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梨花开又一年 作者:朱杨(晋江2012-08-23完结)-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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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兴趣和需要,苏婷刚才跟我说想学做生意,那就可以去读商科或者经济,对专业知识进行系统的学习未必是坏事。”
“阿藜你真是太懂我了,这几年我没少为着两孩子操心。按你刚才的意思,你也觉得还是继续读书的好吧?”
苏茨藜微微一笑,心里有了主意,“大嫂,文凭这个东西确实有些作用,不过现在更看重的是个人能力,你看这样好不好,小婷还是继续参加高考,到时候选一个还不错的专业,如果她还想做生意的话,我可以带带她。”
“真的吗?三姑你愿意让我跟着你学做生意?”苏婷高兴得忘了咽下嘴里的饭。
黄氏的本意就是想让她劝苏婷继续读书,如今侄女还打包票说要教自己女儿做生意,她自然也很满意。
苏茨藜见黄氏露出了笑容,侧头对苏婷道:“你呀,现在就好好复习准备考试吧,要是考不好我可不管你。”
“好,我一定考一个好成绩给你看!”苏婷心愿达成,兴奋得手舞足蹈。
黄氏见女儿那个疯癫的样子,“扑哧”一声笑了,“我原来说文凭重要你不听,如今你不过小姑一句话就乐成这样,哎,这么多年白养活你了。”
“哪里,我最爱的当然是妈妈啦!”
“你个小鬼头!”黄氏放下一桩心事,心情也轻松很多,“阿藜,谢谢你啊!”
“大嫂,你说这话就见外了,我们小的时候受你和大哥的照顾还少吗?每年农忙的时候你们都放下自家的过来帮忙,我们心里一直过意不去呢。”苏茨藜很喜欢大哥大嫂一家人,不然也不会想出她亲自教苏茨藜的主意。
“就是就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来,你多吃点啊。”黄氏又给苏茨藜的碗里夹了一筷茄子。
辞别黄氏,苏茨藜又去二嫂李氏家坐了一会儿。李氏的两个儿子大的正上初三,小的还在小学,倒是还不到操心的时候。如今她老公事业有成,再不用看婆婆的脸色,家里的田地也不少,又有两个儿子,生活过的非常惬意。
李氏的性子绵软,并不如黄氏般争强好胜,对于目前的状况,她已经很满意了。苏茨藜过去的时候,她言语间都是对苏凤的感谢,临走还给苏茨藜拿了些云南特产,说是老公出差带回来的。
“二嫂,谢谢你啊。”苏茨藜想起了那年端午,李氏也是如此这般给了她很多芭蕉。
提着一袋子的特产,苏茨藜缓缓往家里走去。刚到家门口,她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明明记得自己走的时候把门关上了的啊,难道是爸爸回来了?
她走进堂屋换上拖鞋,将手里的袋子放到茶几上,开口道:“爸,你怎么回来?不是说好在姐姐那儿睡的吗?”他不会又反悔了吧?
屋子里没人说话,但是苏茨藜明明听到了粗重的呼吸声。她有些惊恐,这声音并不像爸爸的。
“是谁——”苏茨藜刚要动手开灯,就被人捂住了嘴巴。
“别动!”
浓烈的血腥气从身后传来,脖子上被一把银光闪闪的匕首抵着,嘴巴被人捂住了不能出声——她这是,被人绑架了?
☆、凌大队长
此人为什么要绑架她?求财?还是别的?
苏茨藜脑子急速运转,思索着自己如何才能逃生。她大学的时候学了跆拳道,不过身后这人一看就是个练家子,还是不要硬拼的好,一不小心她的小命可就没了。
苏茨藜正打算悄悄拿出手机,忽然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完了,还有同伙。
苏茨藜吓了一跳,刚拿出的手机一不小心掉在了地上。
看着掉落在地的手机,她想,这下不会被杀人灭口了吧?
“快放开阿藜!”黑暗中一个女声传来。
身后的人岿然不动,握着匕首的手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
“不是跟你说了好好躺在那里休息?”女人将男人拉走,小心的安顿在沙发上才走了过来。
“他受伤了?”苏茨藜问道。
“嗯,具体就不能跟你说了,知道得越少对你越好。”女人继续说道,“抱歉啊,我刚才在厨房就看见你了,不过手上正好忙着就没出来跟你打招呼,吓到你了吧?”
“我差点以为自己今天就要命丧黄泉了,你要负责我的精神损失费,陈安茜!”苏茨藜从她刚才那一声“快放开阿藜”就认出来了,不然也不会放弃这么好的逃生机会。
“嘿嘿,对不起嘛。”陈安茜贼笑道,“我煮了面条,你要不要吃?”
“别转移话题,来了干嘛不告诉我,这么鬼鬼祟祟的。”吓死她了。
陈安茜正色道,“阿藜,这个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好吧,我不问,不过你们为啥不开灯?”苏茨藜说着就要去开灯,正要动手,忽然感到脖子一凉。
“绑架犯”大哥又将匕首架在她的脖子上了。“不能开灯。”
苏茨藜来不及惊讶此人怎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从沙发移动到她面前,无奈道:“老兄,有话好好说,放心,我跟安茜是好朋友。”
来人依旧不动,最后在陈安茜的眼神示意下放了匕首。
苏茨藜白了俩人一眼,毫不犹豫的开了灯,“你们傻啊,这里晚上谁家不灯火通明的,就我们家黑灯瞎火才引人怀疑呢。”
灯一打开,身后的人自然暴露在她的眼前。
匕首男身着一身军装,看设计像是野战部队或是特种兵的,肩章貌似等级蛮高,此时他正冷冷的盯着苏茨藜。虽然胳膊受了伤,但迫人的气势还是让她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安茜,不介绍下?”苏茨藜受不了此人的眼光,干脆将目光转向自己的好友。
“他叫凌风,是我的上级。我们这次是来这边出任务的,他不小心受了伤,我想到你家的老房子就在附近,就带他过来了。”陈安茜笑道,“凌队,这是我最好的朋友,苏茨藜。”
“你好。”匕首男惜字如金,打了招呼之后又回沙发去了。
苏茨藜有些气闷,“今天幸好是我,要是我爸在家还不得被你们吓出病来啊。”
“对不起啦。”陈安茜赔笑道。
“不过我记得你只来过这里一次的,居然还记得?”
“嘿嘿,我过目不忘的。”陈安茜洋洋得意道,她之所以能参加这次的任务也是因为方向感奇好的缘故,不然一个刚进部队一年的新人怎么能参加这么重量级的任务。
陈安茜正说得兴起,忽然闻到一股糊味儿,“呀,我差点忘了自己的面。一会儿在跟你聊啊。”说完丢下苏茨藜往厨房跑去了。
“凌队,抱歉啊,这面——你要不勉强吃点?”白瓷碗里一片黑乎乎的,陈安茜本人都不好意思了。
“没事,给我吧。”凌风说着就要接过陈安茜手里的面,谁知用力过猛扯到了肩膀,手里落空,面已经撒在了地上。
沉默,无声的沉默。
“对不起。”过了半响,凌风嘴里吐出三个字。
“没事没事,是我对不起才是,本来这碗也糊了的,我再去煮一碗。”陈安茜急急说道,“凌队你稍微在等会儿,我很快就好的。”
看着陈安茜又匆匆往厨房跑去,苏茨藜叹了口气。屋子里只剩下她和凌风,后者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静默了一会儿,苏茨藜开口问:“你和安茜是同学?”看着挺年轻的。
“不是。”凌风依旧惜字如金。
“那你们怎么认识的?”
“部队里。”
“敢问你的年纪?”
“二十六。”
苏茨藜无奈了,年纪轻轻就故作深沉。她本想八卦下俩人是什么关系,如今却是一点儿跟此人交流的欲望都没有了。
“安茜喜欢你。”苏茨藜定定的看着凌风,她不信此人没看出来。在家里从未下过厨的娇娇女居然愿意为他煮面,心血被打翻之后竟然也不生气,只担心人家肚子饿不饿。“认识她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见她这个样子。”
凌风本来木然的表情有了变化。
苏茨藜就这么看着他,等待他的答案。谁知此人居然闭上了眼睛,做出一副闭目养神的样子。
过了半响,就在苏茨藜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凌风终于缓缓说道:“我知道。”
苏茨藜惊愕,这算什么答案?
跟这种性格的人说话太累了,也不知道安茜什么眼光,居然喜欢这样的冰块。
“你喜欢她吗?”苏茨藜问道,此人的反应太过平淡,她担心好友最后只是空欢喜一场。
凌风沉默不语。
看着陈安茜小心翼翼的喂着凌风面条,苏茨藜再一次叹了口气,她这个样子明明是完全陷进去了。
“凌风,你住西边的屋子怎么样?我爸爸今天正好不在。”
“谢谢。”凌风咽下面条,面色温和了许多。
苏茨藜无奈,连谢人都不愿多说两个字。“那我去把被褥换下,安茜今晚你就跟我挤挤吧。”
苏茨藜回来的时候凌风和陈安茜已经吃完了晚饭,凌风继续躺在床上养伤,陈安茜百无聊赖的看着电视节目。
“你们今晚安心住在这儿吧,周围的邻居都很淳朴,我跟她们说家里来了两个亲戚,不会有人怀疑的。”苏茨藜边说边丢给陈安茜一个塑料袋。
“这是什么?”
“也不知道受的什么伤,你又不准我问,只好随便买了些,你看看有没有用吧。”
陈安茜打开一看,顿时高兴得不知如何是好。“阿藜,太谢谢你了!”外伤药、消炎药正是他们需要的。
“有用就好,咱们俩说什么谢不谢。”苏茨藜拿起一个桃子啃了起来,家里的桃子就是甜。
“你用的什么理由?”一直没说话的凌风冷不丁冒出一句话。
“你真想知道?”苏茨藜就知道他会问这个,这人的疑心病真不是一般的重。
“我必须知道。”
苏茨藜很不喜欢这种命令式的口气,她缓缓咽下嘴里的桃子,在凌风逼视的目光中慢慢说道:“我跟医生说家里的狗狗胳膊断了。”
沉默,还是沉默。
☆、去年今日
“阿藜你太有勇气了,你是不知道啊,凌队平时在部队说一不二的,队里就没人不怕他的,你居然敢暗示他是狗!”陈安茜哈哈大笑,真是大快人心啊。
“那你还喜欢?”苏茨藜放下手里正看着的水蛭养殖文件,道出了心底的疑问:“你看上他什么了?”
陈安茜本来正笑得开心,听了苏茨藜的话顿了一下,嘀咕道“谁说我喜欢他了。”
“不用谁说,你那副小媳妇儿的样子就告诉我了。”苏茨藜显然不打算放过她。
陈安茜招架不住苏茨藜审视的目光,哀求道:“好阿藜,你别问了好不好?”
苏茨藜见她眼里闪过一抹痛色,不忍心揭她伤疤,只得作罢,转头继续看文件。水蛭养殖她们已经进行了两年,如今正努力的开发新药,目前还有很多技术上的问题无法攻克,她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陈安茜是个坐不住的人,她见苏茨藜不理自己,又跑到她眼前挥舞双手:“阿藜,你陪我聊聊天吧,那个文件晚一两天又不会死。”
苏茨藜被她晃得头晕,只得关了文档,“那你想聊什么?”
“呃——我听说你有男朋友了,跟我说说他呗!”就知道阿藜不忍心丢下她一个人无聊的。
苏茨藜不妨她问这个,然而既然答应了,她只得道:“好吧,你想知道什么?”
“他叫什么?”
“袁继。”
“你们怎么认识的?”
“我们是初中同桌,后来又遇到了。”
“初中同学啊,好有缘分,等等,那陈敬不是也——”陈安茜剩下的“认识”两个字还没出口,就见苏茨藜变了脸色。
她乖乖闭了嘴。
陈敬,陈敬,……
快两年没听见这个名字了,为什么今天连续有两个人提起?又是为什么,她听到这个名字的依旧心痛?
袁继问她,你是不是还想着陈敬?
她笑着说“都过去了”,可是真的都过去了吗?
为什么她执意要骑摩托车回家?
为什么她吃着家里的桃子时会想起自己那次从树上掉下来骑在了他的身上?
为什么她听到安茜提起他的名字就心神恍惚?
“你们俩当年到底怎么回事?”陈安茜小心翼翼的问道,“我只听二哥说陈敬喜欢了别人,但他给我感觉不是这样的人啊。”
苏茨藜眨了眨眼,“他没有对不起我,是我对不起他。”
“你喜欢上别人了?”
“不是。”
“那是什么?”陈安茜吼道,“你俩到底搞的什么啊,明明喜欢的都是对方,为啥最后弄成这样?”陈敬出国都两年了,阿藜也是,这两年到处跑,就没见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