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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钟情,不具名 作者:十七郞(晋江vip2015-05-13完结)-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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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女人,有一张挣扎在青春边缘的脸。眉眼间,显然经过精心的妆点,却不浓艳,颇有些楚楚可怜的韵味。她穿着一件半袖的纱料连衣裙,在这清晨的六点钟,更加突现了女性的柔弱之意。
    只可惜这样精心的准备,也是白费力!齐家琛停下来,却连一抹敷衍的微笑都不打算挂在嘴边,斩钉截铁地吐出了毫无温度感的一句,“准备离职吧。”
    “齐总,我知道我是违反了公司的出勤规定,我保证下次绝对不会有这种情况发生!我老公现在还失业,我们家就我一个人有收入,如今就业形势又这样严峻,我真的不能失去这份工作。我求求您……”
    “不用跟我说这些。”齐家琛说这话时侧了脸,声音还是既整齐又冰冷;面对秦佳几乎都要趴到地上的姿态,他的眉眼间甚至连动都没动一下,表情比任何一尊质量过硬的雕像更加坚不可撼。“过去四年里,你为公司做出的贡献已经完全从工资收入和年底分红中得到了回报,只多不少。”
    旧厂房拐角后面的钟蕾听到这里,忽然就冷笑了一下。
    隔着厂房的墙,根本看不到那个男人的样子,可是凭想的,都猜得到他脸上的一席云淡风轻。那个男人的语气,似乎连‘不耐烦’都吝于表现;幻想他考虑到别人的家庭状况而大发慈悲、救苦救难简直就是白日做梦,就算是诸如‘按照公司规定必须辞退、我也爱莫能助’之类的一些委婉的说辞,指望从他嘴里蹦出来恐怕也是痴心妄想。
    既然坐上了企业老总的位子,却连裘海涛身上百分之一的礼貌的圆滑与善意的虚伪都没有,他的公司究竟是怎么来的?一个人,究竟是怎么长大的才能养成这样自我而孤傲的性格?
    秦佳的眼中有着不甘,困顿中,眼底的泪收了、眼睛却更红了。瞧着齐家琛又要转身远走的身形,再顾不得许多,厉声喊了一句“别走!”整个人飞也似的就追上去抱住了他的胳膊。“我只不过出勤迟到了几次而已,很多人都迟到过的,为什么这样针对我?”
    她歇斯底里的叫嚷,他下意识就紧皱了眉甩胳膊;秦佳哪里肯轻意松手,拼了老命揪上了齐家琛的衣服。
    “你别想走!你要断了我的活路,索性我就死在你面前算了。”
    齐家琛眼中不耐渐盛,却只是苦于没办法同一个女人真用力。拉拉扯扯中,不知道是谁的手挨上了秦佳身上那件合体连衣裙的脆弱布料,但听‘喀嚓嚓’一声,裂了。那裂出来的口子正盘距在秦佳丰满的胸前,正是这个敏感的位置,瞬时让穷途末路、无计可施的女人燃起了新一轮的战斗热情。她一只手仍旧死死扯住齐家琛的衣服,另一只手顺着那道裂开的口子就继续拽了下去。
    “齐总,你如果不答应把那辞退通知收回,今天我死也不会放手!我就说……就说你非礼我!”秦佳说完,不顾一切嘶吼起来,“来人啊!非礼啊!救命!”
    偏僻的时间、偏僻的公路,这几声‘非礼、救命’显得格外刺耳,就在这水深火热的关键时刻,忽然一阵清脆的手机铃声自那不远处的旧厂房后面‘叮叮当当’响了起来。钟蕾原本正被那几声尖叫激得直打寒战,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思索那个叫秦佳的女人得是被生活逼到什么份儿上,才能自导自演这么一幕。所以手机铃声响起来的时候连她也被吓了一跳,这才发现原来声源竟在自己的口袋里。
    “女士,是您叫出租车吗?我现在到东郊南石路口了,您具体位置在哪里?”这样偏僻的富人区,自然搭不到回程的车;钟蕾事先从出租车公司订了返程的包车,当然,车费是打表的两倍。
    清晨的郊区公路,此时静得犹如珠穆朗玛峰。钟蕾匆匆讲了句“沿这条路往东走,有一个旧厂房,我在这里。”挂断电话,不得不从厂房后面转了出来,此时原本纠缠在一处的两个人早就禁了声,齐齐向她投来了难以言表的目光。
    出人意料的,那位正在‘被’强行非礼女员工的男上司,此时非但没有一丝狼狈,反倒露出一抹类似于兴致盎然的生动,仿佛他自己根本就不是这场闹剧中正在被暗算的倒霉主角,而只是最有耐心的、八竿子打不着的观众。反观衣衫不整的女士秦佳,却犹如白日里见了鬼,事实上,她只是想要挟齐家琛一把,真的!让他收回辞退令而已;却决计料想不到这么一个偏僻的所在竟然早就有位听众入了座、欣赏到了她的整场表演,满目疮痍之下精神都有些偏离了轨道的松散。
    钟蕾对自己摇了摇头,阔步走了过去;路过二人身边的时候,她见那两个人仍在静静注视着她,不由尴尬,于是停了一下,“不好意思打扰了,你们继续。”面无表情说完,自己还没走两步,那位叫秦佳的女士却是‘啊’的一声惨叫,瞬间人就跑出了几十米开外。这位女士踩在高跟鞋上的奔跑速度实在惊人,如果路中间摆几张椅子她都有希望直接参加奥运会跨栏项目;钟蕾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惊讶中不自觉地回了回头看了一眼齐家琛,想不到后者也正在望着她。
    他不知怎么,竟是噙了笑,嘴角有两个酒窝浮现,不经意中流露丝缕情趣,英俊的五官顿显生动,耀到人心也乱了起来。钟蕾忽然就觉得自己的情绪变得很复杂,在他那一对似乎能盛下很深很深水的酒窝里,有些喘不过气。
    “偷听别人谈话,这就是你所谓的道德底限?”他微侧了头,眼中带了些许揶揄的玩味,望着她一言不发急匆匆走远的背影。她脑后那极富生命力的、甚至有些气鼓鼓似的短发,一荡一荡的,随着她轻盈而执着的步伐,生出清爽的风。
    钟蕾平静回了头,奇怪的是前一刻莫名其妙的坏心情忽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她直直迎上齐家琛的目光,意气风发。“相信我,踩上狗屎的人十个里头有十一个都不是出于自愿。”
    人没走出几步,一辆出租车迎面停了下来,里面探出一个理着平头的脑袋。“是你要车吧?”司机一问完,钟蕾先愣住了。这人、这发型,怎么这样眼熟?
    “你不是……那天晚上……”
    ‘命定的出租车’司机愣了愣,望着钟蕾的脸慢慢挂上一抹怒气,不禁将前些天那个夜里的记忆也拉回了脑海。一个人,在数万辆出租车里招到同一辆车的概率到底有多低?一辆出租车,在数百万人里载到同一位乘客的机会有多小?现在不是讨论这些问题的时候,平头司机猛得意识到自己半夜把女乘客丢在半路上可能会遭受到的投诉,手刹一放,一脚油门又踩了上去。
    “喂!你再跑,你再跑我绝对投诉你!”
    坐在车里的司机强抹一把汗,自言自语嘀咕一句,“等着让你记清楚我车牌号我才是傻逼。”说着,车子蹿得更快了,一溜烟消失在公路的尽头。
    钟蕾追出十几米徒劳无功,气喘吁吁弯了腰停下来,她究竟是什么体质,三番两次遇到这样莫名其妙的人?!一抬头,这才发现自己刚好跑到齐家琛旁边,这次看得清楚,他脸上的两个酒窝,更深了。
    他的脸,被朝阳的光辉洒上一层和暖的光芒,眉眼间饱含笑意,尤其耀眼的是他那一对深溺的酒窝,于是清晨的世界也彻底亮堂了起来。只是这人,他冷毅的嘴永远比他俊逸的脸更具杀伤力——“你实在应该追上去给那个司机补上一堂职业道德课。”
    钟蕾面对着他的笑容,只觉心情无比沉闷与失望,横眉冷目道:“一个连最底限的道德观都没有的人、一个连‘对不起’都不会说、中文水平匮乏到这种程度的人,居然会懂得职业道德这个词,真是个奇迹。”一气呵成,胸意顿舒,扭头便走。
    “喂,”齐家琛侧了头似是犹豫了两秒,再开口的时候眼中闪着生动的亮光,“这个时间,很少有车会开到这里来。不过……”他看了看腕表,彬彬有礼而又善解人意地微笑道:“现在刚好也快到上班时间了……”
    “我有脚。”钟蕾没等他说完便出声打断,满目不屑皱足了眉,“就算没有脚,至少还有脑子,绝不会向一个毫无人情味儿的家伙求助。”
    她毅然走远,却听到身后低醇的男声复又响起,只是这一次,钟蕾却是连回头都省了,背对着他立在路中央。于是她听到身后的男人说了这样一句,“你想多了!我是说你就这么走在公路中间,等下有人上班开车路过,你会挡别人的道。”
    短发姑娘纤细的身形一歪,随即迈开步子,铿锵有力地踏在坚硬的公路上面;男人一笑,搭好毛巾的同时转了身,朝别墅区跑去。在这寂静的公路上,两个背影,一行一跑,渐行渐远……

  ☆、第六章

这天的晨跑结束时间比平常整整晚了二十分钟,齐家琛刚刚跑到自家别墅门口,一条纯白色的萨摩耶就迎了出来,热情地绕在主人脚边表达着自己的忠诚。
    齐家琛蹲了下来,就着它蓬松顺滑的毛发轻拍了几下,“好小伙!”这狗才“汪汪”两声以示以满意足,一人一狗相伴回了家。
    进了家门,齐家琛却并没直接回自己的房间,而是拐到一楼右侧的卧室轻敲了几声,推门进去,清晨的阳光早已洒满了整间屋子,宽敞、明亮,却又透着彻骨的清净。“奶奶,怎么不多睡一会?”
    窗前的软榻上面,半卧着一个老人,只盖了条毯子,银白色的头发下面,是一张苍老的脸。闻言,她缓缓睁了眼睛,虽然脸上布满了皱纹,只是那眼中的点点莹光,端得清亮无比。“寻思着听听广播,结果又眯着了。”
    齐家琛走近,就着榻前蹲俯下来,“不如明天早上我陪您在院子里走走?”老人却摆了摆手,“小琛啊,我这两天就想着天坛北门那家儿的焦圈和豆汁儿。人老了,嘴也馋了。”她说着,缓缓起了身。
    这才看到老人已是一身齐整,穿着中式的薄料唐装。老太太出身巨贾之家,嫁了齐家琛的爷爷也是大企业的掌舵人,一辈子绝大多数时间都生活在荣华富贵里,纵是上了年纪、步履有些蹒跚,却难掩通身的气派。
    齐家琛连忙站起来,扶在她手下。“这还不容易么?我现在就带您去吃。”
    老太太微扬了头,一时没反应过来,“你不用上班?今儿星期几啊?”
    齐家琛咧嘴一笑,漾出顽皮的酒窝两个,“甭管星期几,民以食为天,咱们得填饱了肚子才能去挣钱。”他说得不伦不类,立即招来老太太在他手背上拍了一巴掌,“你这孩子……”
    保姆收拾了出门的东西,十分钟之后几个人已是坐在了车上。只是这一次,老太太执意要齐家琛坐在后排。一路上,她半眯着仰靠在座椅背,似是小憩、又似将窗外纷纷后退的景物一眼不落地扫进了自己眼里。一车安静里,良久才听得老太太缓缓说了一句。“我这辈子,两个儿子都白养了,临老只剩了一个孙子。”
    齐家琛望着老人微仰的侧脸,想说什么却没说出来,只是把老人的手又轻轻放进了自己的手掌里。莫名其妙的,心下就是一苦,原以为只要付出努力便没有攀不上的高峰,其实他能做的只是看着自己的奶奶渐渐老去罢了。
    “家琛,将来有机会,你还是带着你妈妈到别处去吧。现在不是兴出国么,回苏州也成,你妈妈老家在苏州,她想必也是愿意的。”老太太这一句虽说得突兀且前言不搭后语,只是齐家琛听来却在心底掀起了惊天骇浪般的沧桑。
    他的奶奶,还是微仰在椅背上,似乎连头都没转动一下,眯着望向窗外的眼睛,似是昏花得睁不开,又似是已将所有人的未来,看个一清二楚。
    恒远公司位于金融街的广源商务中心九楼,作为一家只有几十位员工的私营进出口贸易公司而言,在这个地段的高尚写字楼里占了整整一层,实在有些气派得过了头。只是很少有人知道,八年前当这家公司刚刚成立的时候,办公室只是东四环外面一栋不起眼的商住两用大厦里一间不足四十平米的单间。
    而当时的齐家琛甚至还没有大学毕业,他的手下只有一位‘低薪’聘请到的兼职会计。
    回想创业之初的艰辛,恍如隔世;为了避免客户听到这公司‘只有两名员工’拔腿就跑,齐家琛甚至干过前一刻还是‘总经理’、转过身再接个电话就宣称自己是‘业务员’这样的糗事。
    如今的恒远早已改头换面,齐家琛甚至登上了《青年企业家》封面。只是大多数人提及他时,还是不免给他冠上‘齐氏集团’董事长齐盛尧侄子的称号,却不知道恒远跟那个大名鼎鼎的齐氏集团其实连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齐家琛的创业基金,完全承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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