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尚华+番外 作者:心蕊(晋江2013-04-30完结,半种田欢乐文)-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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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几天不光是那个女人上门,就连易彦之也上了几次门,似乎想解释什么,也似乎想要降低身份,挽回什么,只可惜,情倾就是情倾,决绝的没有丝毫转还的余地,最终只是让杨管事回了易彦之,让其等园子开了,再寻冬郎君,若是冬郎君允了他出来见客,他再出来见他,否则,他与他只是路人。
潫潫叹息,看着窗外的积雪。感情可以无条件的付出,却不可能无底线的给与,易彦之和那个女人也许从来就没明白过。
☆、第四十章
“什么?找我?”潫潫捏着针奇怪的抬起头。
“是,那姑娘说,一定要见到潫潫姐才走。”随心也郁闷的回道,今天一早前院的小厮就跑来找他,说有人要找潫潫姐,可那人也不是潫潫姐的亲戚,再问之下,居然是逐烟公子的心头好,这算什么事儿。
“说了什么事情么?”潫潫疑惑的问道,然后收好针,又剪断了线。
“那姑娘没说,只是让潫潫姐你过去,见了便知。”随心只是传话的,具体的他也不清楚。
潫潫想了想没回话,只是将情倾的中单叠好,收了起来。
“要不,潫潫姐别去了,那什么女人,连逐烟公子都不愿见。”随心因为受情倾影响,也对那女人没什么好印象,今天又莫名其妙的来找潫潫姐,还不知要使什么幺蛾子。
“公子呢?”潫潫想起情倾一早出门,到现在还没回来。
“还没回来,说是有什么事。”情倾今日出门一个人都没带,虽然有些古怪,可他身边的人都不敢多问。
潫潫看着窗外的日头,已经过了午时了。想来自从那日在逐烟那里偷听之后,情倾就有些不太对劲,时而慌神,还在偷偷摸摸准备什么,这不得不让潫潫想到情倾所说,要接管什么,而接管的东西或者说是事情,竟可以让一个官卖的小倌赎身自由。
“也罢,你去和她说,我一会儿就来。”潫潫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兴起见一见的念头,也许只是对于逐烟喜欢的人的好奇,也许也想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手段,还是说对自己有什么误会,她可不想莫名其妙的躺着中枪。
“唉!”随心答应一声就去找前院的小厮了。
潫潫应了自不能穿着家居的服饰去见客,将箱笼打开,又仔细的翻了翻,里面的交颈襦裙不用换,只换上那件胡袖的曲裾红梅深衣,大方又得体,还很应景。摘下随手固发的银簪,重新梳了个环月双髻,就是在小丫头的双髻基础上,多了几条盘起的麻花辫,虽然还是丫鬟头,可观看效果,要好看的多。发饰上也不多累赘,环月上插起小小的珍珠钗,两边的双髻则各搭一个珍珠流苏金梳,走起路来,晃在耳边,即有趣又美观。同款的珍珠耳环配在耳朵上,再套上白玉的手镯,最后上上脂粉,描画出一个精致剔透的美人。
照照那看的不太真切的铜镜,潫潫勉强满意,拿起一只白兔毛的手炉,整了整石榴色的裙摆,就往外走去。
前院不太熟悉,不过好在也去过几次,特别是情倾那次遭难,她也算把回廊认了清楚,所以很准确的去了会客的跨院,那里一般接待比较隐秘的客人,虽然不及上次那三个混蛋去的厢房高级,可也是园内比较好的屋子了。
“潫潫姑娘,客人在这边。”门外有个眼生的小厮,年纪和银盒差不多大,正搓着手站在雪地上,一看潫潫过来,忙迎了过去。
“去屋里暖和暖和吧。”潫潫从袖子里拿出几枚铜钱放在他手里,“拿去买糖吃吧。”
“唉!谢谢姑娘。”小厮眼睛一亮,小心的把钱塞进怀里,招呼一声,转身就跑了。
潫潫浅笑,果然还是个孩子,转头按照那小厮指引的方向,慢慢走上阶梯,来到一扇门挂傲竹小牌的门外,轻轻敲了敲,唤道:“里面的客人,潫潫给客人请安。”
“请进。”很薄淡的声音,到没听出什么特别的骄纵之气。
潫潫定了定神,伸手推门而入,在门外脱了鞋履,又将沾了雪水的斗篷脱下,都留在门口,这才抱着手炉往里走去。
“潫潫姑娘。”春风竹叶的镂空玄关旁,站着一个打扮秀丽的丫头,梳着双髻,看向潫潫时,微微一笑,露出四颗白牙,并无透露丝毫鄙夷之意。
“叫我潫潫就好,我只是公子身边的丫头。”潫潫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她原本以为会遇上一个嚣张跋扈的下人以及一个骄纵愚蠢的主人,可如现在这般看,到出乎她的意料了。
“我们姑娘里面请。”那丫头一侧身,低下了头。
“烦劳了。”潫潫不再看她,只慢慢走了进去。障子的门是开着的,一张两折青竹屏风放在眼前,遮住了会客的案几,也遮住了里面要见潫潫的人。
“这位可是要见我的姑娘?”潫潫站在屏风后,没有上前,只是躬身问道。
“进来吧,是我找你。”如风过云散,那女子的声音有些飘忽,就像是一切都要不存在了一般。
潫潫走过屏风,低头看向那坐在大榻上,正喝着白水的姑娘,一身锦锻青绿,圆圆的脸庞,一双杏眼垂着长长的睫毛,嘴唇扁薄,据说有这样唇的人,薄情寡义。发髻梳的较为简单,发饰也不复杂,一点没有显露贪财之象。
“给姑娘请安。”潫潫如今是官妓,这位姑娘再不济也是良家子,她需得给她躬身屈膝。
“坐吧。”那姑娘放下茶杯,勾起唇道:“别老姑娘姑娘的叫我,只唤我萧如兮便是。”
潫潫跪坐在她对面,到又有些意外,这人竟不是个矫情的,反而有些直爽。
也许是潫潫的眸子透露出几分疑惑,那萧如兮苦笑说道:“没想到我这样一个攀附权贵的女子,会是这样吧。”
“如兮姑娘是很特别。”潫潫也没掩饰。
“我知道你们怎么想,尤其是你那位公子……”萧如兮喝了口水,摇头笑道:“恨不得杀了我。”
潫潫不搭言,这不是她能够解释的。
“逐烟他……还好么?”没听到潫潫回话,萧如兮迟疑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问道。
“伤口不少,可好在没伤在要害上。”潫潫对她也没有故弄玄虚,只是直言相告,因为她觉得,其实她并不讨厌眼前这个,目露落寞的姑娘,而且她相信自己的直觉,这个姑娘绝对不像情倾所说,对逐烟只是利用,却没有感情。
“那便好了,我也就放心了……”长长出了口气,萧如兮唇边含笑,如同放下心中大石。
潫潫看她这般,竟有几分心悸,总觉得这姑娘像是心愿已了,再无可恋一般。
“我知道,我今日叫潫潫姑娘来,有些唐突了。”亲手替潫潫倒上一杯水,萧如兮淡笑着看向潫潫,目光清澈,“我知道他不会再见我,这也好,我不是个好人,我对不起他……所以最后,我只能来找你。”
那个最后,让潫潫心中又是一动,随即看向萧如兮,她面色如常,应该只是自己心里过敏吧。
“你找逐烟公子有事?”看起来,萧如兮并不打算说她和逐烟的故事,而潫潫又不喜绕圈子,便直言相问。
“嗯,有东西,麻烦姑娘一定要亲手送到他手上。”萧如兮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包,叠的四四方方,整整齐齐,而后放在桌子上推向潫潫。
“你……为什么会找我?”潫潫没有接东西,而是看着萧如兮,她与她并不相识,她不懂,她有什么值得这个女人信任的地方。
“因为你是情倾公子身边的人,既然他会那般费心的讨了你,姑娘一定不会是平庸之辈,起码在情倾公子那样谨慎的人心里,姑娘是最值得信任的。而对于逐烟来说,情倾公子又是最值得他信任的。所以……我信任姑娘。”萧如兮伸手再将东西推了推道:“这个东西,是逐烟一直想要的,里面还有我的一封信,他看了就会懂了。”
有些被那一长串信任的人弄晕的潫潫,看向桌上那个小包,又看了眼对面的萧如兮,沉吟片刻,便将小包收入怀中,小心放好。
“我会亲手送到逐烟公子那里的。姑娘放心。”潫潫既然答应,就绝对不会食言,她相信萧如兮眼中的情意,那不是刻意的,而是隐隐流露的,她觉得萧如兮不会去害逐烟。
“若姑娘心存疑虑,也可以交给情倾公子。”萧如兮略带调侃的说完这一句,见东西已经送出,便站起身来,潫潫赶忙也跟着站了起来。
“不用送我了,我自去了……”萧如兮那身青绿的衣裙,竟是极适合这个房间的,那般淡雅不俗。她素手交握,竟是给潫潫行了一礼。
“如兮姑娘不必如此。”潫潫慌忙去扶她,两人一同走到了门口,那小丫头自然紧跟其后。
“我走了……你就跟逐烟说,忘了我吧,这样……我也能够放心了。”
下了阶梯,那身青绿站在雪地当中,身傲如竹,仿若就要乘风而去。再回眸,那人嘴角淡淡的一抹笑,让潫潫直到很久以后,都不曾忘记。潫潫站在雪地上,遥看那姑娘带着小丫头越走越远,直到那抹绿成为一个黑点,渐渐消失在潫潫的视线里,再也看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存稿君,某蕊过除夕去了,今天双更哦~~~
☆、第四十一章
“潫潫,听说那个女人来找你了?”刚下了回廊,还没进院,情倾就风风火火的跑了过来,气恼的问道。
“嗯。”潫潫心不在焉的答道,犹豫着要不要把那小包的事情告诉情倾。
“那女人找你干嘛?”情倾拉过潫潫,担心的上下打量,生怕潫潫有丝毫闪失。
“逐烟不见她,她又有事,所以才来找我。”潫潫拐着弯,暂时没说那个小包的事情。
“怎么着?装可怜都装到你跟前了?她想做什么?让你去劝逐烟?”情倾看着潫潫微微皱起的眉头,以为她不信,忙握紧她的手,软下声音道:“别被她骗了,她这人最善演戏,你别被她利用了。”
潫潫脑海里浮现出刚刚那个女人的模样,若说演戏,她到是觉得没有必要,毕竟她和逐烟又不是极好的关系,本身又没有什么值得那个女人利用的地方,不过是递个东西,举手之劳,甚至没有露出一丝讨好祈求的意味,只是淡淡的,顺其自然的,没有丝毫刻意。
“她并不是来求我去劝逐烟的。”潫潫抬起头,拉着情倾,转身又上了回廊,这个男人每次遇上逐烟的事情,都格外激动,若不是了解他和易二少之间的事情,她真怀疑情倾是不是对逐烟有意思。
“那她要干嘛?”情倾被她一拉,也没问去哪,只是跟在身旁。
“她有东西要留给逐烟。”潫潫不再多想,干脆今日就将东西送给逐烟,反正情倾就在身侧,有什么大家都可以商量着办,也不担心逐烟冲动做出后悔之事。
这时已是下午,原本晴朗的天空又开始细细密密的飘起了雪,这里毕竟是北国,就算二月二龙抬头过了,天气仍旧冷的吓人,雪也越积越厚。潫潫走在回廊上,感受着穿插在回廊中肆虐的北风,将手往手炉里紧了紧,脖子也下意识的缩了缩。
“冷么?”很轻易的发现潫潫的异样,情倾急忙脱下自己的斗篷就要往潫潫身上盖。
“不用了,马上就到了,你不怕冷么!”潫潫偏过身,赶紧推开他的斗篷,这天那么冷,就算是个男人也会怕寒的。
“你不冷,我就不冷了。”情倾见她执意不愿,就不再勉强,而是重新披了回去,随意的系个扣。
潫潫心里暖暖的,偷偷瞄了眼情倾,发现他根本没在意自己刚刚的动作,就像是习惯了一般,自然就脱下了他自己御寒的斗篷。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她本是来伺候他的丫鬟,一开始她怕他对自己另有图谋,丝毫不敢多做多说,只是默默的干好自己的分内之事,甚至对他多有戒备。可这才过多久,她就敢对他唠叨,对他瞪眼,对他的生活指手画脚,而他呢,只是含笑的看着自己,或是耍耍赖皮,看起来孩子气十足,却又再不经意间包容着自己的放肆。
潫潫从嘴里呼出一口白雾,自己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