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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剑毒梅香-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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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道:“我死也和心爱的人死在一块,总比你强得多,人算不如天算,想不到明年今日,
也是阁下的忌辰呢?”
  方少望被他搂在怀里,心里觉得甜甜地,生死也看得淡了,闭上眼晴,享受着这片
刻温馨。
  金梅龄心中一酸,掉过头去,不再看他们两人亲热的样子。
  天魔金欹见了,嫉妒的火焰,使得他也忘了生死,纵身扑去。
  哗地一声,窗子里已涌进水来,晃眼便淹没足踝。
  辛捷但觉全身已有些发软,勉强拆了一掌,但怀中的方少璧已被金欹抢去,搂在怀
里,格格怪笑道:“她死也要和我死在一起。”
  辛捷双掌并出,全力击向金欹,但他身受天下之巨毒,功力已大大打了个折扣,金
欹右掌一挥,又将他逼了回去。
  辛捷蓄势正想再扑,那知方少璧一口咬在金歌的右臂上,金歌痛极,一松手,方少
璧又扑进辛捷的怀里。
  此时水势已快浸到腰部了。
  但金欹仍不死心,又扑了上去,辛捷先发制人,一掌拍向他的左肩,那知他不避不
闪,硬生生接了辛捷一掌,双手抓着方少璧,又将她抢在怀里,水势汹涌,已漫过腰部
了。
  金梅龄眼含痛泪,人在临死之际,最需要情的安慰,但是她至死都是伶仃一人,身
侧的两人,为着另一个女人,争得濒死还要争,她心中既落寞,又难受,一种空虚而寂
莫的感觉,甚至比死还强烈,紧紧迫向她这个少女,她娇啼一声,再也顾不得羞耻,纵
身扑向辛捷,紧紧搂着他的脖子。
  “情”之一字,力量就是这么伟大,古往今来,唯一能使人含笑死去的,也只有
“情”之一字而已。

珍宝,几个船夫的死尸,和困死后舱的四个少女,以及前舱的两对为“情”颠倒,身怀
绝技的男女,齐都沉人水中了。
  江面上起了一个漩涡,但旋即回复平静。
  江水东流,这只船的沉没与否,丝毫不能影响到它。
  金梅龄双手紧紧搂着辛捷,辛捷心中不知是惊疑?是温馨?还是迷惘?
  就在这难以解释的情感中,他也伸手环抱着金梅龄的腰。
  水势淹过两人的头顶,金梅龄却觉得她一生之中,再也没有比此刻更幸福的时候了。
  一个浪头打过来,一块甚为厚重的木板,碰到她身上,但在水里,她并不觉得沉重。
  求生的本能,使得她匀出一只手来,抓住那木板,她内力颇深,再加上是在这种生
死之间的关头,五指竟都深深嵌入木里。
  水波翻转,浪花如雪,初生旭日,将长江流水,映影成一条金黄的带子。
  金梅龄一只手紧紧搂着辛捷,一只手紧紧抓着木板,渐渐,她神智已失,偶然没有
了知觉。
  无情最是长江水,但这浪花却是有情,竟将这两个紧紧搂抱着的人儿,送到了岸上。
  旭日东升,阳光逐渐强烈。
  金梅龄睁开眼睛时,强烈的阳光正照在她眼前,但是这感觉对她来说,是多么欣然
和狂喜呀。
  她想伸手揉一揉眼睛,来证实自己的感觉,哪知一块长而大的木板却附在她手上。
  望着那木板,她感谢地笑了,若不是这块木板,她只怕永远也见不到阳光了。
  她将手指拔了出来,春葱般的手指,已变得有些红肿了,她抚摸着那块木板,发觉
竟是毒君金一鹏所睡的木板,她想起自己屡次劝“爹爹”不要睡在这硬梆梆的木板上,
“爹爹”总是不听,想不到今天却靠这块木板逃得性命。
  她右臂麻木得很,原来辛捷正枕在她的手臂上,仍然昏迷着,她笑了,那么幸福地
笑了。
  从死之中逃了出来的人,身侧又有自己所钟情的人儿陪着,世上其他任何一件事,
都不足为虑了。
  她伸出左手抚摸着辛捷的脸,那知触手却像火一样的烫,她要地想起辛捷身上的毒,
不禁又黯然了。
  金梅龄躺在地上,忽愁忽喜,柔肠百转,不知怎生是好。
  她渐觉手臂上的辛捷在微微转动着身躯,她知道他也正在苏醒着。
  阳光初露,照在他的脸上,金梅龄只觉得他那么苍白,那么文弱,若不是方才看到
他那一番舍生忘死的狠斗,真以为他是个文弱的书生。
  她微叹了口气,纤纤玉指顺着他微耸的颧骨滑了下去,停留在他的下颚上。
  “若然他刚才的那一番舍生忘死的拼斗,有一分是为了我,我死也甘心。”她幽怨
地想着,随又展颜一笑,“我想到死干什么,现在我们不是好好地活在一起吗?长江的
巨浪,也没有能够分开我们,拆散我们,其他的我更不怕了。”
  想着,想着,她脸上露出春花般的笑容,望着辛捷,蜜意柔情,难描难述,恨不得
天地长久,永远这样厮守才对心意:“天长地久……”她幸福地呻吟着,微一侧身,让
四肢更舒服地卧在地上。
  辛捷眼帘一抬,又合了下去。
  她的手,在他的下颚上转动着,她本是个玲持的少女,可是刚从死亡的边缘回到人
世,这对患难中相依的人儿,不免有了澎湃的情意,何况此刻四野无人,晨风轻送,天
地中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人了。
  “都湿透了。”她悄声埋怨着,整理着零乱的衣襟,眼光动处,蓦地一声惊唤,指
尖也立时冰凉了起来。
  原来辛捷的右手,此刻已经肿得海碗般粗细,而且掌指之间,也泛着一种暗黑之色,
她突然记起辛捷所中之毒,“那是无药可救的毒呀!除了爹爹的解药之外,还有什么东
西治好他呢!”
  她无言地悲哀了。
  辛捷侧了一下,微弱地睁开眼来,这由混沌回复到清明的一刹那间,他觉得有一种
说不出的感觉。
  这是他第二次有这种感觉了,在五华山的梅谷里,他曾经有过这种喜悦而迷惘的感
觉。
  渐渐地,他动荡的神经平静了,他开始忆起每一件事,回忆,永远是奇怪的,有时
人们在十年中,所能回忆的仅是一件事,而另外的一些时候,却会在一刹那间回忆起一
生的遭遇。
  他仰视着苍穹白云,思潮如涌。
  突然,他听到身侧有啜泣之声,一转脸,眼前的赫然竟是一张美丽而悲怨的面孔,
明媚双眸中,正在流着泪珠。
  “金梅龄!”他轻轻地低呼了一声,瞬即了解了一切,此时此地,此情此景,对这
美丽而又多情的女子,他也有一种难言的情感,但是,他所不能了解的是:“为什么她
哭了起来,难道她以为我死了吗?”
  于是他温柔地说:“金姑娘,你别哭了,我们都好好的活着呢。”他想抬起手来替
她拭去额上的泪珠,但是他觉得手臂竟全然失去知觉,像是已不属于自己身体的一部份
了。
  金梅龄抽噎着说:“你……你……”
  辛捷笑道:“我没有怎样,不是……”
  蓦地,他也想起方才舱中那一番剧斗,想起掌上所中的毒,挣扎着支起身子,朝自
己右掌一看。
  他这一看,不禁身上冷汗涔涔而落,暗忖道:“我只手掌接触了一下,却已中毒如
此之深,若然皮破血流,此刻那里还有命在,这‘毒君’之‘毒’,真的是名不虚传。”
  一惊之下,他再也顾不得身旁啜泣得越发厉害的金梅龄,试着一运气,觉得真气仍
能运行,心中大喜,左掌支地,盘膝坐了起来,他想以自己本身的功力,将毒气排出体
外。
  金梅龄见他如此,心中更难受,她知道他这不过是多此一举而已,莫说他中毒如此
之久,中毒之后又曾跳动过,就是刚刚中毒之时就运气行功,也无法将这天下的至毒排
出体外。
  但是他不愿破灭辛捷这最后的一线希望,她想:“反正你就要死了,让你多高兴一
会吧,唉!你死了,我又……”她不敢再往下想,虽然她情愿跟着辛捷一齐死掉,但在
她心底深处却似另有一种力量在阻止着她,她心中紊乱,连她自己也无法知道她此刻的
情感,虽然,她深爱着辛捷,但她知道她的爱只是单方面的,因此,她似乎觉得为他而
死,对自己是一种委屈。
  她望着正在运气的辛捷双眉正紧紧皱着,嘴唇闭成一条两端下垂的弧线,脸上的表
情痛苦得很,绝不是一个内家高手在运气行功时所应有的表情,她知道毒已在他体内发
散了。
  “最多再过六、七个时辰……”她喃喃低语着,泪珠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粒一粒
地落在她本已湿透的衣裳上,眼看着自己所爱的人将要死去,这是一种多么深切的痛苦
呀,纵然这人不爱自己,但这只是更加深自己的痛苦而已。
  辛捷仰天一阵长叹,放弃了这对自己的生命所作的最后的努力,望着对面的正在为
自己的悲伤的人儿,他情感的复杂,更远胜金梅龄多倍。
  此地距离江面不远,长江流水呜咽之声,隐隐可闻,再加上金梅龄的啜泣之声,辛
捷心乱如麻。
  自责、自怜、自怨、自恨,这种种情感,在他心中交击着,在他极小的时候,就遭
受到那么大的不幸,五华山梅谷里的奇遇,使得他变成一个不平凡的人,他正要去做一
些他久已期望着去做的事。
  但是,现在这一切都对他不再重要,他甚至忘记了方少璧,忘记了方少璧寂寞的情
意,因为他自己非常清楚,他已活不久了。
  随即,他抛开了脑海中一切紊乱的思潮。
  他昂首向天,清啸了一声,朗声笑道:“自古英雄,难逃一死,辛捷呀!辛捷!你
又何必太难受呢?”
  他举起左手,指着惊愕而悲哀的金梅龄,笑道:“哈哈,你比我更痴,死,又有什
么可怕的,不过是一次较长的睡眠罢了!来,来,笑一笑,能得美人一笑,死复何憾?”
  辛捷的声音,有一种令金梅龄战栗的语调,她茫然止住了泪,望着她面前的人,这
人撞开了她少女的心靡,然而,她对这人却又了解得这么少,直到现在,她才发现他有
一种异于常人的性格。
  辛捷左掌朝上一按,身躯平平飞了起来,贴着地面,打了个转,坐到金梅龄的身侧,
他虽然身受巨毒,但多年不断的修为,使得他在施展这种上乘的轻功时,仍不觉困难。
  他忽又叹了口气,道:“你也知道我只有几个时辰的活命,为什么还不让我高兴高
兴。”
  金梅龄望着他,勉强将脸上的肌肉挤成一个笑的形状,但是在这种情形之下,她怎
么笑得出来。
  姻虽忍着泪珠,“无论如何,”她暗里下了决心,“在这几个时辰里,我要尽我的
所能,让他快乐。”
  “然后呢……”她停顿了她的思想,温柔地伸出手去,握着辛捷的手,将头倚在他
的肩上,轻轻地说:“随便你怎么说,我都听你的。捷哥哥,我永远……永远是你的
人。”
  辛捷幸福地笑了,这少女纯真的情感,使他有更多的勇气面对着死亡。
  同时,他也深深地为自己能占据这少女的心而骄傲着,他甚至觉得自己的生命虽然
短促,但却是充实的。
  当他知道他生命的期限,几乎己没有任何希望来延长的时候,就决定要好好享受这
几个时辰,这就是他的性格,永远不作无益的悲伤,永远不作无法做到的事,这性格是
与生俱来的。
  虽然,他对金梅龄并没有深挚的情感,但是他却希望她对自己有强烈的爱,那么,
在他死去的时候,他就不会感到寂寞了。
  他粗犷地将金梅龄搂在自己怀里,喃喃地诉说着,温柔的言语像甜蜜的月光,使金
梅龄浸浴在快乐里,她以为自己真的幸福了,因为至少,她已得到了一份她所冀求的爱。
  仍然是清晨,阳光从东方照过来并不强烈,辛捷感到贴在他怀里的是一个火热的胴
体。
  他们的衣裳都极薄,湿透了,更是紧紧地贴在身上,第一次看到少女身体上的美妙
的线条的辛捷,心房剧烈的跳动着,从肩头望下去,她的胸膛是一个奇妙的高弧,然后
收束,再扩散,再收束于两条浑圆的腿,收束于那双奇妙浑圆的脚踝。
  一切都是柔和的,但柔和中却蕴含着一种令人心跳的狂热,辛捷渴望着能接触到这
柔和的曲线。
  这渴望是那么地强烈,于是他抽出搂着腰上的手,当他炙热的手掌接到触到她时,
他们两人的心跳都几乎停止了。
  她闭着眼随着他的抚摸,这感觉对她说来,也是奇异而陌生的,她听到了他的呼吸
愈来越粗重。
  终于,她发觉他更进了一步,虽然她没有这种需要,但是她愿意顺从着他,愿意做
一切事。
  良久,四野又恢复了宁静。
  乌云掩来,竟浙沥着飘起小雨来,她深深地依偎在他的胸膛里,她已将自己的一切,
完全交给他了。
  他们甚至连避雨的地方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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