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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古代剩女重生记 作者:萦索(起点vip2013.03.29完结,剩女、权谋、平凡生活)-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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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上明珠?”
    “啊?姐姐,那怎么可能?俞清瑶外出,时时刻刻带着面纱,想捉、奸都没处捉啊?”
    “一定要当场捉才算数吗?我们制一个局,让她百口莫辩,不就行了?”
    一三三 证据(上)
    一三三 证据(上)
    丽君也没想到机会来得这么快,仿佛老天都在帮她。废太子薨逝之后,广平帝沉浸在丧子的悲痛中,常常震怒责罚大臣,使得朝堂上人心惶惶——这种情况下,谁敢吃酒作乐?京城流行的诗会、茶会、灯会,不约而同的停了,都在观望。
    四月二十三日,很少出现在大臣视线中的大皇子递牌子入宫,一夜未归。清晨,被宫人发现是酒醉,迷了路途,浑浑噩噩在御花园过了一夜。皇帝得知,大怒,准备责罚时,大皇子抱着皇帝的腿痛哭,原来,他不是故意在废太子丧期饮酒,而是为母亲做寿。可怜安嫔是最早跟皇帝的人,又早早生下皇长子,本该是后宫最尊贵的女人之一。可她是奴婢出身,现在人老珠黄,又无宠在身,几乎被皇帝遗忘了,连宫人都不怎么在乎她们母子俩。说起母亲这些年来在宫里的苦熬,皇长子年过四十了,仍哭得涕泪交加,大约感动了皇帝。
    死了一个儿子,广平皇帝对其余儿子多了些耐心和疼爱,反省了这些年对安嫔母子的冷淡,下旨册封安嫔为“贤妃”,皇长子也由郡王册封为“洵王”。同时,大肆册封后宫,除了皇后没办法再升一级,其他妃嫔都升了。而成年的皇子,也纷纷封王。端王则封为“端亲王”。
    圣旨一下,皆大欢喜、满朝称贺。
    这下好了,废太子的风波算是彻底过去了。
    至于先孝仁王皇后……想到过去的伉俪情深,皇帝内疚于心,封了王家的最出色的俊才王銮为长乐侯,算是给早就败落的王家的一个交代吧。不过是闲散的侯爵,又不是世袭,御使大臣们也懂颜色的没有阻止。
    朝堂上一阵冷、一阵热的,别以为吹不到后宅深闺里。其实女眷们最懂得朝廷风向了,谁家烈火烹油正得势,谁家内里空虚徒有其表,谁家瘦死骆驼比马大,都精着呢。
    这不,四月二十六日,杜氏娘家嫂嫂赵氏做寿,名义上不大肆操办,只邀了各房亲友“在家小聚”,但来了许多宾客。安国公府、定国公府、宁国公府,都有女眷来,此外,安庆侯、博望侯、钦安候、诚意伯、九江伯……都是有名望的勋爵贵族。
    名门世家中,亲戚关系是一大学问。赵氏出身安国公府,虽然是偏支,但国公府来人看望,算是亲属往来;博望侯夫人与安国公府有姻亲关系,定国公府又是亲家安庆侯的母族,定国公府与宁国公府是姻亲,诚意伯夫人是赵氏的闺蜜手帕交……
    拐着弯的,都能跟赵氏拉上关系吧。
    也是,堂堂靖阳候夫人的寿辰,再简薄又能简到哪里去?
    当然,有心者才知道内情——赵氏跟刚刚册封皇贵妃的八皇子之母梁氏,关系密切。梁氏曾是赵氏母家的养女,隆正五十九年,代替安国公府女儿的名额入宫,成了广平身边的女官。后来皇帝继位,她先后生三公主、四公主、五公主、八皇子,如今年过五十了,仍貌美端庄。即便不是皇帝最宠爱的,也是皇帝最尊重的妃子。册封皇贵妃圣旨一下,可想而知彭皇后的心理是什么滋味了。
    ……
    娘家嫂嫂寿宴,杜氏怎能不去?沐薄言若不是腿伤没好,肯定也要去靖阳候府的。现在,只能让俞清瑶、丽君、丽姿去了。
    重生后,俞清瑶不似一般闺秀,听到宴会就欢喜不已,琢磨着结交什么闺蜜伙伴,穿戴什么好看衣饰,或者在宴会上一展才华之类。一看到三大国公府都来了人,虽说来的不是当家主母,只是偏房的女眷,但也说明了一件事——朝廷上有新的风向可不管什么风向,她真不希望安庆侯府跟任何一方扯上势力,皇后地位很尊贵吗?皇贵妃很了不起吗?她们的下场,未必比她在喜堂上遭人刺杀好啊看着杜氏淡淡的跟各家夫人说话,清淡的眉眼一丝谄媚、讨好也无,在众多穿着华贵的夫人中,显得特立独行,仿佛冬季里寒梅,傲雪而开。别人都是藏半截,用暗示、隐喻,猜谜般说话,只她明显的表露出喜好观感,投机便多聊一会子,不投机就低头慢慢的品茶。横竖,她是赵氏的小姑,别人也奈何不得。
    头一次,俞清瑶觉得舅母也挺可爱的。
    跟长辈见礼后,坐了一会儿,几个耐不住无聊的女孩,就拉着俞清瑶走开了。
    唧唧呱呱的女孩儿在一处,哪怕以前从没见过面,彼此见都是听过名字的。
    柳沾衣、柳染衣……杜氏庶姐,与钦安候的一对孪生姐妹花。
    周灵儿,杜氏庶妹嫁给平郡王为侧室,所生的长女。
    还有曾经让俞清瑶无比自卑的杜芳华,杜家嫡女,赵氏所出。今年也才十二岁,皎若明月的脸庞还带着婴儿肥,粉嘟嘟的叫人喜欢。声音也没脱去稚嫩的童音,软蠕动听,看她说话办事,俞清瑶简直怀疑,这么个稚气未脱的女孩,从上到下,到底那一点让她自惭形愧到不敢照镜子的地步?
    当然,也可能是她面皮变厚了,觉得外人如何美丽跟她有什么关系?她就是她,不需要学别人。
    “呵呵,清瑶妹妹,总算见到你了。”
    “是呀,清瑶妹妹,往日只听别人说起,从来没见过你真人。冷不丁一见,我都不敢相信呢听说你很少参加外人的宴会,自家的亲戚见得都极少,是因为……身子骨弱的缘故吗?那现在,你身体怎样?”
    “这还用说吗?芳华,清瑶妹妹肯定大安了,不然姨母怎么会带她出来?”
    “呵呵,我猜也是。连着下了十多天的雨,终于晴了真想去郊外放风筝啊”
    说笑了一会儿,俞清瑶其实“早就”认识人家,再相处也不觉得为难,搜索记忆中个人的喜好,装作很随意的挑起话题,大家你一句我一句,陌生感很快消除了。
    ……
    杜芳华领着几女去了她的闺房,不想有人闻着气味也追过来。
    “芳龄?你怎么来了?”
    “呵呵,妹妹,刚刚母亲问起你们呢,我怕这边丫鬟伺候不精心,所以过来看看。”杜芳龄,杜家的庶女,可惜占了个长字,杜芳华即便不喜,也不能当着外人的面流露出来。
    “姐姐怎么转了性子,不去看看国公府的小姐姑娘们?沾衣姐姐、染衣姐姐,灵儿妹妹、清瑶妹妹,都是我的表姐妹。想来我有那处疏漏,她们也不会跟我一般计较。姐姐还是赶快去前面吧,国公府的小姐们才是娇客,倘或那处有了不是,姐姐可没法在父亲、母亲面前交差。”
    杜芳龄面色一丝不变,
    “妹妹说的是。可外人要招待,自家人也不能冷待了啊我不过来问候一声。知道的,说我在外招呼‘娇客’辛苦,怕忙不过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多么轻狂呢,看着人家身份高贵,所以巴巴的凑到跟前,自家姐妹也不问候几句。”
    说罢,袅袅而来,明亮如星辰的眼眸闪了闪,在沾衣、染衣、灵儿与清瑶之间转了转,嘻嘻的指出个人的名字。虽然是庶出,但她丝毫没有瑟缩的小家子气,郎朗大方,反而是杜芳华一副受了闷气,发泄不出的模样。
    于是,俞清瑶终于明白了……前世的杜芳华是十四岁出现在她面前,那时候经过多年朝夕与庶姐的过招,才历练出来端庄、沉稳、大方的气度啊“妹妹是诗仙之女,啧啧,果真与我等凡夫俗女不同。瞧瞧,这份淡定气质,姐姐见过的世家闺秀多了,就没见过妹妹这般的人品。”
    没口的夸赞,换了别的小姑娘,早就飘飘然,不知身处何方了吧?
    但俞清瑶仿佛夸的人不是她,恭敬不失礼貌的冲杜芳龄福了福,“清瑶愧不敢当。”
    “呵呵,妹妹当不起,谁人能当得起呢?对了,姐姐有一事相求,不知妹妹可否答应?”
    “什么事?”
    “听闻妹妹在家,跟随水月师太学习‘梅花篆’?姐姐一直向往梅花篆古拙形象美观,可惜不曾见过真迹。妹妹能否写几个字,让姐姐观摩观摩。”
    “小事。姐姐想写什么?”
    “嗯……就写令尊的诗——‘相见时难别亦难、春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吧这首诗缠绵悱恻、忠贞不渝,唉,读起来心伤难过,却不忍弃卷呢”
    俞清瑶垂着头,肩膀轻微的抖动一下。
    这首诗这首该死的诗
    就是害得她归于丧尽、百口莫辩的诗啊前世是孙念慈哄着她写下来的,怎么今生换了杜芳龄?
    可不管是谁,她知道,背后的黑手已经朝她下手了……
    再抬起头,俞清瑶的面色虽然有些难看,但凭着坚韧的毅力,强迫自己微笑,“当然可以。”
    随即,写下斩头去尾,把过度描写的“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全省下了,前头的“相见时难”也去掉了,只写了“东风无力”四个字。
    “姐姐莫要嘲笑,清瑶才学习梅花篆不到三个月,好多字不会写呢”
    幸好,求她的理由用的是观摩梅花篆。
    梅花篆作为古字体之一,非要她才刚刚入门的人把一首诗完整写下来,才是强人所难呢一三四 证据(中)
    一三四 证据(中)
    “俞清瑶,这是什么?”
    “菲儿表姐,这首《相见时难》怎么到你手里?”
    “你还有脸问”元菲儿气急攻心,当场一个巴掌刷过来,不齿的骂,“我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穿着茜色对襟绡纱衣,荔枝色水纹凌波裙裾的俞清瑶,捂着脸,满眼的惊慌失措,“表、表姐,怎么回事?”
    “哼”娇媚的孙念慈在旁边冷哼一声,“几位婶娘,往常我们姐妹间开玩笑,说俞清瑶跟林世子天造地设的一对。没想到,她竟当真了特特的写了一首表白心迹的诗,故意遗落林世子必经之路。亏她还是大家小姐,沐家叔父对她视若己出,居然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情。”
    面孔模糊的夫人太太,一个个惋惜的叹着,“玩笑归玩笑,如何能当真呢?即便有心,也该托长辈出面才是。怎能做出私相授受的下作事情来?难道杜夫人待她不好?”
    “杜夫人素来声誉极好,对几个外甥女都当女儿一样照看的。依我看,是这丫头心太大。以为林世子待她有几分意思,就昏了头了。”
    “我没有、我没有啊……”
    苍白着脸的俞清瑶拼命摆手,可贴身丫鬟翡翠颤巍巍跪在当中,几声恐吓,什么都说了……
    “我们姑娘……常常背地里说林世子和气温柔……”
    “那首诗,是我们小姐最喜欢的……说是缠绵悱恻、坚贞不移,要是她能有这样的夫婿就好了……”
    “啊,花笺?奴婢也不知道怎么遗落的?许是小姐不经心,在路上掉的?啊,奴婢忘了,那条道是通向外院,很少有人走。唔……小姐会不会是跟林世子有约?以前也约过两次……”
    望着满口瞎掰的翡翠,还有根本不听她说话,自顾自的分析“大家闺秀为何要与人私相授受,败坏名誉”的夫人太太们,其结果自然是各种难听的污水全部出来了,尽数泼到她身上。
    ……
    一场噩梦,深埋心中十多年。每一次梦醒,都像是水里捞出来的,冷汗湿透。
    力量微弱时,每当想到当初的画面,就觉得自己生不如死,背负着不能翻身的骂名,活着也是受罪。可当她有了反抗的勇气,才觉得那群人的卑劣无耻。用言语凌迟着一个无辜的女孩,用恶毒的眼神撕碎了天真善良。
    仇,她是一定要报的
    谁也无法形容,俞清瑶此时的心情。
    她面上装作恬淡,无所谓的吹了吹生宣上的墨迹,然后双手沉稳,一丝颤抖也无的把“东风无力”送出——大概她是第一个,亲手把把柄交给别人手上的人吧?
    明明知道杜芳龄笑得温柔,内里却不怀好意,准备利用她的亲笔大做文章。可她呢,不得不给还要给得自然,叫人提不起一点点疑心。否则,怎么揪出那个诬陷她的人?
    今生,她提前两年到了京城,而且借着身体调养的理由,一直韬光养晦,除了定国公府舅公的寿宴,其余宴会一概不参加的,连杜氏的娘家都是第一次来。按理说,她能得罪什么人呢?什么人恨她入骨,趁她初在京城社交圈子崭露头角,就计划着要败坏她的名誉,毁她终身呢?
    原先,她怀疑舅父的政敌——以赵兴远为首的谄臣奸佞,清清白白也能凭空捏造出谋反大罪出来,什么事情做不得?害她这种无父无母的孤女,更是容易简单可亲手把纸张交给杜芳龄那一瞬间,忽然醍醐灌顶朝廷上勾心斗角、党争惨烈,动辄就是抄家灭门。也因为此,那些奸佞心中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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