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不承欢:慕少,请自重!+番外 作者:沐小乌(红袖2012.10.29完结)-第1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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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完,长椅上的两个人都震了震。
刘叔站在旁边,面露狂喜,再看看坐在长椅上的小姐和太太,紧绷的心弦也像是霎时松懈下来。
莫如卿很激动,想站起身的时候脚下的高跟鞋却一个滑溜快要摔倒,澜溪下意识地扶了她一把才没真的摔下去,莫如卿脸都白了,回眸与她四目相触,一时诡异不明的气氛在蔓延。
澜溪眸光颤了颤,接着淡漠地垂眸,缓缓松开了手。
远远地,慕晏辰去买了些东西回来,中途缓下脚步,将那一幕纳入眼中。
走回来的时候拿护士又跑出来道:“你们谁是莫如卿啊?里面病人情况挺好的,意识挺清楚,他说要见这个人,你们谁是?”
外面的几个人均是一震。
莫如卿像是根本没想到会这样,激动得连呼吸都忘了,说了一声“我是!”,把包和手机都丢在外面就跑了进去。
听到慕铭升情况良好,慕晏辰紧紧提在半空中的心也落了下来。
苍白的俊脸渐渐回暖,他将东西放在旁边,牵起澜溪的手来,也不顾有刘叔在场就将她抱在怀里在长椅上坐下,毕竟是冬天,坐在这种阴冷的长椅上寒气还是会入骨。
刘叔自觉地别开了眼。
这一天一夜下来,别说是家里,连外面都传得沸沸扬扬,慕家这回事早就瞒不住了。
“累了么?”慕晏辰薄唇摩挲着她的发鬓,低低道,“你这样熬着吃不消,我抱你进去睡一会?”
澜溪一天一夜都没有睡好,此刻眼圈是红的,哑声道:“不用了……我想抱抱你……”
她已经顾不上父亲清醒后到底想要见到谁,想要说什么话,所有的疲惫在此刻倾泻而出,她圈紧慕晏辰的脖子,含着眼底的温热紧紧抱住了他。
……
而此刻的病房里——
错乱的高跟鞋声传来,跌跌撞撞的,接着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女人的脸,她发丝凌乱着,顾不得梳理,只用手胡乱的顺到耳后,矮下身来叫他:“铭升。”
这声音,跟年轻时候相比虽然苍老了许多,可里面的感情却还是一样的。
浑身插满了不知名的管子,慕铭升行动有些不便。
苍老的手抬起,微颤着跟莫如卿的手握了握,示意她将氧气罩拿下来。
莫如卿不敢乱动,抬头向医生征求意见,医生蹙眉了一下,手插进口袋里:“他虚弱得很,说话别说太久吧。”
她赶紧点点头,小心翼翼地将氧气罩摘下来,就放在手边,等他一不舒服就重新戴上。
“晏辰他们……”慕铭升沙哑如烟雾的嗓音溢出来。
“在外面呢,”莫如卿含泪答道,“都在外面,你想叫他们进来是不是?我马上去叫……”
慕铭升仅存的力气紧紧地攥着她的手,缓缓摇头,示意她重新坐下来。
病房里,滴答滴答的液体缓慢留着,只能听见仪器偶尔发出的“滴”的跳动声,莫如卿低下头去,回想着他从台上摔下去的情景,含泪颤声道:“铭升……对不起,那天晚上我……”
握着自己的那只手攥紧了她,慕铭升摇摇头,开口道:“你不用说了……如卿,错不在你,你不知道我刚刚梦见了什么,我仔细地想过了,一切都错不在你,也不在染月……是我,是我当初的决定毁了你们两个人,你们的恨和怨都是我一手造成……今天要我来承受这些事,是我该。”
莫如卿僵住了,泪水颤动着,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些话。
298 她转性了?(3000+)
更新时间:2012…10…26 13:21:32 本章字数:3418
“铭升,我……”
“你还记不记得你年轻时候什么样?”慕铭升眼里有一丝湿润,攥了攥她的手道,“我还记得呢,你十八。九岁的时候,一边在医院实习一边打工,我有回战友受伤送到医院里去才认识的你,你记得没有?”
那些年代久远的事再提起来,给莫如卿的冲击是很大的。
她含着泪说不出话,不明白他为什么提起这些,可是她也不想回忆,索性别过脸去。
“我初见你的时候就想啊,护士不都应该是温柔的吗?怎么偏偏你就这么泼辣?你那时候看不惯医院的种种黑幕,嫉恶如仇的,觉得我也不是什么好人,处处跟我作对……可后来还是走到一起去了啊……你知道我家里显赫,高攀不上,可我那时候任性,明知道自己是有婚约在身的,还去招惹你,拖你下水,让你那么年轻地就怀上晏辰,又给不了你婚姻只能让你当未婚妈妈……沆”
提起当年自己做的荒唐事,慕铭升忍不住愧疚难当。
摩挲着掌心里莫如卿的手,他继续缓声道:“你大概是从那时候开始恨我的是不是?不……也不对,你若是恨,怎么还会选择一个人把孩子生下来?你恨,应该是那次孩子没出满月,你抱着他到家门口求我们家收留你,我没用,让我爸连同你和孩子一起轰出家门……是那次吧?”
莫如卿说不出话,只是手在剧烈颤抖,不想回忆那一天,她这辈子第一次跪下来求人,说哪怕自己不进慕家的门也让孩子进去。可慕家老爷子说不要,他说哪个女人不会生孩子?干嘛非要一个外来的野种?家业未成,留这么个祸害难道等着慕铭升前程全毁么?渖!
她那时候抱着孩子在慕铭升窗口大声喊,喊他出来亲口跟她说一声不要她们母子了,可那扇窗子就是不开,他逃了,他任由自己的父母将自己心爱的女人和亲生骨肉扫地出门。
——那些年,怎么过的?
“如卿,我知道你的性子,我一直都知道……包括后来来慕家,你私底下做过的那些小动作我不是没察觉过,只是我都觉得情有可原。你跟我说过,你讨厌那些活得高高在上的人,他们总觉得有钱有势就能决定一切,总觉得那些蝼蚁配不上他们,一脚就能彻底踩死。你说只有被踩死过的人才知道怎么爬起来继续活,才知道怎么挺直了脊梁,不服输,不露怯,总有一天他们从高处掉下来,就是你踩着他们的尸体往上爬的时候!!”
慕铭升这话说得有些激动,老泪在眼里剧烈地晃。
“可如卿……你不该是这样的啊……”
“你心性不该是这样的……你是泼辣,可是你善良,你是偏执,可是你有底线……回慕家的时候你一句话都没说,你只当是这辈子终于等到我了……可你心里有恨啊……你痛恨下人们拿你和染月比较,你痛恨慕家的人骂晏辰是野种……你心里的怨没处撒,所以你恨染月,恨她霸占了我那么多年……”
慕铭升努力地抬起上身,攥紧她的手瞪大了眼睛:“可你真正该恨的人不是她……如卿啊……对不起你的人是我,是我自大,还觉得接你回慕家是对你恩赐……这么多年过去了,是我欠了你一声抱歉……”
莫如卿泪流不止,却害怕他动作太大扯到伤口,赶紧按住他的身体不让他起来:“我知道了……我听见了,你别激动……”
慕铭升躺下来,眼角湿了。
“我这辈子,总共有过两个女人。一个我爱的,我让她受尽委屈,一个我不爱的,我却用婚姻把她捆了一生。染月也一样不爱我,她把身给了这个家,把心给了另一个男的……她是公平的。”
“如卿,”慕铭升握紧她的手,渴盼的眼神看着她,“两个孩子的情况你应该早就知道了,他们折腾这么多年不容易,你就不要再拿我们这一辈的事来怨恨他们了,好不好?我这辈子唯一对得起你的一件事就是我始终都是爱你的,哪怕这么多年跟染月相敬如宾都没有变过……你心里那些恨,我用我最后剩下的时间来偿还你,如何?”
安静的病房里,当年积压在心里二十几年的委屈,在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如山洪一样爆发在莫如卿的心里。
隔着一扇门,没人能听见里面是什么动静。
直到那一声压抑太久的哭声响起——
外面的人都颤了颤,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莫如卿捂着嘴痛哭出声,浑身都颤得不成样子,她第一次听慕铭升亲口说这辈子只爱过她一人,第一次听他亲口说抱歉,也是第一次听他说,我用剩下的时间,来偿还你。
当年那些压抑着无处发泄无处诉说的恨,像是一下子都有了源头,开了闸门,再也无法止住了。
她用尽所有的力气来痛哭。
撕扯掉自己高贵优雅,坚强冷漠的面具,让所有人看到她骨子里的卑微和委屈。
可她捂着嘴摇头,肩膀剧烈地耸动着。
慕铭升看不懂,苍老浑浊的眸子里满是心疼。
“可是来不及了,铭升……”莫如卿涕泪横流,痛哭着揪紧了床单,“你不知道我都做过些什么……我以为那些都是他们欠我的……我做过太多可怕可恨的事了……我绑架过她,我甚至一度想要杀了她……他们永远都不会再像你一样原谅我了……”
痛哭声中,慕铭升睁大了眼睛看着她,像是看着一个被岁月蜕变得完全不像她的女人,在为自己那些痛失的东西哭泣,有些事情做了,就再也挽回不了了。
***
三天后。
大雾迷茫。
正是华灯初上的光景,可迷离闪烁的灯光都无法穿透大雾照射到几米外的地方,可见度只有三米多远,喧闹的街上满是喇叭声。聂明轩车开得极度小心,拐弯的时候却还是听见有车辆碰撞的声音传来。
他扭头看去。
不远处的两辆车像是不小心撞到了一起。
还好车速慢的很,人应该没事,只是车灯撞碎了,车身擦了边。
他开得更慢了些。
更慢的结果就是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多小时之后。
下车走进医院,顺手拿过了副驾驶座上面的那张报纸,走进楼层的时候才觉得暖和过来,找了半天才在熙熙攘攘的走廊间找到那两个熟悉的身影。
“晏辰!”聂明轩叫了一声。
慕晏辰拍拍怀里人儿的头,抬眸,远远看到聂明轩的身影。
“这几天忙结婚的事忙晕了,一直都没到医院来看看老爷子,”聂明轩指了指病房门,“怎么样了?”
“精神还好,意识也清醒,只是暂时还不能下床走动。”慕晏辰简单回应。
聂明轩点点头,瞅见了澜溪拿着的保温瓶,嘴角勾起一抹笑:“哟,这什么?”
“一些补汤,我从家里炖了端来的,”澜溪看了看才答道,“你要不要进去?我跟你一起。”
“也行,”聂明轩将手里带的礼品换到另一只手,抽过那张报纸来递给慕晏辰,“你就顺便在外面看看这个,真劲爆,跟毒奶粉事件似的,都快传遍大街小巷了。”
慕晏辰懒得理会他嘴里烂到家的比喻,目送着澜溪进了病房门,这才抖开手里的报纸来看——“慕家千金身世曝光,领养之说大有蹊跷。”
眯起眼睛,他往下看了两眼。
记者就是一种奇怪的动物,从来都不相信人的一面之词,却从能从边边角角挖出些料来妄自揣测,还写得有模有样,其中的几大猜测不乏大胆,也有人猜到说可能是苏染月婚内出轨,可没有任何的依据可言。
不过,随便是什么吧。
看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他甚至觉得满足了那么一下——“传闻慕家两兄妹婚期将近,并已被证实无血缘关系,而舆。论则多围绕伦理之说展开,大多持围观态度,慕家当事人暂未表态,但据媒体猜测,并不坚决反对。”
风口浪尖的感觉,未必不好。
病房内——
澜溪一边给父亲盛汤,一边有些诡异地看着窗边的莫如卿,这么多天了,她一直都这样一身素色地守候在父亲床边伺候着,一言不发,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转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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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辈子,总共有过两个女人。一个我爱的,我让她受尽委屈,一个我不爱的,我却用婚姻把她捆了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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