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去读小说网 > 言情电子书 > 164 你抱着的是只狼 >

第52章

164 你抱着的是只狼-第52章

小说: 164 你抱着的是只狼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7凑苏庑壳拔奘潞米觥
  此外还有两天里三通的国际长途,都是催他飞波士顿。段部长眼线众多,也不指望国内发生的事能瞒过他。段瓷心里有数,老爷子不会当真觉得这算个事儿,一准儿是老太太不愿错过这么好的当口,想把他早点弄过去。推说还有事情没处理干净,稍后再打算。
  一直念着要去的人最终留下了,变成他非走不可吗?挺悲哀的情节。
  晚上做了个莫名其妙的梦,梦到他带着连翘溜回老院子里偷葡萄。她在门口等着,他偷了一串拿出来,她嫌那串太青,他说那我再去掐一串,结果一回身就醒了,最终也没捞着吃。睁眼望着洁白的天花板,想起青葡萄味道,咕嘟咽口水。
  小时工正在客厅拖地板,段瓷削了个苹果到阳台藤椅上躺下。苹果吃着不甜,一阵不快活,真冤,他还没在梦里吃过东西,下次梦到吃的,甭管好的孬的,先尝了再说。
  略微欠起身子,对身后忙碌的人说:“阿姨,回头买点葡萄给我搁冰箱里吧。”
  阿姨应下,把茶几上振铃的手机拿给他。
  段瓷虽然没关机,但是有些人会很自觉地不在这时候打电话给他,能够真正称上是身边的人,比方邰海亮,比方刷子和琳娜。
  再比方许欣萌。
  段瓷是这么想的,所以看着来电显示,很意外。电话接通了好半天,才听到一句:“还好吧?”
  “你说呢,欣萌?”他笑笑,撑身坐起来。
  许欣萌叹口气,“我知道你现在不想听别人问候,就当照顾照顾我心情,我实在是放心不下,问刷子,他又说不出所以然来。”
  “谢谢。不过我不能为了照顾你心情告诉你我没事,我现在确实不大好,想休息一段时间。”
  许欣萌反倒感觉心安,言语间也轻松不少。
  简短聊了几句,听筒提示呼叫等待,他结束了和许欣萌的闲谈,将电话切进来,音里含笑,大声问:“财神爷有什么吩咐?”
  对方则是笑里带刺,“没事儿,听说你下岗了,狠狠同情一下。”
  “你就露怯吧。亏你还喝过资本主义米汤,净冒些统包统配就业制度下的名词儿。”
  “明明是动词,强调一行为。堂堂中文学士竟然犯词性错误,你这状态太让我忧心了。”
  段瓷揉揉太阳穴,有些认输,“哎?我说老陆,咱闲着了上长安街排号儿等看仪仗队去成吗?甭跟这儿惦记挤兑我,多没成就感啊。”
  这位老陆愣是不依不饶,音调挑得高高,“要么说还得是段十一么。胸有激雷而面如平湖,这气度。”
  “RSD亚太区金融机构部主管,大清早陪我练嘴皮功夫,今天没看报纸,难道投行界也震荡了?RSD高层大换血还是什么的?”
  “尽责关心大客户而已。”
  “逗闷吧,在您那儿我能称上零星户都跟捡着一样的。”
  “这点我跟你的概念不一样,我从来就不以业务金额为客户分等。你知道,玩钱的人得客观。”
  “我光知道你爱拿投机股。”
  “据说你也没少拿。”老陆朗笑,“事实证明,只要买卖策略灵活,投机份子永远有利可图。眼下用不用让他们帮你套一部分出来补贴下家用?”
  “我现在足不出户,没什么家用,你还是给我省点儿手续费吧。”
  “蛰伏着,打算折腾什么事儿?”
  段瓷笑,“打算来年开春儿把阳台外面小花坛翻一翻,栽点儿大葱,再挖一坑放池子鱼苗儿。”说着抬眼望向窗外,艳阳普照,貌似温暖的景色。一愣神儿功夫,竟然对自己的信口胡言有莫名心动。
  “说真的十一,别玩那媒体的是非圈了,老大不小的,媳妇儿还没娶呢,也不务个正业。”
  “正业?”段瓷挑眉。这尊神仙何以把时间浪费在凡人身上,原来有心点化?
  果不其然——“过来RSD怎么样?”老陆把话处理得极为低调,“我要退下去,带你两年。”
  段瓷沉默数秒,“能容我个十天半月的再谈这事儿吗?”
  “当前有别的考虑?”
  “好像一下累着了。”
  “你这岁数哭累还太早点儿。”
  “估计还是修行不够吧。”
  “我估计你是修行遭人破坏了。”
  段瓷一时哑口。
  手机里响起怪异笑声,听得人肾上腺素剧增。
  这是位政府和银行都求着帮忙的真正的高人,若换在半年前,段瓷会和所有想在金融领域大展身手的人一样,为难得的机会雀跃。但是此刻他说累,并非托辞。
  又一通电话打来时,段瓷在窗前小草坪边上转悠,午后斜阳已沉到对街写字楼天台,光线不明,他隔着自家玻璃,看见搁在圆桌上的手机闪闪。悠然走进去,铃声自然是早就停了,再一看来显,连翘家的座机号码,呆了一刹便拨回去。
  他不抱什么希望,但是控制不住心理活动,听见姜阿姨声音,感觉还是落差般的不舒服。
  老太太一贯迂回的口吻对他说:“我知道你和小连儿工作都挺忙的,这儿离上班地儿远不方便。前阵子来调暖气试水,你们家也一直没回来人,你看要不我张罗一下,再招户人家?咱说房子老也没个人气儿,总归不大好,是吧?”
  “正好我这就要回去一趟,阿姨您不出门等见了面儿咱再说吧。”
  这厢车子绕过小区影壁墙出了大门,那厢医院住院处一辆车驶进来。
  安绍严正犯胃疼,疼得气短,吃过药刚取下吸氧管,轻轻两下敲门声响起。门不待应已被拉开,并非医护人员,袖子不是白色。却有一颗白色的方形袖扣。
  那袖扣大约为罕见材质所制,似瓷非瓷,纯白不可思议,仿佛永远不会变质。
  安绍严讶然起身。他虽非重要人物,却是重症患者,探病也因此受限,访客需经专属护士通报方能入内。可他并没接到护士电话。
  面对意外来访者,说不出完整一句话,“怎么你……”
  “来看看你。”来人细细打量他一番之后,在沙发上坐下,“很辛苦?”
  安绍严答了句还好,跟着问:“小翘知道吗?”
  “我见过她。”
  “她太不开心了。”
  “我想她过好点。”声音里有着不藏匿的疑惑。
  “你总认为只有自己才能给她最好的。究竟你是不知道她要什么,还是不想面对?”
  含有刺激成份的问话没有得到反应,也在情理之中。
  安绍严点头,语速又慢了几拍,“也可能是,她从来都不知道你给的是什么。”
  沙发里的中年男子对他的话仍恍若未闻,长睫略垂,掩住原本就不肯透露半点心思的双眼。很久才笑了一声,笑声不善,两颊却陷下浅浅酒窝。
  “从当初见面,到要回小寒,到现在公司的事,明云,你帮了我很多,能不能再帮我最后一次?”安绍严将垂在机器边的细管拉起,放回原位。做这些事时,他背对着自己一直敬畏的那个人,而接下来的请求,他转了身,正视对方,道:“对小翘真正的放手吧,别逼她。”
  “对我说这种话恰当吗?”鳄鱼眼没有温度地望过来,“我来是看你的病情,或者说——看你到底病得多重,她要做那么严肃的傻事。”
  人或多或少要做些傻事的。好比原想修改一层错误的建筑,结果拆掉了承重墙。
  傻事在连翘的理解是指,在一个不合适的时间地点表露执着。她现在就责怪自己犯傻回来。
  下午四点半的小区已是红彤彤一片,她来退租,突兀地得知这房子根本就属于自己,在她表示喜欢这小区里的孩子和狗的几个月前。
  姜阿姨说:“我老头子说这屋子要能当成新房,那可比造庙功德还高。”她说你和段儿不兴坏了我们功德。
  连翘不知要怎么说抱歉。这个功德她此生是无论如何成全不了二老了,而她做了很多残忍的事,如果死后真要见判官,可能也不会再允许轮回。

  第五十五章

  段瓷不确定地看着坐在长椅上穿呢绒大衣的女人。侧影姿态颓废,不应该是会狼一样凶残对待他的连翘。可面前这一眉一眼,又再熟悉不过,神游的表情,妖冶眼梢,尖下巴,夕阳下橙红色的卷发,被风吹得瑟瑟轻扬。
  她在这光景出现,段瓷感到惊奇,且非常喜悦。
  是一种意外遇到想见之人的感觉,欢喜里有了惊讶的成份,往往会使人很想去感激什么。段瓷感激他向来不相信的命运,让她在自己生命里出现,时间不早不晚,二人相遇,恰好如歌里唱的,一切只若预定。所以,他想不通是哪里错了,为什么他们会走到今天这局面。
  屏息站了许久,最后他问:“凉不凉啊?”自然地,弯腰扶起她的衣领遮住风势。
  她半仰头看他,眨眨眼,“怎么才来?”
  他的动作一顿,“你在这儿等我?”
  她没回答,只说:“我来拿些东西,听阿姨说你今天会回来。”
  手指沾到她说话时的呼气,少少温暖,段瓷听见心里卑微的叹息。收回手,在她身边坐下。
  入冬的傍晚非常短暂,天很快就黑下来。
  她打破两人的沉默,“你最近都干什么?”
  “什么也不干。”他说着,双手撑了身子略仰,转转脖颈,发出细微的骨节活动声,“去了一趟餐馆,生意好极了,比工资好挣。”
  连翘看他唇畔的酒窝,“不好奇连氏为什么收购精冶吗?”
  酒窝隐去,他扭头与她对视,“他不是你亲生父亲?”
  她想知道他这些天在干什么,其实没别的,只是把与她在一起的种种疏理了一遍。忽然发现过去许多看似没头绪的事件,串联起来皆自然。
  “随便你想吧。”她不幻想他一无所知,并不代表她有准备配合他谈论这话题。
  段瓷却开始为难她:“为什么躲他?”
  “随便你想。”连翘睫毛扇扇,半垂,不着痕迹避开他过于犀利的目光。
  “我想法会很失控。”
  “是吗?”她别开脸,视线随着不远处一只奔跑的小狗移动。“可能——因为那就是想法失控的情况下,才会发生的事吧。”
  虽然此前也已笃定自己的猜测,可她如此平静的承认,还是让他心律失常了数分钟之久。
  脑中走马灯般掠过她曾经惊慌失常的表情,记忆的里的疑惑过渡到此刻的愠恼,而后无奈地心疼。手按在椅子上青筋突起,段瓷问:“你是因为这样跟我分开?”
  她回头看他一眼,“我不会那么瞧不起你的,十一。”
  她从不认为他会十分介意她的过去,连翘为他的问话莫名委屈。该说她做得不够,还是他知她太少?相处这么久,她可能连他基本的个性都不了解吗?
  段瓷笑一声,“你知不知道?现在我对你连基本的判断能力都没有,根本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实际上你知道,只不过不是自己希望的,潜意识里在拒绝。”
  “别分析我。我被你折磨得体无完肤,是不是还想解剖了?”
  明知他不是逗乐的话,她却笑起来。仰头望天,惊道:“居然有星星!北京的星星多罕见。”
  “深圳更看不着啊。”北京再怎么也没有特区的光污染严重。
  连翘还是笑,“对呀。波士顿能看见很多星星,我还看过流星雨。”
  段瓷对波士顿的星星有少许心理阴影,缩了缩肩膀,眺向天边。天幕还没有完全染黑,只在西南方向有颗长庚星。
  今年初冬正是这星星的东大距,挂在远处一闪一闪,像她时常带有探究意味的眼。
  “连翘,不管你怎么想,我想让你知道我的想法。有些事对你来说,或许是灾难,但它造就了我所认识的你,某种程度上我感激它。”
  她只是痴痴地盯着西南天空,笑道:“我是不是说过你,偶尔讲话很文艺。”
  “因为我首先是一个文人,然后堕落成了职业经理人,但还是有相当严重的文字情结,你比方说我坚持以杂志为主营业务。投身商业运营本身就悖离初衷,现在我打算重新寻找自己的人生定位。”
  “你一直就很明白自己要什么。”连翘听得出来,他在帮她卸去愧疚,可这于事无补。也许失去新尚居这个位置,完全打击不到段瓷,但在她来说,毕竟是自己一手造成。她也在预感一切时试图改变这结果,努力却是证明,她只有把事情变得更糟的本事。
  “我也赶上过。”他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惹她分神疑望,才补充道,“波士顿那年的流星雨,双子座的,据说六百年才能看见一回,我记得当时大半夜上万人聚在河边。那儿冬天比北京冷多了,段超凑热闹非拉我去,半道上她接个狐朋狗友的电话,自己开车就跑了。把我一人扔下冻得够呛,一边看一边溜哒,后来进了一地铁站里头。就在你们学校附近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