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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1章

古代剩女重生记 作者:萦索(起点vip2013.03.29完结,剩女、权谋、平凡生活)-第3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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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午夜梦回,一想到俞清瑶骨瘦如柴,朝他伸出双手求救模样,仍旧会惊醒,浑身冷汗淋漓!
  至少要等到孩子平安出生吧?他这么劝说自己,不得已去西山的寺庙求助长公主。长公主呢,知道景昕景暄的身世,她曾经受到的所有不公平,全都化为祥和了,是啊,她的人生还有什么不满足?只是为死去的儿子祈福,才呆在庙宇中吃斋念佛。
  不过为重孙,这一趟还是值得去的。
  拄着凤头拐杖的长公主,以为劝说俞清瑶应该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再苦再痛,谁能比得过她?国破家亡她都挺过来了,年纪轻轻的,怎么了就不想活?想死的人,都是傻瓜!
  默儿守在门外,长公主进去后,一通乱骂,斥责俞清瑶“身在福中不知福”,她的孙子她了解。景暄早有后悔之心,就是碍于颜面说不出口。只要俞清瑶肯点点头,还不是夫妻恩爱如初?尤其现在还有了孩子,不为自己,也该为孩子考量是不是?
  “你死了,倒是一了百了,孩子将来怎么办?你让她叫别的女人为嫡母,你舍得?万一孩子被人欺负,你能安心?”
  “就算你心理又恨,想想以后的日子,也该平息平息。女人啊,就是不能钻牛角尖。钻了,害得人是自己!谁会为你痛,谁会为你难受?今儿个你熬不过这个坎儿,死的是你自己!别以为我的景暄会为你守节什么,他这会子忘不了你。三年五年后,还记得你这副神憎鬼厌的模样?早把你抛到脑后了。你但凡有点志气,就给本宫振作起来。”
  如此说得口干舌燥。
  俞清瑶还是没有反应。
  她木然的靠在床榻上,消瘦的手腕上青筋都依稀看见。默儿忍受不了了,可不敢冲长公主叫嚷,只是悄悄的走过来,泪流满面,把俞清瑶的手腕放在被子里,服侍她躺下。俞清瑶至始至终保持安静,睁着眼睛,躺下了,面上一点表情也无。
  长公主先是气怒,可看到那双悲哀到对人生、对所有美好事物都不相信;黯淡没有任何神采的眼眸,再也说不出话来。
  气闷的出来,她狠狠的问默儿,“你家主子这样有多久了?”
  “呜呜,两个多月了。”
  “她吃东西吗?”
  “吃的,每天都强撑着吃一点。”
  “不说话?”
  “是……夫人一个字也没说过。”
  长公主心凉了半截,叹口气,“让人准备后事吧。”
  从内心深处就已经绝望的人,怎么劝说也劝无用了。
  默儿还是不敢大声哭,哽咽着,朝长公主跪下,“求求您,救救我家夫人吧?看在她孝敬多年您的份上……”
  “糊涂!本宫不想救她吗?不想救,过来看她作甚!是她自己不想活了。”
  长公主骂了一顿,心说俞清瑶死了也好。这样孙儿就再也不会烦恼了。因此,索性丢开不管。她老了,管不过来了,再说重孙早就有了,少一个也不能怎样!
  如果长公主知道这个孩子是景暄的第一个孩子,也是仅有的一个,恐怕她就不会轻易的放弃,远远的躲开当旁观者。
  一个月后,预料之中——俞清瑶难产了,从天亮一直到天黑,断断续续的阵痛持续着,四个稳婆里里外外忙得没空喝水,可孩子迟迟不肯面世。羊水已破,这样下去,孩子性命攸关,大人也难保性命!
  太医在外也战战兢兢的等候,女子生产本来就是一道鬼门关,尤其是产妇怀胎期间根本没有养好身体,体质弱到极点的俞清瑶了。若上天垂怜,母子平安。若是……
  也怪不得别人。
  且说景昕这一天处理政事有条不紊、沉稳有度,丝毫不受外面恶劣消息的影响。入夜后,还是没有收到“是男是女”,想了想,起身从暗道出了宫,掩藏身份去了景暄的别院。
  太医过来询问,“保大人还是保孩子?”
  这是大夫无奈之下的问询,若可以,谁不希望大人孩子都平平安安?
  “废话,当然是保孩子……”景昕脱口而出,可此时,茫茫夜色中俞清瑶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喊,紧接着,毫无声息了。他的心猛然一颤,手指用力抓紧披风,
  “保大人。”

    四二一章 对不起我爱你

  那一句“保大人”,不仅吓到了太医,也让景昕无所适从了一会儿。隔了片刻,他才蛮横的挥挥手,“听不懂吗?快去!若人有个三长两短,朕再也不想看见你!”
  不说太医唬着一张脸,忙忙去调整药方——之前可一直以为只要孩子平安啊!景昕发泄了胸口的闷气,这才缓步朝外院走去。月色清冷,冬季的晚上即使没有北风吹,那夜露中的湿寒仍旧让人遍体生寒。
  而景暄穿着一件薄薄的单衣,伫立夜宵下,背影说不出的落寞孤独。景昕的心,一下刺痛——这时候,刚刚让他自己都意外的改变主意,终于找到了说法,找到了一个让他心安理得的理由!为了兄长景暄么,俞清瑶此刻还没死呢,景暄都这样难受了,万一真的死了,岂不是伤透了心?
  “哥……”轻轻的一声呼唤。
  景暄没有回头。
  他面上的泪早就风干了,正如心里跟熬油一样——那又怎了?谁也不知,谁也无法替代。他造下的孽,只有自己忍受。
  景昕的性格霸道自我,从来不会安慰人。可这会儿他是真心想安慰兄长,分担一点疼痛,“……不会有事的。我已嘱咐太医,一定要保大人……她,不会有事。”
  孤寂的望着夜空一轮半圆的月,月圆月缺,没有终止。忽然醒悟,这是干嘛呢?母子平安是不能了,如果一定要保住一个,不是为了期盼的婴孩。而最后居然选择了俞清瑶——那之前,何必让她有身孕?直接一碗红花,让她断绝生育能力,今天的煎熬种种。什么都不用了!
  景昕自责。
  “哥,你放心吧……我跟她之间其实没什么深仇大恨……过了今夜,就封她为王妃。她想做你的嫡妻。其实……本来就应该的!要是她有造化,生下儿子,立刻封为世子……再也不送姬妾了。她……不像是心大的,知道了,一定会……满足,感激你的。”
  零零碎碎的安慰,或者说许诺?
  能得帝王一诺。是何等荣幸。可景暄一点感觉也没有。他的心跟身体一样,被冷风侵透了,冰寒入骨。因为他知道,这个时候什么许诺都好比镜中花、水中月,看着美好。其实没用了……
  俞清瑶应该活不过今晚了吧?即便过了子时,过了丑时,她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吧?
  不敢如此想,可不能不想!
  他的思想早就自己不能控制了,但凡有有一点理智,他就该同意景昕的建议,早早除去俞清瑶,从眼底心底让这个女人彻底消失才是!为什么等到今日,为什么要尝遍所有酸甜苦辣才能死心?
  “我好恨……”
  “嗯?”景昕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恨?
  谁恨谁?
  “我好恨她!恨她为什么这么倔犟。她就不能柔软些,再善良些,我知错了啊,我会补偿她。她为什么不愿意再相信我一次!”
  “我两个月没有来看她……可她明明知道,我的心我的眼,一时一刻也没离开过。为什么不能说句话。只要稍微露一点意思,我早就飞奔过来了……”
  “我怎么能放弃……若能,她早就死了!她为什么这么蠢,蠢到不肯看一看我的心。或者她根本就是故意的,故意无视我的感情,故意仗着我对她的感情肆意伤害!景昕,你说,她有多歹毒……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歹毒的女子。”
  “她要死了,她马上要死了!她想用死来报复我!我知道,我不会上当!我不会为她难过,更不会为她难受痛苦!她休想得逞!”
  景昕乍听,还以为兄长终于想通了,恨不能大笑三声,以表示痛快!可紧接着,他看到景暄转过头来。不知是否错觉,月光下的景暄,面带恨意,可鬓角已星霜点点……
  ……
  “哇……”
  是不是每一刚刚出生的婴孩都要嚎啕大哭?应该吧,来到这个痛苦的世界,要承受各种各样的苦痛,不哭怎么行呢?俞清瑶觉得随着孩子离开她的身体,那一股强撑着的生命力也在源源不断离开她。
  就要死了吗?
  也许……是幸运吧!
  活了两辈子,最后的执念也就是孩子了。她的思绪悠悠的,想到过去被人辱骂“老女”那段日子,别的同龄女子拖儿带女,她却孑然一身。自我安慰说,有了孩子是个拖累,生得出养不活。可改变不了她想做母亲的心啊!
  现在,她什么都有过了。没遗憾了。
  “叫他来……”
  默儿忙忙的出去了。
  听说产房污秽,多有男儿怕有“血光之灾”不肯过来的。景暄肯不肯来?不来也好,相见不如不见。
  可景暄来得太快了,仿佛只是她闭一下眼,积攒少许力气,再睁开就看见小心翼翼、眼带湿意的景暄站在面前了。胸口喘息着,指着襁褓中还在哇哇大哭的婴孩,
  “可惜了,是个女孩……”
  景暄连看都没看一眼,生怕俞清瑶消失不见似地,缓缓的靠近,用力握紧她的手。浓郁的血腥味还没消散,可景暄什么都感觉不到,心理眼中只剩下俞清瑶一个人。
  仿佛天地只剩下他们两个。
  他想到平凡的初见,想到迎娶她过门,想到那几年平静的夫妻生活,更想到那天他恢复光明,从城门口带兵进来,而俞清瑶夹在百姓中朝他默默的一跪……
  也只有霎那,他什么都不敢想,什么都不敢做。
  心理只有一个念头,只要她能活着,她肯活着,让他付出什么代价都行。恨他吗,报复他吗,可以,只要活下来,生生世世折磨他,他也愿意!
  也许知道即将大限,俞清瑶的面部表情异常柔和,趁着还有几分力气,交代后事——
  “孩子……交给你的平妻抚养吧。幸好是女儿,不碍着你们将来的小世子,嫁妆什么,也都齐全……”
  景暄没有说话,闭上眼,一滴泪滚滚落下。
  这个时候,他恨极了赵瑰玉,如果没有赵瑰玉,他不是就可以说“你不要死,你死了我们的孩子无人教养”。可现在,他没有资格说了。
  她知道,临死之前说这种话,赵瑰玉一辈子就毁了,永远不可能得到丈夫的宠爱。可那又怎样呢,她不想忍受了,也不必顾及自己死后别人怎么活!景暄不是蠢人,她什么想法,怎么会猜不到?如果他不剩一点情谊的话,她说什么,想什么,只统统不理,她还能从地府中挑出来咒骂谁么!
  “我死后,不必立坟。烧一把灰,撒进通江水。若想祭奠,只往通江岸边烧纸就完了。若生辰死寂都无人记得,也没什么不好。我这一生,细想痛苦居多,而欢乐也不少。可恨我始终愚弄,不知活得糊涂才是难得。”
  景暄已经痛得无法说话。他轻轻搂着妻子,强忍着泪水的肆虐,告诉自己,忍耐,一定要忍耐。就好像广平活着时候,朝不保夕,忍耐才是唯一的武器。
  那个时候,他为了活命肆无忌惮的利用周遭一切,算计一切,迎娶俞清瑶就是其中的一环。在她面前做戏,扮演一个无辜而被皇帝猜忌的臣子,真可谓得心应手。她能力一般,可用尽全力维护他。他从来不觉得不妥。总是理所当然的接受一切。内心里不是没有自得——不过是个傻女人而已!利用怎么了,又没有让她赴汤蹈火,下油锅之类!
  比起自己的性命,利用一个女人的感情,大约谁都会毫不犹豫吧?直到今日,景暄都不觉得自己有错。最多……有愧。
  可是难产整整熬了一天一夜后,他心跟油炸似地翻过来覆过去,红着眼眶,抱着即将死亡的妻子,忽然觉得他拼尽所有想要活命,到底为什么呢?他生命中最美好也是最重要的一部分,马上就要离开他了。
  难道他耗尽所有,就是为了活下来,刻骨铭心的体验什么叫“行尸走肉”?他的感情早就枯竭了,除了那个在他失明时给予无尽温暖温存的女子,除了那个第一眼就让他一见钟情的女子,再也给不了旁人了。
  难道活着,不是为了更好的享受活着的美好,享受一家人和乐融融的幸福?伤害了最爱他的人,伤害了他最爱的人,还有幸福可言吗?
  可他醒悟的这么晚。
  世上再没有一个人比他利用她更多,可恨他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若真的聪明,就知补偿无用,后悔无用,愧疚更无用。他该早一步告诉她,他爱她。因为爱,才那么害怕,因为爱,才不敢靠近。也是因为爱,才默默的期待。
  太迟了。
  等景暄想通了,握紧俞清瑶的手想说一句“对不起,我爱你”的时候。俞清瑶已经偏着头,闭着眼睛睡着了。
  看着她安静的睡颜,景暄意外眼底干涩的再也没有流泪了。他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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