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神功-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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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娘问:“宫主怎么不带你那群美人来。”
邱少清说:“和她们在一起,我是圣人也担惊受怕,唯恐爱上她们。”
两少女笑得前仰后合,不住地说:“笑死我了……”
柳妙云道:“爱她们怕什么,她们都那么美!”
邱少清摇头说:“我怕生个儿子也是瞎子。”
他原是开玩笑的一句话,两少女却认了真。
月娘说:“不会的。我听人家说过,瞎人的儿子都比一般的人眼睛明,是上帝为了照顾瞎子故意安排的。”
柳妙云还要举什么例子,邱少清突然止住了她们:“别说了,我不想听你们再谈论这个。”
两少女不知哪个地方得罪了邱少清,相对无语。
邱少清受不了她们张口一个“瞎子”,闭口一个“瞎子”。虽然他自认为自己不在乎,可每听到这两个字,他的内心就有一种隐痛、烦躁和不安的情绪。他认为不是忌讳,可就是不愿别人说,一旦听了,心就不舒服,似乎认为不吉。
邱少清的心理看起来好怪,实则是合情合理的,虽然他已修成“天地同命体”神功,可还是没有脱离黄河文化背景,他有着地球人的明显优点和缺点,他不是一个完人,哪怕到了此种境界。
他见二人不敢再开口,这么走下去也颇不自在,便觉自己刚才的神色有些严厉了,笑道:“你们害怕了,别当真,我的脾性有时不听我的,就像球儿突地跳起来一样,把我也吓一跳。”
柳妙云歪头道:“我知道这是什么在作怪。”
邱少清笑着说:“你又骗人了。”
柳妙云不苟言笑、一本正经地说:“我才不骗人呢。你的脾性有时候蹦跳,都是‘宫主宝座’作怪,这样就能显示权力,不然我们怎么不敢呢?”
邱少清“哈哈”笑起来:“一言中的,让我都不知怎么谢你,明天我就不当宫主了。”
月娘这时接着说:“不当宫主照样管不住自己的脾气,因为你心中的那个‘宫主’还在,它还在凌驾一切之上,谁也不敢触犯你,否则还不被打人冷官?”
邱少清脸红地说:“我都不好意思了,你们把我说得太可怕了,似乎我会吃你们。”
柳妙云道:“我们现在没惹你讨厌,你自然还不想吃,若是一旦你腻看我们了,说不定会宰了烧着吃,烹着吃,煮了吃……”
邱少清摆手摇头,截住她的话说:“你把我比作妖魔了,哪有英雄也吃人的?”
月娘道:“听说人肉极美,是上好的补品,谁能保证宫主以后不想品尝一下呢?”
邱少清道:“没有的事,我们还是谈谈别的吧。”
月娘与柳妙云诡笑了一下,点头答应。
他们边走边谈,不知不觉到了三幻庄外。当然,他们纵是速度再慢一些,也比普通人跑得快几倍。
邱少清又来到看见三盏灯笼的地方,仔细辨认了一番,觉得上次在这里栽了跟头既可气又可笑,小小的三幻庄竟然让自己永难忘怀。
他站在山坡上看了一会,正要下山,忽见一道人影闪电般扑向三幻庄。邱少清心中一动,好家伙,江湖上还有这么厉害的人物,我怎么没听说过,他急运“慧目”看清对方。自言自语道:“这就不奇怪了,他定是得了什么奇缘方才有此成就。”
月娘问:“谁?”
“刁鹏。”邱少清淡淡地说。
柳妙云道:“我们快去看看吧,说不定刁鹏也去找三幻庄的麻烦呢。”
邱少清点头,二人随后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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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幻庄主江尊堂正在太师椅上养神,忽觉不对劲,睁开眼,见习鹏的手正放在他头顶上,不知为什么,他竟然怒不起来,浑身懒洋洋的,但心却急速下沉,知道自己的内力正在逐渐成为人家的杀人手段,转眼之间,他的血仿佛被吸干了一样,再也没有力气了。
刁鹏笑道:“江庄主,你总算知道与我作对是什么下场了吧?”
江尊堂哭丧着脸,仿佛被霜打了一般,说不出话。
刁鹏在他身边转了一圈,得意地笑起来。
这时,一阵阴风吹来,他一抖,知道江俊生来了。然而进来的却是玉章,刁鹏一下堵住他的去路,嘿嘿笑道:“小子,你的忠心只能到此结束了。”
玉童微一惊,立时镇定下来,冷笑道:“原是习教主,你把我家庄主怎么了?”
刁鹏向前一挪,本想说什么,可玉童一式“花开千朵”晃出数个掌影闪电般劈过去。别看他年纪轻轻,掌力冷脆却足可碎石断金。刁鹏冷“哼”一声,微徽侧斜,一掌迎了上去,“膨”地一声,玉童惨叫飞出,看样子活不成了。
这下惊动了三幻庄。
江俊生第一个来到院内。
刁鹏与他对峙着。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江俊生道:“上次放过你,没想到会有今天的惨祸。”
刁鹏笑道:“上行日月,下走江河,互不相犯,谁让你自寻烦恼呢?这也好,让你知道刁某人不是可以侵犯的。”
江俊生冷冷地说:“今日之后,江湖上不再会有你了,你做好准备吧。”
刁鹏哈哈大笑起来。
江俊生右手突伸,在习鹏面前一晃,现出许多绿色的手来,正是“幽谷满音”无上绝技。刁鹏身向下蹲,摇晃两下,如一缕青烟外逃。江俊生大喝一声,“老君开炉”双掌向左一摆、猛震。刁鹏急忙轻身如羽,顺着江俊生的力道向外飘荡。可是,江俊生的内劲变化不定,原来的斥力忽地变成吸力,他连忙定身。在这瞬间,江俊生右掌立起,一道绿色劲气由手升起,骤然出臂。刁鹏万般无奈,只好提聚全部功力迎击他的内劲。“哧”地一声,内劲四溅,划出许多绚烂的色彩。江俊生后退了几步,刁鹏却踉踉跄跄靠到墙上,喘息不定。
江俊生说:“你总该相信今天是你的末日了吧?”
刁鹏狞笑道:“不一定,刁某人来去自由,要走谅你也拦不住。”
江俊生轻轻说:“你不妨走走看。”
刁鹏大呼一声,人如箭射,把内力提聚掌上,孤注一掷,猛推过去。江俊生并不退让,也有意一决雌雄,双掌半抱回迎上去。
轰!一声问响,四周的房屋全被震塌,尘土飞扬。
这一次两人都受了致命的打击,竟然两败俱伤。口吐鲜血。灰尘技在他们身上,都成了泥人。
刁鹏狞恶地骂道:“小子,与我作对,你也没有得到什么呀!”
江俊生确是很后悔,但是晚了,什么都消失了。他自认是千年罕见的武学奇葩,枯萎了。
他两眼闪动着绿光。
邱少清见他们摇摇欲坠,走到近前。
刁鹏见了邱少清,后悔地说:“可惜我不能收拾你了。”
邱少清笑道:“那好说,你可以把你想象成我,把江俊生想象成你。”
刁鹏嘿嘿笑起来,那声音实在令人毛骨悚然。
江俊生注视着邱少清,两眼一眨一眨,邱少清觉得奇怪,这小子何以这么看我?他也一眨不眨眼地盯着江俊生。
两人对视了好一会儿。
江俊生看邱少清,是羡慕、嫉妒,自己快要到另一个永恒的世界去了,那是没有色、香的长夜,而他,这么个其貌不扬的人却可以好好地活着,实是天道不公。而邱少清看他却多半是好玩,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名利之心。
两人对视了片刻,邱少清忽觉眼发酸、流泪,有些睁不开,而江俊生眼里的绿光却慢慢暗淡了。
邱少清突觉眼睛一阵跳动,突然一闪,又重见光明,江俊生眼里的绿色至此消失殆尽。
邱少清大喜。这真是奇迹,光明又回到身边。
他哈哈一阵狂笑,对江俊生不住地点头。过了一会儿,他说:“你对生命非常留恋我能看出来,让我把你救活吧?”
江俊生大是感激,不住地点头。
邱少清替他疗伤,足有半个时辰,江俊生终于恢复了健康,但他的功夫却永远地失去了,他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儒生。他向邱少清了鞠一躬,慢慢离去。
刁鹏道:“也救救我吧,生总比死了强。”
邱少清笑道:“对人,我的态度不总是一个样,你罪孽深重,作恶多端,人人皆日可杀,我即是救了你,也难免有被碎尸的下场,你还是从此入地狱吧。”
刁鹏气极,一口气没上来,便伸腿归阴。
邱少清把那些被三幻庄迷失心智的人叫来,一一使他们恢复本来面目。
胡玉飞等人正冲邱少清施和。
李志心的脸上露出笑容。
月娘走过去与他诉说衷肠。
胡玉飞喃喃道:“不知她在哪里?”
邱少清说:“你心中的人儿离此不远,快去寻她去吧。”
胡玉飞兴奋之极。
邱少清叹了一口气,说:“我也该回南海了.”
片刻之间,三幻庄上的武林豪客们一走而光。
蔚蓝色的天空出现了一朵向南飘荡的白云,越飘,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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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少清心里欢畅之极,仇已报,眼复明,“三幻庄”被消灭,刁鹏也已得到应有的惩罚。自己现在是一身逍遥,再也懒得去管什么江湖事了。南海,那个美丽的岛屿,正是自己归隐林泉的栖息之地,还有那么多妙不可言的女孩,钟爱自己的美人,还有何求?
邱少清想到得意处,不由吟唱起小曲:
人生苦短,
天道好无常;
不问悲欢事,
我欲乘风翔。
把酒当歌,
美女婆娑,
碧波之上觅洒脱。
邱少清心中再无烦恼、尘念,归心似箭,恨不得一下子飞到南海,躺在蒋碧欣柔柔的怀抱里,尽享天伦之乐。
无极归自然,洒脱归邱少清,神功暗生,御风飞行更似惊鸿问电,疾速绝伦。
蓦地,忽有一道微风吹来,邱少清猛然觉额头似被人用手抚摸,悬飞空中的身子戛然滞住,人还未醒悟过来,就觉头被人按了一下,身子不由自主地跌落下地。
邱少清诧异无比,我没有一丝异样预感,就被人轻轻巧巧留了下来。可见此人功力非凡,莫非是仙人降临?!
他连忙转身打量,这才发现身后站着一个人,鹤发童颜,头大身短,银须接地,身着红衫的胖老头。胖老头正笑咪咪地看着邱少清。
邱少清发现四周再无别人,就知刚才发生的事正是老者所为,便有些忿然地问:“老头,刚才是你戏弄与我?”
红衫老者仍是副弥勒佛的样子,笑哈哈地答:“不错,正是老夫所为。不过要更正一点,不是戏弄是考较,神量一下你小子的才能。”
邱少清听老者说要较量他,讥讽地一笑说:“老头,亏我们说话不是在屋子里,要不然,房顶早让你吹跑了。你要常照照镜子,才会知道自己。”
红衫老者见邱少清嘲笑自己,便阴沉下脸说:“你小子是‘井底之蛙’,见过多大一块天!老夫今天这大话说定了。”
邱少清见老者倚老卖老,火气便腾地烧起,冲着老头便骂:“好,你个老小子,给脸不要,偏把脸当腚使。今天小爷就让你懂一些规矩。”说完,肩一动,闪身欺上,挥掌便朝红衫老头脸上肩去。邱少清气愤出掌,威力非同寻常,大有摧枯拉朽之势。
谁知,红衫老者依然微笑站在那里,好似根本没把邱少清一掌放眼里。
邱少清骇然,知是遇到对手,但中途撤招已是不能,只好再次提聚功力,向老者击去。
“呼”地一声,老者应声倒地,再无声息。
邱少清这才长出一口气,原来此人是嘴上功夫,动真功夫就玩完了。同时心中歉然,你若不撑打,早求饶,也不至于把命搭上了呀!邱少清又为自己平白无故地杀死了一个人而有些内疚。
“哈哈,小子,不要再忏悔了,你还未有掌毙老夫的能耐。”
邱少清闻声大惊,循声望去,见红衫老者正坐在自己头顶上空,“啊,他没死!”再看地上,打死的老头还躺在那里。
邱少清突然明白了,他连忙恭敬跪下,两手一揖,冲着头顶织衫老者便说:“老爷子,小子这里赔罪了,望您老治罪,小子斗胆问一句,你老可是‘大罗金仙’?”
红衫老头头一低,说:“小子能知道老夫,缘份不浅。可教,可教!”
邱少清连忙纳拜,口呼赐教。
红衫老者袖一拂,陡生一股风,轻轻把邱少清吹起。邱少清立正站着,极其虔诚恭敬。
红衫老者说:“孩子,你功力能达此火候,实是你心底敦厚所致,天赶地巧,百年不遇造就了你这样一个人材。来日方长,望你好自为之,不要辜负了上天的美意。你人生还有一大劫,过了这个坎,前途不可限量。”
邱少清忙问:“老爷子,你能告诉我大劫来自何方吗?”
“天机不可泄露。”
邱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