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无意惹邪君-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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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飞的夜明珠,逐渐透明的暗灵夜,以及此刻完全能够用肉眼看到风向语灵魂形态的躯体,所有的一切在潺急的水流中显得如此诡异。
一颗,两颗,三颗……
随着六颗夜明珠先后进入风向语额际之后,就连已然透明的暗灵夜也轻轻的飘向她的额际。
只见此时的暗灵夜眼中闪过一抹不舍,微微张了张唇说了句,“小丫头,千万要在我醒来之前好好的活着。”随之隐没入风向语的额际消失无踪。
这是哪?而我又是谁?
待到一切再度恢复正常后,原本漆黑的四周也随之出现一个亮点,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阵震耳欲聋的声音,而那道亮点所在,就是一条十米左右高度的瀑布。
……
闷热的气息令得昏睡中的风向语微微睁开了眼眸,入眼的并非完全的蔚蓝的天际,反倒是一条条横杠在头顶的木头,耳边清晰可闻马车车轴滚动的声音,炙热的阳光正透过这辆明显是囚车的缝隙,烘烤着车上的众人。
风向语想要起来,只可惜身子仿佛散架一般根本无法动弹,唯一能够转动的恐怕就是她的眼睛。只见整辆囚车内四周皆是端坐着闭目养神,脚上戴着脚铐,一脸披头散发的男子,数了一下,包括自己在内有十一人之多。在这辆囚车内的人形色各异,高矮胖瘦皆是不同,但是有一样东西却是他们共同拥有的,那便是一股淡淡的杀伐之气。
对于眼前陌生的环境,风向语并未有太大的感触,可以说,她甚至于连自己为什么出现在这里都感到有些糊涂。然而,就在她想弄清眼前到底是怎么回事时,头却无可抑制的痛了起来,阻碍着她的思考。
风向语努力的让自己从躺着的姿势坐起来,当她成功做起来后却也同样悲哀的发现自己的脚上也有与那些人相同的脚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会在这里,而她又是谁。这种种问题都成了她眼下急需知道的事情,奈何,只要她一思考,头就会剧痛无比。无奈之下,她也只能放弃。
至于询问同车的人?
扫了一眼那些明显不好惹的男人,风向语并不觉得自己开口询问,就一定能够从他们口中得到答案。
于是乎,风向语唯有安静点坐在囚车内冷言看着眼前的一切。
就在马车在一处阴凉的林间停下,士兵也正准备生火煮饭之时,一名士兵却突然来到了囚车前。
“你们几个给我出来,队长要见你们。”士兵前喊了一声,随即打开了紧闭的牢门呵斥着众人排着队一个接一个的下来。
我是逃兵???
“这是哪?”风向语下了马车,神色茫然的朝身旁的士兵轻声问道。
“你小子装什么糊涂,快点走,队长还等着见你们。”士兵厌恶的扫了风向语一眼,伸手将她朝前一推,由于用力过度外加风向语此时的身子有些虚弱,不禁令她撞上了前面走着的几人。
“小子,在这里你最好什么都要问,乖乖听命就可以。”说话的是个面黄肌瘦的男子,只见他伸手扶了扶风向语有些虚浮的身子,眼神空洞而无神,转身跟在前面人的身后。
虚弱的身子,外加突然而至的剧烈头痛,风向语根本无心考虑其它,只希望剧烈的头痛能够立即停止,此时的她蹒跚着随着队伍前行着。
片刻之后,却见一行十一人被士兵押送着来到一株荫凉的大树前,而大树之下,一个脸上留在一道深可见骨的狰狞疤痕的魁梧男子,此时正微眯着一双眼眸打量着众人,最终将目光落在了之前让风向语免受跌倒之苦的瘦弱男子。
“白墨,作为这十一人中身手最好的人,我给你们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你可愿意?”刀疤队长好整以暇的望着他问道。
“不知我们何罪之有,还需要阁下给我们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白墨半敛着眼眸冷冷的说道。
“不战而逃,这个在军中可是死罪。”刀疤队长冷笑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事出突然,在吾国大军溃败之际,即便我们奋力抵抗也无法敌得过数万大军,十万大军,最终就剩下我们几人活了下来,没想到到你口中,反倒成了不战而逃的罪名。”白墨瞥了一眼这个队长,脸上是不屑的神情。
“那又如何?上头的人可不管你是什么原因擅离职守,他们想看的唯有功绩,若是没有,对不住,你就是逃兵。算来,你的运气不错,最起码还有戴罪立功的机会,若是换作其他人,恐怕已经军阀处置,还需要我大费周章将你们抓回来,送回营地吗?”
事出突然,杀!
刀疤队长对于白墨的说法同样不屑,战争之中和别人说道理,尤其是你的上司,那简直是白痴行径。
白墨沉默了,他也知道自己的想法过于天真,只是心中不甘呀。
“如何?接不接受?若是接受了,你们的脚铐自然会为你们打开,若是不接受,那就只能随我回营,按军法处置了。”刀疤队长再度问道,而沉默的白墨此时更是皱紧了眉头。
正当刀疤队长等待着白墨的回答时,一个慌张的士兵的到来随即打破了眼下的僵局。
“不好了,是柏苍国的骑兵。”
“什么?”刀疤队长站起身,一脸凝重的望向士兵,“你确定是柏苍国的骑兵?要知道,这里可不是花翎国。”
“队长,我没看错,的确是柏苍国的骑兵,而且,他们来的方向正是本营方向。”士兵慌忙答道。
“难道徊城已经失守了?”白墨喃喃自语道,却正巧迎来刀疤队长的视线,却见他抽出了佩刀朝他走来。
“你想做什么?”一旁的九人不由自主挡在了白墨跟前,同时也将风向语护在了其中。
“与其被柏苍国俘虏,还不如放手一搏,若是不想此时还有机会自裁。”刀疤男子说着伸手抛出了手中的佩刀,落在了几人的脚下,“既然你们不是逃兵,就应该知道柏苍国骑兵的厉害,对于我们这些人而言,也只不过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我只是给你们一个英勇殉职的机会。”刀疤队长说着越过几人。
“慢着,打开我们的脚铐,是你说的给我们一个英勇殉职的机会,既然逃不掉,我们宁愿战死沙场。”
“好,是个坦荡荡的汉子。来人,给他们解开脚铐,没人分派一件兵器。”
“是。”士兵领命,解了众人的脚铐,将兵器一一递给原本还是囚犯的十一人。
“涛竹国的士兵永不做俘虏,大家杀。”柏苍国骑兵已然近在眼前,刀疤队长与白墨并排而立,挥着武器朝对方冲去。
柏苍国的骑兵
战斗在片刻展开,血腥的味道伴随着怒吼声回荡在这片辽阔的草地上。风向语握着手中的兵器,只是本能的挥舞着,护着自己的身子,不让那些骑兵伤了自己。
一匹又一匹倒下的马匹,摔碎了几个运气不佳的骑兵,风向语只是本能的行为却让众人看到了一丝希望,纷纷效仿。奈何,他们只是普通的士兵,普通的武夫,做不来风向语那迅捷的动作,往往接近马匹之时,就已被对方手中的长枪刺穿了身子。
场面是血腥的,每个人的脸上都是疯狂,无所谓生死的疯狂。
杀,杀,杀!
拼到最后,还是因为人数上失了优势。风向语想不起自己是谁,对于这种杀戮的场面却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仿佛许久以前她就熟悉了这种味道,并未有太大的感触。
一个接一个的人倒下了,上百人的小小队伍,此刻仅有风向语一人立在对方的包围圈中,她的脸上早已被血色染成红色,立在堆积如山的尸体上,令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咻——
一声破空的箭越过众人朝着风向语而来,却见她微微一错,避开了这支射向要害的暗箭,却也同时令她束起的长发飘然而落。
女人!
柏苍国骑兵手中的动作微微一顿,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害他们折损许多的高手竟会是一个女子,反倒是愣住了。
忽然之间,包围圈缓缓让开一条道,却见高头大马上,一个身着乌黑铠甲,整张脸笼罩在头盔中,只露出一双森冷眼眸的男子将手中的弓抛向了一旁的骑兵,用着居高临下的视线望着风向语,沉声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抬眼望着这个明显是这群骑兵首领的男子,风向语摇了摇头。
“你不是涛竹国的士兵?”男子扫了一眼四周的尸体。
“不知。”没有丝毫犹豫的眼眸,口中的回答依旧是两个字,不知。
“那你为何出现在此?”
“不知。”
特殊俘虏
“那你又为何杀了我那么骑兵?”
“欲杀我者,我恒杀之!”
男子沉默了,望着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她看不懂的含义,随后,他动了。在她未曾反应过来时,手中的兵器就已经落入他的手中,相同的还有她娇小的身子一同被他揽入怀中。
“我是柏苍国骑兵大将军夜镜,只要你愿随着我,我就能护你周全。”在她挣扎之时,他突然说出了这样一句话,或许是因为他眼神中的真诚,让她放弃了挣扎。
“当真?”风向语不确定的问道。
“千真万确!”
“好。”风向语点了点头,任凭夜镜将自己揽入怀中,飞身上了马匹,奔向了刚刚攻破的涛竹国徊城所在,而她也因为遗忘了记忆,被夜境取名为梅络,虽然她并不知道这名字有着什么意思,却并不排斥这个有着一丝凄美味道的名字。
初临徊城,入眼皆是硝烟滚滚,以及噤若寒蝉的百姓们,夜镜的骑兵如同王者般行走在街道上,来到了徊城城主府的所在。
将风向语安排妥当之后,夜镜留下了几个护卫供她差遣,而他则是带着队伍出城准备迎接他的主子。
换下身上略显邋遢的衣服,风向语在侍女的伺候下换上了一件嫣红色的抹胸长裙,肩膀上罩着一层同样嫣红的长纱,在侍女们巧手之下顿时换了一副模样。
望着镜中那陌生而艳丽的容颜,风向语只觉得这妆容美则美矣,却不太喜欢,总觉得过于妖艳。
“小姐,将军大人请您去一趟前厅。”一个侍女前来通报,风向语只是点了点头,便出了房门。绕过曲折的廊道,一路行来,引来不知多少惊艳的眼眸,就连她到了打听之后,迎上夜镜的眼眸时,也同样看到了同样的惊艳。
不知为何,看见这个男人突然这样的神色,风向语只觉得有点好笑。恐怕连他都没想到,经过一番装扮之后的她居然也能够改头换面,不再是战场上那个令人心惊的杀手,而是眼前这个看似风情万种的妖娆女人。
出尔反尔的说辞
“她便是你未过门的妻子,梅络?”突如其来的嗓音唤醒了夜镜的思绪,只见他朝着主位上那个冷漠的男子行礼而道:“她正是微臣未过门的妻子,梅络。”
风向语想要看清是谁人在说话,只是抬起的眼眸在看清那人的身影时,心中却没来由的涌上一丝熟悉,还有不知名的惧怕,令她微微错开了他投来的视线。
“望着朕。”徊城大捷,玄冥夜随即动身前往这处位于风语国与涛竹国交界处的城市,却没想到会在此遇上一个他怎么也不曾预料到的人。
“陛下——”
“望着朕。”玄冥夜目光灼灼的望着风向语,丝毫不理会变了脸色的夜镜。
“你是与我说话?”此时的风向语根本不知眼前人的身份,只是觉得有些熟悉。
“难不成,你将朕的话当作耳边风不成?”玄冥夜眼眸微微眯起,透着一丝危险。
“陛下,请恕络儿无礼,她只是失了记忆,才会忘了礼数。”立在一旁的柏苍国骑兵团的干部成员皆是一脸讶异的望着夜镜,仿佛从未认识过他一般。
而此时的夜镜只是跪下了身子,随后露出一脸深深自责的神情,却不知该如何取得玄冥夜的原谅而保持着沉默。
“夜镜,你这是怎么了?以往的你可从来不会用这种以下犯上的口吻对朕说话。”玄冥夜眉头深锁,显然对于夜镜的变化有着一丝不解。
“请陛下恕罪。”唰的一声,夜镜单膝跪地,暗自心惊,也弄不明白自己怎么就突然顶撞了玄冥夜,那可是他的王,未来一统天下的帝。
“我问你,你确定她真的就是你的未婚妻?”玄冥夜清冷的嗓音响起,一双眼眸直视夜镜。
“未婚妻?”此时的夜镜脸上漾着古怪的笑意,似乎有些意外的望向风向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