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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刺梨花开又一年 作者:朱杨(晋江2012-08-23完结)-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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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喜欢上别人了?”
  “不是。”
  “那是什么?”陈安茜吼道,“你俩到底搞的什么啊,明明喜欢的都是对方,为啥最后弄成这样?”陈敬出国都两年了,阿藜也是,这两年到处跑,就没见她休息过。
  “总之是我对不起他,当时太年轻,不懂得珍惜。”回想起陈敬临走时绝望的眼神,苏茨藜禁不住一阵心痛。她没想到一时的冲动断送了两人多年的感情。
  陈安茜气急,“那你现在这个男朋友又是怎么回事?你别跟我说你是真心喜欢他的,鬼才信。”
  “袁继对我很好。”妈妈过世那段时间,袁继一直默默陪在她身边,苏茨藜不是不感激的。
  
  “对你好就得嫁给他?你是什么思维啊!”陈安茜想不通明明这么聪明的一个人,为啥这件事上却这么糊涂。
  “我年纪也不小了,也不能一直不结婚啊,古代那些盲婚哑嫁不是照样过得很幸福吗?何况我们还是从小就认识的。”苏茨藜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
  “你的年纪不小了?”陈安茜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对啊。”算上重生的八年,她现在都快三十了。
  “那我比你大两岁不是老太婆了?”陈安茜骂道,“苏茨藜,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啊,你才二十二岁,就打算余生都跟一个自己不爱的人朝夕相对?”
  “安茜,并不是每个人都会遇到自己深爱的人的。”当初她遇到的时候没有珍惜,如今已追悔莫及了。
  “可是你也不能这么将就啊,阿藜,你到底怎么了?”陈安茜很疑惑,为什么眼前的苏茨藜会有一种历尽沧桑的疲惫?
  “安茜,我跟你不一样啊。”她再世为人,虽说有年轻的外貌,心境却是很老了,“我累了,不想折腾,也不敢折腾了。”
  “好累好累。”
  
  忘了自己是怎么睡着的,苏茨藜醒来的时候陈安茜和凌风已经走掉,被褥叠得整整齐齐,打碎的瓷碗也清扫了,厨房也干干净净的,好似从未有人来过一样。
  然而——来过就是来过,有些痕迹是怎么也无法抹掉的。
  “阿藜,我走啦,见昨天你睡得晚就没叫你。苏妈妈的事我听二哥说了,你想开些,一切向前看。
  PS:这次任务紧,下次再找你玩。”
  苏茨藜看着纸条,心中为陈安茜担忧。以她的出身,凭着陈老爷子和两个哥哥的势力,军校毕业后想去哪里不可以?偏偏追着凌风去了广西那么艰苦的地方当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兵,也不知道最后能不能修成正果。
  罢了,像她那样心中充满阳光的人应该会有好结果的吧?
  
  苏茨藜吃完早餐按老爸的吩咐打包好了要带走的东西,锁好门,路过门外的桃树时停留了一会儿,想要摘上几个最终放弃,骑上摩托扬尘而去。
  如今的桃树早已承受不住她的体重了。
  一天之计在于晨,村民们都已经起床开始新一天的劳作,村里的广播适时的响了起来,刘若英清澈的嗓音断断续续传入苏茨藜的耳中:
  
  那个永恒的夜晚/十七岁仲夏你吻我的那个夜晚/让我往后的时光/每当有感叹总想起当天的星光
  那时候的爱情/为什么就能那样简单/而又是为什么人年少时/一定要让深爱的人受伤
  在这相似的深夜里/你是否一样也在静静追悔感伤/如果当时我们能不那么倔强/现在也不那么遗憾
  你都如何回忆我带着笑或是很沉默/这些年来有没有人能让你不寂寞
  后来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可惜你早已远去消失在人海/后来终于在眼泪中明白/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再
  
  永远不会再重来/有一个男孩爱着那个女孩
  
  那个为了载她回家现学骑车结果摔断胳膊的人,
  那个满脸通红接住从桃树上掉下来的她的人,
  那个在中考前夕陪她逛夜市的人,
  那个送给她刺梨发卡的人,
  那个在元旦节篝火晚会上吻她的人,
  那个跟她说“我好喜欢你”的人,
  那个与她耳鬓厮磨,日夜相守的人,
  那个转身愤然离去,丢给她一句“你根本不爱我”的人。
  如今到哪儿去了?
  她好想问问那人,你,如今还好吗?
  




☆、旧地重游

  六月的时候,苏茨藜收到了刘明亮的喜帖。大红色的封面,里面用烫金字体上印着“兹有刘明亮先生、梅晓阳小姐,于2012年7月23日农历七夕,北京XX酒店举行新婚典礼。
  诚邀苏茨藜(偕家人)共同于16:58分赴宴,见证秦晋之好。刘氏夫妇期待您的光临。”
  喜帖是刘明亮亲手交给她的,话说当年梅晓阳决定跟刘明亮一起去川大,期间刘明亮也维持了之前的风流本色,女朋友从军训就没断过,不过最后还是选择了守候在身边的梅晓阳。俩人兜兜转转那么多年终于决定携手到老,苏茨藜也为他们感到高兴。
  “你不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吗?怎么如今也想着结婚了?”
  “乱说!我明明是守身如玉的柳下惠好不好?”刘明亮反驳道。
  看俩人掐得起劲,梅晓阳在一边偷乐。
  “对了,喜帖我也寄给袁继了,到时候你跟他一起来啊。”刘明亮调侃道,“你们俩可都是有钱人,到时候可得给我们包个大红包。”
  “好的,我到时候一定包个大红包——里面放一万个一毛的硬币,哈哈!”
  梅晓阳看着苏茨藜的笑颜,本来要出口的话咽了回去。她温柔笑道“阿藜,你可一定要来。”
  “放心,你们的婚礼我肯定会参加的。”
  看着苏茨藜走远,刘明亮才对身边的女人说道:“幸亏你没说出来,那件事还是别告诉她了。”
  
  苏茨藜这次是来北京办理毕业手续,周老头想留她直博,迟迟不肯给她签字。苏茨藜大学四年几乎没怎么上课,挂科无数,如果周老头真的不签字,她可能连大学毕业证也拿不到了。
  “阿藜,你就这么放弃太可惜了,我敢说如果你继续做下去,将来的成就肯定比我还高。”周老头看着自己的爱徒,眼中不舍。
  “师父,这几天估计您也看出来了,我现在确实不适合搞科研。”苏茨藜很敬重带了自己四年的周天,故此说话也很坦诚,她现在心不静,完全做不来细致的工作。
  “你不适合谁适合?”自己实验室里面的博士出的成果还没眼前这个小姑娘多呢。“你是不想呆在北京吧?”
  苏茨藜不答,再一次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周老头叹了口气,摇摇头签了字。
  看着自己爱徒走远,他恨恨的骂道“都怪陈家那个小子!”阿藜刚来实验室三个月就发了一篇顶级刊物,之后更是一发不可收拾,谁知陈家那小子走后阿藜就只顾着忙公司的事情了,拼了命的挣钱,而且再也没回过北京,要不是这次他以不来就不给毕业证为条件,说不定阿藜打算再也不踏上北京这块土地了呢。
  
  苏茨藜回到酒店,习惯性打开电脑查收邮件。刚连上网,只见QQ闪出一条群消息“高三5班同学聚会于6月20日在B中举行,希望能到的同学尽量参加,从此以后大家就要走上各自的工作岗位,再见不知是多少年以后了,看见的请转告身边同学。”
  苏茨藜看了下电脑右下方的日期,只剩两天时间。
  定完第二天的机票,苏茨藜接到了二姐的电话。
  “阿藜,你都来了好几天了,今天该过来了吧?之前说什么学校里的手续没办完,我都打听过了,周教授已经签字了。”苏燕不懂自己这个妹妹在别扭什么,人都到了北京却不到自己家,偏偏要去住酒店。
  “姐,我——”
  “你什么你,我不想听你的借口。我在家煮好饭等你,就这样。”苏燕说完挂了电话。
  苏茨藜听着手机嘟嘟的声音,最终还是换了衣服出门。该来的总是会来,躲也躲不过。
  
  苏茨藜到的时候已经是傍晚,苏燕刚刚开门,陈炯就一下子冲了出来蹭到苏茨藜的怀里,甜甜的叫了声“小姨”。
  三岁的陈炯继承了爸爸的优点,一双眼睛很是漂亮。苏茨藜看得有些失神。
  她拿起手里的袋子递给陈炯,“喏,别说小姨不疼你,这是刚出的限量版。”陈炯打开一看是变形金刚,顿时高兴得亲了苏茨藜一口,拉着小姨陪他玩去了。
  苏燕见屋子里的一大一小玩得不亦乐乎,笑着去厨房煮饭了。
  陈安南回来的时候,苏茨藜正教陈炯认图画书上的小动物,见他进门,叫了声“二姐夫”又继续抱着陈炯逗乐。
  陈安南见自己的小姨子还是这副样子,“阿藜,你知不知道——”他正想告诉她自己刚刚得到的消息却被妻子打断了。
  “安南,阿藜,快洗手过来吃饭。”苏燕此时已经做好了饭菜。
  
  陈炯性格活泼,吃饭的时候却难得的规矩,端碗,夹菜,吃饭,虽然小小年纪,却也能看出受过良好的教养。
  “二姐夫,你想问我什么?”苏茨藜低头拨饭,二姐夫跟那人真的太像了,就连陈炯都遗传了他们的眼睛。
  “哦,我想问你知不知道张教授那边最近的进展?”张教授是一个水蛭研究专家,他们跟此人合作进行水蛭新药的开发。他们目前已经生产了之治疗中风、高血压、清瘀、闭经、跌打损伤等疾病的水蛭药品数十种。
  陈安南还是决定不说自己得到的消息了,阿藜到现在连他都不敢看。
  “我上个月拜访过他,他最近新发现水蛭制剂在防治心脑血管疾病和抗癌方面具有特效,还在进一步的实验,我看短期之内出不了成果。”
  “阿藜,你还是少在外面跑吧,女孩子家的赶紧结婚嫁人才是正紧事,爸也每天盼着呢。”苏燕不忍心自己妹妹那么累,苦口婆心的劝道。
  “姐,我有分寸的。”
  “那你现在那个男朋友怎么样?打算什么时候结婚?”苏燕穷追不舍。
  “姐,我们还小,暂时不想考虑这个。”苏茨藜放下碗筷,“对了二姐夫,我明天回家一趟,过两天回来,到时候再跟你商量水蛭的事情。”
  
  “为什么急着回家?”苏燕见她吃好了,递给妹妹一杯清茶。
  “后天有个高中同学聚会。” 苏茨藜捧着手里的茉莉花茶,浅浅尝了一口,笑道,“茶很好喝。”
  
  告别二姐,苏茨藜趁着夜色去了长安街。六月中旬,银杏叶依旧青翠欲滴。
  想起梅晓阳和二姐夫欲言又止的神色,苏茨藜心底暗笑。
  不就是陈敬回来了吗?陈安茜五月的时候就告诉她了,一个个都当她玻璃人似的,其实她哪里那么脆弱了。
  她也不急,沿着北苑环岛一直走到胡各庄的新华大街,总长8公里的道路两侧共种植将近了1800多棵银杏。虽然还未变成金黄色,此时的银杏树依旧很漂亮,扇形的树叶也非常美。
  她记得自己刚到北京那个秋天,长安街上的银杏树都变成金黄的了,金黄的树叶在蓝天的映衬下,炫目的美,让人惊叹。俩人常常牵着手走在银杏铺就的人行道上,银杏熟了的时候,陈敬会抱着大树用力摇晃,她就负责捡拾落在地上的银杏。
  装在袋子里的银杏可以带回家做粥,陈敬一直很喜欢吃。
  
  那时候俩人如胶似漆,从学校退了宿舍住到陈敬家在北京的一处房子。
  苏茨藜上网一查,才知道他们的家乡本就是古银杏的王国,5000年以上的银杏树大约有9棵。她很喜欢秋天的银杏叶,它们变化是步调一致的,先是一夜之间全浅黄,然后,一夜之间完全金黄。一棵树很少有黄绿相间的时候,和其他树不一样,有种不顾一切向冬天迈进的气概。
  大二的时候,她和陈敬在家乡偶然发现一雌一雄的两颗已逾千年的银杏,下而盘根错节,上面枝叶相连,不能分开,两人大为感动,各自在两树上刻下了自己的名字。
  那时候他们虔诚的希望自己的爱情可以如千年古树般长长久久。
  后来苏茨藜才知道,那棵树的一代树早已经死去了,心也空了,在外围的其实是二代树。
  
  走得累了,苏茨藜停下来买了杯冰水。
  超市旁边是一个大大的电影院,三三两两的情侣手牵手走过。
  
  巨大的LED灯上闪烁着一些电影的宣传语。
  “在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那是童话,在错的时间遇到错的人,那才是青春。”
  苏茨藜几乎不看韩国电影,可她忽然想去看看这部《建筑学概论》。
  买了观影必备的可乐和爆米花,她走进了影院。
  男女主角都不是她所熟知的,两人演绎了在大学建筑学概论课堂上相识的一对男女,在多年后以建筑师和客户的身份重逢而发生的一段爱情故事。
  将近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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