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矶发生的故事-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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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敲门事件一定跟她脱不了干系,否则,静心今天不会这样一反常态的畏畏缩缩。但敲门的人绝对是个男的,那他会是谁呢?慕阳心里想着,看警察都在询问着其他人,便走进大殿,此时天还没全亮呢,整个大殿内仍很昏暗,慕阳躲在万佛阁旁的暗处,对坐在不远处的每个和尚仔细的观看着,但由于当时慕阳并没看到敲门人的脸,所以一直也无法确认是哪个。看着警察已经离开寺院,慕阳心想:“不管怎样,就今天警察这阵势一定会起一个震摄作用,想他日后不敢再那么无所故忌了吧。”
天河法师见警察离开大殿,平静的脸上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他清了清嗓音,开始了早课的讲经解惑了。慕阳仍回到禅房继续画画儿,整整一天,一切如常平静的渡过了。晚课后,天河法师在静心、静戒的陪同下又来到了慕阳作画的禅房,法师刚一落座,便和善的问道:“慕施主,让你受惊了,昨晚没出什么事吧?”
“没有,一场虚惊,烦劳您还惦记着。今儿一早,我也没跟你商量就报了警,扰了您的早课,还希望您能多多见谅。”慕阳忙停下画笔答着话。
“这就好,唉……本寺自建寺以来,此等事还是第一次遇到。出家之人竟会深半敲他人房门,是何得居心!唉……是可忍孰不可忍!静心、静戒你们二人听好,寺规要再加一条,日后九点钟之后,各僧众必需在各人的房内休息,不可讨扰他人。佛门本是清静修身之地,岂容有不良居心之人混杂其中,若查出此人,定要将其逐出寺门,决不宽待1天河法师此时的语气异常的严励。
“是。”静心、静戒忙应声答话。
“慕施主,你尽管安心做画吧,我保证,侵挠你的事再不会发生了。你今早说房内的电话不通是吗?”天河法师对慕阳说话时又恢复了平和的语气。
还没等慕阳答话,一旁的静戒抢先答道:“师傅,各人房内确均有一部电话,但都是人工转接的,到了晚上,这些电话就没人转接也就没法用了。不过,在走廊中设有三部投币电话,夜晚是可以使用的。”
“这样怎么可以?若像慕施主这样,晚上遇有紧急情况,或是有人行动不便,那就无法向外连络也无法向他人求救了。这要立刻改过来,每人房间内的电话都改为直线。”
“每人一线打电话那是要花钱的。”静心小声在一旁抱怨了一句。
“放肆!这万圣寺内的诸多僧众居士,每人都有捐款修这寺院,还有平时的信众们的捐赠,有那么多钱,你不用都留下干什么呢?难道我们不应该回馈他们这一点点吗?”法师怒视着静心质问着。
静心无言以对,只能默默的低下了头。隔了一会儿天河法师语气略作缓和的对静心说道:“当然,这电话只包括本地的基本服务,如果打长途这费用他们还是要自己出的。”
“是,明天我就安排人来安装。”静心应道。
静心、静戒见时间不早,也别无他事便转身退了出来。慕阳仍在画画儿,隔了一会儿天河法师呷了口茶说道:“慕施主,敲你门的人你看清楚了吗?”
“没有。当时那个人在我隔壁的房间的门洞里影着身体,我没看清。但我看清了他的光头和一双很有力的手,所以我肯定一定是个男的,并且是个和尚。”
天河法师听了慕阳的答话后,再次又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入定打坐了。很快到了九点钟,慕阳收好画稿,起身告辞了。
慕阳走出禅房,便留心身边的环境,因为昨晚静心曾经从黑影里闪出来吓了她一跳,所以今天她特别留意一下。还好,慕阳很快便走到向北的小门,出去后很快便安然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而此时,空无一人的大殿右边拐角处又闪出一个人来,那人快步走到法师的禅房门前轻轻敲了敲。天河法师舒缓而平和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进来吧。”那人一推门,走进了法师的禅房……
笫二天吃早饭时,静戒端着托盘在慕阳的身旁坐下,说道:“慕施主,今天上午我已经打电话通知电话公司派人来人装电话了,你放心吧,这一半天就能装好了。”
“那太好了,不然要遇到前天晚上那种事儿没个电话就麻烦了。”
“慕施主,我看你天天画啊画的,那幅画儿是不是快画完了?”
“嗯,差不多了,再有一周,到这个月底吧我可以将画交给法师了。”
“慕施主,说实在的,我还真没看出来,像你这么文静的一个人,居然能弄出这么大动静来,敢跳出来报警,我还真佩服你。”
“唉……那全是被逼的!当时,那敲门声一阵紧似一阵,我以为坏人就要闯进来了,我吓的腿直哆嗦,想打电话,可谁知电话又不通,当时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只好硬撑着,一直熬到上早课时,我才跑出来报了警。唉,没想到这寺庙之内,佛门静地也会有坏人做怪1
“那你看清到底是谁了吗?”
“我就是没看清嘛,否则昨天警察能什么结果都没有就走了吗!不过一定是个和尚没错1
“那这人年龄有多大?你跟警察说了吗?”
“说了。当时,我从房间的门镜虽然只看到那个人的光头和他的手,但那手的皮肤较细,估计年纪应该在二十六、七的样子。现在想想,其实要查这个人也不难,咱们这寺中的和尚也就五、六十位,而年老的有近三十人,剩下年轻的也就有二十多人吧,只要让他们站出来排成一排,站在我面前每人都伸出两只手,手背向上让我看看,估计我就能知道是谁干的了。”
“真的吗?就看手你真的能断定是谁干的吗?”静戒对慕阳刚刚说出的话是大为震惊。
“当然!我这是双什么眼睛!那可是画工笔画的眼睛!画了这么多年画了,什么老年的、青年的,糼年的,各式各样,各种姿势的手,我也画了不少了,所以说,只要让我再看见坏人那只手,我一定能认出来。”
“可昨天警察在时,你怎么没说呢?”
“唉……那不是当时把我已经吓懵了嘛,警察来后,一直不停的提问,我当时脑子也乱,所以根本没想到这些。这全是事后我冷静下来才想起来的。哎,你和静心在台湾时是在一起吗?”
“谁?你说静心吗?她不是台湾来的。她和你一样,来自大陆,她是天河法师的侄女。”
“什么?静心是天河法师的侄女吗?”慕阳被静戒这句话着实的惊了一下。
“没错。难道你不觉得他们长得有点像吗?”
“经你这么一说,我的确觉得他们眉眼些有些相似之处。但,但静心怎么会讲着一口流利的台湾式国语呢?”
“那是她入乡随俗被我们给同化了。静心她来这儿有四五年了,一开始讲一口东北话,但在这寺里台湾人居多,来寺里烧香理拜的也大多是台湾人,所以,慢慢的她也就讲的是台湾国语了。现在,除了静心不会讲闽南话外,我觉得她讲话跟我没什么两样了。”
“是吗?我还真没看出来呢这些。”慕阳答着话,心里却暗暗的冒凉气。静戒吃完了便起身走了。只有慕阳一人呆呆的坐在那儿,心中暗自庆幸:“天哪!这可真悬呀,亏得我昨晚忍住没有告诉天河法师自己怀疑敲门事件与静心有关,即便这样,自己也弄出了不小的动静,也不知天河法师会不会搞‘裙带之风’,对我有所记恨。好在,现在天河法师还不知道内情,否则,还真不得了呢!看来日后我要谨言甚行才好碍…”
第六十一章 揭密慕阳之十“出游→绑架→FBI脱困”(一
几日后,慕阳终于画好了那幅‘如意轮观音菩萨’像。她用叶筋笔以廋金体字写好提跋及名款后,除了盖了自己的名章,同时在画的右侧底部空白处又盖了一方‘心静则土静’的闲章,因为她觉得这方闲章无论是对画还是对收画之人都是再合适不过了。
慕阳拿着画卷来到天河法师的禅房,双手将画捧至天河法师面前说道:“法师,画儿已经画好,请您鉴赏。”
天河法师一听,忙停止了打坐、讼经,命静心、静戒二人将画展开。法师看着画,脸上显出异常兴奋的光茫,双手合什低头念道:“阿弥托佛!吾观此像菩萨威武英挺,一切邪魔歪道在她诸法器面前,定会魂飞魄散,顷刻化为尘灰的。好、好呀!静心,你再下山时,将此画送去最好的裱画店全绫托裱。这样也不枉慕施主的一片心意啊1
“是。”静心答着话,与静戒两人将画再次卷好。
天河法师转身对慕阳道:“太谢谢你了,慕施主。近段日子你花费心血画此画儿,真是辛苦了!贫僧在谢过并愧领了。”说着天河法师向慕阳躬身一礼。
慕阳慌忙还礼答道:“法师,您过谦了。您德高望重,是受之无愧!我能以此画相赠法师是我的福份也是我的心意。不过,我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法师是否能够答应?”
“是什么事?慕施主尽管说出来。”
“刚才你说静心会下山去裱画,所以,我想能不能借此机会与她一起也下山去看看?”
“你是想下山要去?”天河法师的眉毛微微向上一挑。
“是。我来美国已经三个月了,没出过寺门一次,连旧金山到底是什么样都没弄清呢!出国前,许多朋友和同事都让我寄些美国的照片给他们,可我连一张照片也没有,心里总觉有些不安。如果这次能和静心一起下山拍些照片,寄回家里也能安慰父母的挂念之心。所以……”慕阳说到这儿,偷偷抬眼看着法师。
“好哇!为人子女,懂得宽慰和孝敬老人,这是好事啊!嗯……明天是星期六,你和静心、静戒一起下山去玩儿一天吧1天河法师很爽快的答应了慕阳的请求。
“您同意了!真是太好了1慕阳似乎没想到天河法师会这么爽快的答应她的请求,所以欣喜之色溢于言表。
慕阳回到自己的房间,兴奋的是一夜几乎没合眼。第二天一早,慕阳便早早的忙活开了,先是着意的梳洗打扮了一番,又找出从北京带来的日本相机,准备好好的拍些照片寄给家人。八点整,慕阳与静心、静戒在大殿门前会合,三人坐上静心的那辆日本丰田车缓缓的驶离了万圣寺。
再过几天就是圣诞节了,沿途道两边的树木虽已落下了繁茂的树叶,但街道两旁无论是商家还是私宅,都装饰了各式各样的圣诞彩灯,一家挨着一家,灯火辉煌,充满了欢乐温馨的节日气氛。路上可以看到许多行色匆匆去买节日礼品的路人。所有的这一切都让慕阳联想到北京过春节的情景……
很快静心将车停在一个靠海的港湾处,停好车后,静心转身道:“这是旧金山最热闹的景致之一‘渔人码头’,静戒,你陪慕施主在这儿看看,照照像,我到Chinatown(中国城,美国将各州各市华人聚居的地方统称为Chinatown)买一些节日礼品及贺卡等物品,同时把慕施主赠的这张画交给裱画店,大约一个小时后我们在这里会合。”
“好,那你忙去吧。”静戒答着话和慕阳先后下了车。
一阵凉凉的海风迎面吹了过来,慕阳禁不住打了个冷颤:“唔,好冷呀,没想到我来美国才三个月,这节气已经由夏天变成了冬天,真是洞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呀1慕阳说着缩了缩脖子,将外套的拉链使劲向上拉了拉。
“怎么,你冷吗?”静戒关心的问道。
“没事儿。可能是刚从车里出来,突然被这凉凉的海风一吹,有些不适应。一会儿就会好的。”慕阳答着话看了看静戒。静戒依旧光着头,身穿赭黄色僧袍,下穿黄布裤,还是那样布衣单鞋的,慕阳不禁有些吃惊的问道:“咦?你穿这么少,难道就不冷吗?”
“不冷,出家之人火力壮。我在寺里已经四五年了,一切都已经习惯了。来,咱们还是先照像吧。”
‘渔人码头’顾名思意,这里以前是打鱼人出入的地方,现在渔人已经没有了,而成为一个旅游点,一个游艇的停泊地。上百艘各式各样的游艇,一个接一个的在这里有秩序的排列着,海鸥在蔚蓝色的天空中上下飞舞着,碧蓝的海水映衬着白色的海鸥在海面上飞舞捕食,显得十分惬意。
静戒接过慕阳递过来的相机,让慕阳站在最靠近白色的游艇的地方摆好姿势,她站在不同的角度给慕阳拍了几张。慕阳又坐在锚桩上准备拍照,一阵海风吹过,把静戒的僧袍衣角向上一掀,露出了下摆内的白色里子,慕阳定睛一看,原来静戒穿的是小羊羔皮里子的僧袍,难怪她是不冷呢!拍好照片,这码头周围有不少画廊和卖艺术品的商家,慕阳便到里面看了看,初次了解了尔今画界市场的流行趋势。很快一个小时就过去了,当她们再回到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