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颜重生(大结局)-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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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脸上顿时绽开了笑花儿:“好说好说,武王妃请,城主已在大厅等候。”
“你给了他什么?”轩辕恪蹙眉问。
锦瑟一双黑亮没有情绪的眼睛微微一动,才漫不经心的说:“一颗玉琉璃。”
“王妃倒是大方,拿了本王之物送与小人。”轩辕恪不悦的抓紧了她的手。
锦瑟看他的神色不由的笑出了声,“看你小气的,一颗玉琉璃送出去了,我会想办法送你千万颗,如何?”
“甚好。”显然轩辕恪并没有放在心上。
一路走来,锦瑟见这府邸虽然陈旧了些,但气势确实不小,坐落在六级台阶之上,红墙绿瓦,廊柱有合抱之粗。
她的笑意不由的越来越深。
来到大厅,锦瑟才见张智在中央大座上正襟危坐,面无表情。
抬眼看了轩辕恪,他才慢慢起身,走到二人面前一俯身,“武王与王妃来此地,下臣还当是人误传,有怠慢之处,还请王爷、王妃恕罪。”
倒是轩辕恪受了冷遇也不尴尬,只温和笑道,“大人言中了,我与王妃只是路过此地,想来大人家中讨杯水酒罢了。”
张智一时讪讪,原本想的措词都用不上了。
只好沉声吩咐,“快上酒席。”
“王爷请坐。”张智一甩袍袖,面色阴沉。
轩辕恪颔首微笑,锦瑟扶着他在一边静静坐下。
而张智的脸色却越发不自在了,目光却连连变幻。
酒菜很快的送了上来,锦瑟似乎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挑了轩辕恪喜欢吃的菜,不断的送到他的碗中。
张智的面色也渐渐的柔和了下来。
“王爷、王妃患乱见真情。王妃与王爷当真是鹣鲽情深。”
“大人也能看到人间浅浅的夫妻情,着实难得。”锦瑟突然柔软的笑了。
“王妃何处此言?”张智神色一僵。
迎视着锦瑟,只见她的眼中映着一抹慈悲的笑,忽的觉得心中一空,竟然不敢再看她。却听她说:“大人怎么就看到城主倒地的一对对爱侣?”
长长的风卷过画檐的勾角,撕扯着发出尖利的呼啸。张智已经一身冷汗,悔不该,悔不该为了兄弟的怨恨,竟然对他们的到来不闻不问。
“民力不聚,吏治不整,软弱受欺,内忧外患不断。在张大人的城中竟然出现这样大规模的斗殴厮杀,大人要作何解释。本王命人来传张大人,大人还是不出,该当何罪?”轩辕恪手中的象牙筷子重重着地,贯成几截,冷声开口,如寒潭悠冰。
“臣罪该万死。”张智跪倒在地,面色略见苍白,神色却还镇定。
“即然罪该万死,就以死谢罪吧。”轩辕恪冷冷一笑。
张智猝然起身,冷哼一声,依然面色如土,形容狼狈不堪,却咬牙道:“你想处死我,还差了些。我是皇上的臣子,容不得你来下令。天下谁不知武王一收独权,妄想携天子以令诸侯。现在,武王是在我的城中,就算我为皇上除了一害,又如何?”
锦瑟不知轩辕恪为何此时激怒于他,只觉出不同寻常的诡谲。手心暗暗渗出冷腻的细汗,张智说出这番话,自然是要翻脸。
回望窗外,隐约可见兵士巡逻往来。
锦瑟与轩辕恪所带之暗位只有百余人,城中的军队至少有万余人。
外面渐听风迎寒铁发出的轻微的鸣击。
只怕此时的张智府邸也已设下天罗地网,只待将她与轩辕恪一网打尽。
平时,轩辕恪一直笑她鬼精灵,可真到了这一刻,却越急越是茫然,恨不能将全部心思立时掏尽。
眼下敌众我寡,张智严阵以待,他们已尽落了下风……
片刻之间,锦瑟已是心念电转,闪过无数念头,惶恐焦急间,轩辕恪突然伸手,稳稳的握住了锦瑟微微颤抖的手。
轩辕恪依旧平静如水,淡淡的问道:“大人身为一城之主,当真对城中之事无动于衷吗?”
张智笑得张狂,青筋突起,向着轩辕恪:“我张智是什么东西?贱臣一个!你又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个玩弄权谋的贼子,现在又成了瞎子,那些厮杀的主子谁不占住我大理封地百里,专横跋扈,你以为他们会将我们放在眼里。”
“住口。”锦瑟突然起身,冷冷的喝住他。“你这个废物,竟然敢这样诋毁王爷。”
“妖妇。”张智在锦瑟措手不及中突然出手,一耳光狠狠的打在了锦瑟的脸上。
第二一零话反嗜
锦瑟线条优美的下颌上滑下了鲜血的痕迹,他的着力让她咬破了唇瓣。:她有些气息不稳地微喘着,凤眸浅浅的眯起。
就在这一刻,张智感到了寒冷,是一种自体内深处泛滥而上的寒冷却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打了一个女人。
这样的失控,是因为她说他是废物。在她的眼里,只有她身边那个瞎眼的男人。
这个女人很美丽,让人恐惧的美丽,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怎能如此的美丽,让人犯罪的美丽,没有人可以逃脱这美丽的诱惑,甚至连他也不能。
她美得让人恐怖。
像一条蛇缠上了他的心肺。
他怔怔的看着自己的手,几乎是闭上了眼睛,“你妖颜惑主,沾满了鲜血、书写着罪恶、充斥着**……”
他虽然骂着她,可是,眼睛还是不受控制的看着她。她的眸子仍如幽潭,只有几根狼狈的发丝遗落在面颊,她的眼里没有他,就算他在骂她,她还是一样的,没有丝毫狼狈。
他会说,王妃与王爷这样的鹣鲽情深,这样不着边际的话,是为了什么?
不过,他再也不能打她了。
他只看到她身边的瞎眼男子,手中寒光一闪。
他的掌心中已经被一把匕首贯穿。
他冷冷的看着锦瑟,额前冷汗滚落,真可惜啊,这样的美人,祸水,也活不过今日了。
他举剑过顶,大喝一声:“武士听令!”
重甲武士已经按照张智事先部署,悄无声息的将大厅四面围定。一百名重甲武士手持大斧站在殿外廊柱下,此刻轰雷也似的齐吼一声:“在!”
“将这假冒武王,武王妃之人给我拿下。”
“我看谁敢动手。”轩辕恪冷冷一笑,声音摄人心魂。“张大人也许不知,所有参与厮杀的刁民已经全被下狱。”
“什么?”张智面色惨白,“你怎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将他们下狱,怎么敢……”
“有何不敢?”轩辕恪依然一派悠然。
蓦然间,大地传来隐隐震动,府邸大门被撞开,四下里赫然出现的是一列列兵马重装列阵,卷起黄龙般的股股沙尘,就连骄阳也黯淡了几分。
两列铁骑亲卫簇拥着两骑并驾驰出,翻身下马,跪倒在地,“属下参见武王,参见武王妃。”
众兵将已经将张智的府邸围得铁桶一般。
张智浑身虚软,缓缓坐到在地。
“很好,你们在预计的时间里赶到了。”轩辕恪纯粹就事论事的口吻却带起冷酷的涟漪,“城郡张智污秽庙堂,在任不为国事,任凭城中发生厮杀叛乱,实为奸佞污君,推出立斩!”
锦瑟细长的眼中闪动着淡淡的情感,似哀怜,又似冷酷,轩辕恪的身形挺拔傲岸,玄色大氅似无风也能翻卷。
她神情一阵恍惚,突然明白,面对着战乱,面对着血腥,他依然是那个铁血修罗。
那些城中卫军一时恍惚,面对强敌,更没有张智的命令,都呆如木偶。
“罢了,罢了!”张智昂天长笑。
两名寒甲兵士上前拿下张智,架起走出。顷刻间,堂外传来一声嘶哑的惨叫!
轩辕恪伸手向锦瑟,缓缓的将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将她的脸压到自己的怀中。
一名兵士用大木盘托进一颗人头亢声道:“请武王验明正身。”
“城主,城主……”一阵激愤的高叫声中,那名主管已经扑向了那颗人头。“你杀了他,你会遭到报应的。城主,我来陪你了。”他颤声高喊。突然,一头撞向香案。
轩辕恪冷笑一声,牵着锦瑟的手,向外走去。
所有的兵士一齐扑倒在地,高声道:“我等谨遵国法,效忠我皇,听命武王,绝不敢有丝毫异心也!”其声震耳欲聋,响彻苍穹。
锦瑟一直提心吊胆的看着局面变化,此刻早已经大感快慰,她原本担心轩辕恪因双眼受限,难免颓废,现在才知道,她一切的担心都是多余。
轩辕恪本不是池中之物,又岂能因一双眼睛而折断了翱翔的双翅?!
三日后,这座郡城已经彻底的平静了下来,铁甲军队不但将厮杀的两族族封地的城堡摧毁、府库清理收回,而且将城中的一万多家族私兵收编为轩辕氏族军队。
与轩辕恪奔走这些山水间,已有些时日,这场厮杀意味着所有的闲散已经从指尖流逝。如此大的动作,只怕早已传到了子诺的耳中,这样的清闲也就到头了。
锦瑟慢慢抚着琴,夏戈尔的传书已经收到了,朝中风云变幻,此事回去当能否从容应付亦不可知。
子诺受够了无兵权之苦,痛下决心要建设“自己的军队”,正在招兵买马,又设安定、明置、武德十数支亲军,征募数万人,以宗室诸王统领。
“都跑调了,你在想什么?”正在遐思的轩辕恪,冷不防淡淡一笑。
锦瑟叹了口气,抬眸望向轩辕恪,“我们真的要回去了?”
轩辕恪向他伸出手来,柔声道,“过来。”
锦瑟茫然任他牵住了手,被他揽在臂弯,怔怔迎上他的目光。
他眼里仿佛仿若有种奇异的力量,令她觉得安稳,心绪渐渐宁定下来。
“伊妃已派人送来了密信,边陲外患闻听我双目失明,竟然再次来犯。皇上意欲御驾亲征,伊妃一再请求轩辕家军队出战。”他笑意淡定,摸索着替锦瑟拢了拢散落的鬓发,“皇上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不过,就算天翻过来,我也还在这里,没什么可惊怕。”
锦瑟黯然失神,伊妃啊!她的能力、她的见识、她的经历都不足以去应付这些事,她不是一棵树,她只是一株蔓藤。蔓藤啊?可她找到了能支撑的大树吗?
第二一二话曲贵求
紫春忙将锦瑟护在身后,烛火大亮,但见檐下一个黑影,被蜂拥而上的禁军侍卫围住,刀剑寒光乍现。:
“王妃,是我。”那女子一掀头上的遮巾,急忙道。那女子鬓间累丝赤凤上垂着长长的璎珞,被风得摇曳,牵得那珠光流动,似星子般。
她被侍卫的刀剑架住脖颈,狼狈跌倒在地。
侍卫一时怔住。
锦瑟凝望她,喝住侍卫,“尔等还不退下。”
“贵妃娘娘快快请起。”锦瑟慌忙上前,扶起伊妃,“娘娘怎会在此?”
“我已在此等候多时了。”
锦瑟步态娉婷的来至伊妃面前,极优雅伸出苍白消瘦的手,握住伊妃,嫣然一笑,“贵妃娘娘以后有事,命宫人通传即刻……也罢,娘娘你随我来。”
锦瑟领着她与紫春避入殿内,心中大致猜到,她必是为了皇上亲征的事来求我。屏退了左右侍卫,锦瑟不动声色地坐下来,淡淡道,“贵妃娘娘,有事请讲。”
伊妃突然跪倒在地,神色哀哀,“王妃,我等你很久了。王爷与皇上谁也不许我见你,我终于等到灵儿病热,这才找到了王妃。我求您大发慈悲,求求王爷,别让皇上出征,别让他去送死!”
锦瑟心中一惊,原来轩辕恪日日缠着她,不让她进宫,看似闲散,该做的都做到了。
“娘娘快快请起。臣妾是万万承受不起的。”
锦瑟的手攥在她的腕间,凉凉的雪意、微微的冰寒、在此时显得格外清晰的融化在骨血肌肤上,隐约间一缕一缕地凉沁心脾。
伊妃拂开了锦瑟的手,失色道:“王妃若不答应,我就不起来了。王妃,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天下最珍贵的两个男人也只有你能说得动了。”
“住口!”锦瑟料不到她竟如此口无遮拦,忙截住她话头,“这是什么话,皇上出征在即,岂可如此胡说!”
“这要一去,他哪里还回得来!”伊妃不顾一切地扑到锦瑟脚边,戚然望住她,“王妃,您就没有一丝慈悲之心吗?”
锦瑟连连冷笑。
伊妃怎敢用这样的责问口气对她说话。
她有何错?天下的大事,她能怎么样?天下最珍贵的男子会听她的?真是笑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怎么会听别人的?
锦瑟的脸色一时阴沉下来,转眼看着她,慢声道:“贵妃娘娘,你说说皇上新近都做了些什么?”
“王妃,皇上忙着召集兵马,这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