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痕 迷藏姻缘-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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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一点?」
「合力赚的钱,到时该怎么分?」虽然说这个很现实,可是现在谈也总比事后来个分不平好。
步千岁极力稳下眸于里闪烁的眸光,和他嘴边差点就不小心逸出的笑意。
他大方地拍拍她的小脸,「就当是我回馈你收留我的好心吧,我的那一份,你不必算。」
「什么?」她刚才一定是听错了。
「我说,」他又说得很义薄云天,「我要友情义务帮助你。」
扶苏愈听愈是起疑,「你一文钱也不要?」哟,黄鼠狠今年这么早就来拜年了?
「不要。」他在脸上堆满了无害的笑容,企图博取她的信任,「你只需要专心帮我整倒紫冠府就行了。」做大事的人,是不能先计较这类小问题的,这种事,以后他再来慢慢算。
「这样啊。」她扬起黛眉,也陪他呵呵笑了起来。
虽然昨日商场上的敌人是今日同盟的盟友,但他转变的落差也太大了,而要她相信一个前不久还是敌人的人,这也有点困难。
说穿了,他们都是各怀各的鬼胎,只是在利字的大前提下,朝着相同的方向前进而已,即使他们是打算合作,这可不代表她会就此放下对他的戒心,谁晓得他会不会在私底下搞些小动作?尤其像他这种向来对钱最是斤斤计较的人,会如此清高的说不要钱还义务帮忙她?她是呆子才会信。
她装作很感动地挽着他的手臂,「你真的不要半点酬劳还要主动帮我?」再刺探一下,看他会不会露出马脚来。
「对。」步千岁回答得很快,语气显得不容置疑。
果真有诈。
或许他不知道,她了解他这个人,比了解自己还要多,她老早就把他从头到脚所有的一切都摸得清清楚楚,而据她所知,在他一贯的说谎方式中,这种回答得又快又直接,且还摆出清高且无辜的笑意,就代表他正在心怀不轨中。
他根本就没有那种把银子往外推的友情,他是那种即使对自少一块玩到大的青梅竹马,也都要藉机坑一坑,或是能拐多少就拐多少的人,哼,跟她玩把戏?
「你在做什么?」步千岁不明所以地看她拉起他的衣袖,东闻闻西嗅嗅。
扶苏抬起头来,「我觉得你的身上有种居心不良的味道。」
「有吗?」他没表现得那么明显吧?
「有。」她很肯定地向他颔首。
他含笑地挥着手,「你太多心了。」
这句话她也曾说过,而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正好就在说谎。
扶苏在心中再次对他多增了一道怀疑,但碍于情势,她也不好刻意戳破彼此努力维持的假象,只好装作不知道,先跟他合作再说。
「那。」她朝他伸出小手,「先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步千岁愉快地握住她的柔手,「合作愉快。」
在扶苏又上楼补眠,以准备储存明日的精力时,步千岁仰首望着她婀娜离去的身影,再也不掩饰脸上那抹蕴藏已久的坏笑。
居心不良?是啊,他不良的居心是满多的。
例如,他很想将这个壤得那么可爱的女人拐过来,把那些存在他脑子里的绮想付诸为行动;又例如,他很想收藏那在他眼中何止千金的笑颜,让她的笑,只能成为他一人独享的专利;他也记得,他好象还缺一个能干的老婆,而她,不但符合最基本的娶妻条件会打算盘,在做生意上,她还很神通广大。在他家的生意被他们联手整倒前,步千岁决定留下来陪这个人格跟他一样不好的女人一块杀杀时间,并且计画从她的身上,将他之前所吃的所有亏,连本带利的。全、都、讨、回、来。
「为什么三哥还不回来?」步少堤伸长了脖子,望穿秋水地看向窗外。
他曲着手指细算,自从二哥加入围堵三哥的计画后,算算时间,也已经有两个月了,可是他们急切期盼回府的步千岁,到现在仍是音讯全无,而他们砸下大把银子的银弹攻势,到现在也仍是没有奏效,他们这群人,依然还是天天开通宵地为兼葭楼里的商事挑灯夜战。
最近他们紫冠府里的人,似乎因为过久不堪工作过度的缘故,皆有了不时看向窗外等人的奇怪动作,每个人的脖子,很明显地都拉长了许多,每天一早开口的第一句话,一定是问找到步千岁了没,无论何时何地,都可以看到有人满面苦恼地讨论着何时才能够让步千岁回家。
天晓得,他们从没那么想念过一个人,也从没恨过有人这样离家出走,他们既是爱步千岁工作一把罩的高超能力,又是恨他不声不响就这样落跑不带走工作的没良心。
步少堤有点神智不清地揉着双眼,「难道他还没饿死吗?」饿吧,快饿死吧,不然他们就要累死了。
「照二哥这种动员了金陵城上至高官下至贩夫走卒,全面封杀三哥的做法,就算三哥再怎幺神通广大,也早就该饿得像皮包骨似的回府求救和忏悔了,为什么他们每天敞开的大门,就是不见有个饿得半死的人爬回来呢?
坐在自己房里无视于步少堤在那边自言自语的步熙然,心情甚好地看着手中的书信,不时还在唇边露出满意的笑容。
「二哥?」步少堤探头探脑地站在他身后,「你在看什么看得那么认真?」
步熙然飞快地将信件收回袖里,「我在看奸细寄来的信。」
「奸细?」
「呵呵。」他又是笑得邪里邪气的。
就在步熙然的笑声仍让步少堤听得头皮发麻时,一道强力的嘶吼声,如雷贯耳地自门外传来,将他们俩都吓得一愣一愣的。
「步——熙——然!」
「不好,大哥又杀来了。」聆听着步关之的怒吼声,步熙然在分析完那吼声中带有多少火气后,就急如锅上蚁地忙着左看右看,想先找个地方躲起来。
步少堤不解地拖住他的脚步,「你干嘛急着躲?」
「别拉着我,我不想被他刮。」依大哥的这种火气来看,他少不了又要被虐待一顿了。
环顾着房里四处皆没什么好躲的地方后,步熙然才想偷偷从后门开溜,弯低了身子悄悄走至后门前,一拉开门扉,一道人影就堵在他的面前。
眼底充满血丝的步关之一手拎起他,「你想躲去哪里?」
「大、大哥。」天哪,他怎么愈变愈可怕?
「说!」步关之使劲地摇晃着他的肩,「为什幺千岁到现在还没回府?」人呢?人呢?
他左等右盼,千等万等的可恶弟弟呢?
步熙然怕怕地咽咽口水,「这个。」
「你不是说你的馊主意很管用吗?管用的话为什么到现在连个人影都还没见到?」
步关之两手紧紧掐着他的脖子,将他拉来面前大声喝问。
「大哥,先。先把手放开。」无法呼吸的步熙然,涨红了一张脸,万分辛苦地向他求情。
「二哥!」步少堤在他就快口吐白沫时,赶紧阻止步关之因失手而造成手足相残,「大哥,你快掐死他了!」
气昏头的步关之火大地一把扔开步熙然,在屋里来回地重重踏步,和府里所有的人都一样,在他的双眼下方,有着浓重的黑影,素来健壮的身子,也清瘦了不少,都是标准的工作过度。
「咳咳。」一得到自由的步熙然,瘫在椅子上边喘边咳,抬眼冷瞪那个脾气已经壤到不能再坏的步关之。
步关之气冲冲地踱回他的面前,指着他的鼻尖警告,「我已经连续五个月没睡过一场安稳的觉了,千岁再不回来,我就先掐死你再去把金陵城给翻过来!」
「恶魔。」步熙然咕哝不清地在嘴里说着。
「你说什么?」他两眼一眯,亮出一只很久没揍人的拳头。
「没。没什么。」不想挨揍的步熙然连忙改口,「我是说,千岁再过不久就会回来了。」
「不久?」步关之急躁地凑至他面前问:「不久是多久?」那小子总算是要回来主持大局了?
步熙然神秘兮兮地摇着头,「时机还没到,再等等。」
「时机什么时候才会到?」步少堤听了也忙挤到他的面前,期盼无比地看着他。
「你们别那么猴急好不好?」他瞪着这两个没耐性的人,「我说过我会逮他回来就会逮他回来,你们就先再忍一忍。」钓鱼是要慢慢钓的,都这么没耐性,怪不得他们家的人都只会做生意而不会钓鱼这种休闲娱乐。
步关之不排除这种可能性,「倘若你逮不回千岁呢?」说不定就是这个弟弟根本就没有把握,所以才会说出这种推托之词来堵他。
「到时我要是逮不回他,我就把这颗人头摘下来给你当球踢。」步熙然有恃无恐地指着自己的脑袋,才不信步千岁能飞出他已布下的天罗地网。
步关之带着恶笑,用力地拍拍他的头,「好好保重你的这颗脑袋埃」要是逮不回人,他就亲自把它摘下来踢。
「二哥,」步少堤忧心四溢地忤着眉,「你的计画目前进行得怎么样?」从计画开始后,也没见步熙然报告过进度,就不知是否真能成功。
「目前正在进行的内容我得保密。」步熙然不管对谁都一概保密到家,「我只能说,在大功告成前,我们都必须有耐心的再等一等。」
步关之听了,怒火又瞬间飘至最顶点。
「耐心?」他已经变得有些歇斯底里,「我已经对兼葭楼里的公事没有耐心,我不干了,你听到了没有!」
那堆如山高的公事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做得完?每当他做完一迭,马上又有人在他的面前摆上两大迭,像个无底洞似的,任他怎么填也填不满,他已经冷落爱妻将近五个月,好久没有回到自己的沁雪院里好好的一觉睡到天明,这几个月来,他都是在秉葭楼的案桌上打桌铺。
步熙然两手捂着双耳,在躲过他的炮轰之后,耸耸两肩,出人意表地开口。
「没耐心就把公事全都交来给我吧,府内所有的公事都由我来一手包办。」这点不是问题,不就是工作做不完嘛,好解决。
「交给你?」他们两个皆带着异样的眼神看着他。
「没错。」他甚有把握地摊摊手,「我很快就会把那些公事全都处理完。」
「话是你说的,要是你没把公事都做完,你的皮就给我绷紧一点!」一得到他的这句保证后,步关之便大声地撂下话,然后十万火急的冲出外头,准备回自己的沁雪院大睡一常在步关之走了后,步少堤担心地抚着他的额。
「二哥,你累疯了吗?」最不爱做工作的人会说这种话?
步熙然开开心心地咧嘴而笑,「我才没疯,我现在再快乐不过。」
「我还是去找大夫来为你看看好了。」步少堤说着就要往外走。
「少堤,你多久没出门了?」步熙然把将他拉回来,天外飞来一笔地问。
他紧皱着两眉,「半年多了吧,我也记不太清楚。」天天都被关在帐房里过日子,他已经没有什么时间概念了。
「根据我收到的消息,已经有人收留千岁那小子了。」步熙然抽出藏在袖中的信件,步少堤振奋地张大双眼,「我马上去告诉大哥,叫大哥派人去搜!」
「不。」步熙然却否决他的提议,反而给了他另一道命令,「别告诉大哥,也别派任何人去找千岁,为免打草惊蛇,就由你亲自去看看,在你回来后,只需对我报告而不许对任何人提起这事的半个宇。」
他指着自己的鼻尖,「我?」知道人在哪还不派人去捉,而且还不能泄漏口风?他在搞什么鬼?
步熙然窝在椅上邪恶地搓着两掌,「我算是个满有良心的哥哥了,都已经让那小子舒服过一阵子了,我不能再让他继续太好过,就先派你去让他有所警戒一下,然后我再派出第二队人马让他去运动运动。」
「我听不懂。」步少堤苦恼地抚着额。
步熙然又拉过他,两手捉住他的下巴左看右瞧。
「话说回来,让你这只被困死在府里的井底之蛙,老是待府里对你的身心都不好,你是该出去开开眼界并且训练一下胆量。」看,他是多么充满手足之情啊,友爱完了一个弟弟又换一个弟弟。
「你到底在自言自语的说些什么?」听了听、猜了猜也不懂的步少堤,干脆蹲在地上等着他来解他打的哑谜。
「听二哥的话,如果去那里看到很刺激的东西,千万别像以前一样晕倒了。」步熙然没有解释,反而关怀无比地拍着他的头顶叮咛,「就算要晕,记得晕倒的姿势要改一改,别再直直的往后倒,知道吗?」老是让他的脑袋直接撞地板,迟早有一天他会变笨,所以还是先叫他准备一下预备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