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室难为 作者:一苇渡过(起点vip2013-03-21完结,种田、空间、家斗)-第2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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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点点头,道:“你们俩如今也大了,虽然书读的不错,可是俗务你们俩又了解多少?你们俩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比如迎来送往,节礼交际,人情世故,世事经济等等,我也拿不准怎么教导你们,索性就拿你们和同窗好友的节礼来考验你们。不像往年都是我看着安排了,不若你们先安排,我在后面给你们俩查漏补缺。”
景曜在碧纱橱内戳如今有了白嫩玉米粒就成了刺猬的小汤圆,偏景曜是有困难迎难而上,没困难制造困难也要上的那种。非得要和软团子较劲,或者是吃醋了?毕竟在几个哥哥中,就属景曜被咬的次数最多,而且软团子明显是更喜欢景佑。这让做大哥的华丽丽的吃味了,见天的非要去掐软团子的脸蛋儿,而且还有种每天不被咬就觉得缺了个什么的感觉……
如今被咬了。发出一声惨叫,安宁在外面听着这惨叫里面,还有种舒爽的感觉透露出来,顿觉得额角抽搐,把景曜拎出来,果然景曜笑的好似牙疼一样的出来了。
安宁毫不客气的给了个爆栗,事实上从他们俩十岁后。就很少受到娘亲‘爱的抚摸’了,这个爆栗在景曜看来显得很‘难能可贵’。
在安宁哄软团子自个玩翻身游戏的时候,景佑迅速的把安宁传达下来的中心思想简略的传达给景曜。
“娘,我觉得景佑的想法就行,至于让我们俩自己安排。我怕有什么失礼的地方么。”
“娘——”景佑学景曜拉长腔,皱皱眉头,道:“这些就不用了吧,再说了不是还有娘么,就是日后……”景佑刮刮鼻子不好往下说了。
安宁自然是知道景佑未尽之语,想着日后还有媳妇处理庶务不是,看他嘻嘻哈哈的不当回事,弹他额头一下,一视同仁。道:“这些都是你们要学的,大的不说,儒家讲的就是学优而仕,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读书修身之余,你们也要学习如何齐家。虽然庶务这方面是由内宅女子管理的。但是作为一家之主的你们总也不能什么都不知道吧?两眼一抹黑,就算奴才蒙了当了冤大头,你们还不知道呢?不说这些,就是外面你们还要应酬吧,这交际往来的有些需要避讳的地方总归是要清楚的吧?当初澄观大师带着你们游历,一方面是因为认为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另外一方面还是想让你们能够在游历中了解市井百态,了解人间疾苦的。不过我觉得后面这点你们根本就没有贯彻到,毕竟你们当时还小,途中也有随行人员一应安排好了,若说游历风景还差不多了。不过作用不是没有的,你们俩明显比同龄的孩子多几分稳重,这点我和你们父亲一直很欣慰。”
很显然得到父母的赞赏让俩只颇为自得,虽然景佑极力压制,但上翘的嘴角可是反映了出来,至于景曜,这孩子快要飘飘然了,眉眼弯弯,还表现出一副‘哪里哪里’的假惺惺谦虚神色来,安宁就不戳穿这两只了。事实上张致远虽口头上不说,但孩子都是自家的好,更何况景曜和景佑一直表现的就比同龄人要优秀,天资聪颖,不骄不躁,虽然行事还因为年龄、阅历、经历不可避免的稚嫩,但成长空间很广阔,而且还因为练武的原因,心性坚韧,孩子们一直都是父母的骄傲。
然而这些是不够的,景曜和景佑小时候不能说是泡在蜜罐里长大的,但也差不多了,即使是小小年纪就被送到寺庙里读书学习了,然而因为澄观大师的原因,他们俩小哪里在读书习武之外吃过什么苦。即便是游历的时候,多是看风景居多,对于人间疾苦所知不多,不过安宁还颇为欣慰几个孩子不至于连韭菜和麦苗是什么都不知道……
他们俩如今已经十一岁了,按照这个时代的规矩七岁就应该要学会怎么管制下人,银钱收支,与人相处,简单的交际往来等等,为成年以后怎么过日子做准备了。安宁都吃不准该如何教导他们,没有比将理论付诸于实践来的效果好了。
安宁顿了顿,接着说道:“你们俩日后可能要入仕,国计民生你们又了解多少?虽说有乌先生教导你们行策,但那毕竟是纸上谈兵,实际上一时有一时的变化,读书明理修身,当家整办庶务,日后出仕做官为百姓造福,以小见大,里面弯弯道道也有相通的地方。当然了今日我让你们俩办节礼只是一部分,至于人情往来,交际应酬还有世事经济,使人用人等不期望你们不学就会,我还是会好好教导你们的。”
见安宁神情严肃,而且将这件事上升到这个高度,景曜和景佑都将脸上不以为然的神情收起来,最起码景曜嬉皮笑脸收敛了起来,正经的听安宁说话,不过他鼻头上的齿印让他多了好几分喜感。安宁说话的时候尽量避开看到大儿子鼻子上的牙印,以免自己笑出来,别让景曜炸毛了~
给一大棒再给个甜枣,安宁笑道:“若是这节礼的事办的好了,也少不了奖励。”
顿时俩孩子都眼前一亮,景曜撒娇的搂着安宁的胳膊晃了下,声音甜了几度,安宁实在是受不了他的‘九曲回肠’,赶紧的打住他。景佑扭头,表示他一直在走神,没看到景曜鼻子上明晃晃的牙印,并且在心里头给小汤圆举了个大拇指,做得好!
等景曜和景佑退出去,安宁点点眉心,实际上关于节礼一事,还让安宁想到旧事。事实上当初张母看不惯陈氏的一点就是陈氏送往娘家的节礼,每年的节礼早早的送过去,而且随着张致远的一路升迁,送去的礼也越发的厚重。这其中由陈氏生育艰难,而夫家也因为张致远的升迁地位高贵起来,陈氏借由年礼表示对自家娘家的看重,借以在张家主母地位稳固。
不仅如此,因为陈氏偏心娘家,当时陈家又是张致远的外家,张致远不在京城时和京城的关系网并没有断,还和以前的旧识保持着联系。然而因为陈家的原因,送往都城的节礼渐渐偏重于陈家的世交故旧。又因为陈家属于勋贵那一营的,渐渐的就与京城的清流疏远了,或者是说和陈家不喜的那些人家疏远了,送的节礼就没有最开始那般厚重了。
安宁嫁到张家后,前几年扬州这边儿都没梳理清楚,再者她对京中的势力分化哪里清楚,基本上都是按照旧例来,只除了陈家,毕竟陈家已经不是张家正经的岳家了,更何况陈母的做派实在是让人不敢苟同。
事实上陈氏每年往娘家送的越发厚重的节礼已经让陈家觉得,这个姑爷家就该如此,当安宁嫁到陈家的头年送到陈家的节礼,和陈氏在时绝对比不得了,就是去年的一半都没有,还都是些华而不实的物件,让陈家钻钱眼子的几个很是动了一番肝火,一家子几个女人没少明里暗里说姑爷家的那个续弦小家子气,怪道是小门小户出来的。
事实上陈母对于姑爷没有知会她一声就猛不丁的娶个继室进门恼怒非常,毕竟当初陈氏嫁给张致远的时候,张致远还只是个七品翰林编修,陈母和陈氏都认为张致远有才干不假,但是若是没有陈家的帮忙断然不会升迁升的如此快,这种优越感和恩惠感到陈家和张家彻底断绝关系前都没有在陈母心中消失。实际上以张致远的家世背景和能力才干,他的升迁根本不需陈家的提挈。不过因为陈氏这种先入为主,也是导致张家往都城送的年礼出现那种亲疏泾渭分明的趋势的缘由所在,张致远的升迁也进一步让陈氏更加确认了娘家在背后出力,跟着娘家走绝对没问题的想法。
而实际上如果不是陈家突然获罪,安宁还发现不了其中的问题。
☆、第三百三三章 把戏难为
实际上陈家还是烈火烹油、鲜花着锦之盛时,并非没打过继续笼络张致远这个姑爷的主意,从那旁支的二房就可见一斑,然而陈家消停的前提便是那时张致远并没有再续弦的心思。
而且那时谁都认为张致远与传承子嗣无缘,而且膝下只有两女,很显然陈家并不将张玫这个庶女看在眼里,然而没想到还有张母在,张母最不喜陈氏的便是陈氏于生育上艰难,而给张致远纳的妾也毫无动静,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在种种迹象中生根发芽,更何况自古婆媳天生是冤家,陈氏嫁过来的高姿态以及偏心娘家,最致命的就是子嗣传承单薄,婆媳关系薄弱,等到陈氏死后,虽有二房周姨娘,然而张母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张家无后,而且续弦时并不求高门大户的姑娘,生怕再有第二个陈氏,再者安宁能嫁进张家来,其中也有澄观大师为她看过面相的原因,不然就算是继室,安家和张家也并不门当户对。
安宁那时候穿越到这个世界不过几十天,除却了最开始战战兢兢地融和‘安宁’的记忆,选择融入,选择随波逐流,努力地生活,争取对自己最有利最适合自己的生活环境。还尽可能的回报对自己好的人,尽可能维护自己以前接受过的教育,在对过往做不到‘前世种种,譬如昨日死’,前尘记忆不可能完全摒弃的前提下,尽可能的在社会规则范围争取最大的生活空间。
日后很多时候安宁都无比庆幸她选择了融入,而不是与这个社会格格不入,这时代婚姻皆是父母之言媒妁之言。安宁不能反抗,就这样嫁给一个素未谋面的二婚老男人,而且还是继室。安宁在整合过自己后,就对本朝律法熟读过。自然是知道原配和续弦的差别,值得庆幸的是原配陈氏只余一女,若是嫡子。那日后安宁所生的儿子身份就尴尬了。
其实在媒人上门说亲后安夫人曾征求过安宁的意见,安宁一番思量后,却是点头同意了。以前安宁近三十也未结婚,就算安宁嘴上不说,但安母抛弃了忠厚老实甚至木讷的一心一意为她好的安老爹这件事给安宁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童年里村里的孩子们总会对她叫喊‘没妈要的孩子,妈跟人家跑的了野|种’……童言无忌,但就是这种无忌最伤人。而那些大人们总是用怜悯的目光看向安宁,或许还带着些理所当然。他们也认为安母和安老爹的结合就是美女与野兽,鲜花插在牛粪上,安老爹根本就留不住漂亮不情愿的安母,就连安母留下的唯一一张照片上。都带着不情愿和轻蔑。
那张照片上的影像深刻的留在记忆力,就算安宁长大后再一次远远的看到两鬓发白的安母,都没有有所改变,说对安母没有怨恨那是假的,但没有爱哪来的恨,安宁意外的发现那时候她很冷静,冷静的有些冷漠了,她冷眼看了安母一阵,冷静自持的离开。然后就到了这世界,莫名其妙,却又让安宁有种解脱的快|感。
当时安宁是怎么看这婚姻的,尤其是所嫁的男人还有着和原配琴瑟和鸣的美谈,事实上古代这种情深根本不值得推敲。大才子苏轼在妻子王氏过世十年所写的《江城子》,‘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多么的凄凉沉郁,哀伤深切的表达对亡妻的思念,让人不禁潸然泪下,然而就在王氏死后,苏轼很快就续娶了,并且也是琴瑟和鸣,相敬如宾,在这继室亡故后,大才子也哀伤不已。
还有写有‘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的纳兰性德,这是在原配卢氏死后而写,怎让人不感慨这位才子的深情沉痛,缠绵悱恻,然而就是这位深情才子也在不久后续娶官氏,甚至伴有许多侍妾,当然了侍妾不算妻。
当时安老爷也有好几个侍妾,安宁抛却了爱情观,再者考虑到实质,实际上安宁考虑到张家原配留下的嫡女。这时候世人求亲有‘五不娶’,即逆家子不娶,乱家子不娶,世有刑人不娶,世有恶疾不娶,丧妇长女不娶。而其中的‘丧妇长女不娶’,是担心没有母亲教养的姑娘,不知规矩礼数。虽然张母尚在,但毕竟隔了一层,安宁连这点都考虑了进去,认为张致远续弦不过是为了不让姑娘在日后婚配时被人诟病罢了,很明显的在安宁初嫁到张家时,就耳闻和目睹了张致远对张瑶的疼爱,尤其是对比于庶女张玫的情况下,即便嫡庶有别。
事实上这个认知在安宁心中存留的时间并不短,后面还专门请了宫里来的嬷嬷来教养张瑶,也是因为这个原因罢了,安宁心里并不痛快。
再加上张瑶和安宁不亲,在陈家没和张家断绝关系前,陈家没少拿张瑶—张家和陈家的唯一联系—做筏子,还有自诩亲戚上门,却不将安宁这个主母放在眼里,甚至于在张家的花园里就诅咒起景曜和景佑来,‘“呵呵,不过才一个多月的孩子,能不能养得住还另说呢?我们倒是没见着,不大好说呢。”“那小姑奶奶不是说了一个不足月生的么,定然是养不活的。再说了我看这张姑爷八成就是无子的命呢。”’
除此之外陈家甚至打起了张家财产的主意,若不是赵氏和邱氏这钻钱眼子里的,张家还真没那么容易和陈家彻底撕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