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英侠图／翡翠如意珠 作者:作者:张宝瑞-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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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狐仍在昏迷之中。
第十一回 闯千山寻道姑无影 栖木鱼听秀士论关
“明霞为饰玉为容，山到辽阳峦埠重。欲问青天花数朵，九百九十九芙蓉。”这是清代嘉庆年问着名诗人姚元之称颂千山的七绝。这首诗在读者眼前勾勒出美妙的千山胜地。明亮五彩的云霞映照在翠峰上，使干山呈现玉容。这丽姿不只是一座山峰，而是重重叠叠的九百九十九座峰峦，它无绝不奇，无石不峭，宛如九百九十九朵朝天怒放的出水芙蓉。千山位于辽宁境内，又名千朵莲花山，它群峰起伏。层峦叠翠，古柏苍松，奇蜂挺拔，怪石林立，色彩斑澜。宫、观、塔、庵点缀于千峰万壑之中，朱门金瓦与明山秀水掩映生辉，雕梁画栋和钟声塔影衬托成趣。古往今来，多少才子墨客“尽扫烟霞归笔墨，竞抛泉石就风尘”，作过美丽动人的描述。早在明代，御史程启充曾给予赞誉：“唯兹由之胜，宏阔秀丽，奇怪幽险，险绝孕结，磅礴盘踞，态状变幻，不可弹述。置之中州，当与五岳等，其博厚道之。”清代翰林王尔烈写下以松石之秀“何必独推东岳”，以山水之美“无难更作西湖”的名句。
千山历史悠久，金朝王寂对千山龙泉寺、祖越寺曾做描述，相传隋唐之际干山就有佛家香水、道家仙踪。明代龙泉、祖越、中会、大安、香岩五大掸林就已载入史册。清代千山是东北道教最大的香火集中地，素有九宫、八观、十二茅庵之说。至清代光绪年间，千山仍有五龙宫、太和宫、无量观、普魔观、圆退观、青云观、慈祥观、武圣观和南泉庵、鎏金庵、伴云庵、木鱼庵、遁颐庵等道观。这些道观或凭险雄踞于山峰之上，或蔽阴古松怪石而隐卧于层峦环抱之中，那莲花、月牙、狮子、海螺诸峰如龙盘虎跃，如象奔狮吼，凤立鸟翔，奇景叠出，美不胜收。那木鱼石、蛤螟石、鹦鹉石、寿星石、卧虎石、凤凰石、睡猫石、卧牛石等，如风落峦巅，有的岿然雄踞，如虎卧谷底；有的形状奇绝，石纹精美，色彩斑斓。山中既有唐太宗驻踩的遗址，也有清圣祖游山的踪迹。
尹福一路上被千山秀丽景色所陶醉，要不是为嫠银狐性命寻药心切，他简直想躺卧在这优美雅静的天然画图中，尽享这松涛鸟呜交织的雅趣，让思绪随着潺潺小溪流淌在于山万壑之中。
可是到哪里去找“干山散花”道姑呢？是二宫，还是六观？
千山景区，依山势走向分为北沟、中沟、南沟和西南沟四个景区，四个景区风姿迥异，各具特色。北沟景区山水秀丽，风景优羌，庙宇集中，名胜荟萃，雅致明快，是香客游人毕集之地。其他三个景区，山势婉蜒，谷壑幽深，林木葱笼，寺庙散落其间，显得雄旷深邃。
尹福一连转了几天，几乎踏遍寺庙道观，茅屋古阁，也没有寻觅到“千山散花”道姑的踪迹，他一连问了数十个老僧隐尼他们只是摇头。
尹福感到茫然，不知所措。
银狐的形象浮现在他的脑际。
多么可爱的少女，她纯净得像一汪清泉，透彻可见，清凉可餐。那眉毛，多像天际的弯月，皎洁抚媚；那脸盘简直就像太阳，明亮炽热，那嘴就像绽开的石榴；那身形，就像飘飘欲飞的飞天……
他想起银孤那发自肺腑的话语：我死后，要把我的尸疗运回西域，埋在沙丘上，我要亲眼看着百姓幸福。’ 不，我不能让她死，不能让这么一个年仅十七岁的少女匆匆告别人世，让她花朵一般的身体凋谢，像木乃伊一样横陈于荒漠之上，任苍鹰啄其玉体。我一定要找到“千山散花”道姑，找到解药，救活这个塞外倩女。
这日晚上尹福宿于木鱼庵。住持远游未归，庙中只有数位尼姑。这木鱼庵隐映于青山绿水翠荫繁花之间，几道幽静庭院，几间秀阁宝殿，一丛修竹，数株古柏，倒还幽雅。尹福睡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稳，猛听得后院有人吟《满江红》词，词曰：
斗大江山，经几度，兴亡事业。着眼地，英雄成败，底须重说？香水绵帆歌舞罢，虎丘鹤市精灵歇。尚翻隶，吴越旧春秋，伤心切！
伍胥耻，荆城雪，申胥恨，秦庭咽。羞比肩种蠡，一时人杰。花月烟波西子黛，鱼龙沫喷鸱夷血。至而今，薪胆向谁论？冲冠发！
这吟声悲凉凄切，声震苍穹！
难道后院也住着一个男人？
尹福感到纳闷儿，于是披衣起床，悄俏溜出屋子。穿过—个垂花门，来到一个庭院。他隐到树丛背后，凝眸—瞧，见是个三十多岁的秀士，脸容白净清秀，一双大眼炯炯有神，充溢着智慧之光，透出轩昂之气。
这时有个书童模样的人走出来，唤道：“公子，外面天闵，该回屋安歇了。”
秀士走进屋内。
尹福来到窗外偷瞥。
秀土和书童在桌前对坐。
秀士道：“我睡不着，一连几日也打探不到母亲的消息，叫人心焦。紫茗，你我猜猜谜如何？”
紫若问“公子，猜什么呢？”
秀士道：“十步之泽，必有芳草，十室之邑，必有忠士；百里之隔，必有关隘。我国历史悠久，幅员辽阔，山脉纵横，河流众多，关谷要塞遍布崇山峻岭之间。杜甫曾以‘艰苦奋长戟，万古用一夫’，来形容潼关之险，陆游曾以‘何当受诏出，函谷封丸泥’，来形容函谷关之要。关隘一般在名山之巅，大川之旁，诸如洛阳之南的伊阙关，两山对峙，石壁峭立，伊河横贯其间，风景十分优美，且有龙门石窟之珍宝，为游客所陶醉。郑州之西的虎牢关，山水秀美，景色宜人，山西的雁门关，霞举云飞，重峦叠谷，萤雁横飞其间，美不胜收。甘肃的嘉峪关，山有九眼泉，清澈如镜，南有祁连山雪峰如玉，北有龙首山雄壮河西，雄伟壮观，使人心旷神愉。北京居庸关，山峦间花木郁茂葱茏，犹如碧波叠浪，有‘居庸最翠’之称……”
紫茗笑道：“公子想是论关了，可是您把这些名关都一一道出，叫我还说什么呀？”
秀士禁不住仰天大笑，呵呵说道：“你不提醒，我倒忘了，好，就论关吧我，说一个，你再说一个，哪个说不出，就叫哪个钻桌子。”
紫茗委屈地说：“哪个有你那样大的学问，到头来还不又是我钻桌子。”
秀士道“东汉张衡在其名着《东京赋》中，有‘盟津达其底，大谷通其前’之句，这里所说的‘盟津’，就是指河南孟淳县东北的孟津关。相传周武王伐商封王时，在此会盟并渡河，故又名盟津。以后周武王曾两次会师于孟津，当时有八百名诸候率兵前来相会呢！该你说了。”
紫茗歪着脑袋想了一想，说：“陕西、河南、湖北三省交界处。有个荆紫关，北依商山，西傍丹江、濒江为关，这里商业兴隆，物资丰富，人来人往，好不热闹，自古以来是兵家必争之地。我去过那里，那里有七百多间古房子，还有江西会馆、川陕会馆、平浪官、禺王宫、万寺宫、清真寺、城隍庙等名胜古迹，周围有个法海寺，有泉水环抱，小瀑奔泻，风景甭提多美。”
秀土接着说道：“北望滔滔黄河，西凭滚滚洛水，回首历史风云，使人想起北宋司马光为虎牢关题写的着名诗句：‘天险阻西东，难名造化功，路邀三晋会，势压两河雄。除雪沾枯草，惊飚卷断蓬。徒观争战处，今古索然空。’据说周穆王射猎于郑圃，曾将进献的猛虎在此豢养，因此得名虎牢。此关有‘一人荷戈而立，百人自废’之险。三国时期的，三英战吕布就发生在这里，传说张飞曾把吕布的紫锦冠打落在泛水河，连河水都吓得倒流四十五里。”
紫茗见秀土停顿不说，立即嚷道：“这个虎牢关你己重复过，还要说一个。”
秀士笑道：“你这个小赖皮！好，我再说一个玉门关，唐代大诗人王之涣‘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的名诗，也使玉门关声誉远播，千古垂名。玉门关建于汉武帝时期，离甘肃敦煌一百六十里。”
紫落吐了吐舌头：“哟，这么短！好，我说。被誉为‘七十二水归正阳’的正阳关，位于安徽，着名的秦晋淝水之战就发生在这一带。”
秀士道：“剑门关位于四川剑阁县北五十里的剑门山，为古蜀道要隘。晋人张载作《剑阁铭》说：‘唯蜀之门，作固作镇，是曰剑阁，壁立千仞，穷地之险，极路之峻。’唐代诗人岺参也有诗叹曰： ‘朝登剑阁云随马，夜渡巴江雨洗兵。’三国时期，诸葛亮曾利用剑门之险，射杀北魏骁将张邰。”
紫苔呷了一口茶说道：“‘劝君更进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诗中所说的阳关，在甘肃党河西岸，自古与玉门关同为出塞必经之地。”
秀士道：“素有‘岭南第一关’、‘南粤雄关’之称的梅关，是一座颇享盛誉的名关。它坐落在广东江西交界的梅岭之上。梅关由于多悔而誉满于世。在梅花盛开之时，清香扑来，醉逸游人。古往今来，有多少文人墨客在此流连题诗。北宋大文豪苏东坡有诗曰‘梅花开尽杂花开，过尽行人君不来。不趁青悔尝煮酒，要看红雨煮红梅。”
紫茗打了几个哈欠说道：“天这么晚了，咱们还论什么名关胜隘，真是昏了头！放着美美的觉不睡，真是傻到家了。”
秀士正色道：“今晚你可不能溜之乎也，可要钻桌子的，该你说了。”
紫劳勉强打起精神道：“好，我说一个，楚国伍子胥过昭关，一夜头发全白了，这个昭关就在安微小观山之西。明代有人在昭关建伍子胥祠，附近有名胜褒禅山，山色翠霭，四面如周。中有起云峰，并有龙洞、罗汉洞，洞穴曲挤，深不可测，洞壁怪石错落，石钟乳倒垂其间，下有慧空禅院，为明代郑和所建，气势雄伟，院内古柏参天，竹木潇潇，四周山势突起，景色秀丽。末代大诗人王安石曾游此地作《游褒禅山记》，至今碑记尚存。”
秀士问：“你对那里为何这般熟悉？”
紫套神秘地笑笑：“那里我的家乡。”
秀士道：“有机会我一定到那里一游。我再说一个娘子关，在山西与直隶交界处，关居山腰，临桃河，靠绵山，陡壁如削，奇峰突起，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有‘三晋门户’之称。唐高祖李渊的三女儿平阳公主曾率兵数万驻守此地，因此得名娘子关，至今关上有‘唐乎阳公主驻兵处’。关城下面有飞泉多处，还有水帘洞，方圆丈余，水如碧玉，冲力极大。明代诗人王世桢有‘喷玉高从西极下，擘崖雄自巨灵来’的诗句。”
秀士说完再一看紫茗，他已呼呼睡去。秀士扳醒紫茗，叫道：“你这锻虫，还未说完，怎么独自睡了？该你说了。”
紫若揉揉眼睛：“我说什么？实在想不出来了。”
“那就钻桌子。”秀土回答。
“我说我说。华容关。”紫茗一字一顿地说，嘴里流着口水。
“哪里有什么华容关？”
“当年诸葛亮让关羽守的那个关，赤壁大战曹操惨败逃至此处，被关公放了，要说人家关公，真叫仁义，以德报恩，……”紫若伸出大拇指。
秀土道：“你别打岔儿，快钻桌子，那不是关，是华容道。”
“好，我钻！我钻！”紫茗说着钻进桌子，可是怎么也出不来。
原来秀土用一只手指撑着桌子，紫茗钻到哪儿，桌子跟到哪儿，紫茗就是出不来。
这秀士好俊的功夫！尹福在窗外暗暗叹道。
“公子，让我出来吧！”紫茗求道。
秀士仍不理睬，只是嘿嘿地笑。
尹福见那秀士脸不红，心不颤，全身如钟，但不摇不摆。
“公子，时候不早了，咱们明天还要赶路呢，你那书箱子还得要我背呢！”紫落在桌子底下东转西爬，汗流浃背，就是出不来。
这时，一股风袭来。
重重的一击，桌子劈得粉粹，秀士一闪身，一个黑影一闪。
“出来吧，后生！”一声怪笑令人毛骨依然。
第十二回 一眼古井洗净老脸 几部刀书引出判笔
啪的一声重击，秀士不知从哪里抄出一部书，朝黑影击去，黑影一闪，倏忽不见。书击在窗上，窗棂崩裂，书飞出将一株树击断。
尹福急忙退身。
原来书是秀士的武器！
尹福退到屋后，跳到墙外，朝四外一瞧，空寂无人，只有一轮朗月，皎皎可爱。
尹福悄悄回到自己屋里上了床，暗自思恃：这木鱼庵真是庙小神灵大，池浅王八我。那隐身人不知是哪路豪杰，这兵书秀士功夫十分怪异，须要小心提防。
第二天一早天蒙蒙亮。尹福被一阵脚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