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矶发生的故事-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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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的以前学的是画工笔人物的,但后来随权正环老师和范曾老师学画壁画了。”
“你跟范曾学过画吗?”那云青不禁瞪大了眼睛。
“对呀,这有什么奇怪的,他是我们系的老师嘛。”
“那就不简单了!对了,你来这儿是看画展,还是有作品参展呢?说实在的,真想欣赏欣赏你的作品呢1
“我是来看画展的,一位朋友介绍说这是难得的大规模画展,所以便来凑个趣。如果要看我的画嘛,那就得去我家了。”
“那你家在哪里?”
“远倒是不远,就在蒙市翠亨公寓。”
“什么翠亨公寓!是不是前面有个小公园的那个?”
“是呀,怎么?你也认识?”
“太巧了!你我是邻居,我就住在你对面――塞若维斯塔,你住几号?”说到这儿,那云青不禁有些兴奋。
“哎哟!还真的是巧,我住翠亨公寓四零八室,有时间你过来玩吧。”
“那是一定的,我是真的很想拜读一下你的作品呢。”
“好哇,我欢迎!对了,说了半天,你的大作呢?可否让我一看呀?”
“当然了,你别急,先喝咖啡,一会我带你去看。”
他乡遇故知,一种莫明的亲切感将两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子拉的很近,很近……
第三十八章 翠亨公寓408室
侍慕阳喝完咖啡,那云青便领着她来到自己的展室:“请看吧,这些就是我这次参展的作品。还望你这位同行多指教啊1
“嗬,真不错呀,你的展品是单独的一个展室。看来,你的经纪公司对你还是满重视的嘛。”慕阳语带羡慕说着话,双眼却立刻被墙上的画所吸引了。
慕阳走到每幅画的近前,认真仔细欣赏着,一会儿,她停在一幅名为‘海风’的画作前对那云青说道:“果然是科班出身,你画得真不错!我敢说,你这‘海风’中的美人一定是位中国姑娘做的模特。”
“咦?你的话不错,不过你怎么看出来的?”那云青颇感纳闷的反问道。
“这自然是从你的画中看出来的啦!你看,你的画是夕阳下的海滩,海边的女子你虽画的是金发的外国女子,但她的鼻子不是很高,脸部轮廓很圆润并不像外国女子那样有棱角,这些都是东方女性的特征,所以,我推断给你做模特的一定是位中国姑娘。”慕阳洋洋得意的答道。
“好眼力,一点不错,的确是位中国姑娘,她叫邱小贞,人长的很美,就住在我隔壁,我以她做模特收集了许多作画的素材,这张画就是以她为蓝本画的。不过,她现在已经搬走了。”那云青说到最后心中不禁又有些怅然。
“Hello!你们在聊什么呢?这么热闹!路易,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这么漂亮的小姐也不介绍给我认识。”汤尼此时突然出现在二人的身后,双眼色眯眯的直盯着着慕阳。
“噢!我来介绍,这位是汤尼,我的经理,但也是发掘我绘画的才能的伯乐,这位是慕阳,慕小姐,是我大学时认识的……”
没待那云青介绍完,汤尼便迫不急待地上前一步,一把紧紧抓住慕阳的手说道:“我叫汤尼苏!见到你真是三生有幸啊1
慕阳被汤尼这突然举动吓了一跳,她先是一楞,后又被汤尼如此热情的握住手不放,她本能的向外抽了抽手,可是没抽动,只好礼貌性的答道:“嗨!你好。”
“请问慕小姐有没有英文名子?”汤尼也不知是装的还是真的没有注意,仍是紧握着慕阳的手说着话。
“我的英文名叫‘Moon’”
“你叫‘Moon’?好怪的名字。”那云青听了慕阳的答话不禁对她的名字产生兴趣。
“不怪,不怪,而是很特别,不知是不是有什么讲法呢?”汤尼忙着继续献着殷勤。
“噢,其实也没什么,上大学时,老师都要求每人有个英文名,我不想跟别人一样叫什么Ellen,
Rose的,因我脸型有些满月脸,加上我姓慕,与英文Moon-月亮一词同音,所以就起了这个名字,一直延用至今了。”慕阳嘴上答着话,手却一直想从汤尼的手中拿开,可抽了几回都没成功,无奈之下,她向那云青望了过去。
“噢,原来如此呀!叫‘Moon’很好,非常好听。我的名字汤尼,也是小时候是一位牧师给起的,我们是信基督教的……”汤尼自顾自的跟慕阳拉着话,慕阳的手一直被他握着,而此时,那云青也看出了汤尼不雅的行为,但在这种公开场合,碍于礼貌他又不能硬把汤尼的手给拽开,而慕阳的脸部表情已经尴尬至极了,正在为难之际,布鲁斯出现了。
“Hello!你们好1布鲁斯笑着用刚学会的简单中文和那云青他们打着招呼。
那云青此时如同见到救星一样,忙上前给布鲁斯介绍道:“Hi, Let me introduce, This is Artist Yang Mu,
Hers English name is Moon! Very Special Right! (嗨!布鲁斯,
让我来介绍画家慕阳,她的英文名叫Moon。很特别的名字,对吧1
“Hi, Moon, Nice to meet you!”布鲁斯说着礼貌地伸出了手。
而此时,慕阳的手仍被汤尼攥着呢,那云青轻轻的碰了碰汤尼,汤尼这才有些不情愿,却又不得不松开了慕阳的手。解脱后的慕阳用英文与布鲁斯攀谈了起来,但怎耐今天布鲁斯非常的忙,又有人来找他了。布鲁斯十分有礼貌对慕阳说道:“Sorry,
Moon, Today I’m so busy,
want。 I’
(对不起,我今天实在太忙了,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另约时间在我的办公室继续商谈。很高兴认识你。)”说完布鲁斯礼貌的冲那云青笑着点了点头便走开了。
说话间,汤尼又想故态重施,但还没等他上前,慕阳便抢先一步一把拉住那云青的胳膊,装作十分亲昵的样子说道:“路易,你不是还要带我看看另外几家有实力的展室吗?”
那云青立刻会意道:“对,就在那边,离这儿不远,我这就带你去。”说着那云青和慕阳冲汤尼礼貌性的点了点头便离开了展台。
走出不远后,那云青说:“哎,你就这么走了,可把汤尼给干坏了。”
“活该!没他那样的。一点规矩都不懂,攥得我手生疼,几次想甩也甩不开,真讨厌,他平时见了女人也这样吗?”
“不是呀,他平时见了女人都挺斯文的,从来没这样过。可能是你太漂亮了,汤尼见了你就如同‘雪狮子相火――先自酥了半边’,被你给迷倒了,哈……1
“去你的,别瞎说1慕阳被那云青说的很是不好意思。
“哎,咱们这是去哪儿呀,不是真的要瞎转吧。”慕阳看着望不到边的一个个展室问道。
“那当然要有目的性了,你现在真的没有作品吗?”那云青答道。
“没有呀,我不是跟你说了吗,这次展览只是来看一看,若要看我的作品,都在翠享公寓呢。”
“你不是要找个画廊推展自己的作品吗,我刚刚已经看了一圈了,觉得一家公司实力不错,他现在卖有日本人的作品,如果你有作品在,我想给你引见引见。不过,没关系,咱俩现在先去认识和他们谈谈,根据情况再做决定。你说怎么样?”
“好啊,那家公司叫什么?在哪个展位?”
“这个公司叫
Ltd〔依阿罗伯特艺术出版公司〕,也设在洛杉矶。”二人说着话已经来到了该公司的展室,一位先生迎了上来,说道:“Hello,
you?(你们好,有什么事儿吗?)”
慕阳忙用英语答道:“Hi, Your Japanese Painting is wonderful。 I just wonder,
also interested in Chinese Artist’s Painting? I mean,
Yunnan—School Style。 (你好, 你们的日本风格的画很棒,我只是想问,你们也对中国人的画作感兴趣吗?我是指云南画派的作品。)”
“Sure, We ’
show the paintings for us?(当然我们也感兴趣云南画派的作品,请问,你是想展示一些作品吗?)”
“Oh, Sorry, Right now I don’t have any painting in hand,
painting for you tomorrow? (抱歉,我现在没有拿来作品,我可否明天将我的作品带过来给您呢?”
“Sure, No problem, My name is Kar Garryic,
Robert。 This is my business card。 (没问题,我叫卡尔,是依阿罗伯特公司的总经理,这是我的名片)”
于是,慕阳与卡尔约好明天看画的时间后,与那云青二人便离开了展台。一边走那云青一边说道:“看来,你一定有不少作品在家里,可否让我一看?”
“当然没问题,等这展览一结束,我就到你那儿,拿给你看,反正我们离得也不太远。”慕阳爽快地答应了。
“你开车来的?”那云青又问。
“没有,我是坐朋友的车一起来的。”
“哎?不如今天闭馆后,你坐我的车我送你回去,正好随便看看你的画儿。”那云青提出一个建议。
“这……”慕阳略有些迟疑。
那云青立刻明白,一般来说,女子是不能随便约一个第一次见面的男生到自己的寝室的。那云青很知趣的说:“唉,我就是太性急,如果你不方便,就请你将画拿到我家来看吧。”
“干嘛呀,你是狼嘛,我还怕你吃了我不成吗?现在离闭馆没有多长时间了,我先到那边咖啡座坐一会儿,我和朋友是约好在那儿见面的,我跟她们说一声,等闭馆后,我们在一起走。”
“那好,说定了,咱们是不见不散。”那云青说着又返回到了自己的展室。
很快,第一天的展览就结束了,那云青开着车,载着慕阳往家开去,翠亨公寓就与那云青住的塞若维斯塔街只隔了个巴掌大的小公园,遥遥相对,若走路也就五分钟的。那云青将车停在慕阳住的翠亨公寓后,慕阳说:“上来坐坐吧。”
“这合适吗。”那云青假意推辞着。
“怎么不行,是我邀请你的,你怕什么呢,再说了你不是还想看画吗?走吧,你去看看我的小巢。”
“那好吧。”说着那云青便和慕阳一同上了电梯间来到四零八室。
开门后,慕阳换上拖鞋,随手又拿了一双给那云青道:“进来吧,我这儿很乱,请别介意呀。”
那云青入乡随俗的把鞋换了,一进屋,便被一股清香所感染,一股淡淡的兰花香和麝香混合的,“嗯,好香!真是沁人心脾,有股兰花的味道,但又不完全是,这倒底是什么香味儿?”
“看来你的嗅觉也挺灵敏的嘛,这是藏香,在美国很少能够闻到它。”
“什么!藏香!是西藏的香吗?那难你信佛吗?”那云青一边问着话,一边环视着四周。屋子里陈设十分简单,靠墙放着一对两人座淡粉色沙发,周围是乳白色的松软的地毯,白色的墙、白色的窗户、白色的窗幔和白色的床罩,整个陈设十分素雅。靠墙放着一张长条桌,正中放着一个铜香炉,炉旁有已燃尽的香灰。正前方,通顶挂着一幅六尺仿古绢绘制的菩萨像,乳白色全绫托裱,镶红木画轴。此画一看就知是工笔人物重彩。绘出的菩萨像有着古铜的质感。那云青细细看着这张画,菩萨像是全身站立,面目慈善,象是法身,显一首三眼六臂,各手持法器,那神情显得那么庄重典雅,仿佛手中的法器在空中挥舞着,驱魔降妖在烈日下,奕奕生辉。这画的画工十分精细,用笔勾勒全是中锋,行笔流畅,笔力刚健有力,一丝不苟,很有国画铁线功的味道!古铜色染得非常均匀,每笔宣染相当考究,非常匀乘,真真所谓七皴八染十三宣呀!顶上横着用大篆写了五个字:‘如意轮观音’,再看那右底边落款,那云青便知道是慕阳所绘。他心想;“画这幅菩萨像的人功力不浅呀,若比起来不在自己之下。
“你的画真好,果然是工艺美院的。”那云青称赞道。
“哪里,你别给我带高帽了,比你差远了。”慕阳谦虚地答道。
“这是写明是如意轮观音像,但我怎么看着好像是印度的像呀。”
“非也,”慕阳笑着解释道:“此乃观世音菩萨的法像。”
“是吗?一般常见的观音菩萨,都是高顶发髻,身穿白衣,手托净瓶,一幅济世救人慈眉善目的,怎么是这幅却是头带法冠手持法器,舞刀弄枪的呢?”
“观音菩萨曾发一难,就是渡尽天下人。这世间人总有善恶之分,对善良的人,观音当然要用和善的面庞,但若对那些十恶不赦的恶魔,那就不一样了,就必需现出此法像来驱除他进而降伏他。另外,我画此图也是为了驱魔镇宅之用的。每当我一人睡在这里,展开此画,口中默念‘班若波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