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是狗女人是猫-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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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醒了,她笑出声来,声很爽朗,像憋了很久的迸发。
她张着大嘴,示意着我张嘴,把冰糕插进我嘴里。
我坐起身,拔出冰糕。
问美女怎么知道我在楼顶。
美女笑了一下,说她趴在窗口半天,也不见我走出楼,那十有八九在楼顶。
找了个借口跑出来,顺便下楼买冰糕解馋。
到了楼顶,我果然在,就悄声走来捉弄我。
竟然还有人想着我,我很意外,眼睛有些湿润。
因为有人还想着我这个悲惨的人,所以我说了声“谢谢”。
美女以为我在谢她的冰糕,回了句“不客气”。
我和美女并肩坐着,吃着冰糕,看着城市的远方。
美女说,她在国外的时候很孤独,总跑到高处望着家的方向发呆,一呆就很久。一次还遇上抢劫,半个月的花销全被抢了,害的她拼命打了一个月工,那一个月就没时间登高远望了。回国后,这个习惯一直保持,所以她总在超过20层的写字楼里上班,没事就跑到楼顶来看风景。有时候也会望着曾经留过学的国家的方向发呆,想想过去。她还说,人很怪,在他乡想家乡,回家乡又想他乡。顿了一会儿,她又说,自己的痛苦,别人无法理解,哪怕是最亲近的人。你可以大喊大叫大哭大闹,只要不影响别人。她问我:你大叫了吗?
我说叫了,一百遍。
她问好些了吗?
我说还好。
又呆了一会儿。
美女说:别总想郁闷的事儿,说点开心的事儿就会开心。
我说:说什么?
美女说:就说你和小眼镜的过节吧!
想了一下,我望着远方天空飘飞着的塑料袋说:小眼镜喜欢红烧排骨,那天只剩红烧排骨和蛋炒饭,我和他同时伸手,我快了半秒。从那以后,他没看过我,全是瞪。
美女小声说了声:且!小气鬼。
又过了一会儿。
美女说:有背景也不能太嚣张了,我下去上班了啊!你自己先郁闷吧!
拍了我一下,她起身走了。
我没吱声。
呆呆地看着远方灰色的天空,飞机,塑料袋,飞鸟,废纸,轮番闯入视野舞蹈。
美女是个好人,中午她给我带来盒饭和开水。
我没有掩饰往日的狼吞虎咽相,像饿极的乞丐一样猛吃猛喝,任红烧排骨涂油我的嘴,任饭粒粘上我的脸。
但我用餐盒的盖挡住了流泪的眼,我不想让美女看到我的没出息而可怜我。
饭盒已经空了,我还在假装扒饭吞咽。
我使劲眨眼,好让泪消失。
我把饭盒放下,美女递给我水杯。
我把水杯放下,美女递给我纸巾。
我感动得忍不住把泪流下,美女说哭个屁。
我说谢谢。
美女说:不谢,下次我要是难过,你要加倍伺候。
谢谢O(∩_∩)O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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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天【男人篇】 019章 美女李小泡
我没回家,在楼顶呆了一夜。
美女陪着我,聊了一夜。
美女说她每天都不回家,在有家的城市里流浪,开着车满城转,困了就睡在车里。
我问她失恋了吗?
美女说不是,说说起来很复杂。
她爸以前是农民,后来进城发了财,成了有钱的粗人。城里人有的他都想有,都想比,连婚外恋也不放过。一起过了半辈子穷日子的夫妻,竟连一天富日子也过不了,快离婚了。她妈的娘家人都来讨说法,别墅快成了难民营了,一天二十四小时吵吵闹闹。她爸不敢回家,一天二十四小时在外面住,还说有钱了哪儿都是家。他让律师出面来离婚,结果挨了一身鸡蛋。已经闹了一年了。
美女走到楼边俯视,说:高楼真好,能让临死的人看到好风景。
我吓了一跳,冲过去,抱住她。
美女推开我,并给了我一耳光,让我看到了眼冒的金星,她还说我是流氓。
我说:我以为你要跳楼。
美女愣了一下,忙说对不起,边说边摸我的脸。
我说:你右手打地摸右脸干嘛!
美女连忙换右手摸我地左脸。又一串对不起。
夜是寂静地摇篮。一切均沉睡其中。
有心事地人地夜终究难眠。我一直在想我地她:她吃饭了吗?还是方便面?睡了吗?还是在加班?想我了吗?可能想我吗?
美女则在旁边喋喋不休。一会儿站着说国外地趣事。一会儿坐着说追她地加强连。一会儿蹲着讲笑话。
那一夜。美女大约讲了27个笑话。我都没笑。不是不好笑。是我没心思听。可美女讲一个笑一阵。最后一个笑话没让她笑。却让她哭了。
她哭着说,有父母却是孤儿,有家却只能流浪。
这何尝不是我的痛。
我也哭了,反正夜能掩饰我的泪,不出声就行,男人的形象不会受损。
男人活得真他妈累,哭都不敢光明正大。
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美女说。
我摇头。
美女仿佛看到了黑暗中我的摇头,接着说,我以前叫李小瑶,李小瑶,谐音就是李逍遥,我爹说过,希望我一辈子无忧无虑逍遥自在,放屁!全是放屁!他们每天都在我面前吵,我逍遥的起来吗?那天我在浴盆里泡澡,他们在外面摔东西,全然忽视我的存在,似乎都受够了,是啊!我也受够了!我突然发现,我就和眼前的肥皂泡一样无足轻重,似乎在他们面前消失了···
美女哭了,很伤心,却还在说:第二天,我是哭着去派出所把名字改成李小泡的!当我把新身份证摔给他们时,他们只沉默了一小会儿,然后接着吵!我不哭了!让他们离婚!老妈说便宜他了!老爸说不离就不离!然后就走了!那以后我就没家了,家就是旅馆了,我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美女哭了,也就是像肥皂泡的李小泡哭了,在黑暗中呜咽,除了我没人听到。
李小泡是第一个在我怀里哭的女孩。
我不知自己是否能成为我的她怀里的第一人。
李小泡的泪浸湿了我的大片衣服,我的泪浸湿了她大片头发。
同命相连的人是知音,我和李小泡也是知音,知音并不一定要说很多话才相互认知。我和李小泡才见两次就十分有默契,因为我们都是有父母的孤儿,有家的流浪者。
不用说,也知道孤独是彼此的世界,活脱脱的生活。
没说话,李小泡枕在我腿上睡了。不用说,我脱了衣服给她盖上。
感谢夏天,那么得温暖,不让露天的男女着凉。
再睁开眼,我看到了太阳,斜照着清晨。还有群鸽,自由欢唱。
我躺在地上,李小泡坐在旁边。
你醒啦?我说。
李小泡没回答,回头盯着我看了一会儿。说:人真的很难捉摸,不怎么熟竟可以在一起呆一夜。
我说监狱医院火车站里的人都不熟,都可以呆很多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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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天【男人篇】 020章 老丫的硬币
我想:隔了一天,她的气该消了吧!现在去道歉应该最好!
下了班,拒绝了小泡的宴请和车送,我饿着肚子去那个什么豪酒店找她。
空腹走过香气四溢的饭馆餐厅,那简直是对精神的摧残与折磨。
口水大口大口地咽,肚子嗷嗷地叫。
快到了,我竟不知该说什么。
盯着吃肉串的小姑娘,无论如何也集中不了精神去构思。忙转身,又是一个吃冰糕的。
处在某种困境的时候,总会有多多的诱惑出现,来挑战你的毅力。干脆闭上眼,把心灵的小窗户关上,外面的各种风就进不来。
一切似乎都安静下来,可除了对不起,我还是没想到别的。
算了吧,就说对不起。
心意已决,我迈开坚实的步伐,向着那什么豪酒店走去。
门前是站着两个女孩,可没有她。
就在我发愣地时候。一个那晚见过我“卧倒”地大嗓门女孩走过来。说她不干了。至于去了哪不知道。让我去她家找找吧。
对不起没说成。我对另外一个女孩说了谢谢。
小旅馆离这儿很远。我估计了一条最近地路。就沿着这条路走。
想象着她之前每天走路时。看到路边地事物会想些什么?和我一样吗?
我想起了那天她临走前说地话。说她把我当朋友。我却伤害了她。哪怕是一个钟情地吻!未经女孩同意就自作多情。那就是伤害。
我给了自己一个假设。假设旁边坐着马扎没牙脸全褶年龄约是我三倍地老太太。突然强吻我。我肯定不寒而栗我肯定痛不欲生。我肯定这绝对是伤害。
设身处地地为别人着想,才会更清楚地认识错误。
不管她原不原谅我,我一定要当着她的面掌嘴一百下,以解她心头的痛,我心中的悔。
突然,我记起了什么,那天她还说什么被饭店的老板打。
我的脑海中马上出现一幅图景,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抓着她头发打耳光,她美丽的脸肿了,可爱的鼻子流血了。
这是一幅残忍的画面,让心疼她的人流出泪来,心好疼。
我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心疼。捂着疼痛的胸口,我吃力地喘粗气,脸痛苦地扭曲了,一定比旁边的老头还难看。
心越疼,怒越狠。
我在那个什么豪酒店的周围潜伏,一直到天黑车少时才慢慢靠近。
逃跑的路线早勘查好了,就等时机成熟下手。
为了伪装,还把衣服翻过来穿。
几条街外捡的砖头拎在手里。
终于,路上的车和人没了,仿佛是为了躲避我不长眼的砖头而突然消失的。
二十米开外,砖头飞了出去,还没飞到玻璃上,人早就转身狂奔起来。
“哗啦”一声响,几百块的大玻璃肯定碎了。
我心惊肉跳,却还笑着奔跑,我为她报了仇。欺负我的女人你活该!
为了她,我平生第一次作大坏事,因为玻璃很大很贵。
门里有声响,老丫在。
我站在门外,手指欲敲又止,犹豫再三,还是敲了。
谁呀?她的声音让我的心跳突然加快。
收房租的。我哑着嗓子说。
我不是交了吗!她没听出来,话语中夹有几分气愤。
门开了,老丫穿着睡衣,非常好看。
‘对不起’不知道为什么我没说出来,而是说:我饿了,给碗面吃吧!
老丫咬着牙没让笑出声,盯了我一会儿,放开手,让门大开。
我欣喜若狂,大踏步走进去,一点儿也不见外,拿碗,放面,倒水。
当自己家啦!老丫假装生气地说。
我说:在我家你也可以这样。
老丫终于笑了,坐到床边看着我。
我也看她。
空气似乎凝固了,看着我们。
屋子里有一种很美好的东西包围着两个人,很美好。
在这种氛围下,我没紧张,没孤独。
看着老丫迷人的眼,我说:对不起,我错了,不会有下次了。
说完,左右手轮番拍嘴。这是事先设计好的,苦肉计的一种。
老丫先是一愣,大概很吃惊,可没想到她从枕头下摸出两本书,挑了一本扔过来。我接过一看,书名叫《练练嘴皮子---口才与社交》。
老丫说:用书打才诚恳。
我只能硬着头皮拿书拍嘴。
只拍了两下,老丫就说:开玩笑的,原谅你啦!
我高兴得低头猛吃,把刚挨了打的嘴烫了。
老丫没说什么,一直笑着看我吃面,直到一碗面被我吃光了。
夜已深,不可能秉烛夜谈。
她送我出门,并给了我一枚硬币。
老丫说:坐车吧,别走啦!
早没车了。我说。
老丫说:我知道!给你的不是钱,是一份心意。看你是留着还是坐车。
你还生气吗?
你没传染病吧?
没有。
那我就不气了。晚安!做梦亲猪去吧!老丫挥了一下手,在灯光里闪了一下就消失了。
那枚硬币,我冒着犯法的危险给凿了个小眼儿,穿了根红绳挂在了脖子上。
真的没想到她竟这么容易原谅了我,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