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残阳邪神门徒-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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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托,而他心中也极愿能对这娇弱的王人伸出援手,因为,与人以性命相搏者,正是她的父亲,骨肉连心,更是人之常情。
于是,江青伸出手去,紧揽着全玲玲肩头,江青知道,这样做,也许在心理上会给她一种安慰。
场中的长离一枭,蓦茫然狂笑一声,出手如雷鸣电闪,狂风暴雨般连攻七招,身形如巨浪起伏中,“立波为柱”“波来波去”“海流环环”“涛起如山”一口气又猛然施出四招,攻势之凌厉狠辣,宛似抉堤洪水,凶恶慑人已极!
飞索专诸全立面孔扭曲,目射凶光,左幌右闪,引龙索回卷,环飞锥舞,左掌亦带起一股凝聚狂飙,呼轰劈截。
二人在电光石火间,又间不容发的互拆了三十余招。
长离一枭所用的招式,江青是极为熟悉的,但这威力无匹的七旋斩,在长离一枭手中使出,其威力之大,犹更在江青之上。
这时草坪上修剪整齐的花草,已有部份在劲气激荡中纷纷连根拔起,迎风飞舞,空气旋流,罡气窒息,充斥三丈之外,战况已愈见惨厉!
长离岛环立四周的众人,个个面色紧张,手中兵器握得极牢,每人的目光,全随着激斗中的二人身形闪烁而不停的转动。
此刻,这场各具一方的霸主之斗,已互相拆解了三百多招。
绝斧客陆海沉默的立于江青身傍,左手毫无意识的捻看颔下结成小辫的虬髯,由他环目中透出的光彩,可以看出这位身手俱绝的绝斧客,也为场中的剧战所惊震。
时光缓缓的消逝,寒露亦逐渐加重,但是,闻不见更鼓,听不到鸡啼,此刻所有的,仅是,厉烈的罡猛劲气,身形急速纵横的移动。
飞索专诸全立,已将他祖传的精要绝学:“煞虹九连环”反复运用了七遍,却仍然占不着一丝上风。
他这时已深深的焦虑了,冷汗沿看背脊流淌,但是,他仍然咬牙怒目,倾出数十年的沉厚修为,拼力施为。
长离一枭那飘忽的身形,如一个没有实质的幽灵,尽在全立身侧隐现起伏,出招之毒辣阴诡,每招都饱含深沉肃杀之气。
飞索专诸倏然石破天惊的暴喝一声,引龙索已如一条灵蛇般缠绕颈际,随着他颈项的摆转,索上的银环尖锥,竟仍然毫不停息的掣动闪射。这时全立空出双掌,在顷刻之间,已从各种不同角度,同长离一枭拍出二十三掌!
出手之快,宛如二十三掌合为一次劈出,简直分不出前后。
长离一枭冷笑一声,已在瞬息之间,提聚了他四十年修为的混元真气,不闪不动,掌势自胸前缓缓推出!
一片汹涌如涛的掌风,彷若一张雄浑深沉的网幕,呼轰迎卷而上,与全立的袭至的劲气相仍触!
“轰”然巨响中,又跟看起了一串密如爆珠的响声与震动,四溢的劲风,竟将一傍观战的两名长离岛属下震跌出五尺以外。
长离一枭在侧身避过乘隙飞来的一环一锥后,身形已在狂笑声中霍然回转,他这次的回旋,威力之钜,彷似大海倒流,足使风云变色!
长离一枭在急骤的回旋中,已正反七次的将七旋斩全部的威力发挥无遗,他在这有如电光石火的须臾之间,竟将七旋斩中所有的招式全然使绝!
在他早已分不清掌腿何出的快速招式中,七旋斩最为凌厉的绝着“旋心动魄”,已倏如巨浪排天汹涌而出!
长离一枭此时状态,真像是多臂金刚一般,掌风腿影,配合着万千劲气,端的裂胆惊魂,威猛慑人!
于是,飞索专诸全立手中引龙索微一闪掣之下,已闷哼一声,呛踉退出六步,他身上所穿的儒衫,亦条条破碎,风随飘舞!
长离一枭狂笑连连,宏声道:“双飞绝学,不过乃尔。全立,今日便是你飞升极乐的日子!”
长离一枭说看话,已大步向飞索专诸全立逼近。
而这时,四周掠阵的长离岛属下,已赫然看到他们岛主的胁下,正裂开一条五寸长短的创口,鲜血正自这创口内汨汨溢出!
原来,长离一枭适才倾其平生之力,施出他多年苦思而得的“七旋合斩”之时,功力高如飞索专诸亦已抵挡不住,他在对方那滔滔而至,有若海潮暴涌的连环招式下,已无力再闪躲;但是,飞索专诸一身精湛的艺业亦确非等闲,就在他急切贯注真力于全身抵抗之际,手中的“引龙索”已在一招“银针贯山”的绝着下,神鬼莫测的戮出,长离一枭不料敌人在临败之前,犹会作此狠毒的困兽之斗!他在猝不及防之下,虽然闪过胸前要害,胁下却被全立引龙索的尾部尖锥划破!
幸而如此,长离一枭那威势足可开山裂石的“七旋合斩”,才在他微窒之下减色不少,否则,飞索专诸此刻岂有命在!
长离一枭面色铁青,目光炯然注视在喘息急促的全立脸上,双掌已如鹰爪般微微曲起。
他冷削之极的道:“全立,你曾听闻过本岛主的“曲爪”功么?目前,便请尊驾一尝!”
飞索耳诸此刻胸口闷滞,五脏翻涌,全身有如刀削针刺,痛苦已极,他十分清楚,自己已在敌人浑厚无匹的“混元真气”之下受伤!
而且,全立知道,若自己稍微提运真力,那勉强提聚的一口先天之气,便会凝合不住,更可促血气溃散倒流,全身抽搐而亡!
他面色在惨白中带着暗灰,肌肉在微微痉挛,牙齿已将下唇咬出丝丝鲜血,全立正痛苦的徘徊在“死”与“辱”的边缘上!
他目前的处境,在他身为一方霸主的身份来说,是多么悲悯与凄况!
但是,全止在这种情形之下,除了自绝或被戮之外,还能再做什么呢?
长离一枭缓缓逼近了,他唇角的那抹微笑,此刻是如此阴沉与残酷,令人有着一股不寒而栗的感觉!
他深沉的道:“全立,本岛主是堂堂正正的与你公然交手,阁下便是魂归阴冥,亦应心安理得,再无任何口实可藉!”
说看,他那弯曲的双掌,已徐徐提起,猛然向飞索专诸的天灵插下!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一声尖锐的惊呼,接看一个沙哑而低弱的嗓音已突然响起道:“卫前辈,掌下留情!”
长离一枭卫西心头一凛,霍然转身。
他那惊异的目光瞥处,已发现了说话之人,正是那身负重伤的火云邪者江青!
江青斜倚在树干之上,怀中尚抱看一个昏绝的少女,正满面急惶的注视着长离一枭与飞索专诸!
原来,就在飞索专诸全立受伤颓退之际,全玲玲眼见老父惨烈之状,已全身悚栗而抖,继见敌人的双掌向老父插下时,更受不住这突兀而凄厉的打击,在外伤内忧之下,惊呼一声,猝然昏倒!
江青一面分神照拂这位娇弱的姑娘,一面却焦虑而急切的出言阻止那即将发生的惨剧!
随着环立四周的数十名灰衣大汉那尖锐目光的注视,长离一枭已呵呵笑道。”小兄弟,须知放虎归山,将来遗患无穷么?”
长离一枭此刻神态之间,已转成和蔼慈祥无比,与江青说话,更是透出一股亲切真挚的意味,听得周遭环立数十名长离岛人,个个心头纳闷无比,因为,他们在跟随长离一枭以来,尚是首次看见岛主如此亲切的对人说话!
这好似严寒的霜雪之天,突然升起一轮温暖和煦的太阳一般,不是透着有些奇异,难得一见么?
江青疲惫的一笑,道:“卫前辈,尚请俯念在下处境,并念冤家宜解不宜结之旨,多予成全。在下苦衷,前辈想已知悉。”
长离一枭心中一哂,忖道:“唉,这位小兄弟,真是个情种啊!”
想着,他已微微颔首,沉声道:“也罢,为了你,那怕日后再多些麻烦,也是值得的!”
江青面上掠过一阵欣慰的神色,他孱弱的笑道:“多谢前辈,在下有生之日,必不忘怀前辈如此爱护成全之恩!”
长离一枭和煦的一笑,正待说话……沉沉的夜空中,一阵凄厉如鬼号般的长笑,已自远处以骇人闻的快速,摇曳而至!其声音之惨厉悠长,实令人毛发悚然,心惊胆战。
长离一枭神色微变,将手一挥,已凝神向笑声来处望去。
四周的长离岛壮士,亦迅速的散立戒备,行动俐落已极。
这时,那凄厉刺耳的笑声更近,一条黑影,已彷若凌空虚渡般欻然掠至!
邪神门徙银色假面
银色假面
长离一枭面色沉凝,望着这如鬼魅般突如其来的人影,他唇角的那抹奇特微笑,已在那人飘然而落的身形下,逐渐消失。
于是,在众人的注视之下,一个身材枯槁,着黑色衣衫的人,已站立于草坪之中。
这时,四周所有的人,皆不由全身机伶伶的一颤,因为,他们此刻所看到的来人面孔!
这人的面部五官,死板得毫无一丝感情,而且,更闪耀着灿然的银色光彩!
由她脑后披拂的长发看来,竟然尚是一个女子!
这戴着银色面具的女子,更缺跛着一条右腿,此刻,如一具僵尸般站在那里,阴森得不带一丝活人的气息!
长离一枭尖锐而深沉的目光,自这女子面具四周精致雕镂的花纹,移转到她跛着的那只右脚,然后又转到她腋下所架持的一条葛藤拐杖。
空气在剎那间凝结了,沉默与紧张,如一张无形的网,缓缓笼罩于四周,每个人的面孔,都因过度的惊异而显得有些微微扭曲。
长离一枭依旧稳如山岳,卓立不动,虽然,他内心之中,也因为这女子怪异的形态及精深的功力而微生惊疑,但日积月累的经验与洗练,仍使他面部的表情镇定如恒,毫无异态。
他双眸向四周一瞥,冷峭之极的道:“阁下何人?莫非与老夫等有过不去的地方么?”
长离一枭这句问话乃有极深的意义,因为,在他率众大举进袭双飞岛烟霞山庄之前,早已经过详细的探察与计划,而在他得到的讯息中,烟霞山庄的一流好手及桩卡布置情形,大多已了如指掌,但是面前这突如其来的怪异女子,长离一枭却全然没有听闻过,是而虽然这女子来势不善,他却也一时摸不透这怪女人所属路数。
此刻那戴着面具的女子,阴沉沉的哼了一声。
虽然只是这平淡的一哼,但那沉而有力如寒冰似的声调,已惊得四周各人心中一跳,好象每个人的身体,突而触到万丈玄冰。
长离一枭面色微变,冷漠的道:“你哼什么?阁下便是有些来头,却也不用想以此种装神扮鬼之态,唬住我长离一枭!”
戴着银色面具的女子,沙哑而凄厉的一笑,睬也不睬长离一枭,隐在面具之后的那双森森利眼,已转向正颓丧异常的飞索专诸全立。
而飞索专诸虽然形态十分衰弱,但他那俊秀的面孔之上,却因这怪女子的到来,而流露出一股不易察觉的喜悦。
戴银面具的女子,忽然声音痛哑低沉的道:“全立,烟霞山庄可是毁在这些人手中?”
她语声平板冷淡,毫无平仄高低,听来使人生有一种毛发悚然的感觉。
飞索专诸全立极为恭谨的应了一声,哑声道:“全立无能,以致令本庄惨遭浩劫,惊动师……”
他正说到这里,戴银面具的女子已哼了一声,阻止全立再说下去。
站立一侧的长离一枭卫西,眼看这怪异女人竟然如此张狂跋扈,目空一切,不由气极狂笑道:“败军之将,阶下之囚,目前二位欲闲论家常,可还得问问本岛主答不答应!”
戴银面具的女子悠然转身,冷冷的道:“你就是长离一枭?很好,今夜这笔血债,迟早会寻你索还!”
长离一枭大袖一拋,哂道:“何必以后?今夜不是简洁得多么?阁下有兴,本岛主即便舍命奉陪!”
戴银面具的女子蓦然仰天发出一阵尖厉阴森的狂笑,笑声有如一只有形的尖锥,刺得每个人的耳膜欲裂。
笑声连续一刻,又戛然而止,如一根绷得太紧的弓弦,骤而自中切断。
余音袅绕,数十名长离岛壮士,面色全变!
这怪异女子声如夜枭般说道:“卫西,你要在我面前充字号,还差得远哩!告诉你,即便你现在跪地相求,我也不会放过你的。到那个时候,卫西,你便晓得你今夜的言行是多么愚蠢!”
长离一枭威震江湖数十年,甚至连三岁稚童听到他的名字,也会吓得噤若寒蝉,又何曾受过此等侮辱?
他冷峭的一笑,脚步已缓缓移动,口中道:“是么,不过,本岛主目前便想证实一下,本岛主今夜的遭遇,是否确如阁下所言!”
这时,立于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