抉择-第2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依照他那与在其他方面表现出的老成大相径庭的是,他就好象一个第一次谈恋爱的呆子一样笨拙,甚至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唯一能做的只是以形形色色的办法来吸引对方的注意。而他现在的方法就是不跟对方说话,刻意装“酷”来吸引对方,这一切潜心态他自己自然不得而知。
那女孩倒不像江浪那么对男女之间那么笨拙,可她也是不和江浪说话,只因女孩自身也有一定的矜持,何况这女孩虽是长得极艳丽极具鼓惑力,可心理却仍是比较纯,在夜总会工作也是因为别的原因。当然,所谓的纯是指在感情上。最重要的是,女孩不愿意与江浪在这样的环境下交谈,毕竟在夜总会工作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何况他对江浪还有一定的微妙感情,刚才坐在江浪身边时她感到一阵紧张和剧烈心跳,她就知道自己有可能喜欢身边这个看起来怪怪的家伙了。
乐天表现出与平时孑然不同的姿态,和阿速他们倒是玩得很疯,连像个书呆子一样单薄瘦弱的小黑和阿辉都全投入了今晚的快乐时光中,倒是没人留意江浪和女孩之间古怪的气氛。
就在江浪好不容易挨完折磨,那女孩突然站起来说要和江浪一起走,这话一出,纵然江浪平日再冷静自若,亦是吃惊得下巴险些着地。女孩的同伴们更是惊奇,她们均知道这女孩是被经理从其他场子挖来的,女孩来了有段时间,红得发紫,迎来送去的无一不是有权有势的人,这女孩却从未跟任何人出街开房间过!现在她居然主动要和一个男人出去,而且还是一个长得实在不咋样的人(被乐天衬了下去)出去。叫她们如何不惊讶。
倒是乐天有些醉了,兀自在大吼大叫:“妈的,有钱又怎样。老子现在……”阿速亦是醉得七七八八了,甚至连小黑也醉得乱糟糟的。只有阿辉还保持着清醒,江浪看着这阵势,不由苦笑连连,让阿辉把他们一古脑给送到酒店。他去付过帐时,女孩居然亦步亦趋的跟着他身后,看来是打定主意要跟定他了。江浪又是苦笑着把这份多余的帐付了,心中却是隐有几分渴望,只是却觉得对不起照片女孩。
帮助阿辉把三人塞进计程车后,看着汽车远去,江浪慢慢顺着街道行走。他不时留意身后,发现那女孩仍是仿佛狗皮膏药似的跟在身后,他不禁有些恼了。转身怒目而视,他却没发现自己始终保持着的平常心竟因女孩而全然失去,否则他绝不可能表现出自己的怒气,反而会以笑容来表达。
“你跟着我到底想干什么!”江浪不耐烦的说,那女孩愣了一下,坦然说:“你买下了我的钟,我就得尽力服务,不跟你跟谁。”江浪恶狠狠的凶了一眼,扔下一句:“你愿意跟就跟吧!”拦下正巧经过的计程车,正欲上车,女孩冲上前来瞪了一眼:“应该女士优先!”江浪还能说什么,只有苦笑不停。
从湾仔到尖沙嘴不算近,即便坐车也得好一会。可两人就觉得时间过得特别快,刚眨了一下眼就到达目的地了。
进到屋子里,江浪轻哼一声:“你随便吧!”女孩甜甜一笑说:“我想先去洗澡!”这勾魂夺魄的笑差点让江浪迷失本性,本来江浪就是个青头仔(处男),见过的美女虽多,却从未有人如此具有挑逗性的姿态来诱惑他,他自然是抵挡不住天性欲望。
女孩进了浴室后,江浪坐在沙发上怎样也抑制不住狂溢的思绪,一个劲的在想象女孩在浴室中的情形。他立时感到了身体上的变化,虽然刻意猛喝冰水,仍是无济于事。腹部升腾的无名火愈燃烧愈是旺盛,仿佛直直冲到他的脑袋里一样。他自然没发觉,在身体经脉里恒久运行的两股气又展开了新一轮的激斗,祥和之气努力想压制住暴烈之气,却是徒劳无功。暴烈之气应着江浪现下的身体状态和近乎走火入魔的思想狂暴运行,把祥和之气压了下去。亦是间接造成江浪欲望愈来愈强烈的原因。
其实,这两股气也称不上谁正谁邪,祥和之气也绝非尽是正面的,譬如江浪流露永恒不变的笑容时,身体里受到祥和之气影响较多,只因为他那时心境平和,所以,虽然他本身的笑是极虚伪的,可有了祥和之气的配合衬映却显得很是真诚。暴烈之气也非全是负面思想以及情绪等,更像是激发心中最率真的一面的触发媒介。当然,依江浪的个性,自然是受暴烈之气影响的较多。
正当江浪原本炯炯有神的眼睛里布满血丝时,全身上下光洁嫩滑的性感女孩围上浴巾就出了浴室,看到在沙发上辗转反侧,挣扎仿佛要逃脱某种束缚一样的江浪,顿时花容失色,刚靠近江浪打算看看江浪什么犯了什么病。岂料得她大幅度的弯下腰去,江浪正好红着双眼仿佛野兽看猎物一样的看着女孩,缕缕淡香的浴后体香,以及那形容不出的出水芙蓉般娇艳更是诱发江浪堕落的原因之一。
只听得江浪双眼猛放异样的光芒,喉头赫赫作响,一个用力把女孩扯到怀里再翻身将其压在身后。女孩开始惊恐无比的尖叫,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可是她却停止了尖叫,默默的承受着江浪那好象饿狼一样粗鲁狂野的动作,只是想到自己将要在不情愿的情况下失去女孩最珍贵的东西,正式蜕变为女人,她的眼睛里盈满了晶莹泪光,一滴滴眼泪从眼角流淌而下,竟让人感到无尽的伤感和痛心。
其实女孩原是很文静乖觉,绝不会那么主动的倒追男孩。只是她在夜总会时见江浪始终不说话,心中急了。心中竟是有种感觉,如果让这男孩从自己眼前走掉,也许他们今生不会再相见,她还可能后悔终身。为了一个不可预知的感觉,女孩决定冒险和江浪回去,无论如何要把握住机会。她相信江浪不会把她怎样的,否则上次她早就怎样了。谁知道……世事果然难以预料!
被欲火冲昏头脑的江浪兀自如狼似虎的,在女孩身上饥渴的亲吻着。女孩渐渐感到全身酥软,浑身有种被麻痹的错觉,好象电流通过身体一样,那种感觉新鲜而又刺激。这时,江浪吻着吻着就吻到了女孩的眼泪,他感受着这清凉中有些咸涩的味,他不自觉的闭上眼睛细细品味着这泪水,竟是有些忧郁和伤怀,使得他的头脑也清醒了一些,身体里的无名火消退了一些。
俗话说一个好的开始就是成功的一半,江浪头脑既然清醒了一些,自然就发现了正在身下躺着的女孩,大惊失色之余才发现女孩的几乎等同全身裸露,女孩的身体有泰半都裸露在外,高耸入云的乳房滑腻如泥鳅,兀自在弹动不已,那纤细的腰暴露在外,竟是让人有种恨不得狠狠将其搂在怀中贴得紧紧的冲动。下半身私处在江浪的衣服遮掩下,盈盈芳草隐隐若现,反而更具诱惑力。洁白修长的大腿光洁玉润,使人欲望横生。女孩的情况比之上次更是犹有过之。
江浪一边在心里狂念阿弥陀佛,一边艰难无比的把目光从女孩的横成玉体上移开。从地上拣起自己的衣服轻柔的遮盖在女孩身上,江浪生怕遮得不够严实,再引起自己发狂,再拣来宽大的浴巾遮住。
做完这一切,江浪狠狠的抽了自己两个耳光,既为了自己做出这等禽兽之事,也为了自己竟然把那么美丽的娇躯遮盖住,而无法再目睹。只是这时再让江浪去掀开衣物和毛巾,他却是死也不干,说到底他始终还是一个二十一岁,没经历男女事的大男孩,终究还是觉得羞涩。
女孩正感到被玷污的羞愤时,同时又发现自己竟闭着眼睛隐隐沉迷在那浑身过电的感觉中,正自怨自艾着,突然发现身上的人离开了,接下来居然也没有任何动作。纵是如此,女孩仍旧不敢睁开眼,直到过了好一会,她发现身体里那些羞人的感觉渐渐离体而去。而江浪也没有再侵犯他,她才稍稍把眼睛眯出一条缝,观察情况。却看见江浪离她老远,背对着她坐着扇耳光进行自我惩罚。
她这才彻底放下心来,翻身坐起来,把浴巾拉在身上围严实。江浪听到声音,犹豫了一下转身来看,见女孩已是把裸露处遮盖好,才松出一口气。只是对着这女孩,他却真不知道说些什么。他在想:说对不起吗?这种事岂是一句对不起就敷衍过去了。
女孩倒是有心说几句话打破僵局,只是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两人便这样面对面的坐着,即便是偶尔对上眼,女孩就又恼又怒的羞红着脸扭开头,江浪则是低下头,好象千古罪人一样。
沉默,无休止的沉默在两人间被无尽延长,纵使两人间的距离只需要几步即可跨过,却没人有勇气先说话。
也不知过了多久,僵局仍然继续着。江浪在心里不知道臭骂阿辉多少次了:这小子怎么还不回来,要是他回来了,大家就不用这样了。他却不知道,阿辉得照顾三个喝醉酒的家伙,哪还能回来。他更不知道的是,女孩遭遇如此事后,虽是没有成功,可女孩一没报警,二没呼救,摆明了对他有意思。只有他这个榆木脑袋才想不到。
女孩心中也在想:他怎么一直不说话,他在害怕什么?怕我报警吗?还是怕负责?还是他不喜欢我?这个笨蛋,他真的很……很。很了半天,女孩始终找不到合适的字眼来形容江浪,惟有找两个字来代替:很奇怪,可是又很好看。糟了,我怎么那么想,难道我喜欢上他了?好饿呀!
刚想到这,女孩的肚子很不满意的发出了抗议声,女孩用做贼似的目光迅速偷瞄了江浪一眼,脸上出现两抹可爱的羞红。江浪有些不明所以然的抬头看了看女孩,女孩不好意思的羞道:“恩,那个,我有些那个饿了。你……”
江浪惊喜万分,女孩肯说话就说明没事了,他刚才还怕女孩留下什么阴影呢!听到女孩的话,他若还不懂怎样做,那简直不配做男人。他犹如聆听圣旨一样,头点得好似鸡啄米一样:“我这就去做,我这就去作!”
不一会江浪端着热腾腾的泡面出来,小心翼翼的放在餐桌上。看着女孩吃东西的模样,江浪亦是感叹不已:这女孩真漂亮,连吃东西的样子都那么好看。
待女孩吃完后,江浪收拾了一下,恭敬得好象伺候老佛爷一样,他走到离女孩稍远的地方小心的问:“你,刚才的事,对不起!”女孩甚感羞怒,江浪这样问,要她怎样回答,难道说没事不用客气?
江浪这次看出了女孩的生气,他还以为女孩是因为刚才的事而恼怒,他急忙辩解:“刚才是我不对,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神情卑微之极,怕是江浪三年来第一遭。女孩知道眼前的傻瓜有多傻了,她想要解开僵局,只有靠自己了:“恩,你做的面很好吃。”这招叫顾左言右,转移话题。
江浪有些傻眼,好在反应极快,他卑谦的笑着讨好:“你觉得好吃吗?我再去做!”他自是不知女孩发生了刚才的事后,还说这样的话简直就明摆着的不计前嫌,可他还是不理解。女孩恼怒极了:“不用了,我饱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上次的事还没谢谢你呢!”
江浪把名字告诉了女孩,古怪的想:上次的事跟自己刚才做的有什么不同?自己都这样了,她怎么还谢谢我?说江浪在男女事上糊涂果然不是盖的,糊涂得够可以。按本性来说,他其实并不坏,即便他再坏也有限,比如这次的事,倘若他不是还有良知,女孩只怕已是羊入虎口被吃得连渣都不剩了。当年只是一时气不过在狱中受黑社会欺负,然后认为与其被人欺负,不如自己去欺负人,这才在狱中争地位。可是三年的狱中生活早已让他明白,黑社会其实也不过是欺软怕硬的混蛋。所以他才会非常鄙视黑社会。
使出自己的推断力,江浪想了想终于察觉了女孩的意思,他惊喜得站起来大喊:“你不怪我了?太好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女孩见到榆木脑袋终于开窍了,又见江浪童真乍现的样子,亦是一时开心。
这女孩叫容兰筠,比江浪小一岁,她的父母原是富商,后来被人暗算,结果被逼破产。父母双双跳楼自杀,只剩下一个奶奶和她相依为命,那时她只有十六岁。几个月前,奶奶病倒,检查后发现是一种绝症,医生说也许送到美国治疗会有一线生机。容兰筠无以报答奶奶,惟有放弃学业到夜总会工作赚钱,希望可以送奶奶去美国治病。
说到这里,两人坐在沙发上,容兰筠扑到江浪怀里哭得跟泪人儿似的,惹人爱怜。江浪自然而然的顺手安抚容兰筠,可是当她抬起头来眼睛里盈荡着泪花的模样却清纯之极,江浪和容兰筠痴了一秒钟才发现自己的动作是多么的暧昧!两人迅速红着脸分开,好似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似的。场面有趣之极。
江浪面色迟豫的嚅嚅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