛苦的时候,她只用铁钳夹了自己一下,没有破坏那具人像,虽然录音机一再地告诉她如何可以取得那些东西,她仍能控制着不伤害自己——即使是一个虚构的自己。
这表现使史密斯很满意,因为有一个成功的例证,至少可以证实他的理论是可行的。
痛苦的历程只有三天,第四天开始,毒瘾发作时,只有轻微的不适了,在影片的刺激下,她已能把握住自己,以后的几天,她可以轻易地取得注射品与工具,但她已能抵制自己,一周以后,她对那些东西反而起了厌恶感,再后的一周地连厌恶感都消除了,漠然视之,这就是说她已接近成功了。
第三周是应史密斯的请求而留下的,他为了求记录的完整,要求鲁薏丝多留一周,以便记录她生理与心理的状况而作成结论。
而使得鲁薏丝多留一周的原因则是胡益谋已经清醒了,回复了神智,对鲁薏丝的改变以及事情的结果,使他感到很欣慰,而鲁薏丝则是为了表达她的歉意,代替了胡秀琳来照料尚须静养的胡益谋。
是试验结束的日子,也是鲁薏丝出院的日子,陈秀莲驾车来接她,在依依的惜别声中离开了那所医院。
回到了东方侦探社,其余三个人都不在,鲁薏丝很奇怪,刚开口问起,陈秀莲笑着递给她一份合同。
“这是本社的聘书,聘请你为本社的职员,如果你同意了,就请你签字,然后我才能决定我的回答。”
“这是怎么说呢?”
“如果你是本社的同仁,我可以实在告诉你她们上那儿去了,如果你不是,为了业务上的保密,我就另作答覆。”
合同上注明聘请鲁薏丝为东方侦探社的业务助理员,协助办理本社任何业务,每月支薪港币贰仟元,工作津贴视实际参与工作之性质需要另计,任期为一年,年终可享受本社基本成员等待遇之红利……
鲁薏丝笑笑道:“我不做事可以坐领干薪,做了事另外还有津贴,这种待遇实在太优厚了,我还会不接受吗?”
陈秀莲笑笑道:“你看看附录,那很苛刻,任何危险的工作,你都不能拒绝,而且我们还要替你投人寿保险,保险费由社方支付,万一你遭受不幸,受益人是本社,因此你很可能在第一次的任务上就送命,而使我们发一笔横财。”
鲁薏丝笑笑,拿起笔就签了字:“我是个闲不住的人,越危险的工作越感兴趣,否则我就不会答应你们留在香港了。”
“你不怕我们是利用你赚取保险金吗?”
“如果是别的侦探社,我会考虑这个可能,伹贵社四位波士都是百万富翁,社长更是有亿万身价的大富翁,我想这个可能性太小了。”
陈秀莲含笑举举那张合同:“有一句话你要修正,是本社而不是贵社,你现在起已经是社中的一员了。”
鲁薏丝含笑立正,行了个军礼道:“是!社长,我接受修正,请示第一件任务是……”
“参加甄试,领取私家侦探的执照。”
“那要先取得居留权才行!”
“已经办好了,你已经是本岛上的合法移民。”
“那有这么快!至少也要居住半年以上……”
“这是个金钱舆权势的世界,只要有办法,有很多捷径可以使法律变通的。”
鲁薏丝有点感慨,叹了一口气:“金钱真是万能的,第一个发明金钱的人是个天才,他使人的权力超越了上帝。”
“不错!有上帝时就有了魔鬼的存在,这两股力量一直是均衡的,万能的上帝不是全能,还有一部份的事是只有魔鬼才能做到的,伹金钱却综合了上帝与魔鬼的力量,把天堂上的人拉下地狱,也把地狱中的人送上天堂。”
两人相视一笑,鲁薏丝这才道:“社长,另外三位上那里去了,我想一定是有什么重大的案子,否则她们都会去接我的,前天佳琍跟朱丽还说今天要跟我好好的聚一聚。”
陈秀莲把她带到自己的写字间里,交给她一封档案夹子,里面是几块剪报:
(本报讯:) “浅水湾海滨沙滩,昨日发现艳尸一具,全身赤裸,蜷伏滨海沙滩上,死者约二十余岁,身材健美,身份由警方调查中,唯死者脸部表情安详,全身无伤痕,不似他杀……”
“昨日发现之海滨艳尸经警方调查,知为XX舞厅之舞女白蒂,年二十二岁,原籍沙田人,因两年前与不良少年为伍,脱离家庭出走,沦为货腰,据同住之女友云,白女性情放荡,时夜不归,有嗜吸大麻烟之习惯,死前两日即告失踪,法医验遗体中有神经受麻醉现象,并存有男子精液,想系受迷醉过度而临死,而同游者恐涉嫌而弃尸海滨,警方仍将就白女之交往,继续追查,唯白女腻友颇多,恐难以把握……”
“尖沙咀一小旅馆,发现一应召女郎,陈尸室中,该女名露西,年约廿三四,无居留证,亦无亲友,警方判断恐系外地偷渡而来之捞女,死者生前曾有与人交合行为,唯死态安详,胃中有剩余之安眠药,想系服食过量而致死。”
鲁薏丝抬起头:“社长以为这两件意外是谋杀事件……”
陈秀莲点了点头:“鲁薏丝,虽然你是社里的雇,伹我们并没有把你当外人看待,我比你大一岁,你也叫我大姊好了,社长两个字听起来很不舒服。”
鲁薏丝顿了一顿:“好的,大姊,照报上的报导,似乎并没有他杀现象。”
陈秀莲一叹:“不是两件,是四件,另外还有两件,因为死者的家庭比较有地位,警方把消息封锁住了,那两家的家长委托我们来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